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泪似雨下(随笔)

“辛酸的眼泪是培养你心灵的酒浆”(1)
我希望这话是管用的——
无数次“受委屈了”后,我总是不停诘问自己,为什么要哭?为什么感到心酸?为什么要这样?你有资本这样吗?那他们有资格让你这样吗?自然是一个问题我都不会,也不敢去回答…只是无谓的逃避。
然而威逼也好利诱也罢,我的眼泪真的不听话。我大概是不想把这种鼻子一酸就把泪寄出给未来埋藏深海不见天日的感觉和行为,浪费在这等我说实话有些不屑的事情上。
如此的心酸能够推助大多数的我们成长,我想我是认同这点的。当我被她不理不睬或潦草敷衍的对待时,便有了一颗心形的坚硬的石头,落入我已是阴云的心口,那黑云就硬生生被砸出了并非心形的洞。
破了边角的防护膜的保护能力,指数级下降。接二连三,竟也有平时予我慰藉的事物继续朝我心口掷石头。如一潭死水经无数波澜便荡起浑浊的浪花,黑云也化作半黑不透的雨滴,透过我“心灵的窗口”一点一点流下来,简直让我想象到临终前那个人一点一点将我的血放干…很缓慢却很浪漫。
时常会想,不如说这想法一直笼罩我心头,那就是,我怀疑我被某些看似「予我慰藉」的事物蒙蔽了“心灵的窗口”。事后甚至当时(…现在?),一种来自“永久”的力量,来自“堕落”的温柔,以及来自“空”的诱惑,无不浸泡在身边事物之中,再浸泡着我。这best damn的感受让我入味了,并从“心灵的窗口”一点一点流出来,不免使我想到史崔兰干瘪却有棱有角的笑声。
雨漫上心头时,无时无刻我都在近乎“贪婪”的幻想未来的自己,下一秒的自己,几个小时前的自己,我也在孜孜不倦的,犹如丧尸般汲取本不应,且我也不想被我收入心间的东西——当然并非收入心间了,只是会作为丘比特的残破如骷髅的箭,我一边死死盯住它,一边如碌如惊四处窜逃。
记忆中我用来描述心情,抑或相关性质的文字,已超过七八万字了——有在说实话,那段时间每天除了睡觉吃饭喝水上厕所,只是拿着随便的本子也好纸张也好,写一些现在我不愿看的东西——无法想象我是如何能够到今天的。可是所谓改变却一点没有,至少在我的参考系中,真正对我有建设性意义的改变一点没有,想法倒是有些。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我也常问自己这个问题,虽然明明知道问是没用的。
那些安慰人的话语,我已跌跌撞撞说的太多了,以至于随口就来,让我如何也不能自己鼓励自己。前几天吧,看了一些文章,终是意识到,不如说终是察觉到这个意识——目前阶段只有阅读某些东西,才能给我带来真正发自内心的慰藉罢。读了栖梦老师的随笔,读了鹤浔老师的诗,读了温北老师的故事(2)——读了无数遍,强烈能感觉到那种情绪。目前我強烈想要表达自己,文字,像样的文字而非我那随手发泄的文字,是楚楚动人的方式。
何处说“泪似雨下”呢,我想这个比喻已经被用烂了,不住地思索更为形象生动的象征,只是大抵这说法实在真诚,才能留在如今被无数文人墨客所调转使用吧。可怕的是,我似乎就想蜷缩在某些巨大的力量之下而永远向往上面却只是永远都在仰望。
“问宿命是否
再多久 再持久 再永久
抵不了不朽”(3)
_写于7月11日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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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释:
(1)来自《傅雷家书》
(2)以上三位老师均在纸条写过文章
(3)来自歌曲《愿与愁》的歌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