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thing Like The Sun 25｜HCY水仙文（断飒）
飒飒感觉自己脱离了*体，轻飘飘地徘徊在房间的天花板上俯瞰整个房间，他看到****的男人躬着背，贪婪地咬着自己。只是******的自己轻轻闭着眼，惨白的脸上已经没了生气，而那【……】一条胳膊还留恋地挂在男人后颈。唯一扎眼的红色属于绽放于掌心的野玫瑰，他想起来了，那枚胸针蕴藏着他和吸血鬼哥哥深深的羁绊。
「都说死神带走一个人的灵魂时就会出现走马灯，那就是我的走马灯吗？」
人生的记忆在眼前呼啸而过，他看到一个穿白衣服的老人满脸的络腮胡，小小的他害怕地躲在父亲的大衣里不肯出来，那是他童年最多的记忆，是父亲带着他走遍了欧洲，寻医问药多年，最终放弃了。他看到父亲拿着一束向日葵来到阁楼，他从被子里钻出来开心地抱着向日葵，靠在父亲怀里听故事。他还看到父亲寄给他的漂亮衣服上绣有巴黎圣母院标志性的玫瑰花窗图案。
“飒飒！” 是吸血鬼哥哥的声音。「他吸饱了吗？我的身体干瘪掉了吗？他终于意识到，我死了吗？」
“我都做了什么？！” 吸血鬼的哀嚎带着懊悔和绝望，他终于在美人手中找到那枚破碎的胸针，他用力将胸针攥在手里，一滴一滴的血顺着被吻花了颜色的唇滑入口中。
「大哥哥，你不要难过，看呐，飒飒走的时候很安详的，请不要为我悲伤。」飒飒想伸手拍拍大哥哥的肩，可他的手却像雾一样根本什么都触碰不到。
忽然，飒飒感觉自己不再轻飘飘，而是被强大的吸引力拽回床上，重重跌回他一直渴望逃离的破败不堪的*体。原本归于平静的灵魂再次躁动起来，头脑眩晕到无法呼吸，他挣扎着醒过来，却看到一缕明媚的阳光从窗帘缝隙里偷溜进来映在墙上。
“你终于醒了！太好了！” 床边的吸血鬼激动得从沙发上蹦过来，紧紧把人抱在怀里。“你都睡了三天了，我还以为你再也……醒过来就好，醒过来就好……” 吸血鬼想起什么，从口袋里取出一把精致的短刀，拉开刀鞘，里面特殊的材质反射着银光，却不同于常见的兵器，倒像是上古时期精心打磨的石器。“这个送给你，如果有一天我又控制不住伤害了你，就用这个刺我。这种材质的武器会对我造成难以愈合的伤口，你用它刺我，我才会感到疼痛。”
小家伙懵懵地拿着短刀，又看了看周围的一切，他又没死成？“你做了什么？我不是死了吗？我变成吸血鬼了？” “没有，没有，飒飒不是吸血鬼，我吸了太多你的血，就用我的血还给你一些。”
断慌乱地解释，听着飒飒的口吻，似乎非常排斥变成吸血鬼，“如果运气好，吸血鬼的血可以让失血的人在弥留之际复活。但前提是这个人类的致命伤仅仅来源于这个吸血鬼的吸食，换句话说，只有原本健康的人，找到吸食自己的那个吸血鬼，才有机会活下去。” 断眉头紧锁，认真看着飒飒活生生的面孔，“而且不是每次都能成功的，我看着你躺在这，我还以为遇见你就已经把我全部的运气都用光了。”
飒飒还没恢复元气，干什么都晕晕沉沉的，他听到吸血鬼哥哥的话，双眼逐渐失了焦，“遇见我，明明该是你最大的不幸。” “别这么说，飒飒，求你别这么说。” 断将飒飒紧紧拥入柔软的怀中，看来他根本不知道，他光是好好活着就已经足够治愈漫长岁月给吸血鬼刻下的道道伤痕。
理性彻底恢复过来，刚刚回忆里看到的东西惊得飒飒稍稍睁大了眼睛，“巴黎……我得去巴黎……” 他还没弄明白父亲的死，而他唯一的线索就是父亲曾经寄给他的衣服，上面的花纹，是巴黎圣母院的玫瑰花窗。
怀里小家伙的自言自语让断感觉被一大盆冷水浇透了，飒飒主动跟自己结合了，难道不是因为爱自己的吗？为什么还要去找那个骗子？不是说好了，不再去想他了吗？
飒飒像只应激的小花栗鼠，猛地颤抖几下，拼命抓住吸血鬼的手臂，眼底带着脆弱又带着些坚毅，“大哥哥，带我去巴黎，求求你！” “我……” 断犹豫了，他不知道带飒飒去找那个骗子是不是意味着会失去飒飒，他不想失去飒飒，也不想看到飒飒再次被那个骗子伤害。
“求你了！哥哥不是说爱我吗？爱我就有责任照顾我的感受不是吗？我真的有很重要的事要去巴黎，哥哥不带我去我会伤心死的！” 飒飒刚说完眼泪就大颗大颗地往下掉，断一看见飒飒哭就头皮发麻，瞬间慌张起来，一边帮小家伙擦眼泪一边磕磕绊绊地哄，“飒飒别伤心……我……我带你去就是……” 吸血鬼哥哥同意了，飒飒便止住眼泪，凑近吸血鬼想给他一个吻作为回报。看到飒飒突然凑近断吓了一跳，他下意识闭上眼，等待飒飒柔软的吻落在双唇，可飒飒却只亲吻了他的脸颊。
「飒飒，你想利用我的爱做什么？」
太阳一落山，飒飒就吵着要出发，不管断如何劝说，飒飒都不管不顾，他一哭就轻松拿捏了吸血鬼。断不情不愿地备了车带小家伙走了两夜，他可不想在那个骗子的地盘上多走一英里，所以宁愿绕路带飒飒来到距离目的地最近的海岸。
漆黑的马车拉着厚厚的窗帘，穿黑色斗篷的男人闷闷不乐地坐在马车里盯着白白的小花栗鼠吃东西，他们在等夜幕降临，然后就要越过海峡，在日出前抵达目的地。他想开口求他不要去，可衣领下隐约露出的两个圆形伤痕又让吸血鬼一下子没了底气，都是自己不好，不小心弄伤了他，自己果然成为了天使身边最危险的因素。
算了，情于故人重，对故人的情，始终最刻骨铭心。如果飒飒真的放不下那个骗子，他把那个骗子绑回来陪飒飒不就好了，自己暗中监视着，他没机会把飒飒怎么样，要是他不愿意就打到他愿意为止。怀着这样的想法，断将飒飒变成小鼠球捧在手心里，在月色中穿过大海，飞向充满罪恶的城市。
吸血鬼带天使下榻的酒店距离卢浮宫只有一英里，这座外观清丽造型雄伟的华贵建筑是新古典主义法式风格的杰作，墙壁上诗意的雕琢和内部采用的大理石、水晶和豪华的纺织品都散发着独特的魅力。服务生添好热水出去后，断把床上的小鼠球变了回来，“飒飒真乖，刚刚一声不吱的，没让别人发现。” 他又说错话了，这话是环游列国时他对八岁的小飒飒讲的，如今飒飒恢复了记忆，是个十九岁的小伙子了，他却还保持着曾经的习惯。
“抱歉。” “不要觉得抱歉，是我应该谢谢你。” 断原本低下的头像是得到恩赦似的抬起，他看到天使温暖地笑着，真美，美得他越来越不想把飒飒还给那个骗子。“大哥哥，你对我的好我全都记得的，只是我……” “听说这家酒店的厨师长年轻但很有天赋，我去拿些吃的，飒飒先洗漱吧。” 吸血鬼突然打断了飒飒的话夺门而出，靠在走廊尽头的墙上努力平息自己的情绪，他刚刚差一点就要去抱飒飒，把他抱在怀里带回庄园去，把他锁起来只为自己所有，永远不让他踏出庄园半步。
可他不能这么做。剥夺小天使的自由，那他就和真正的恶魔没什么区别了。
法国菜的特点就是精致，断在餐厅点了一大堆推荐菜结果发现每份都只有一口的量，他回忆起八岁小飒飒曾经吃了六份鹅肝蒸蛋和五份烤田螺后，仍然眼巴巴拽着他的袖子喊饿，于是果断把整个菜单里的东西都点了一遍。酒店的餐厅将菜品严格按照十三道工序分开，用十三辆餐车分别派送的房间里，吸血鬼略显骄傲地带着第一车头盘菜回来，看到穿着睡衣的小家伙认认真真趴在桌子上画着什么。
离远看像是个人，他不会又再画那个骗子吧？断抿着嘴唇把吃的放到小餐桌上，虽然他不想再看见那个骗子的画像，但他还是在意得不行，悄悄挪到飒飒身后偷看。画上是一个非常不清晰的人穿着一件华丽的法式服饰，所有的细节全部加在了服装上。“这个小人儿是谁呀？” 断没忍住，假装不经意地问道。“人是谁不重要，这幅画的主角是这件衣服。” 飒飒顿了顿，意识到吸血鬼哥哥的问题话里有话，“要非说这小人儿是谁，应该是我吧，这件衣服是我父亲送我的。”
“啊～这样啊，飒飒画得真好，过来吃点东西吧。” 断的声音明显松了一口气，甚至还能听出一点小开心，飒飒犹豫了一下，决定趁吸血鬼哥哥心情舒畅的时候求他帮忙。“我需要找到制作这件衣服的店，或许他们会有一些关于我父亲的线索。” “好。” 断想都没想就爽快地答应了，对飒飒有求必应是他一贯的作风，“飒飒先吃饭吧，等飒飒睡下我就去找。”
十三道工序的菜肴精致可口，飒飒却没什么兴趣，吃到一半就等不及上了床，无声地催促断快些出门。可刚躲进被子里飒飒就突然想起曾经他催促吸血鬼哥哥去找他的父母，那一天，吸血鬼哥哥痛苦地倒在花园挣扎的样子他记忆犹新。“等一下！” 飒飒赶紧翻身下床，光着脚丫跑出卧房，一把拽住正准备出门的吸血鬼的胳膊。断疑惑地回头看着满脸焦急的飒飒，“飒飒还有什么事要交代？” 小家伙咬咬唇，内心深处的担忧开始叫嚣，他不想吸血鬼哥哥又因为自己受伤，“注……注意安全……”
断听了飒飒的嘱咐身上一阵暖意，他温柔地笑了笑，一低头却发现飒飒又没有穿鞋子，“怎么又不穿鞋？” 飒飒突然双脚离地，原来是被吸血鬼哥哥公主抱抱了起来，白净的小脸儿因为情绪波动而微微泛着层粉，可爱极了。
飒飒被放回床上，有点难为情地拽过被子盖住睡袍下lu出的褪，断知趣地转身离开，可没走几步路又折了回来，“飒飒可不可以送我一个护身符？” “唔？” 单纯懵懂的灰粉色眼睛疑惑地眨了眨，断的嘴角不明显地勾起，他弯腰将侧脸凑到飒飒面前，害羞得不敢对视又忍不住想尝试的冲动，食指指尖轻轻点了点脸颊处。
飒飒愣住了，一时间有些大脑宕机，他一边告诫自己不能再给大哥哥制造无望的念头，一边又不忍心破坏大哥哥的期待。断低着头等了好久，以为飒飒还没有原谅自己吸他血的事，勾起的嘴角失落地垂了下来。忽然，一只暖和的小手轻抚上他另一侧的脸颊，紧接着手指轻点的位置被湿润的唇印下一个吻。
笑容在男人脸上绽开，他欣喜得一时忘了收敛，直接在飒飒面前乐开了花，忍不住揉了揉小可爱银色的卷毛。“放心，有飒飒的护身符在，哥哥肯定会平平安安回来的！”
夕阳西下，飒飒交代的事做完了，断还顺着摸到的线索继续查了一下，回去之前，他还能顺路拐进一家珠宝店。他认为飒飒主动跟自己结合，是出于爱意的，而他突然变得冷淡是因为自己不小心伤了他，但出门前的那个吻又证实了飒飒对他是有爱的。
那……是不是就可以……在一起了呢？以爱人的身份陪伴彼此百年？对啊，既然已经结合过了，当然该负起责任来，用虔诚的誓言鉴证自己照顾他一生的决心，用一枚珍贵的指环套住他的心，给他绝对的安全感。
挑选戒指的时候，断甚至还在回味飒飒给他印护身符的瞬间，站在柜台前就傻笑了起来，店主不知所措地瞅着他，像个傻子，但看穿着应该很有钱，那就哄一哄吧。在店主热情的推荐下，断看好一枚铂金底座镶粉钻的戒指，粉钻又叫血钻，晶莹的粉色和飒飒的眼睛相辉映。断付了款，给了店主两人的尺寸，并预约第二天来取。
断提着珠宝店老板推荐的小吃回到酒店房间，飒飒已经开始满屋子转圈了。“飒飒今天起得好早。” “怎么样了？有查到什么吗？” “服装店很好找，玫瑰花窗的图案只有一家店会做。我查到了订单信息，这件衣服被送到了巴士底广场酒店，我猜那应该就是你父亲当时下榻的酒店。” “我要去！” 飒飒立马就往门口冲，被拦腰截住，断轻轻松松把飒飒拎起来放到餐椅上，拿出热腾腾的小吃摆在桌上，“飒飒先吃东西，吃完了我带你飞过去好不好？”
“我不饿。” “咕噜噜……” 飒飒刚说完肚子就叫了，只好闷闷地吃饭。飒飒吃的有点急，断怕他噎着一边顺顺他的背一边劝飒飒不要急，酒店就在那里，跑不了的。“唔！唔吱啊饿！” 小花栗鼠满嘴都是食物，他把所有的饭饭都塞进了嘴里。“啊？飒飒说什么？飒飒还饿？” 断看着可爱忍不住逗逗小花栗鼠。“唔！唔吱！” 飒飒急得直摆手，开始不顾形象大口咀嚼，拼命吞下去好多东西嘴里才腾出些空间说话，“我吃完了！”
断表面温柔浅笑，实际：呜呜呜太可爱了！可爱晕了！
断温柔地帮飒飒系好白披风的系带，又给小家伙扣了一顶宽檐礼帽，配合着昏暗的光线，别人很难看清飒飒的脸。被抱起来时飒飒下意识搂住吸血鬼哥哥的脖子，然后嗖的一下他就飞在空中了。
月亮躲了起来，只有漫天繁星，在那靠近地平线的地方，它们直碰到了大地。风吹动银色的眼睫，飒飒睁开眼，好奇地俯视着这座陌生且让他充满畏惧的城市。他的父亲死在这，他也曾被带到过这座城市，经历了他一生中最孤独绝望的几个月，而他至今都不知道自己当时是被囚禁在什么地方。
街巷里散落着微光，宫殿里灯火通明，阿十就在这里的某个角落，或许此刻正在那座漂亮的皇宫吧。断注意到怀里的小家伙面带惆怅地盯着河畔那座皇宫，猜到飒飒是在想谁，于是故意聊起自己的发现来转移他的注意力。“你父亲来巴黎是为了见一个英国人，时间过了这么久，那个英国人大概已经不在这里了。”
“英国人？那宫廷御官一定可以找到来访者记录。” 飒飒的注意力成功从怀念十转移到了自己身上，吸血鬼一阵暗喜，压抑住这不合时宜的得意继续讲述。“我潜入皇宫查到了当时来访的英国使臣，但奇怪的是，这些使臣并没有在你父亲抵达巴黎后出过皇宫，而你父亲也没有入宫拜会的记录。有人在这中间传信儿，不知道是不是使臣的随行人员。”
巴士底狱关押过许多名流贵族，是全法国生活条件最好的一座监狱，也是人民畏惧王朝的象征。距离暴怒的人民攻占这里只过了短短四十年，那场史无前例的革命将年轻的国王和王后送上了断头台。而如今权力百转千回，贵族们气派的建筑被破败的民屋围绕，巴士底广场成了个金玉其外败絮其内的脏乱街区。
迎面走过来一个衣衫褴褛的乞丐，刺鼻的臭味熏得飒飒眉头紧皱，被父亲和吸血鬼哥哥千般保护的飒飒从来没见过这样的人，那乞丐突然跪下开始呕吐，飒飒吓得一下子躲进吸血鬼哥哥的斗篷里，胳膊环住吸血鬼的腰，像曾经在都灵的马戏团那样。断也早就注意到了那个乞丐，听说这座城市正在流行一种可怕的传染病，本来他也打算用斗篷把飒飒护住，没想到小家伙长大后胆子反而变小了，嗖的一下就找了个安全的地方藏起来。胆子小是好事，说明飒飒会主动避开危机，断欣慰地看着斗篷上发抖的小鼓包，隔着斗篷摸了摸飒飒的小脑袋。被飒飒这样抱住还蛮开心的，飒飒的依赖让他感觉很满足，也给了他实施计划的勇气。
酒店里，断找到了接待飒飒父亲的服务生，但由于时间隔的太久，服务生的记忆有些模糊，“有那位大人的照片吗？” 飒飒听到后下意识伸手摸了一下胸口，那里原本挂着他父母的照片，可现在却空荡荡的，飒飒不免有些伤感，而这一切都被断看在眼里，心疼，却不知该如何安慰。“我画给你。” 飒飒很快收拾好心情，现在支撑他活下去的动力就是寻找父亲死亡的真相，一切情感都要为这件事让路。
服务生在画像的提示下回忆起了当时的事，有个行踪鬼祟的人经常出现在飒飒父亲的房间附近，听口音应该是本地人。飒飒根据服务生的描述画出了那个可疑的人，他应该就是父亲和使臣沟通的媒介。“找到他。” “这个好办，他既然是本地人，一定有人可以认出他。”
断拒绝了飒飒一起找人的请求，被一个百依百顺的人拒绝让飒飒有些错愕，他是真的着急想要找到和父亲相关的一切。“求你了大哥哥！我保证乖乖的！” “可是飒飒跟我一起会拖慢进度噢，飒飒难道不想早一点找到那个人吗？” “那……那我们可以分头行动，这样更快……” “不行！飒飒不可以一个人在外面乱晃！外面很危险！” 吸血鬼拒绝得干脆，这座城市治安非常差，还有霍乱流行，更何况他说不准会不会遇上那个骗子，飒飒能不出门就不要出门。
“我先送你回酒店，飒飒乖乖等我，不准出门。飒飒，来，跟我保证你不会自己一个人出门。” 飒飒急得跺跺脚，吸血鬼哥哥还是一副不容拒绝的模样盯着他。“小东西，要是你还想着自己偷溜出去，我就把你绑在床上，浴室都用不了哦～” 飒飒嘤嘤嘤，猛地抱住哥哥的腰闷闷地哼唧，但是撒娇也没用，还被一把抱起飞回了酒店房间里。
【……】“飒飒，跟我保证，你不会自己跑出去。” 飒飒撇撇嘴，一脸的不情愿，“我……我保证。” 断伸出一只手轻轻捏住小天使的下巴，弯下身子凑近了看着飒飒躲闪的眼睛。吸血鬼哥哥一下子凑得这么近，还是这样暧昧的姿势，飒飒本来就紧张，胸口更是感觉到阿断哥哥贴过来了，他的心跳得更快了，眼神里有种说不上来的心虚，只好努力看向别处。
小家伙躲闪的样子让断很不放心，毕竟人类是最不把承诺当回事的生物，“我还是把你绑起来吧。” “不要不要！我不要！” 飒飒一听就炸毛了，瞬间开启攻击模式【……】
【……】“不绑也可以，飒飒不许出门，如果一定要出去也得等我回来，听到了吗？” 被鸭住的小美人儿委屈巴巴地点点头，粉粉的大眼睛不甘心地眨巴眨巴。「好可爱……有点想吃……」
飒飒感觉自己脸上越来越烫了，可能是因为吸血鬼哥哥一直鸭着自己不起来吧，还抓着自己的手，还挨得这么近……明明都答应不出门了，怎么还不放开呀……飒飒转过头来想看看，就被断近在咫尺的笑容弄得满脸绯红，太近了……
“飒飒～哥哥的护身符需要更新一下～” 要说会还得是活了千年的老蝙蝠，这一撒起娇来简直让人一身鸡皮疙瘩。“你！” 飒飒又羞又气，刚刚还想绑人家，现在还有脸要亲亲，真是无赖！但是没办法，飒飒不亲吸血鬼就不起来，飒飒只好表示同意，努力抬起小脑袋去够他的脸颊。
可惜被飒飒亲过脸颊抱过腰的吸血鬼已经不满足于现状了，他调皮地一转头碰上小东西嘟起的唇【……】“唔……” 飒飒吓一跳，他想躲开却被一点一点【……】动作轻柔舒缓，不会超过自己的承受范围，其他地方也老老实实的绝不越界。好喜欢……这样温柔的吻……
【……】断看到飒飒的反应开心坏了，小家伙不排斥自己的亲吻了，一定是原谅了自己的吸血事故。他悄悄望着轻合的眼，银色的眼睫一抖一抖的，像天使翅膀的羽毛。
吸血鬼抬起头来，他漆黑的双眼都是含着笑的，整个人都精神焕发，那是因为有了希望的光。断刚起身准备离开，飒飒就一脸委屈，“呜呜大哥哥欺负人……” 扒在窗框上准备起飞的吸血鬼顿住脚步，有点紧张地回头观察小天使，“我…我这不是没绑飒飒嘛。” 小天使气鼓鼓，拉过被子把自己盖住，“不是说这个……” 声音隔着被子有些听不清，断愣了一下走回床边，轻轻揉揉被子里委屈巴巴的一小团，“飒飒刚才说什么？”
是那个吻呀！不要在自己没准备好的时候就这样突然吻上来呀！飒飒躲在被窝里生闷气，可脸蛋儿已经害羞得红彤彤了，“我说回来记得给我带饭！” 断听到忍不住轻笑，“没问题，我的小馋猫。”
“我的小馋猫” 这个称呼太亲密了，飒飒抓过被子用力捂住脸，大哥哥的那句称呼一直在他脑子里一遍一遍地回放，“嘤嘤飒飒才不是你的呢！” 小家伙羞愤地掀开被子大喊，可窗户开着，吸血鬼哥哥早已经走掉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