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nto the Rose Garden

4.Waiting for my kind punisher

当艾洛克睁开眼睛时，他疑惑的想地狱里也有谷仓吗？但他很快就改变主意了，自己躺的地方从来不是用过的谷仓，而是一间小木屋。自己躺在一张粗糙但还能叫床的东西上，盖着干净的被子。

 

慢慢地站起身来，闭眼前最后看见的是冷水。但现在艾洛克睁开眼睛的地方，显然是一个干涸的空间。他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被子掉下来露出了什么也没穿的身体。

 

虽然用肥皂认真清洗，但还是无法脱去旧垢的皮肤不知去了哪里，即使有伤口和瘀斑，光滑清洁的皮肤看起来并不像街头飞虫那样。把鼻子放在胳膊上，闻到了花香的味道。就像是用高级沐浴剂泡过的水沐浴了一样。

 

双腿齐齐并拢，蹬在地上，下了床。靠着从紧闭的百叶窗间隐约透进来的光，找到了桌子。也许这附近有一张结实的大桌子。

 

果然。

 

从上面摸到有阳光气味的柔软布料。艾洛克抱住它，深深地吸了一口。一点臭水沟的味道都没有。把真正露出喜悦的笑容的脸埋在布料里，呆了好一阵子，然后慢慢地把它穿起来。

 

正如他所预料的那样，长度稍短。但因为太瘦，所以没有太大不合身。只要不扣上袖子和脖子上的扣子就行了。虽然手腕和脚踝从下摆之间露出，但这里也没有人能取笑他，所以也无关紧要。

 

穿好衣服的艾洛克，用手掌摩擦着那柔软的质感，一边感受着，一边打开紧闭的百叶窗。明亮的光线射进来，他不得不用手捂住眼睛。眨眼几下，眼球开始适应光线，同时有一种困倦的感觉，抬眼看向窗外的风景。

 

透过像窗棂一样的柏木墙，昨天看到的那座宅院显露出威武。在巨大的宅院的另一边，一棵伸向天空的杉树的顶端在天空的挤压下，像树苗一样密密麻麻地探出头来。

 

 

 

我不知道昨晚发生了什么，但我知道克洛夫把自己带到了这里。显然昨天见到他又产生了什么不好的结果。给艾洛克带来痛苦的事情，也让人害怕他又准备了什么可怕的拷问，似乎也不能随心所欲地死去。

 

但值得庆幸的是，克洛夫并没有再次把他扔在街头，而是把他关在这里。只要在这里，至少不会饿死，也不会冻死，也不会被lun jian。相反，这里没有人能和自己说话，也不会有别人的体温。但比起底层，这里就像天堂一样。

 

只要住在这间小屋里，艾洛克就可以等。克洛夫来见他。

 

 

 

头一天呆呆地坐在床上打发时间。一而再、再而三地进进出出小屋。在小树屋里转来转去，期待着有人能够出现。直到饥饿来临时，才回过神来。

 

小屋除了卧室兼客厅或起居室的空间外，绕过那边还有一个小厨房。我以前从没进去过。因为长时间没用，推开吱吱作响的门进去，一股刺鼻的灰尘冒了出来，我觉得最好先打扫一下。拿起角落里的水桶和一块快烂透了的抹布，然后去了小屋外面的一口井。

 

水井是手动泵。我记得第一次在街上面对这个水泵时，我不知道怎么用，很尴尬。幸好身边有人把装满水的水桶已经拿来了，这是无微不至的关怀。艾洛克小心翼翼地提起水桶，半倒进水泵上的入口，以免水洒了出来。然后努力地移动手柄，清澈的水立刻从水泵里哗哗地涌出。

 

用不太灵活的手在地板上爬来爬去擦去灰尘，直到膝盖疼为止。而且只要是显眼的脏东西，就用抹布使劲擦。虽然比不上豪宅的干净，但也有了能称之为家的感觉。艾洛克的额头上已经冒出了细密的汗珠，趴了一会儿，阳光洒在苍白的脸上，有点红。

 

从刚才就开始叫的肚子，因为劳动，更是发出了响亮的声音。摆着衣服的桌子上放着一些土豆和胡萝卜等根茎蔬菜，还有芦笋和卷心菜等绿色蔬菜，和盐放在一起。不幸的是，没有东西可以不烹饪就吃。

 

在厨房里找了把小刀，决定先切土豆。把圆圆的土豆放在桌子上一拍，刀子就歪了出来。土豆不是软的，而是硬的。从来没想过土豆会这么硬。摸摸胡萝卜，也很硬。卷心菜也是，芦笋也是。这么硬的东西怎么做饭，艾洛克思索着。肚子饿了，但感觉会是一段相当愉快的时光。

 

直到深夜，艾洛克才勉强征服了土豆。但割破了三根手指，一根被火炉烫伤，火盆也是拿着外面的柴火和给的火柴，点半天也点不着，苦恼了半天才把长长的头发割了一点生火。把半生不熟的烤土豆吹冷后吃干净，艾洛克把身上的衣服脱下来，挂在椅子上，光着身子上了床。

 

今天由于大量的劳动，我很累。不幸的是，由于没有灯，太阳落山后，什么也干不了，其实就算有灯也一样无事可做。肉体的疲劳让我把过去每晚都来的痛苦记忆都推掉了，让我可以无动于衷地睡个好觉。

 

睡梦中，凉风仿佛拂过脸颊。我想起床确认是什么，但我累得睁不开眼睛。如果是谷仓或街道，风还没吹就会睁开眼睛，爬进深深的阴凉处。但这里是小屋，除他没有人来，他不会来吧。这应该是院子里的风，从百叶窗间吹进来。凉爽的空气流动使人感觉很好，艾洛克似乎在睡梦中也露出微笑。

 

 

 

在朦胧的清晨，艾洛克突然睁开了眼睛，揉了揉眼睛，站起来，把手伸到衣服上，这时艾洛克看见了一些别的东西。桌子上放着灯、肥皂和干净的毛巾等，很明显有人来过。在艾洛克的记忆里，除了自己之外，只有一个人会在这个小屋里来来往往，他会把这样那样的东西放在门外，但从来没有进过门。艾洛克只身冲出小屋，什么也没披着。

 

“克洛夫！”

 

很快就跑到柏树墙上了。甚至沿着墙通向那边玫瑰园的路口。但我无法更进一步，离开这里就麻烦了。如果他在附近看到艾洛克走进豪宅，他可能会把他赶走。除了得到的东西，不要奢求。艾洛克踮起脚来，寻找一个身材高大、肩膀宽阔的男人的影子。几次三番地抬起头来，什么也看不见，再试着呼喊。

 

“克洛夫！”

 

没有得到任何回应。似乎没有人。然后，当我再次意识到微风吹过我完全没有穿衣服的身体时，我悄悄地回到了小屋。

 

沉到河里火苗还没熄灭，这次又被他捞起，拉风箱，使火苗又熊熊燃烧起来。反正这具身体已经不剩多少肉了，现在，艾洛克期待着能把骨头也烧得通红。

 

因为是克洛普救活自己的，如果他还活着，总有一天他会来见自己一次的。所以，不要像以前那样任性，永远错过这个可能是最后一次的机会。有一天，当他想面对面和自己说话的时候，他会来叫醒自己。在那之前，艾洛克能做的就是以更好的姿态等待。

 

早餐想烤胡萝卜尝尝，昨天裂开的地方又被割破了。把滴答滴答流着血的手指塞进嘴里，打开克洛夫凌晨带来的盒子。看到了白色的带子，剪了一点厚布绕在手指上。顺便把昨天裂得很长的伤口也给洗了。俯视双手，忽然想起了那条白色的带子，紧贴着嘴角，面带温柔的微笑。通过这样做，两人亲吻手指的样子历历在目，仿佛伤口很快就会痊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