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恒女士》—致玛利亚

我想告诉你这里的十月 一天雾霾，一天清醒。 云不在这里降落 我对你说 我常常被一些朴实击中。 不，不是乡土 不是孩子 不是少女的眼睛 是你秋日林中的泉水 和云雀掀开的光线。 玫瑰花窗下 我双臂抱不开的岩石 褶皱如海浪。 或许正午的葱饼里也有你—— 站在它雾样的香气中。 微微发热的油脂 落于报刊亭的金属门框。 日照缓慢倾斜 正如 你在万物之中居于次要。 那时我祈求你 用雪白的麦粉将我扫拭 用骨节将我敲打 再冲刷我 用皂味的泡泡水。 然后我便为你轰隆地开启 作初春的梁柱。 你诞下的子女繁多 柑橘，海盐，香柏木 恒星的气体，但最重要的是 概率的泡沫。 我金色的王后 孩童举杯时 你在身后侍立 干旱城市的大花园 有你蜂蜜光泽的蔷薇。 又一个阴天我们穿着防风衣 待你指认 天真的沃野 曾经荒凉，将来也必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