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野灸】我与小狗学弟（3）
鸽了这么久终于肝出来了哈哈哈 奈何学业繁忙，着急忙慌写出来也没检查修改 等我下次回来再改一改好了，先将就着看一下吧，阿里嘎多 ———————————————二.一夜与一劫——————————————— 这天上午第三节课下课后，沈宇悄悄走到我的座位旁，拍了拍我的肩膀，神秘兮兮地说:“待会去初中部吃饭啊？”我放下手中的笔，抬起头有些疑惑地看着他。没等我开口发问，他就把眉毛一挑直接表明了心思:“看学妹看学妹!”“噗!”我一下子没绷住笑了出来，他也没忍住笑了。“果然人以群分啊!看在你之前帮我这么多的份上，爸爸这次就答应你了!”我话音刚落，他立刻喜笑颜开，用手臂揽住了我的脖子，“就知道林漪最好了!”“哎呀滚滚滚滚啊!”，我被他吓了一跳，条件反射地一把推开了他。 中午的风凉嗖嗖的，我和沈宇一同走在初中部的楼下。突然，我想到了什么，往前跑了两步，回头招呼沈宇往楼上走。沈宇眉头一皱，朝我喊道:“你要干啥啊？”“去鹿野那里看看他在不在呗!”“我就说你上午怎么答应得这么干脆……”实际上我是临时有这种想法的，但从沈宇充满杀意的眼神来看，他似乎以为我蓄谋已久。“要是错过了学妹我就把你杀了!”“好好好，就喜欢你这种桀骜不驯的样子”“林漪你……”见我没回头地跑上阶梯，沈宇不好再多说什么，只能跟在我后面。我在鹿野教室门口停了下来，看着空无一人的教室有些失落。我看了看表，已经下课十分钟了，我才注意到几乎整栋教学楼的教室都空空如也。在一旁的沈宇拽着我的袖子就想往楼下走：“走啦走啦，今天是看不见鹿野了，也不知道能不能在食堂看见学妹。”我呆在原地，随口说了句“上个厕所”，于是沈宇又拽着我往旁边的厕所走，“真拿你没办法”。“别伤心啊别伤心，明天一下课直接飞过来看就好了，鹿野又不是……”沈宇抓着厕所门把手推开门的一瞬间愣在了原地。阳光透过窗玻璃，灰尘飘飞在那光柱周围，站在光两侧的林七月和鹿野一脸惊诧地看着一脸惊诧的我们。沈宇回过头，对我皱了皱眉，我勉强张了张嘴，但没有吐出来任何一个字。“林漪。”我看向林七月，“嗯？”，他抬起手臂指向对面的鹿野，“他是不是对你有意思？”鹿野双手往后撑，靠在了墙边，看向我，满眼的无奈。我的大脑一片空白，不知道他们两个怎么认识的，也不知道他们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沈宇见我没有反应，走过去把林七月的手按了下来，小声对他说了句“别闹”。他一把挣脱开沈宇，径直朝我走来，脸上带着关切的神情，从我身旁经过时还撞了我一下。光柱旁的灰尘受了搅动，每一次翻滚都变得更加剧烈——我知道林七月有很强的占有欲，但没想到他已经病态到了这种程度，监视着我的生活，让我那试图放下过往的心成了乱麻，竟怎么都理不开了。 放学后，我，沈宇和鹿野走在出校门的路上，左边是树，右边是楼，夕阳的光芒变成一片又一片，零落在地面上。“学弟啊……”“还是叫我鹿野吧哥哥。”“那鹿野，今天林七月找你有什么事？”鹿野愣了一下神，轻轻叹了口气，转过头有些茫然地对沈宇说：“老实说，我不认识他，之前也不知道他是谁，只知道他是四班的。今天他第三节课下课的时候来找我，让我放学后去厕所里找他。我有点懵，但还是去了，然后他就问我是不是和林漪……”“行了行了，到时候我再跟沈宇解释吧。”沈宇猛的一个回头，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咬牙切齿地看着我。我赶紧赔上一个笑容，把一只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小沈啊，消消气，晚上来我家吃饭，到时候再给你解释得明明白白的，这大庭广众之下还是不说的好，对吧！”他“噗嗤”一下笑了出来，“可得了吧你！你宇哥我晚上跟爸妈出去吃饭，可没空陪你这鼠雀之辈。”“那我QQ上跟你说嘛！”“还算有点眼力见，先放过你了。”我歪了一下头，看向在最左边的鹿野，冲他挑了挑眉，他也冲我笑了笑，“知道啦，今晚去你家吃饭。”“你们才认识多久啊，这是哪来的默契啊喂……” 阳台的晚风很凉，我起身推了一把窗，就留了一条缝。烧烤架对面的鹿野直勾勾地盯着烧烤架上滋滋冒油的烤肉，似乎下一秒口水就要从嘴角滴下来。“吸溜”“好久没吃了吧？”他轻轻地点了点头，身后仿佛有条大尾巴在轻轻晃荡。“滋”——“哇好烫”，我才发现我盯着鹿野入迷，刷子上的油都滴到了肉上。“没事吧没事吧”，我有些慌张，擦了擦手就绕到鹿野跟前，把他捂着的手抓起来看了又看。正想问他还疼不疼，我突然撇见了他正在聚精会神地喝着奶茶，“不愧是我喜欢的味道，好好喝……啊对了，其实没烫到，我跟你闹着玩的，看来你还是很关心我的嘛！”我一愣神，才知道被他骗了，于是咬牙切齿地接了他的话：“对啊，我可关心你了！所以为了你的健康，还是不要吃烤肉了吧！”他放下了奶茶，眨巴着眼睛看着我，“你真的忍心做这种事吗？”“噗，开玩笑的啊……傻狗” 鹿野吃得停不下来，烤肉夹似乎一直没在我手上待多久。“怎么可以这么好吃啊啊啊……”“是吧，这可是沈宇破费买来的哦！”“哇那他还不来吃，好可惜。”其实不是这样的，我看着手机里沈宇发给我的他们一家去吃西餐的照片，回了一句“很满意，少爷”。是的，他的家庭条件比我好多了。“满意的话小爷我就放心了，本来今天可以去跟你们一起的，但可惜我心思缜密，特意组织了一次家庭聚餐，这样就给你大大的独处时间了，别让我失望啊！对了，回头别忘了跟我讲讲林七月的事。”——沈宇的存在总能让我感到安心，也许正是由于这些奇奇怪怪但又弥足珍贵的默契吧。我按灭手机，夹起一块滋滋冒油的肉就往嘴里送。 “对了林漪，今天那个林七月是你谁啊？” 这个问题有些突然，我还没有组织好语言回答。 “呼”——风猛地从窗缝挤进来，炉子里的碳骤然通红，熏烟聚了又散，散了又聚，眼前的鹿野忽而模糊又忽而清晰。 “前……前男友”，我的眼神闪躲，不愿看到鹿野的反应。他手撑着下巴没有说话，我看不清他的眼睛，也猜不到他此刻的想法。“你你你听我解释……”“好啦，”他搬起自己的凳子坐到了我旁边，朝我靠了靠，“我懂的——虽然我们不大一样，但是我不会嫌弃不会排挤不会讨厌，这些东西不会妨碍我们做朋友的。”我转头看向窗外，心里有庆幸，也带着不少的失落。“我们都是星星，每颗星星都闪烁着不一样的光芒嘛，不许你难过。过两天就是校庆啦，开心点开心点。”我轻轻点了点头。早点认清现实是好事，“知足常乐嘛！”我想。 吃饱后，我让鹿野在客厅先玩着，自己把烧烤架、碟子和夹子拿到了厨房准备清洗。刚准备用水打湿抹布，我突然想到了什么，从兜里掏出了今天林七月经过我时塞给我的小纸条。皱巴巴的纸条上是林七月清秀的字：“狗跟人不一样，狗没有感情，它们只会拙劣地模仿，但总有人信以为真。对了，不是说你，只是提醒。”这几行字针对性很强，越发地让我觉得林七月在无理取闹，在我看来，他不过是得不到就想让我也不好过罢了。 但我不能讨厌他，原因很简单，我也心知肚明。 我把纸条又揉成一团，扔进了垃圾桶，打湿了抹布后就开始洗烧烤架。 ………… “你确定要跟我睡？不觉得这样子很危险吗……”“没事啊，你肯定不敢对我下手的……吧！”当时只是试探性地问了问，没想到这小家伙真的同意了，而且还不肯睡我爸妈的房间。“那晚安咯！”“晚安！”看着从被子里探出个头的鹿野，我关上了房间的灯，钻到了被窝里。鹿野靠在我的肩膀上，每一次呼吸都轻柔地掠过我的脸颊。我知道自己现在不是在梦里，空气很安静，但我那明显加快的心跳声分外清晰。我尽力让自己不去想那些越界的事，既然鹿野说了他跟我不同，那我就不要太得寸进尺了，其实能这么愉快地相处，我就很满足了，毕竟放在之前可是想都不敢想。鹿野那一对小小的耳朵冒出来了，跟梦里的一样，随着呼吸轻轻晃动着。如果他没睡着，估计又会大费周章给我解释一遍耳朵和尾巴是怎么来的。见他睡得正香，我把手悄悄放到了他的手心里，伸开五指轻轻扣住了他的手掌，细腻的触感和那令人安心的温热让我很快就睡了过去。 我做了一个梦，梦里我在天台上见到了沈宇，他倚靠在低矮的护栏上，眼里满是失望。我已经忘了和他对话的内容，只记得他突然踩上护栏就要往下跳。迅速反应过来的我两步上前想拽住他，但不知为何我却推了他一把。风在我的耳边呼啸，我对自己不受控制的行为不解，但也束手无策。他微微张了张嘴巴，脸上写满了惊讶，随后坠入了茫茫的黑暗。 惊醒后，我紧紧抱住了一旁还在熟睡的鹿野，拼命吸着他身上的气味。“嗯……嗯啊，林漪你你你你干什么！？” 鹿野胡乱抓着我的衣服，想挣脱我的怀抱。我轻轻揉弄着他的头发，把手伸进了他的上衣，抚摸着他柔软的身体。“啊啊啊你不会对我做什么了吧!!!”“没有没有，做噩梦了，让我抱会。”他的身躯此刻显得无比娇小，怀里的温热让我不想放开手，而他也慢慢安稳了下来，把手放在了我的腰上，任由我从他身上寻找安宁。阳光透过窗帘晃动的缝隙洒下来一条光瀑，在鹿野的头发上染上了一丝金黄。“话说你做了什么噩梦啊，梦到我不理你啦？”“没什么啦，不是你不是你。”“那就好那就好，你脑子里的我应该不是那种人吧……”“肯定不是啊，想什么呢？对了，你背上的伤应该好了吧？我摸来摸去你都没反应。”“那个啊…可能好了吧，不然就是我忘了疼哈哈哈…”
在楼下吃早餐的时候，我注意到了林七月发的一条QQ说说，那是一张照片，应该是今天早上在望海商场拍的——就在我上次和鹿野去看电影的商场的附近。看起来那里多了很多可以逛逛的地方，而且今天貌似人不多，可以去逛逛看——而且林七月这个点应该已经回家了，大概是碰不到他的。“吃完早餐去这里怎么样，叫上沈宇？”他吃着碗里热气腾腾的拉面，头也不抬地回了一句“好啊”。“你都没看我说的是哪里……”我有些无语。“我知道啊你是不是说的那个……”，他顿了一下，放下了筷子，抬起头冲我笑了一下，然后抓过我的手，看了一眼手机上的图片：“望海啊，好久没去了哎，听你的！” 我、鹿野和刚赶到的沈宇在望海商场里闲逛着。已经时近中午，商场里的人依旧不多，比起往日的人满为患，这样的惨淡光景不禁让我们仨感到些许奇怪。“哎？鹿野呢？”沈宇突然发现一旁的鹿野不见了，我回过头，发现他正在一家玩具店前呆呆地站着。“这把枪好帅……”鹿野冲着朝他走来的我和沈宇说道。“噗哈哈哈哈，”沈宇没绷住笑了出来，“鹿野啊鹿野，多大了，什么枪能这么吸引你……卧槽，真挺帅的……”我哭笑不得，弹了一下沈宇的耳垂：“咱们沈少爷能不能有点出息？”一旁的鹿野拽了拽我的衣角，似乎想说点什么，但被突如其来的争吵声打断了。“老板，这位顾客真的偷了东西…我亲眼看见了。”，超市的女员工面对着收银台旁的老板，指着一个穿着宽大外套的中年男人说道。“你这人怎么不讲理呢？光天化日之下会有人偷东西？有本事你就来搜我的身啊！”那个员工轻轻吸了一口气，面无表情地径直朝中年男子走去。“你你你你真敢碰我？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是你自己提的要求。”“我说你就听是吧？那我…”“砰”，一声巨响从右边传来，突如其来的耳鸣让我本能地捂上了耳朵。“卧槽”我的脑袋嗡嗡作响，隐隐约约看见那扇锁着的防盗门被炸开了，滚滚的浓烟迅速蔓延开来。随着听觉的恢复，耳边的尖叫声也慢慢清晰。我慢慢回头，看见鹿野捂着耳朵，被沈宇护在怀里。“没事吧？话说这他妈什么情况，要不要跑一下…”沈宇皱了皱眉，对我使了个眼神，我朝身后看去，一个穿着怪异带着半面罩的人手里拿着一把步枪，对着跑动的人们大喊:“别跑，都蹲下！”我环顾四周，发现商场的没一个应急出口都有一两个这样的人——大型抢劫，看来今天是躲不过了。那个人朝我们走了过来，眼神里充斥着冷漠：“你们三个，往一号门走，别墨迹！”我摸了摸鹿野的头，小声对他说了一句“别怕”。他把头埋在沈宇怀里，身体微微发抖着。 我牵着鹿野的手往一号门走，沈宇在后面跟着。那些持枪的抢劫犯跟在人群后面催着队伍前进，起初四散奔逃的人们在枪口下都只能乖乖顺从。虽然刚才看起来人不是很多，但聚集到一起还真是浩浩荡荡。我时不时回头看看沈宇，他的表情一直都比较平静，但想必根本没亲身体会过持枪抢劫的我们心里都弥漫着一样的慌张。我尽力保持镇静，轻轻揉着鹿野的手，安抚他的情绪。“砰砰砰”，不知哪来的枪声，让人群中突然爆发出了尖叫声。人们纷纷本能地弯下腰，躲避可能出现的流弹。枪声应该是来自前方不远处的商店，路过时一个劫匪从里面走出来，枪口还冒着白烟。透过玻璃看不见商店里的人，只看到地上有一滩鲜红的血。 我们跟着人群一起蹲在一号门前厅，四处都是持枪的劫匪。领头的劫匪人高马大，他摘下面罩，脸上有一道不小的疤痕，整个人都弥漫着浓重的杀气。“今天打扰大家逛街的兴致，是想和大家玩一个游戏，所以请不必惊慌！”他脸上带着瘆人的笑容，让人难以直视。“别着一把左轮，他想玩轮盘赌啊这是…”沈宇低声说道。“轮…轮盘赌？那是什么”夹在我们俩中间的鹿野终于说话了。我朝他比了一个“嘘”的手势，靠近他的耳朵说：“反正小孩子不适合看就对了。” 领头的劫匪在人群附近缓缓走来走去，似乎在挑选合适的人选。走过我们旁边的时候，我拼命把头往下低，就快按到地里了。“你！你们两个，先来吧！”我的心一颤，随后发现他叫的是不远处的——是那个中年男子，和他一起被叫起来的还有那个女员工。那个女员工手脚发软，还是那个中年男子把她扶了起来。他们两个就这样被劫匪连拖带拽地带到了前面。领头的抽出腰间的左轮，开始宣布游戏规则：“两个人轮流朝对方开枪，开到第四枪为止，如果两个人都活下来了，那在场的所有人都可以走！”此言一出，在场的人们都将希望寄托于前面的两人。领头的把一颗子弹塞进转轮，用手拨了一下，将转轮甩了回去。 第一个开枪的是那个女员工，她颤颤巍巍地接过左轮手枪，支支吾吾地对中年男子说着：“如果枪响了……对…对不起啊……”中年男子愣了一下，对着人群说道：“活了这么大岁数，我在这世上没了家人也没了朋友，刚才还偷了这小姑娘店里的东西，死不足惜，”他转过身对女店员鞠了一躬，“刚才的行为，我很抱歉！”说完，他闭上眼睛，等待命运的审判。女员工擦了擦眼角的泪水，闭上眼睛，拼尽全力扣动了扳机——“咔”，枪没响。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到中年男子开枪了。他再一次开口:“现在大家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了，刚才天不亡我，但如果下一发有子弹，这小姑娘可被我害惨了。而且就这种凶神恶煞的杀人犯，也说不上真的会放我们走。”那领头的转过身来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突然，那中年男子举起枪，对准了那个领头的——“砰”，尖叫声和人们踩踏地板的声音此起彼伏，鲜血从那个中年男子的胸口喷射了出来，只见他结结实实地倒在了地上。我把鹿野往自己的怀里按，拼命让他远离这样恐怖的画面。一旁的沈宇也低着头，本能地拽着我的衣角，说不出话来。胃里翻江倒海的恶心感让我几近崩溃，晕血的我看到那样的画面能撑住不晕过去就已经超出了极限。我用手撑着地面，试图想别的事情转移注意力。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被猛地拽了起来，这才发现鹿野已经被抓到了前面。左后方的沈宇拼命想抓住我，但他被两个歹徒按得动弹不得。“林…林漪！！给我活着！！”我的大脑一片空白，失去了任何思考能力，径直地走到了前面，接过了左轮，冷淡地对着那领头的说了一句“我先来”。他的眼里闪过一丝讶异，但还是把枪递到了我的手上。瘫坐在地上的鹿野满眼的绝望，呆呆地看着我，身体又开始颤抖起来。我闭上眼睛，对准了他——“咔”，如我们所愿，人群中又传出了“呼”的声音。我的手仍举着枪，对着鹿野，似乎有些不受控制。“喂，把枪给他啊！吓傻了是不是？”我也想，可我的手不听使唤。地上的鹿野岔开着腿，一脸茫然地看着我。人群中，我看到沈宇又皱着眉头，满是疑惑。我把手指又重新扣到了扳机的位置，“你干什么？”，领头的被我的行为吓到了，想伸出手拍我一下。“咔”，我又开了一枪，领头的的手悬在空中，不知如何是好。又是这种熟悉的感觉，梦里那种感觉，那种想拽人一把但是却把人推下深渊的感觉。此刻的我做不出任何表情，只是和鹿野看着我一样呆呆地看着他。“咔”又是一枪，没响。“林漪你……”鹿野张了张嘴，没有接着说下去。“林漪你疯了吗？？？！！！”这声音，似乎是林七月发出的。鹿野小心翼翼地挪动着自己的身体，慢慢向我靠近，他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那黑洞洞的枪口。我愣在原地，看着鹿野轻轻抠着我握着枪的手指。人群开始躁动，我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大脑不受控制，眼前的事物越来越模糊，我似乎开始分不清现实和虚幻了，只觉得身体轻飘飘的——“砰”，枪响了，我被猛地拽回了现实。我的眼睛拼命聚焦着，看见枪口升起了一缕白烟。前一秒，鹿野的咽喉已经顶在了枪口上，后一秒，子弹就穿过了他，鲜血如同冷箭般迸射出来，溅射到地上。那抹红色迅速在地上蔓延开来，鹿野躺在地上挣扎着，他用手捂着脖子，捂着那止不住的血，很快，他黑色的发丝也染上了鲜艳的红。“林漪你是不是有病啊！！”这次是沈宇说的。我回过神来，将手中的左轮扔到一边，跪在鹿野旁边。他眼睛微睁，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但一个字都没有挤出来。“不是我干的吧……”我仔细回想，自己并没有扣动扳机，也没有想杀掉鹿野的意思……但眼前的一切万分真实，又让我陷入迷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