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坦格利安王朝史18】无意义的战争与无意义的和平——血龙狂舞终(血与火/龙王家族)
一、背叛与死亡
君临城的暴动矛头直指雷妮拉女王,她在君临城短暂而脆弱的统治再也无法继续。 只得狼狈地自君临城中出逃,在罗斯比城她不被接纳,在史铎克沃斯堡她只待了一晚,最后只能在暮谷镇暂且歇脚,但是她派去龙石岛地渡鸦一直没有回音,这是一个不祥的预兆。不久后暮谷镇的梅内狄斯夫人也下了逐客令,女王只能继续出逃。为了登上船,身无分文的女王甚至卖掉了自己的王冠。前往谷地和白港的建议都被女王断然拒绝——她一心想要返回祖传的居城龙石岛,她希冀在这里找到龙蛋,孵出一条新龙。

当她登陆龙石岛时,被淋成落汤鸡的她本以为得到的会是火炉、浓汤与休憩——后来她的确被火温暖了,只不过是以另一种方式。她没能等到自己任命的劳勃·坎斯爵士接驾,只看见了几十名卫兵,他们带女王看了被开膛破腹的五具尸体。小王子伊耿率先反应过来想跑,但已经来不及了,三位女王铁卫顷刻之间便被杀死。女王一行人被迫走进了龙石岛的庭院,迎接他们的是一个死人和一条垂死的龙。阳炎本就残破不堪的身体又添了许多汩汩流血的伤口。
初,在君临城刚刚陷落之时,“弯足”拉里斯伯爵就安排了伊耿及两个子女的逃亡,幼子梅拉尔被安排送去海塔尔伯爵处,但他在苦桥的悲惨遭遇我们已经知道了。长女杰赫妮拉平安到达了风息堡的博洛斯公爵处,而伊耿本人被偷偷送到了龙石岛,正所谓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躲藏在女王的老巢反而不易被发现。
原本伊耿就要在这里苟延残喘终老一生了,但是阳炎主动飞回来了,它在鸦栖堡一役之后一蹶不振,在史书上失踪了半年之久,它的翅膀勉强愈合,但也姿势畸形,只能短程飞行——但它毕竟飞越了黑水湾,来到了龙石岛。没人知道它为什么要这么做,或许是龙与龙骑士之间的感应吧(老马丁不要掩饰你强行圆bug的行为了)。濒死的人与龙就此汇合,此后他们几乎每天都会练习飞行。即使在龙石岛,对女王心怀不满的人也不在少数,伊耿利用了这些人帮助他夺取了城堡。女王把所有精锐都带去了君临,龙石岛兵防空虚。不到一小时,伊耿就夺取了龙石岛。只有一处叛党们失算了,那就是贝妮拉,她从卧室中脱身。她从小就在龙石岛长大,清楚每一条密道。当叛党们找到她时,贝妮拉已经骑上了她的小龙月舞,与从龙山飞往城堡的阳炎迎面相对。贝妮拉作为戴蒙和兰娜尔的女儿,与她陨落神眼湖的父亲一样勇敢而无畏。这可能是日与月之歌吧。

月舞是一条漂亮的淡绿色小母龙,轻盈而敏捷,但是她面对的毕竟是阳炎……月舞利用她的敏捷给阳炎留下了一道道伤口,但是阳炎的一口龙焰命中了月舞的眼睛。瞎眼的小母龙临死前还在拼命攻击阳炎的脖子。两条龙砸落在地,仍然没有停止搏杀。伊耿在此时摔断了两条腿,而阳炎再也没有飞起来。雷妮拉曾经剥夺了欧维尔大学士的项链,将其赠与自己的学士格拉底斯,伊耿命人用这条项链绞死格拉底斯,更是将他开膛破肚,将内脏和双腿喂了龙。(这一段其实是要圆正传中提到了伊耿拿格拉底斯大学士喂龙,《世界集》忘了提这一段)
所以双腿残废的弟弟遇上了狼狈不堪的姐姐。
“亲爱的老弟,我真希望你死了。”
“我怎能比你先死?你是姐姐。”
“我很荣幸你还记得这点。看来我们是你的俘虏了……但你别嚣张,我的忠臣很快会救出我。”
“如果他们去七层地狱救你的话,也许吧。”
随即伊耿就用他的异母姐姐喂了龙,阳炎先用龙焰将其吞没,然后花了六口吞食了女王,左小腿留给陌客。女王的小儿子伊耿看见这一幕时竟吓呆了,这给他终生留下了难以磨灭的阴影。

壅遏不通曰幽;动静乱常曰幽;早孤有位曰幽;早孤陨位曰幽;早孤销位曰幽;违礼乱常曰幽;暴民残义曰幽;淫德灭国曰幽。故谥曰幽,为龙英宗幽皇帝。
伊耿并没有杀死这位外甥,黑党在全境仍然拥有不少支持者,甚至是兵力上的优势,十岁的小伊耿是绝佳的人质。此后伊耿正式宣布“正统国王”回归铁王座。
二、黄粱一梦,昙花一现
伊耿此时的统治并不牢固,一方面,潮头岛掌握在海蛇的继承人埃林·瓦列利安手里,他对于绿党素无好感,如果伊耿贸然渡过黑水湾极有可能被俘虏。另一方面,黑党大军正在集结,来自北境的“冬狼军”和谷地骑士正在逼近君临。而伊耿的坐骑,华美的阳炎也终于在挣扎中死去了,再没能康复。他本想杀死地牢中的堂妹贝妮拉,但是学士提醒他这是威胁瓦列利安家族的绝佳人质,他便改用女孩威胁她的表哥埃林。
而此时的君临城却慢慢地从暴动中平息,这主要是因为一支大军的到来,即风息堡的军队。牧羊人想要号召追随者前去阻止对方渡河,但是却只有几百人响应了号召,看来君临人终究是务实的,宗教狂热早晚会消逝。最后是拉里斯,欧维尔大学士和阿莉森太后来到了对岸进行谈判。他们达成了秘密的条件。伊耿和拉里斯都将迎娶公爵的一个女儿,拉里斯要求赦免崔斯丹·真火周边拥护者的一切罪行,我们尚未知道他为何如此维护他。
“婊子王“盖蒙的宫廷被押往红堡,牧羊人的负隅顽抗也没有阻止军队对他的逮捕。君临重新升起了伊耿的金龙旗。然而国王的回归仍然需要潮头岛的合作。阿莉森与海蛇达成了条件,赦免黑党的一切罪行,要求小伊耿与杰赫妮拉结婚,二人同时成为伊耿的继承人,以及,立即释放贝妮拉。
在征服一百三十年年尾,伊耿终于返回君临——搭乘着“鼠儿号“,也就是埃林母亲的船,埃林故施折辱,让伊耿像老鼠一样鬼鬼祟祟地回去。
回到君临后,伊耿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审判那三位“蜉蝣国王“。首先是崔斯丹·真火,他不乏基本的勇气,从未低头请求饶恕,只希望生前被承认为骑士,伊耿身边的私生子骑士马斯森·维水爵士册封他为崔斯丹·火焰爵士,随后他被”黑火“斩下了头颅。”婊子王“盖蒙因为年纪尚幼,被收养在宫中,但是他的母亲以及廷臣都被吊死。而对于牧羊人,他用火刑处决。(不过牧羊人对于伊耿和博洛斯的诅咒”今年我们将在地狱里重逢“倒是真的应验了)
这开启了征服一百三十一年,阿莉森战胜了一生的对手,尽管她自己几乎什么也没做。伊耿本以为黑党的人会自动归顺,然而他错了。海蛇本建议他宽恕所有黑党的人,伊耿却只是跟他虚与委蛇,他并无意宽恕曾经与他作对的人。王领那些曾经支持黑党的贵族被一个个押解君临,这更加坚定了黑党们的信念。河间地的军队正在集结,我们来简单介绍一下,有在喂鱼大战中表现不俗的年仅十三岁的班吉寇·布莱伍德以及他的姑妈,凶悍而年轻的“黑亚莉“(她上一次出场是在血龙狂舞的第一场战役,火磨坊之战),孪河城侯爵夫人,无情而贪婪,爱穿锁甲胜过丝衣的沙比瑟·佛雷夫人,还有若干河间地的贵族。而谷地呢,简妮·艾林公爵夫人集结起了将近一万人的兵力,准备从海路直扑君临,而军中还有一条小龙,是贝妮拉的妹妹雷妮亚在谷底时孵出来的,被取名为黎明。同时还有凶悍的”冬狼军“,他们本就是抱定必死的信念来到南方,自然勇武难当。
黑党有了龙,伊耿却失去了阳炎,他急需一条新龙,却无龙可用,龙石岛送来了七颗龙蛋,伊耿将其放在卧室里,却没有一颗孵化。“蘑菇“说伊耿坐在“一颗紫金相间的大蛋”上一天一夜,但是那颗蛋“仍像一坨紫金相间的大便“。他仍想在战场上挫败黑党的大军,但是凯岩城和旧镇都不会再听从他的应召,他们实在已经元气大伤,何况凛冬将至。海蛇继续提议让小伊耿和杰赫妮拉联姻,但是伊耿断然拒绝,他要求小伊耿不能留下任何后嗣,雷妮拉的谱系必须断绝。而在泰兰·兰尼斯特眼里,留他一命尚且过于仁慈,他要求立刻取其性命,他死得越快,叛乱平息得越快。这些提议让海蛇勃然大怒,拂袖而去。但是海蛇的继承人仍然盘踞在潮头岛,他们不敢对海蛇轻举妄动。是拉里斯挽回了局面,他用甜言蜜语与谎言构建了精巧的网络,他跟他的后辈瓦里斯简直是如出一辙的狡猾,甚至二人连名字都很像。

伊耿对于拉里斯在宫廷中的秘密阴谋却越来越力不从心,他的病情愈来愈重,最后半年他唯一的乐趣是对未来迎娶风息堡之女的憧憬。据“蘑菇“透露,伊耿最后的时刻已经不举,但是性冲动仍然强烈,时常在幕后观看近臣与宫廷仕女交欢。他还下令修建两位弟弟的塑像,要求比布拉佛斯的泰坦巨人还要高。然而当他热火朝天地进行统治时,危险已经来临。
三、一锤定音
临冬城公爵带领地军队已经越过颈泽,谷地骑士已经从海鸥镇开拔,指挥官奥恩·科布瑞伯爵和林恩·科布瑞爵士,后者持有瓦雷利亚钢剑空寂女士(跟正传中的配置一模一样)。在三河诸侯处,奔流城公爵艾尔蒙·徒利不幸罹难,他的儿子克米特继位,他年轻而野性,一心想要证明自己。而绿党一方除了风息堡地军队就只有从王领临时征召的新军,人心不安,装备简陋。博洛斯却自负过了头,战争判断一错再错。导致了这场被称为“国王大道之战“或”泥巴混战“的血龙狂舞最后一役以黑党的胜利告终,男孩班吉寇·布莱伍德在这场战役中获得了”嗜血班“的外号。博洛斯仍然具有奔鹿的血液,与他的先祖一样,死时手握长剑,口中喝骂不休。
此时绿党失去了最后一支陆军,凯岩城为红海怪而焦头烂额,不肯响应国王,海塔尔损失过重,不肯应召,而提利尔家族主少国疑,不愿意损耗实力。君临岌岌可危。拉里斯伯爵建议国王披上黑衣,在长城上度过一生。阿莉森驳斥了这个希望,雷妮拉被伊耿拿来喂龙,这场血债,黑党必不能忘。她只建议伊耿用小伊耿来威胁黑党,黑党的军队每前进一里,就割下他的一个器官。伊耿欣然同意。这种卑劣的计划,我实在是不知道怎么评价了。伊耿此时转向海蛇,“敦促你的野种英勇作战、不可懈怠,大人,如果他让我失望,如果布拉佛斯舰队越过喉道,你亲爱的贝妮拉也会失去些什么。“
当天晚上,红堡内的密谋开始了,弯足的手下救出了海蛇的外孙女贝妮拉·坦格利安,小伊耿被救出,阿莉森被软禁,伊耿被一杯青亭岛的红酒夺了性命。我们不知道是谁把这壶红酒送去伊耿的身边的,但我们知道,幕后黑手确凿无疑是拉里斯·斯壮。

伊耿·坦格利安就此死去,年仅二十四岁。两天后,三河诸侯的部队来到了君临城下,海蛇带着小伊耿外出迎接,海蛇宣布:“旧王已崩,新王万岁。“伊耿而金龙旗被取下,升起了伊耿一世的红龙旗——这是所有坦格利安君主共用的旗帜。
小伊耿登基,被称为伊耿三世,与表妹杰赫妮拉·坦格利安结婚,这两人的结合象征着黑绿两党的最后和解,维斯特洛的新时代终于到来,我们的血龙狂舞也终于结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