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伯贤】“我都叫老公了,你不礼尚往来一下........”
【D城首富之一陈氏集团于明日举行订婚仪式】
边伯贤烦躁地关上电视,颤抖的手暴露了他内心深处的恐惧 。
“他们怎么...改变计划了。”
“敢抢我的丫头,做梦!”
南暮是从别人口中得知明日要和陈氏集团的总经理订婚的消息。
殊不知陈子航其实已经纠缠南暮多时,南暮不堪重负,已经快要到达极限。
委屈的情绪逐步占满心头,胸口像被堵住一般,喘不上气。慌乱迷茫之间,南暮翻找到了手机,心中只有一个念头。
[我想见他]
<伯贤,我想见你>
“那间屋子收拾好了吧”
“收拾好了,边总!”
得到了肯定回答,刚开完紧急会议的伯贤拿起助理给的钥匙,直奔停车场。他必须得马上动身。
手机屏幕上出现了丫头的消息,伯贤还没看清内容,下意识就拨了过去。
带着哭腔的软糯声音响起,想一缕缕青烟绕得他犹如置身迷雾仙境,模糊不清。
“伯贤,快来接我吧。”
伯贤听见那道声音,眼中已经能浮现出丫头攥着拳头忍着泪与自己打电话的模样了。
“好丫头,乖乖在家等着我!”
挂了电话,伯贤驶出暗沉沉的停车场,跌宕的心绪包裹着他,刚才在挂断之前,好像听见了别人细微的谈话声。
异样的预感在路上发酵升温,已经快要不受控制。
伯贤还没来得及进大门就远远地听到了激烈争吵声。
“你说不想嫁就不想嫁? !”
“咱们家怎么办!”
“我不会嫁的,你们说什么都没用!”
“真是不孝!”
“我只不过是你们解决资金链断裂的工具而已,怎么会和孝顺扯上关系”
“你....”眼见南暮的父亲抬手要打南暮,伯贤一转眼窜到南暮面前,握住了那个离她咫尺之遥的胳膊。
一切是这么突然,南暮呆楞在原地。任凭伯贤焦急地把自己拉到身后。
仿佛一道屏障到来,隔绝了外面的一切干扰。
“伯父,今天下午我和暮暮有约”
伯贤的手格外好看,此时正紧紧地握着那个手心满是汗的小手。在不经意间,似乎急切地想把力量传递对方一样,渐渐回握。
南暮的父亲明显不想放人,但伯贤侧过头和他耳语,“你知道我这也有你多少客户吧。”
“伯父,......我不想让你为难”
南暮父亲咬牙忍耐,忽的让开了路。现在不能把事情闹大,闺女还有利用的价值。
带着南暮踏出荆棘丛生之地,便把她领进了那个别无二致的房间里。怕南暮因为隐忍而没有明了的伤痛,伯贤紧张地开口:
“丫头,他没打到你哪里吧?”
南暮看出了他的担心,悄无声息地轻拍着伯贤的肩膀“没有关系,你来的很及时。”
“好....那就好!”伯贤深深地吐出一口气,如释重负般的站直身体。
“先在这好好休息,我让王姨给你做点饭送过来。”
“行。”
待伯贤走后,南暮刚想拿起手机看看这报道,却怎么也找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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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家里出来,伯贤便约着陈子航见面。“呦,大名鼎鼎的边总着急了?”
伯贤狠厉的目光紧紧盯着面前这个嚣张跋扈的人。但面上也与无平常无异。
“我说过,不许动她!”似鬼魅的声音萦绕耳畔。
“这是她爹死皮赖脸求的我,怎么能怨我呢?”
“人家家里可觉得你不是个好人,连给闺女找下家,都不考虑你!”
心中的烦闷已经破土而出,边伯贤揪着陈子航的领子威胁道:“你以为你现在的位置就坐的这么稳吗,还想拖我家丫头下水”
“你想都不能想!”
悄无声息之间,伯贤把他推进附近的小胡同里,里面漆黑无比,只剩下外面昏黄的灯光打在边缘的几抹堕影,忽明忽暗。
陈子航慌张地想要逃出去,但面前仿佛巨大的阴霾遮蔽了他一般,遮天蔽日。
“你......你不能这样.....现在是法制社会.....”
锃亮的皮鞋一脚踩上了陈子航的胸口,细细捻磨,仿佛是在把玩一个可有可无的小虫子,想看着他挣扎痛苦。
“在法律边缘徘徊的垃圾,竟然还提法律!”
陈子航忍着剧痛,不屑地嘲讽
“混蛋.......你装什么清高?你也干净不了哪去!”
幸好差点表露出来的悲伤被这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笼罩,伯贤苦笑起来。
“我本就是泥潭里的污秽,有什么清高可言。”
“可你要动她,决定不行!”
伯贤发狠的拳头一次接一次地挥向他的胸口。陈子航已经痛得快要失去知觉,像抓住最后一根稻草,突然鼓足一口气喊道:“使劲打啊,让南暮也看看你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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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渊里的混蛋想靠近太阳,也不怕被烧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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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贤似乎被人抓住了命脉,原本阴郁的眼睛突然泛红,用另一只手迅速地卡住陈子航的脖子,逐渐收紧......
奋力挣扎的叫声喊醒了伯贤,陈子航突然呼吸到新鲜空气,喘着粗气缓解着。
伯贤脱力地扶着墙支撑自己,低头压着声音道
“滚.......”
随着陈子航拖着伤痕累累的身体渐渐消失在黑幕中,边伯贤也被在周边隐藏着的助理送回了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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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来不久南暮就发现她已经出不去了,不能出家门,门口有人在巡视。
吃完饭,下午便在客厅追剧吃着水果。说实话,是有一点害怕的,但她更知道,伯贤永远不会伤害自己。
时光难捱,却是白驹过隙。晚上随便吃了点沙拉,就在自己床上躺着,原本还想着等伯贤回家,但今天确实耗费了很多精力,不知什么时候就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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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贤一路上总是想到陈子航的那句“深渊里的混蛋想靠近太阳,也不怕被烧死!”
心里自卑阴暗的种子又在妄图发芽,看南暮房间的灯还没熄灭,伯贤不想让丫头看见自己这幅样子,便在门口关了灯带好门,转头去了地下室。
是真的想尝尝暂时清醒的滋味吧,这次伯贤并没有带拳套就开始卯足力气地捶打沙袋。
合气道黑带是什么概念......几拳下去皮肤已经开始渗血,但伯贤麻木地像没有知觉的发条娃娃一样重复着动作,一遍又一遍......
轻柔而有节律的敲门声响起,那声的“啵啵”让他镇定下来,自觉地带上拳套遮住一直在渗血的伤口,加快脚步去打开了门。
只见南暮小小的个子,拿着碘伏和棉签局促地在门口站着。
“歇一会吧,你打很久了”
南暮自然的进来把东西放在一旁的桌子上,转身走向边伯贤。
“别生气了,我不也没同意和他结婚嘛~”
伯贤无奈地笑了........
不得不说,南暮没见过几次伯贤发自内心笑起来的样子 。这么低气压的人笑起来却那么温暖。
南暮看着伯贤的笑颜出了神,心这样想着,嘴里说出来一句“真好。”
没头没脑的一句真好让伯贤疑惑了起来,忍不住问道“什么真好?”
南暮走到与伯贤几乎肌肤相亲的距离,伯贤下意识的退缩让她制止。小手径直穿过他胳膊与身体的缝隙,紧紧的抱住,仿佛快要流失的珍宝,欣喜又复杂。
在他胸前,南暮娓娓道来“我说的是你,你真好”
南暮的鼻息打在伯贤的胸口酥麻的感觉瞬间流遍全身,边伯贤的耳朵红得像要滴血一样,暴露着此时的旖旎气息。
与此同时南暮把拳击手套缓缓地拿掉,露出鲜血淋漓的皮肤。
边伯贤委屈慌乱地把手抽了出来,连忙背在身后。
南暮好像真的生气了,皱着眉头凶他。原本软糯的声音此时又变得有些不可置否的命令语气。
“边伯贤,把手给我!”
没想到南暮这么凶,伯贤像被唬住一般,听话的伸出了手。任凭南暮拿了棉签柔和的擦拭。南暮的力气并不大,虽有些刺痛但也能忍住。但少有的恃宠而骄占满了伯贤的心绪。
看着南暮认真的神色,伯贤忍不住装作很痛的样子。
“丫头.....疼.....”
“啊....我再轻一点。”
处理完伤口,南暮赌气似的不回头看他,抓住伯贤的手腕就拉着往他房间走去。
伯贤本来欣喜的心情却在南暮的手抓在自己手腕上时,瞬间消散。
[怎么丫头的手现在这么粗糙,是我一直忽略了吗?]
正当伯贤百思不得其解之时,南暮放下手腕就要退出房间。那手心的温暖已经嵌入心中,突如而来的温差让伯贤不知所措,伯贤弱弱地轻捻着南暮的衣角,柔声地说
“可不可以,陪陪我?”
心里的情感已经夺门而出,南暮已经快要无法冷静。她在背后反握住伯贤的手,摩挲着安慰道“别害怕,我一直在。”
直到安稳而有规律的呼吸声传来,这像一个安心咒一般促使南暮很快就在沙发上睡着了。
南暮睡眠浅,第二天是被客厅的谈话声吵醒的。
“把消息放出去了吧。”
“是的,边总 马上各大媒体就会及时报道了。”
南暮悄悄地进了自己房间,换好外出的衣服。想和伯贤商量,去和家里人谈判。因为她知道....
伯贤处理好事情,看见南暮从自己房间出来,又是出门的衣服。
可恶的占有欲直接冲上伯贤的头脑,迅速蔓延。
伯贤气冲冲地向南暮走来,克制着脾气问道:“你这是要干嘛?.......逃走?”
似是南暮的停顿惹火了他,伯贤把南暮狠狠的推到了墙上,但爱她的本能可能太过深刻,右手及时搭在她的背后。
“让我放了你,想都不要想。”
南暮紧闭双眼,恐惧地迎接背后痛楚的到来,可.....贴在她后背的是那双湿热的手掌。
南暮坚定地握住伯贤的手,希望能削减伯贤的担忧。
“伯贤啊,我是想和你商量一下,我想去和家里人说清楚,我知道你的计划。”
..........
惊恐的表情爬满伯贤的面容,
[她知道? ! 她从什么时候知道的? 那她肯定知道我是什么人了吧。。。。。。]
伯贤的身上有淡淡的洗衣皂香,是上次南暮给他带的礼物。可如此纯净的味道却又蕴含着这么大的戾气。现在却又像被抛弃的孩子,绝望地耷拉着头。
“我去和家里说清楚,我想嫁的人是你,”
“不管哪一面,你就是你,那个我永远都坚定不移选择的你”
伯贤终于直视着南暮,眼睛仿佛蕴含了整个世界,而瞳孔里的......只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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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暮拒绝了伯贤去送的提议。便搭车回了家里,空旷房间里,个个正襟危坐。完全没了昨天的气势。
南暮面目表情地朝父亲通知“我要和边伯贤结婚。”
父亲倒没有半点惊讶,像是和蔼可亲地说道“好好好,我们肯定同意。”
从父亲翻天覆地的改变中,南暮读懂了,那是权势压迫下的归顺,是毫无怨言的屈从。
[边伯贤这傻子,又自己摆平了]
把自己的东西整理好,一转眼住了20多年的家,也区区不过一个行李箱。
南暮头也不回地走出来那个所谓的避风港,真的自由了,真的能一心一意地在他身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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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暮去了公司请了年假,走到楼下时,斜前方停着的黑车引起了南暮的注意。走到车门口,敲了敲玻璃,车窗缓缓摇下。
陈子航的大哥风轻云淡地开口:“很讲信用啊,南暮小姐,帮我解决了一个大麻烦。”
“说什么呢,陈总。 我不也因此摆脱了您弟弟的掌控吗?”
“南暮小姐恕我冒昧,我实在太过好奇了。
“从一个地狱到另一个魔掌,您到底是有什么想不开的?”
南暮释然地笑着,笑容仿佛鲜花盛开般的璀璨。“陈总,这是我甘之如饴的事情。”
“再说,您怎么知道这就是魔掌了呢?”
陈子昂了然“那我就祝福南暮小姐新婚快乐,永远幸福。”
“借您吉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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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回到伯贤的家中,已经是下午,离得很远就看见伯贤家门口来回踱步。
南暮停好车,便跌跌撞撞的奔向他,那个现在还在担心的家伙。
“老公~,我真的累坏了。快让人把我的东西从车上搬下来。”
“你.....你叫我什么?”
“老公啊,这是想让你提前适应一下。”
伯贤腾一下耳根通红,结结巴巴地说道“好......行....你那个....我那个准备好饭了.....想吃随时可以......”
“好诶,我老公最棒了”
南暮的调皮劲又上来了,故意耷拉着脑袋,这把边伯贤吓得不轻。
[我哪句话说错了! 丫头怎么了??]
“唉,某人不知足,别人叫了老公,还不知道礼尚往来。”
伯贤如释重负般深吸一口气,原来就只是南暮的小心思。
[一个小丫头,能让自己如此悲喜交加,真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
“老婆,可否用膳?”
嘿嘿嘿~
“用膳!”

上天啊,其实我只求您 ..................
[太阳永在,我亦灿烂]
The End

渣渣文笔,多多包涵........
感谢大家的观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