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网三 霸歌ABO】相知情（四百九十八）
“此话当真？”
“我不可不敢对您妄言。”
“怎会如此，他明明看上去……”
“恕我直言，我一早为他把脉，便发现他的体质较常人羸弱，他应是早产儿或是胎里不足造成的。”
“小青确实是早产生下的他，而我也害得他差点一命呜呼。”
“如此便可说明，他的身体其实是不适合生育的。我虽不知他是如何勉强怀上这个孩子，但风险却比一般孕妇高上一倍不止。因为母体虚弱，胚胎发育受到影响。孩子即便能够足月生下来，也会因为胎里不足而可能早夭。”
“你的意思是，只能保住大人了？”
“我刚才向您告诉，便是打算跟您说实话。他现在这个情况，江湖中没有任何一个人敢保证让他们母子平安，即便是保下其中一个，都是困难重重。”
“你给我说清楚，到底是怎么个困难法？”
“您在意杨若清，我便先说他吧。这一路上您算是照料得周全，所以他看上去气色还不错，孕肚也渐渐显形。然而他幼年曾经植入过冰蚕蛊，用以维系全身血脉运行。随着时间的推移，冰蚕蛊的效用大大降低不说，再加上又一个生命的存在，几乎是在过度压榨它的最后价值。”
“一旦冰蚕蛊彻底失效，以杨若清自身血液的供养，那几乎是撑不住这两条命的。而且他现在已经极度依赖冰蚕蛊的存在，经络中寒气又重，反而影响了自身血液流动。以他现在的体力根本无法独立产子，必须服用催产药。而服用催产药极大可能会导致血崩，那个时候才是根本无法挽回的地步。”
“难道就不能不用吗？”
“孩子的养分跟不上，发育缓慢。个头虽小，但只靠母体的力量，还是很难出来。胎儿滞留过久，也是可能会导致一尸两命的。”
“……你继续说吧，还有什么是我不能承受的。”
“他的情绪虽然掩饰得很好，但焦虑难安，心火郁结，都是对自身很不利的。我研制的香虽然能让他免受天乾干扰，但是孕妇的五感较之我们更灵敏。他明显已经有信香紊乱的前兆了，只是暂时还在压抑着自己。我会努力想办法解决这件事的，但是他现在最需要的就是好好休养，再也禁不起颠婆劳碌了。”
“原来我竟疏忽了这么多……”
燕荣泽很是愧疚，他居然被杨若清精湛的演技给蒙混了过去，还以为他一切皆好。他伸手抚摸着杨若清柔软的发丝，不由苦笑道。明明想给他一个最美好的人生，却也只是自己的一厢情愿罢了。令他受苦，自己心里也很难受。
“冰蚕蛊的事我会派人去想办法，你只需要尽力保住他和孩子。若是万不得已，你就……尽力保住若清吧。”
“我一定尽力，不敢推辞。”
“对了，阿雪她有没有问起若清的情况？”
“雪小姐问了好几次，很是关切。”
“哼，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你跟着她混，也小心着当了她的踏脚石。”
“我可不敢。”
艾漪儿很是谦虚，她可不敢在燕荣泽面前造次。不过看着燕荣泽如此细致地对待杨若清，还贴心地给他捂好被子，她倒是有些怀疑，这还是自己认识的那个冷酷狠绝的燕荣泽吗？但随着他的起身，脸上那片慈父般的微笑也消失得荡然无存。原来他的这份温情只留给了他的宝贝儿子，其他人根本不配拥有，他就是这么个无情的人。
“明日出发，如何行进，我会派人来通知你。”
“是，将军。”
果然，燕荣泽还是在刻意提防塞上雪，尤其是听了自己这番话。艾漪儿不觉得自己两面三刀很过分，看他们父女反目成仇，其实也很有意思的。她倒是不怕惹祸上身，只要他们还在意杨若清的死活，那么自己的性命并不会有问题。
艾漪儿浑然不知，在窗外有双眼睛一直盯着他俩。自然便是心有不甘的塞上雪了，她对杨若清倒不仅是嫉恨了，更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掺在里面。否则以她的歹毒心思，怎可能让杨若清这一路都平平安安呢。至少也会对他腹中的小崽子下手，看着就觉得碍眼。
曾经她也幻想过有那么一天，燕荣泽会像对待杨若清一样对待自己，哪怕只有十分之一也无所谓。但过了今日，她便不会再抱有任何不切合实际的幻想。自己于他而言，只是一把刀子，一把尚且锋利还能奋勇杀敌的刀子。也是快要被废弃的刀子，因为可能会伤到用刀人的手了。
这一次他们出发没有通知任何人，静悄悄地走，没有惊醒一个人。那名暗卫按照燕荣泽的指示，提前在一处废弃仓库里的蜡烛台上倒了许多药粉，然后点燃了。那药粉的气味十分刺鼻，他们提前做了准备才不受影响。将整个仓库封闭后，他们便逐个击破，将那些曾经妄图羞辱杨若清的手下一个个打晕带到了这仓库来。
当锁落下的那一刻，也注定了里面的人再无生机。听着里面如同野兽一般的嘶吼，暗卫们没有任何表情，仔仔细细地封住任何一处可能出来的地方，连一丝漏洞都不留。办完事情后，他们也追着燕荣泽而去，向他回禀情况。至于仓库里的人，并没有人在意他们的生死。
等到被发现时，他们早已魂归地府。至于发现他们的人，正是附近村子的乡亲。他们是久等不到这群恶徒来收租，所以才派了十来个人来探探消息。谁成想就在这废弃的仓库里寻到他们的踪迹，当他们费了好一番功夫打开大门后，印入眼帘的一幕令人瞠目结舌。
地上横七竖八地躺着几十具尸体，各个都是衣衫不整，形貌狼狈，有的甚至被啃噬得连个人样都分辨不出了。他们捂着鼻子慢慢探查，却没有发现一个活口。这些人全死了，还是以这种极不体面的死法，真是不堪入目。最后他们商量了一下决定，一把火烧了这间仓库，也省得给这些恶徒收尸。谁让他们平日里作恶多端，欺压良善，就该落得个死无全尸的下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