【JMR/野莓】Spy SPY!(1)(2)
间谍Speedy x黑医Razzy的故事,前两弹,后面暂时鸽了
脑补了奇怪的东西之后写的,朋友说按照这个格式以后可以写rap rap
总之先发上来,提前感谢喜欢

1
好亮的灯。
一直看会瞎掉的。
……头好痛。手抬不起来。
“别动。”耳边传来了一个女人的声音。
“Razzy?”嘴自然地吐出了一个名字,在大脑反应过来之前。
“啧,知道自己是谁吗?”
头痛不再影响,意识向上回归。
原来自己躺在手术床上。
“Madame,你再给我打过量的麻醉药,我就要投诉你了。”Speedy说。
“一点也不过量,手术还没结束你就醒了。”比计算的还要早一个小时,为什么?
“我建议你不要动,虽然你也动不了,”Razzy接着说,她用手术刀在Speedy眼前比划了两下,“你知道吗?我现在就这样把你切成片,也不会有人知道的。”
“我弟会知道的。”Speedy僵硬但认真地说。
“四年了也没见你给家里打过一个电话,你真的有个弟弟?醒太早了,要是疼就忍着。”Razzy低头,专心投入眼前的工作,病患本人的小声念叨被她忽略了。
结束了。Razzy将多出来的线剪掉。
“……我还去酒吧里把他抓回学校考试,第二天他还是睡过头了晚了一刻钟进考场,结果绩点比我当年还要高……啊,已经好了吗。”Speedy说得有点渴了,但显然现在还不能喝水。
“小伤口,过几天记得来拆线。”Razzy说。啊,好像没必要全麻的,干脆完全不遮掩这个事实了。但这个人从醒来一直说到现在,算是麻醉后遗症的胡言乱语吗?还是说他平常就是这样?
“这几天我可能需要住在你这边。”Speedy低声说,“惹了一点小麻烦。”
“你的情况我看伤口就知道了,待会我去收拾房间。”Razzy叮叮当当地收拾器材,“真不敢相信你是个当间谍的。知道吗?那个在地下室打黑拳的,在我这躺的时间都比你短。”
“希望你来的时候把自己的尾巴收拾干净了。”玫红色头发的女人转过身,“报酬是‘那个’,你清楚的吧。”
几日后。
冰箱门被Speedy打开了一秒钟,就被关上了。他质问道:“Dr.Razzy,请你是怎么活下来的,小球藻吗?”
“不至于到那个地步,另一个冰箱里还有葡萄糖,”Razzy从他身后路过,“再说,为了照顾你我这几天都没有出门。正好今天去采购吧。”
Speedy转身。这间的屋主显然已经做好了出门的准备,具体来说,通过他并不了解的伪装技巧,已经和他每天醒来看到的那张脸不一样了。顶着这张也不怎么陌生的面孔的女人坐在桌边,示意他过去。
易容,Speedy单打独斗的那段时期没怎么用过的技巧。无论怎么伪装,如果不能好好收敛的话无论如何都会暴露。不过他和那个橘子不同,本身也不是靠改头换面接近目标然后欺诈的类型。他做的更像是赌博——短时间内提高名声快速接近目标,将对方推上信任的赌桌,夺走对方的筹码之后立刻离开,当然偶尔也需要一点暴力手段。
相对的,Razzy可以说是这方面的天才。在他顶着这张脸惹事太多之后,她的出现算是给他岌岌可危的职业生涯续了一口气。虽然有了易容之后他更加嚣张了,很难说会不会让他本身断气——玫红色的女人这样评价到。比如现在,只是出门买点食材他就得要改头换面了。
“最好买一个月都不用出门的量,”Razzy坐在副驾驶座上宣布,“你付钱。”这是他的房费,或许还有躲避麻烦的费用,当然,不包括医疗费,那是另外的价格。
“我只会买半个月的,这是我们说好的,”Speedy解开安全带,“如果我不在的剩下半个月你的解决方案就是往冰箱里塞满葡萄糖的话,我是不会掏钱的。”
“你要是这么认为的话就随便了。”
Razzy跟在Speedy身后,看着他挑选。Speedy时不时回头问她对某道菜的想法,不过她相信术业有专攻,只能处理好速冻食品的自己在这种时候只要点头就好了。Razzy具有美食家的良好品德:不挑食,更何况那是个会做菜的法国人掌勺,他像是有点强迫症,做什么都追求完美,简直精力旺盛到可恶。
最好再买点生活用品,在那边。Razzy四处张望着,只是,她突然看到了什么人。
“……”
不。
不能说话,她告诉自己。
好险,差点就要上去打招呼了。
怎么会在这里遇到呢?她们也来了这个城市吗?
“是认识的人吗?”红发的男人在她耳边小声说。
“不止,是要好的朋友吧,”Speedy顺着她的目光看去,锁定了商场另一侧的那个,有着同样的玫红色头发的人。
“和你无关,”Razzy低声说,“和我也无关。死者是没有过去的。”
“我们走吧,”她提高声音,“家里的水要烧干了!”
如果说死后能吃到美食的地方是天堂,那么Razzy觉得自己已经身在其中了。基于这个目的,她是不介意Speedy一身伤地回来的。虽然为此要忍受这个人的晨练、洁癖、和他远在老家的弟弟的故事,但有的时候、偶尔,她觉得家里热闹一点也挺好。
“这是最后一顿了。”Speedy端着蜗牛上来。
果然我不信教,根本没有什么天堂,Razzy想。
“也足够久了,”Speedy看了她一眼,“Kinnowin说我再不回去,就要给我发一次性工资了。”
“哦,抚恤金。可以不要讲这么冷的笑话吗?”Razzy拿起叉子。
“这不是笑话,女士。”刚烤好的蜗牛还散发着热气,Speedy示意她别吃那么快,“以及,这次过去,我会跟他们说你已经离开了。”
玫红色的女人一下坐正了身体:“四年的时间,足够一个早有去意的[已死亡]医生彻底摆脱过去离开这座城市。”
“本身你在局内留下的资料极少,Kinnowin也只接手了你一天,只知道你的技艺精湛,”Speedy说,“我连着好几次临近期限才回去,他会相信我换了个医生的。”
“那易容呢?你要怎么跟他们解释?不只是Kinnowin。”Razzy低着头。
“我有能过明面的渠道。”Speedy没有透露更多。
“好。”她靠在椅背上,闭上眼睛,“终于要开始了。”
已死之人的最后一丝痕迹即将被擦去。
“既然他们急着喊你回去,那下一个任务也快了。不要忘记我们的计划,我的Spy[间谍]先生。”她说。
在达到目的之前,所有人都不会罢休。

(2)的故事在(1)的三年前

2
目的,动机,是这个故事里不可缺少的一环。
说到底,还是因为 spy[间谍]这份工作的危险性——隐姓埋名、树敌无数、从仇恨与利益的平衡塔里拿走自己势力所需要的那块积木——说是这么说,故事里的这几位似乎也没这个自觉。只是渴求利益的话,以他们的能力,在别的位置上也足够发光发热了。那么,是什么让他们自愿踏入这个漩涡?
我不是自愿的,Razzy 心想,而且我马上就要走了。
户口不详,年龄不详,容貌不详,过往经历不详,银行存款不详。如果忽略这些词条的拥有者本人的话,那么简直就是最佳的间谍工作者品德。不过世界上又有多少能力合适的人能处在合适的位置上呢?所谓错过就是这么一回事,人和人会错过,人和理想也会。
衣冠整齐 Razzy 对着镜子,仔细盘点自己的计划,这是她的习惯,看见本我也好,自问自答也好,镜子的象征与用途足够丰富。扯远了。如果用一棵树来类比一个正常人在这个世界上留下的痕迹的话,得是松树,拥有细密而繁复的树枝,从高向低地构建起人生;但 Razzy 只有一根树干——她从小立志学医,苦读十数年后在大医院就职,然后死于持刀伤人犯的袭击,这就是对她调查后能查到的全部。没有人能天生就这么“干净”,这显然是她谋划多年的结果。利用自己前官方间谍的身份,将自己存留在这个世界上的信息一一抹去,接着在档案中死亡,被遗忘,确保当她离开这间屋子后,没有人能够追踪得到那个和自己同名的幽灵。
这就是退路了,无论造成多大麻烦,惹出多大的乱子,自己都能够全身而退摆脱敌人就全靠它了。目前看来万无一失,差不多可以往预定的舞台下方增添柴火……了吗?
她突然感到一阵寒意。直觉给出了暧昧不明的警告,仿佛危险源已经在她身旁矗立良久才被发现,冰凉浸没她的后脑。她猛地转身,卧室里一切正常,除了她没有别的活物,那么危险在外面……!
她抄起手术刀,推开房间门。不速之客坐在餐厅的椅子上,手边放着一碗黑咖啡,正在给盘子里的面包抹上黄油,看到她出来,放下了手里的刮刀。
“早上好,像树莓一样鲜艳的女士。”Speedy 向她问好。
“给我一个解释,”Razzy 说,“你在触碰底线。”
这是个像红蜘蛛一样对水果有害的生物,无论是对自己还是对那个橘子,哪怕达成了表面或实质上的合作关系,他仅仅存在这里就是一种威胁。他能悄无声息地出现在自己家里吃早餐,就代表他能这样杀掉自己,Razzy 克制着自己不要将刀片捅进他的眼睛。
“我对合作伙伴向来很尊重,”Speedy 说,“至于底线,我想你该有足够灵活的标准,看看这个。”他扔过去一份文件。
Razzy 向前走两步,伸手接住。文件不厚,报告不长,她很快就看完了。
“我需要重新定义一下我们的关系,”Speedy 看着她红色的眼睛,“我的姐姐,或是妹妹?还是…”
他没能说完,因为 Razzy 已经在他面前半步的位置向他挥拳。他后仰躲过,桌前的空间过于狭小,难以躲避他的远亲向下刺出的手术刀,Speedy 侧滚到桌子底下,从另一头钻出,然后耳边传来了刺入皮肉的声音——Razzy手中的刀飞出,扎入他身后的软垫,切掉了他的一点头发。她手腕一转,又亮出一把刀。
“冷静,亲爱的,血亲之间不该厮杀。”Speedy 举起手,向她示意自己没有恶意。
“你是怎么查到的,”显然 Razzy 冷静不下来,“你还知道多少?!你是从哪里……”她咬着牙低声暗骂。
“用鼻子,或者说是直觉。”Speedy 坐在地上,仰头看着 Razzy 走过来,“你的红色是天生的,总是给我一种熟悉感。我让 Rapi帮忙查了一下。”
“第一眼?”
“第一眼。”
“我当时就该把你的鼻子切掉,你还知道多少?”Razzy 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仅限于此。”扎在软垫上的小刀被拔出,然后抵上了自己的脖子。
“别这样,”Speedy 语速很快,他扯住 Razzy 的领带,然后伸腿将她绊倒。失去平衡的 Razzy 下意识将刀前刺划破了他的脖颈,软垫又多了一道伤痕,但也成了 Razzy 的支撑点,她刚要开口就被 Speedy 打断,“我不在意你有什么目的和过去,也不在意你要怎么退场,”他从刚刚开始就一直盯着她的眼睛,“但你会帮助我,所以我也会帮助你,我从不亏待家人。”
红色的蜘蛛,水果的害虫。自己当初做的决策真的正确吗?将他拉入漩涡里后,真的有人能全身而退吗?
计划必须要更改了。他能查到的话,那个橘子离自己藏起来的答案也不会很远。还要再筹划才行,还需要再忍耐……
Razzy 眯起眼睛:“放下你过家家的爱好,我们血缘也就是好过没有的程度罢了,”她拍开 Speedy 的手,“请你保持距离,先生。”
红发的男人笑了:“我们会有很多亲密合作的,”他指了指餐桌,“先吃早饭吧?”

2的饭后小剧场:
raz:(盯)
spy:怎么了madame,你不打算吃早餐吗,工作是否有点太忙碌了?
raz:吃完了,莓买。
spy:啊,(突然明白了什么)以后登门拜访的时候,我会给你准备食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