伪•命运之书•日蚀灭影【5】

《曜日蚀刃•其五》

自从踏入暗夜城，长老就显得有一些紧张，做什么事情都在小心翼翼。他也不让我展现出原本的形态，一直是以鸟类的样子呆在他身边。

那位暗夜城城主，虽然他的面容看起来有些苍老，但是精神抖擞，散发出一股自信的气息。长老那一天来到暗夜城的时候，就是他亲自前来迎接。他说话的声音很沉稳，但是又不缺乏和善，我觉得他是一位很成熟但是也很和蔼的长者。

可惜，组织要我们做的事情，是要推动暗夜城向外扩张，最好引发战火。这里其实是个很不错的地方，虽然没有什么绿洲，但是暗夜城内部的建筑都十分宏伟，精灵们也都其乐融融。

世长老时不时会在城内走动，我便会保持着飞鸟的形态暗中跟着他。我知道长老的实力不需要我的保护，但是这毕竟也是我的职责。

“唉...找不到机会。”每次从城中回来的时候，长老都会说这句话。再到后来，长老他基本上就不离开房间了。一整天坐着不动，盯着自己的武器，偶尔会和我还有灭影之煞说说话。等到长老他终于愿意离开房间的时候，却再也不叫我们跟着他了，让我有一些难过。

某一天长老离开的时候，我对灭影之煞说：“我们得想办法帮忙做点什么，这也是为了组织。”

他回答说：“嗯，等长老回来之后，我们试着和他仔细商讨一下计划吧。他现在漫无目的地行动，不是好事。”

那是我第一次听到他说这么长的话，而且还是一口气说完，不由得感到诧异和惊喜。

只可惜那一天的最后，我们还是没能好好和长老商讨计划，因为他完全没有给我们说话的机会。并不是他喋喋不休不让我们说话，而是那天长老回来的时候一脸怨气，让我和灭影之煞不敢开口，也不敢问发生了什么。

在暗夜城的日子过了将近快半年。终于有一天，我问：“长老，你这段时间都在城内找些什么？”

“有一些情报需要搜集，说不定以后用得到，”长老轻轻地叹了口气，“瑞纳斯身边的几个亲信的名字，我都已经知道了，就是不知道怎么给我们利用。可惜来暗夜城这么久了，我都没能找到什么机会拉进和瑞纳斯的关系。唉，也不知道组织那里的计划怎么样了。”

这句话听起来充满了无奈，但是世长老的神情看起来却没有一丝无奈或者疲惫之情。他的表情，看起来就像是一只已经锁定了猎物的野兽，严肃且坚毅。

《灭世瞬影•其五》

“我们先前去棱石星，那里就是我们的最终目的地。从组织那里回来之后你就直接前去那里和我们汇合。”这是世长老在前去暗夜城之前和我说的话。

我用我最快的速度回到组织。按照以往的惯例，我应该先去一趟灭天峰汇报，再去无光黑洞汇报。但是这一次，我只去了无光黑洞。

我不知道为什么会如此焦急，但是我确实是想尽快地去棱石星和长老汇合。等到我终于到达棱石星，来到暗夜城，长老看到我的时候却没有多高兴。

“组织那边，有没有说什么？”

“道长老说组织那边无需挂念，请世长老按计划行事，务必小心，行事要低调，无论如何不可暴露身份。”

“什么无需挂念，净是说这些模棱两可的话，”世长老站了起来，“罢了，我还是接着做正事吧。”

我感到了一丝失落，我本以为他会因为我这次来往迅速而夸赞我。但是其实也没有关系，我本来就不经常被夸奖，没有必要有这种期望。

我到暗夜城的时候，长老已经来了一段时间了。索拉告诉我世长老被暗夜城的城主亲自接见了，而他自己这段时间在城里四处探查，似乎是在搜寻什么。

于是，之后每次他外出到城内四处转悠的时候，我都会躲在他的影子里。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要漫无目的地在城内四处走动，我感觉这对我们的计划没有什么帮助。我也不喜欢暗夜城的环境，这里的魔域精灵们散发出来的气息让我很不适，唯一让我感到舒服的地方就是世长老呆的那个房间，只有一面窗子，到了傍晚左右才会有阳光直射进来，很是不错。

到了后来，长老基本上就只呆在房间里了。他会和我还有索拉聊聊天，每一次都会聊上很久，讨论一些组织计划的事情，他预设的情况是怎么样之类的，不想引起太多注意之类的；还会告诉我们暗夜城城内结构的事情，哪里隐蔽哪里适合潜行什么的，要我们记住。

偶尔，他也会说一些无关紧要的东西，索拉的招式有哪里可以继续改进了，我最近说话不支支吾吾了，什么的。

不知怎的，我开始享受起了这种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