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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kadi's Birthday

2020-03-07 14:02 作者:德里克寒霜Jack  | 我要投稿

2112.3.6

20:12:38

“W和碎骨一起·····你认真的?”博士皱起了眉头,望着闪烁着荧光的红色方框。

缓缓踱步而出的白短发雇佣兵向他充满暗示地抛了个媚眼,贴身的黑色佣兵衫下暗藏着爆炸性的杀机,却又有一种致命的魅惑感

紧随其后,盖过头黑色兜帽下的黑色战术面具传来沉重的呼吸声,仿佛把守地狱之门的恶犬从喉咙里压低了声音咆哮,手持的沉重源石爆破物及其发射器让人心生畏惧

她们的面前,层层叠叠的四位重装防御组长沉默着推进,硕大的漆黑钢盾给人以无形的压迫

“怎么了,我的盟友。”他的对面,高贵的喀兰贸易总裁盘腿而坐,抛给他一个玩味的笑容,“我可是把剩余的人口数和部署点数都用光了哦。”他轻抚着肩头傲立的银灰色雄鹰,“不管你守不守得住,这都是我最后一搏了。”

他轻笑着,眼眸里含着古井般的清光

在上一波自己最后的重装防御组长倒下,失去视野前。博士的阵型都围绕着伊芙利特以及星熊展开,阵型后缩,呈标准的防守势态。自己派出去的,妄图撕破阵型的萨卡兹术士瘫痪效果被他的高速再部署单位牵制;茫茫多的兵海挣扎着倒在了火龙燃起的焚焰里;妄图浑水摸鱼的幽灵组长被身居后位的陈警官凌厉的拔刀斩无情斩除;连自己最后一波暴兵而出的法术大师A2阵型都被神色冷漠的白金在极远的距离外点除。

而自己剩下的部署点数和本关允许的最大人口数已经不足以支撑一波更大规模的暴兵来冲垮他的阵型了

如此以来,便只能孤注一掷,把有限的部署点和人口数寄托在凌厉的精英单位上,借着剩余的重装防御组长掩护,一举突破这道天堑

银灰的嘴角勾起不易察觉的微笑

W和碎骨这两个单位,都有着半血以下大幅度提升实力的被动效果

固然解放后的霜星有着更恐怖的血量和输出,但所带来的爆发却远远不及

本关博士携带的医疗干员,已探明的只有赫默

其固然在持久战上有着不俗的出色表现,但在较长时间的爆发奶量上却远不能与华法琳和白面鸮这类瞬间抬高血线的干员所能比,医疗无人机也只能解一时之急。

重装防御组长的作用仅仅是吸引白金冷酷的箭矢而已,他们那点孱弱的输出撕不开挥舞起般若的高大警官。

倘若能够让白金的箭矢失去准头,让自己这两位恐怖的精英单位仅仅承受伊芙利特的怒火就迫近防线,博士就会错愕的发现,她们的血量正巧处于半血以上的阀值。

碎骨的利刃将伴随着残余重装防御组长的有力盾击撕碎星熊——她不可能有力之锯,倘若自己的盟友紧紧捏着力之锯不放,光是之前沉重的防御组长兵海就足够她身后的陈警官喝一壶。

他轻抚着柔顺的猎鹰羽毛,眼角的余光打量着盟友皱起的眉头,以及那道可怖的伤疤

如果他在防线之前手忙脚乱地摆下诸如能天使这类能够迅速清理精英单位的干员,那事情就会更加有趣

看似W的行进路线与碎骨一致,但在防线面前,她会拐一个小小的弯

这条岔路由于受到远山与伊芙利特的双重火力压制,注定了不可能作为那些低法抗高血量单位的突破口,恰巧的是,本关自己的可派遣人员又缺少萨卡兹大剑组长这类决定性的高法抗攻关角色

但这条岔路,却在小小的拐过一个弯道后,直接迫近盟友尚存的可部署后排地形

后放置的单位将被率先攻击,这是哪怕明日方舟新手都知道的低级常识

后摆下的能天使之类斩杀单位倘若专注于前排的碎骨,就会被半血一下的W一个响指变为黑白

男人如释重负般叹了口气,挠了挠凌乱的头发

“差点就丢脸丢大发了。”他挑了挑眉,回敬以一个更为戏谑的笑容,“多谢合作,银灰先生。”

银灰顺毛的手以一个极其不自然的姿态僵在了半空,眼神罕见地透露出一丝惊疑

场上原本整齐错落的阵型空空如也

伊芙利特、远山、蓄满了天马视域的白金,腰间别着赤红刀刃的龙门警官,都仿佛是自己的错觉,犹如雨后被洗掉的雾气般消散

只有手拎棒球棍的元气少女高喊着“欧拉欧拉”,缩在坚实的重盾之后

冷着一张臭脸的前莱茵生命防卫科主任调试着自己的充能护服与注射器,惹人生厌的眼神里透着明显的不屑与冷漠

其后

冷峻的贵公子漠然地凝望着遥远的天际,肩头的猎鹰透着孤独的高傲感,舒展着自己的羽翼

唯一保留的高台单位是紧紧靠在防线最后的夜莺

“这·····”银灰的脑子一时间有些转不过来,哪怕是他这样优秀的战术家与谋略家,也弄不清这莫名其妙的阵型是怎么回事

想靠双盾阵容硬生生拖到真银斩充能完毕,直接把半血以下的碎骨斩杀掉吗····可在那之前,缺乏高台能力的前提下,自己的W会大大咧咧地一路畅通无阻,向着后排的夜莺摁下致命的开关

单靠塞雷娅的抬血能力,未必对奶盾这个位置太过自信了一些

况且哪怕如此,也没有必要撤掉高台位

这到底····

他微微一抬眉

自己的W与碎骨发起了攻击?

对谁?

“哇,华法琳你这吸血鬼,给我撑住啊。”男人一脸紧张地抓着衣角,“回来想喝多少血我都给你喝好吧。”

接近红色方框的角落里,可怜巴巴的血魔承受着碎骨与W的狂轰滥炸,如果不是悬浮在她身边的小小医疗无人机喷洒着绿色的治疗喷雾,她早就该两眼一黑回到界面右下的部署框内了

“这·····”银灰的脑子从来没有像这样混乱过

单放一个脆弱的医疗干员在这么接近出口的地方?

沉重的重装防御组长开始推进自己的脚步

碎骨在打出最后一发源石爆破物后,也开始挪动死神的步伐

W还在一脸英气逼人地指向白发的血魔,华法琳的头上跳起小小的死亡倒计时

“一步,再走一步·····”

男人舔着嘴角,满脸抑制不住的兴奋

投影而出的全系屏上,碎骨的脚步悄然迈过了那一道分隔的界限

仿佛迫不及待地,从天而降的红色身影眼眸中闪烁着冷酷的凶光

“红,杀掉。”

但这没有意义,哪怕有着部署后的40%物理闪避,披着红皮的狼也不可能在碎骨手下走过几招

这是游戏,不是战场,人人的数值都是固定好的

“啪”男人干净利落地打了个响指,“那么。”

“Skadi!Kill her!”

“Understand!”出乎意料地,从客厅一角的厨房里传出了本不可能存在的,铿锵有力的回应声

紧接着就是一通噼里啪啦的锅碗瓢盆交错,夹杂着瓷盘清脆的碎裂声。盘腿坐在客厅的两个男人咬着牙关,一脸无奈地皱起了眉。

“完了,叫的太大声了。”JACK长长地叹了口气,小声嘟囔着

从狭小的厨房如同奔驰的骑兵潮般,冲出银发的赤瞳魔女。长长的银发有如倾泻的银河般干净利落地扎在身后,凹凸有致的身材上裹着合身的粉红围裙,纤细的手臂上套着深蓝的厨用手套,这对本该洗刷餐具的橡胶手套上还沾着未擦干净的晶莹泡泡,握着极其不符合气氛的漆黑重剑。少女一脸严肃,眼神凌厉地搜索着房间的各个角落。

“谁?”风吹过箫管般清亮的声音拂过沉闷的空气,“要干掉谁?JHON?”

“诶——”兜帽披在身后的男人重重地叹气,一脸无奈地抬起双手,“小虎鲸,我们在玩游戏,记得吗?就那个罗德岛内部用作战术训练和娱乐的明日方舟,记得吗?里面有你作为原型的人物出场·····呃····那是我第一个满级专三的干员,记得吗?”

姑娘俏丽的脸上浮现起若有所思的神色,抿着樱唇,重重地点了点头

“我们说好的不是吗?”男人一脸小心翼翼,像是安抚小动物那样连连推手,“你洗碗,我帮你梳头发,记得吗?”他用伺候女皇般的恭敬与谨慎试探着提问

女孩沉默着,微微颔首,踏着轻盈的步伐,犹如深海中舞动的精灵般退回了狭小的厨房

随即就是扫帚与簸箕的交响,以及水龙头的哗哗声

“那么。”男人玩笑般地叼着一根刚摸来的牙签,含糊不清地说道,“银灰先生,您还要继续下去吗。”

从天而降,配备着跃浪击的单体近卫身上冒出血红的凶光

不稳定血浆

蜷缩在出口一角的血魔也正是因为这突然的治疗量提升,才从无情的炸弹下保住了性命

而放置炸弹的罪魁祸首,早已烟消云散

碎骨?为什么碎骨没有动手!

搭配上她的减防攻击,哪怕以数值见长的斯卡蒂,在不稳定血浆的损血速率下也难以坚持才对

屏幕的另一端,抱头蹲防的元气少女面前,沉默的呼吸器死神挥舞着镰刀,却迟迟不能攻破防线

血量下降得太慢了,真银斩即将充能完毕

四名重装防御组长也被阻塞在“自己”的面前,无法对“自己”造成任何威胁

哪怕真银斩不能完全收割,早早撤退的星熊与伊芙利特也应该接近再部署完毕

只要真银斩解决了碎骨这个麻烦的对手,防御组长就将品尝到炎魔的怒火

“用红把碎骨挤出了那一格,导致斯卡蒂不能进入她的攻击范围吗····”恩希欧迪斯·希瓦艾什,全谢拉格最优秀的战略家,阴谋家和指挥家长长地呼出胸中的浊气,“干得漂亮,Dr.Jack。”

“也就在游戏里我敢这么玩玩。”男人一脸坏笑着耸耸肩,“要是你不配合的话也没办法啦···不过在久攻不下后,以你的性格也应该孤注一掷吧,再结合我之前的阵容与布局,和你这关的可用角色····”JACK咂咂嘴,摊摊手,“我也陪你赌一把咯。”

“是我输了···”银灰干脆利落地划掉了全息投影,“这次签署的条约将按照罗德岛的版本。”他轻叹一口气,“当然,对你们有利。”

“喂喂。”JACK蹬鼻子上脸似的,身子大幅度前倾,满脸期待,“能不能···再加一个小小的要求····”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银灰从西服兜内冷着脸摸出深蓝色的绒布小盒子,顺着地砖的缝隙推向洋洋得意的男人,“我不会去和初雪道歉的。但可以给你追加一个小小的礼物····你会用上的。”

“拜托——”JACK一脸无奈地耸耸肩,“不就和自己亲人道个歉,有那么······这是啥?”

他用纯白的义手轻轻捏开绒布盒子

璀璨夺目的晶莹光泽闪耀在男人淡金色的眼眸中,宛若星辰

“呃——”男人“啪”的一声干脆利落地关上了戒指盒,面容扭曲,“银灰先生,虽然我知道置喙别人的性取向不是什么好做法,但你这要是对我有什么特殊的意思····我只能说大家道不同不相为谋·····”

“怎么?用不上?”银灰清冷的眸子中罕见地透露出疑惑的神色,有意无意似地压低了声音:“真让我意外,像你这样的家伙居然会脑袋开窍给她准备生日礼物了?”

JACK仿佛受到了某种莫名气氛的感染,像是地下工作者接头那边,也压低了声音,“什么生日礼物?”

“果然····”银灰重重的扶额,“期待你这种榆木脑袋开窍真是异想天开。”

2112.3.7

02:34:26

掩上房门的寝室里悄无声息,女孩想必已沉沉入眠

JACK揉了揉眼睛,用密布着猩红血丝的双眼打量着窗外漆黑的夜空

他睡不着,脑子里一团浆糊

“靠!”他低低地咒骂着

自己从来没有了解过她的生日

或许是因为自己不在乎生日这种东西,所以就潜意识里理所当然地认为其他人也都不在乎

姑娘家···应该还是很在乎自己男朋友在这个特殊日子的举措吧·····

他翻了个身,猪一样哼哼着

但他一直记得另一个姑娘的生日

因为她也记得自己的

他叹了口气,一骨碌翻身坐起,蹑手蹑脚地披上外衣,顺手掂了掂内衣兜里的那个绒布盒子

不行,绝对不能送这种东西,这和求婚有什么区别,自己到时怕不是要尴尬症爆体而亡

短短的几秒钟走神时间里,JACK已经把到时候自己要从罗德岛哪个舷窗跳下去都想好了

他叹了口气,做贼般悄无声息地在实木小桌上摸索着,带上了自己的面罩

最好还是看看她缺些啥,自己就送些啥吧,朴实无华的东西往往最讨人喜欢······

JACK如鬼魅的忍者般下蹲,左臂弹出小巧复杂的开锁工具,在面罩夜视功能的加成下凑上了锁孔,嘴里嘶嘶地抽着冷气

毕竟做这种事情,无论出于什么样的目的,总有一种做贼心虚的愧疚感

纤细的拨片小心翼翼地触动着机簧,他紧张地咽了一口唾沫

门开了

他无奈地摇了摇头,朝着窗外灌进来的夜风比了个中指

做这种没意义的事情,真的让他觉得自己很蠢

整个房间看起来就和之前自己住的时候没啥分别,只不过更为整洁干练,没有那些塞在各个出其不意的角落,时不时准备滑你一跤的垃圾

他摇了摇头,眨巴眨巴眼睛,不去看眼角那蜷缩在淡蓝色被褥里的曼妙身姿

好了,JOHN,记住,你是来干正事的,不是来夜袭良家少女的

他毫无声响地用左手抬起摊开在桌上的书籍扉页

《炎国料理大全》

他皱起了眉头,瞟向书架上摞起的书脊

《龙门小吃精选》

《乌萨斯人吃什么?》

《别亏了你老公的胃》???

他挠了挠头,一时间不知道如何是好

看来最近她和古米与角峰学料理的事情是真的

那·····一套厨具?

不错的想法,如果不是她已经从罗德岛生活部采购了一套的话

他舔了舔嘴唇,目光转向插在台座里的精致实木梳子,以及所有女孩子通用的桌面圆镜

她好像对自己柔顺光洁的银色长发挺引以为傲的样子

那····护发用具?

短短的几分钟内,男人就像逛超市般地溜到洗澡房,家庭主夫般把堆在洗漱台上的护发素之类产品打量比对了一遍,最终还是满脸失望地回到了幽暗的房间

自己这种门外汉还是别瞎掺和了·····

最后的最后,他的眼光黏在了靠在床脚的漆黑重剑上

人们常说,战士的武器等同于其生命

那么,给武器加些保养与装饰······

他探出手去,握住了冰冷的剑柄

奇怪的是,除了她和自己,似乎没有人可以举起这柄致命的杀人凶器

自己也是在那个猩红的血月下才······

他微微翻转着手腕,打量着光洁如镜的剑身,漆黑如墨的剑光在暗夜中透着危险的气息

不,她已经保养得很好了,额外的装饰反而会破坏剑身浑然天成的整体美感

他无声地叹气,将沉重的剑锋原封不动地搁置在床脚

或许自己还是不擅长这种七拐八绕的弯心思·····

他摸了摸兜里的绒布盒子

绝不

透过微微露着缝隙的实木房门,涌进午夜无声的星光与好梦

男人像是一具木偶人般立在女孩的闺房中央,面具上讥讽与嘲笑几乎要汹涌而出

他沉默着

耳际回响着女孩均匀绵长的呼吸,有如深夜平静的海滩上涌起的波涛声

良久地,他伸出颤抖的右手,小心翼翼地,抓起了女孩枕边的玫瑰红小盒子

他的血一寸一寸地凉下去,直到指尖开始发冷

他翻转着那台MP3,用粗糙的手指轻抚背面的刻痕

To Angel

8月12日,那个绵长悠远的日期仿佛从幽深的古井中吐着气泡浮起,在他的心海上打着转

比自己恰好晚一个月

本该保持静默的他,却控制不住地轻笑出声来

这本该交给她的礼物,却永远地沉眠在了自己的抽屉最深处

而他只是默默地扎根在实验台前,看着圆锥状的秘藏钥匙像是老树吐芽般渐渐抽出亮紫色的光芒,古老而神秘

用她的血

这就是你对她的承诺?

这就是你给她的礼物?

混账

他的心脏像是被缚上了一块巨石,无力地搏动着,一点点地低落下去

他甚至可以感觉到不属于自己的血液在自己的心房间咆哮着涌动,抗拒着这个不称职的男人

轻轻地,他的右手垂下去,手里的玫瑰红小盒子几乎要脱手坠地

或许,自己只是不适合····给女孩子准备生日礼物吧···

不会有什么好下场的

这件事或许从一开始就是错的······

“爸爸,妈妈·······”

他诧异地转头

睡梦中的女孩,梦呓着无谓的祈求

“是我,我·····我害了你们·····我的诅咒···我的血·······”淡蓝的被褥下,少女的身躯无意识地颤抖,把自己裹得更紧了些。

像是小孩子恐惧着某种未知的存在,却又无力抵抗,只能愚蠢地用薄如蝉翼的被褥,作为自己脆弱的最后一道防线

像是一记重锤般敲打在他的心房上

于是他又记起来那个故事

关于一个阿戈尔女孩的五岁生日

以及她始终流淌在血脉里的愧疚与自责

他抿紧了嘴唇

生日对她而言,是否更像一份旧时的噩梦而非庆生的喜悦

当他人纵声欢笑之时,她是否只能在带着寒意的夜里裹着脆弱的被褥发抖

外人眼里的坚强与冷漠,是否只是她筑起的心防与堡垒,保护别人,也保护自己

人都会害怕的

孤独地舔舐着过去结痂的伤口的,不只有自己

他沉默地坐在床头,静静地凝视着女孩在噩梦中绷紧的姣好脸庞

玫瑰红的小盒子被他搁置在女孩的床头

他伸出手

又缩回去

他缓缓地摇头,眼眸低垂

“不····不要再一次·····不会······”梦里的女孩咬紧了牙关

朝着庞大到无法反抗的命运与诅咒,发出声嘶力竭的呐喊

他舔了舔嘴唇

“嘿。”

轻柔地,像是触碰婴儿般,他试探着拍了拍女孩被褥下的肩膀

在漆黑的深夜中,两只赤眸犹如展翅的彩蝶般亮起,带着惊恐和畏惧的色彩

像是被摁在水里,接近窒息的受刑者历经长久的挣扎破开水面,斯卡蒂猛地翻身坐起,额头上渗着细密的汗珠,轻薄的樱唇里喘着粗气,犹如受惊的小动物般缩着身子颤抖。宽松的睡衣滑落她的肩头,露出天鹅般明晰的脖颈与玉石般圆润的香肩。

迎接她的,是一个蠢笨至极,像是狗熊一般笨拙的熊抱

“嘿,嘿,没事的,没事的。”男人紧紧地抱着胸怀中微凉的曼妙身躯,却无心享受这齐人之福,“我在这,好吗?我在这。”

他用颤抖着的双手轻轻捧起女孩姣好的脸庞,脸上的面具不知何时已然摘下。触目惊心的伤疤下,淡金色的眼眸闪烁着溢于言表的心疼与担忧

“看着我,看着我的眼睛。”他微微使劲,让女孩慌乱逃避的目光直视着自己的眼眸,“我在这,好吗,不会有事的,明白吗。我在这,一直都在,永远都在。”

少女眼眸里的慌乱与恐惧像是被水冲刷掉的墨色般渐渐褪去

她长久地,出神地,痴痴地凝望着,仿佛灵魂出窍一般,好像这身曼妙的娇躯已经成了一具空壳

“噢。”

她笑起来,像是冬日的清晨,日光照射下,雪地里浮起的一丝辉光

“你在这啊,JOHN。”

“是的,我在。”男人如释重负般长舒一口气,咽下一口唾沫

“另外。”

“生日快乐,我亲爱的小虎鲸。”

她笑起来,就像小孩子收到了心爱的玩具,素白的脸上浮现出难以掩饰的喜悦神色

慢慢地,轻轻地,她再一次把男人拥入怀中,满头柔顺的银色长发深深地埋入男人的胸膛

仿佛只是为了倾听,为了确认那里的心脏,仍在努力搏动

男人只是沉默着,用颤抖的手抚摸着银色的长发

从敞开的房门涌入漫天的星辰

一身黑色西装的无名男子靠着门框,消瘦的手里端着一杯冒着腾腾热气的咖啡,嘴角轻轻翘起

“这就是孤独者与孤独者之间的····爱情吗······”

他叹了口气,反手掩上了房门

“尽情享受吧····当你们还能享受的时候·····”

前面的部分完全是自己脑洞胡写,没有严谨的数据,没有仔细的参照对比,瞎写了一通方舟PVP,到底能不能用角色把人物挤出格子我也记不清了,就当能吧

无论如何,就这么着吧

我是真的不会写糖······本来想写日常糖的····又废弃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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