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卡德符烈莱斯对过去的回忆—1
主体:不要否定自己的过去。 hi,今天我有空,要聊会吗? 好,我在说话,为什么说话的原因我也忘的差不多了。 我的名字叫阿卡德·符烈莱斯,曾经是一个好人。 …我也不知道我现在算不算坏人。 好了,我要讲故事了,这个故事我很喜欢,希望你也能喜欢。 不要杀了我… 谢谢。 曾经,我有一个家,父亲出轨,母亲和父亲小时候整天吵,然后又因为我和我姐年龄小,没离,父亲以前工地做工, ……… 我妈本来在家里带我姐,但我们家吃不起饭了,我妈只能出来讨生活,后来东借西凑凑了点钱开了一家手机店,我爸又跑去大城市不见了,我爷爷不理她们,一个人在村里生活,每个月还向我妈要钱,我妈一个人把她的店收拾起来做大了,我爸才回来,我妈因此很瞧不起我爸,说他懒,说他像个蛀虫,后来我出生三年后,我爸出轨了,又是三年后,我妈才发现,当时他们每天打架吵架,我记得很清楚的是我爸把我妈扔在柜台上,玻璃都碎了。 我爸整晚不回来,我姐上初中,在外面住校,我和我妈两个人睡,每天都很害怕,有时候我妈回来一掀被窝看见我在睡觉,把我叫醒让我站外面,说我和叔叔说我们家事,家丑不可外扬,我在外面站到半夜,困的到外面厕所里找个毛巾当被子睡,不知道是不是这个缘故,我现在一有心情不好的时候就在厕所里,把自己关在隔间里,什么都不干。我记得我二年级时我爸我妈关系才好一点,我爸才回来住,我姐不租房了和我在二楼睡,我姐姐每次睡觉都会把我搂的很紧很温暖,我当时一直喜欢姐姐。 当时也发生了一件事,我在学校一直很沉默,其他同学聊的东西我都是不知道或者不感兴趣,我觉得他们很烦,上课一有噪音我就忍不住大喊大叫,老师却觉得这样很不错,让我当纪委,可能是因为我不准别人吵闹的缘故,我们班的人都躲着我,传到外班有人笑话,当时有绘画课,他们一起画了我的不好的图片,班上一半的人都画了,都是我被车祸了,被刀子刺了之类的画面,当时就感觉很难过,很想去死。 班上有一个同学,我之前从没和他说过话,有一天,我在外面小卖部买巧克力,他看到了,问我能不能分他一点钱,我当时想都没想就把口袋里所有钱都给了,他当时眼睛眯成了一条缝,我记得特别清楚,里面有种让人不舒服的光,他夸我说你有好多钱啊!之后我忘了过了多少天,每次他都向我要钱,大概两周后我就带了两张一百块去学校,他收了一半,放学的时候遇见另一个在班里很受欢迎的同班同学,他也很惊讶我居然带这么多钱,我就给了他另外一张一百。之后他告了老师,老师把我妈叫来了,我爸嫌我丢人现脸不肯来,老师说我是小偷,另一个孩子是敲诈犯,让我别当纪委了,连自己都管不好。 ……… 回到家之后,我被我妈用笤帚打了好多下,还有钢棍子,真的好疼,我当时哭的很大声,说妈我知道错了,邻居们都过来劝,我爸就在一旁看着我,时不时说几句别打了吧,之后就出去了。 我妈让我一直站,她回房子歇了,我当时只顾着哭和疼,没想着跑,后来她回来了,继续打我,我说妈我好疼,别打了,她还打,一直打我,我当时在想,等我长大了就杀掉她,之后再杀几个人,直到我被杀了为止。 后来进医院看了,有些骨折,后来挂了很久的石膏,走路要人扶,吃饭要人陪,老师让人帮我,没人愿意,她就指定了一个高高胖胖的孩子照顾我,后来我们成了好朋友,我当时对他是一种依赖和喜欢并存的感觉,(这可能也是我现在对男生感兴趣的来源) 到初中以后的事我都忘的差不多了,只记得爸妈没那么爱吵架了,开始在同一张床上睡了,我爸也切断了出轨,开始在我们家做一些简单的工作,我也变高变壮了,我妈在我初二的时候最后一次打我,那次我和我妈打的两败俱伤,之后她再也没打过我。 初中的记忆我真的很模糊,忘了是什么样的日子,什么样的时光,只记得初三那年老师一直强调中考,我想学又不知道学习是为了什么,我觉得它不能改变我的人生,我已经可以了,现在已经比以前好了,不需要更好了,已经有人愿意和我说话了,已经有人和我交朋友了,以前只能自己和自己说话,现在可以有很多人说话,真的可以了。 现在我很失望,不知道人活着是有什么对世界的贡献,不知道正常家庭是怎样的,不知道人有这么长的生命为什么要一遍又一遍告诉自己生命短暂,我现在什么都不知道,又好像已经对这个世界放弃了,我知道世界上有很多美好,但我记不住,我的记性很差,什么都记不住,我眼睛有一只被打成近视,看清东西很难,我不知道我活着有什么意义,世界上那么多人,都在为这个世界作出贡献,多我一个少我一个有什么区别?我现在只想快点上完大学,然后去找份随便什么能养活我的工作,我只想赶紧过完我的一生,我没有在这个世界生存的资格,我没有融入社会的能力,我只想赶紧死…不被他人辱骂,不被他人嘲笑的去死。 ……… 大概,就是这样。 一个故事。 很感谢你能听我说话, 谢谢。 它不是真的,因为我做了一些加工。 ……其实也没差多少。 啊,好烦啊,说的好像我不应该出生一般,啧。 我讨厌晚上,总容易抒情,在白天的人看来我就跟个神经病一样。 …我讨厌自己,不是不喜欢你了。 我喜欢所有人。 [不负责任的将对配偶的愤怒发泄到幼崽上] 我过去就是你说的那种人,但是没人啊,没人,我只能这样,我只想在我死前做一些让人快乐的事,至少不要让人再伤心了。 吼,就是这样。 讨厌你,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