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方舟同人—泰拉大地战争》(6)
第三篇 哥伦比亚国家档案·自由联合的成立
第二章 北国和约
乌萨斯,东部高原。
两年前,乌萨斯红军浴血奋战,无数英勇的战士突破了帝国近卫军的封锁,无产党得以在东部高原安身立命,广泛发动群众进行革命运动。然而,此处地广人稀,红军没有吸收到多少新鲜血液,再抛除伤病减员,总兵力一直维持在十五万左右。
而且,帝国已经撤销赫科廖夫的职务,元帅府全权交由圣骏堡指挥。费奥多尔判断近卫军无法实现战略仰攻,索性只是零散派兵袭扰根据地,使其无从喘息。量小力微的战斗,双方死伤甚少,红军虽能应付,可这终归会动摇军心。赫拉格发觉入夏后,近卫军攻势大幅削弱,于是准备尝试反扑。
7月5日,就在赫拉格下达开战命令的前一天,一名“不速之客”来到了根据地门户,这之后,他才明白近卫军为何停下了步伐。
旭日自山的另一端冉冉升起,谷中的小虫躲进逐渐消散的阴翳,但它们终究难以逃脱欢快的羽雀,乌萨斯的夏风适合他们舒展翅膀。日晷悄然转动,一只隼羽盯紧了猎物,正要飞驰啄取之时,轰鸣声逼近,迫使它原路折返。它在高空气愤不已,直冲着声音的源头嘎嘎乱叫,像是在兴师问罪。
紧接着,搅扰隼羽美餐一顿的罪魁祸首,在斜照的日光下赫然现身,是一辆乌萨斯军用载具。跟随着载具的行驶,不一会儿,横亘在山谷中的关隘映入眼帘,载具到达了目的地。
既是关隘,自然有人把守。放风的战士目明耳利,还有一口大嗓门:“前方车辆!你们已经踏入战区!请停止前进!”司机随即打开车门,一人下车,身着军戎,手拿扩音器,大喊道:“我们是陛下派来的信使,请转告你们的长官,就说维特议长有要事相商!”战士们仍然端着武器,两名排长四目相对,稍显年长的说:“你去吧,我在这里看着他。”
“信使先生,请您稍等,司令随后便到,届时您可入关。”“好的,烦劳了。”他放下扩音器,看向载具后座的男人。“议长大人,路途颠簸,请您先下来透透气吧。”“不了,我就在此等候,免得耽搁时间。”低沉但又不失慈祥的音色,“维克多,我是否迈入耄耋之年了?”“大人何出此言?您作为帝国议会的首席,理当与乌萨斯同辉,永远年轻!”维特顿了顿,双手拄着拐杖,又说到:“是啊,理当如此。呵,那我也许没听错吧,赫拉格真的在这儿。”他又闭上双眼,“天佑帝国,我们赶上了大厦将倾的前夜。”
约莫八点钟,载具已停靠在了关隘内部的空地,维特见到了乌萨斯红军的司令,以及他曾险些间接杀害的将军。一道,各处都排布着战士,他们大多手刃过敌人,或目睹过敌人刺死同伴。他们咬牙切齿,恨不得把这位大员千刀万剐,却碍于军令,只是矗立。
“维特先生,不辞凶险远道而来,所为何事?”赫拉格问到。“阁下从不拐弯抹角,我便也开门见山。”维特从衣袖掏出一封信笺,递给了赫拉格。赫拉格接过手中,拆开观读,他身后的将军也凑近瞧看。
为预防莱塔尼亚及哥伦比亚可能的大举入侵,需要集结属于乌萨斯的一切力量。朕望与贵军冰释前嫌,并收编全乌萨斯红军,改为乌萨斯帝国近卫军第五集团军,且仍由此第五集团军镇守东部高原,只在其他友军或国土濒临危情时给予身为帝国军队的义务性合理支援。
具体条目请另见附件,若有争议之处可与维特议长磋商,权且修改。朕再三盼望贵军深思熟虑,以作答复。
赫拉格满头花白,但意识向来清醒,“东部高原天寒地冻,纵使七月仲夏,气候也如此凉爽。再者说人烟稀少,设施简陋,天灾信使常常不愿奔赴这里,故而交通不便,与外界信息往来不多。敢问先生,帝国一反常态,乌萨斯的外部出了什么变故吗?”
红军其实还算对外界略知一二,只是赫拉格想等维特自行坦白。绝非维特错看赫拉格直言性情,而是假借托词的原因不便由司令亲口说与议长,毕竟他最明白,根据地信息的闭塞是何人造成。“双子女皇遇难,莱塔尼亚另立新君,巫王军队重现当下。哥伦比亚总统突然换届,与莱塔尼亚合谋,玻利瓦尔在三月前彻底覆灭。正如炎国古人云:开弓没有回头箭。继玻利瓦尔就此沉寂,两大战争策源地形成,他们的扩张只会无限持续,自由政府的建立已经深刻证明了这一点。若我们无有作为,乌萨斯早晚有一天也会成为他们的待宰肉兽,任其掳掠。”
“道貌岸然!”将军从刚才就怒不可遏,现在终于爆发,“红军一路从柯尼斯走来,与该死的帝国鏖战两三年之久,不知道牺牲了多少人民!如今你们要我军把所有的战果拱手相让?厚颜无耻!”
“凛冬,莫要急躁。”赫拉格拉回了将军,防止她按耐不住复仇心切。“阁下,她莫非就是贵军十八师师长,凛冬?”“正是。”维特目光倾斜,看向了她,“将军曾在战场上逼退数倍于彼的我军,元帅府对将军威名无不闻风丧胆,今日得见,果然容貌甚伟,器宇不凡。”他又回看赫拉格,“阁下,如果让这样的将军去驻守边境,莱塔尼亚必然不敢轻敌冒进,乌萨斯就有望争取胜利。”
“先生,并非我有意推诿,想必您知道我为什么不在政治局,而是身处边关,不得不说您来得很及时。但是对军事行动具有最后决议权的总政委,也就是现任政治局主席,她正忙于进展布政,抽不开身。请先生暂且馆驿歇息,容我们想方设法,届时一定给先生一个交代。”
“那便好,我在此谢过贵军了。”维特随后起身辞别。
眼看议长走远,凛冬说到:“司令,血海深仇岂能相忘,退一万步讲,莱塔尼亚真的对乌萨斯虎视眈眈,那也是帝国首当其冲!与我红军何干?”赫拉格兀然跺地,答道:“累累死伤当然不能被白纸黑字轻描淡写地抵消,可是大敌当前…一时的忍气吞声是为换取更长远的利益,乌萨斯人若继续旧日干戈,定会为莱塔尼亚创造可乘之机,到那时便追悔莫及了。”
“司令…我早不是彼得海姆的那个懵懂姑娘了,我能理解命运的无常。但十几万的战士,很多比当时的我还年幼无知,他们要怎么接受啊!”凛冬眼眶湿润,似乎仍为世事感到不甘。“凛冬,看看你的帽子,上面缝着什么。”赫拉格的语气变成了长辈对晚辈爱护的样子,凛冬照做,盯着帽子上的红星。“无产党的崇高信念,是要留在心中的,而非寄托于一个标志。我们必须让每一个战士知道,自己是为谁而战,哪怕前路并非坦途。”
7月12日,乌萨斯红军经过一个礼拜的商讨,终与帝国方面达成一致,全军接受了帝国政府改编,乌萨斯帝国近卫军第五集团军正式建立。
7月25日,乌萨斯帝国近卫军各部完成整备,随时待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