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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修罗伐楼那的衰落与阿胡拉马兹达的重新确立

2023-11-22 21:00 作者:空山雾霭  | 我要投稿




本文是伐楼那的衰落——第七部分(即最后部分)的搬运

(Varuna and his decline – Part Seven)

原文地址:https://sreenivasaraos.com/tag/varuna-and-ahura-mazda/

本文的作者是Sreenivasarao(暂不清楚与印度国家文学院院长斯雷尼瓦萨劳博士的关系,但从作者本人熟知各博士的联系方式以及对印度经典信手拈来的情况来看,或许是本人。)

机翻,若文中翻译有错烦请指正。善用Ctrl+F。

引用文献与参考资料见原文文末处(我个人用的元文琪-《阿维斯塔:琐罗亚斯德教圣书》)。

音译既取古音也取今音(既有译名不变,因对中古汉语不甚了解),因精力有限,考证音标费时费力,故先下定义。



       有一个普遍的认知,《阿维斯塔》中的阿胡拉·马兹达确实是《梨俱吠陀》中的伐楼那,在讨论这个之前先谈谈其他的事情。

分手之前

       在吠陀时代,生活在印度河(the great river Sindhu)两岸的人们关系密切。生活在今天的伊朗地区和今天的信德(Sind[注1])地区与旁遮普(Punjab[注2])地区的社群分享共同的传统、神话传说以及共同的文化背景。他们的信仰,以及许多宗教仪式几乎相同,经常被称为相同或相似的名称。大河两岸所说的语言,以及源自相同根源的习语的词语、语法和句法都相同。

       因为在那个时代,我们现在称之为两国之间的边界——分隔有着思想差异的人们的,想象中的分界线——并不存在;吠陀时代的人们在伊朗和印度同样自由地居住。他们建立王国,结成联盟,创造了共同的崇拜、生活和贸易体系,以及测量和数学。他们与同盟文化的人们保持着持续的文化和贸易联系,甚至远至美索不达米亚、腓尼基和埃及;并且他们的语言传播得如此之远,以至于欧亚大陆最西边的岛屿被称为“爱尔兰(Eire)”,以雅利安(Arya[注3])来命名,而这个词是这些人用来形容自己的术语。





神与祭司

       在印度河两岸崇拜的神祇中,因陀罗与大阿修罗伐楼那是最为突出的。崇拜祂们通常是以无形的火(Agni[注4])作为媒介。他们向阿耆尼祈祷,以指引他们走上正道(Agneye naya supatha rayé asman – 夜柔吠陀 40.17)。

       在西部(伊朗),维护道德与秩序的古老神祇伐楼那更受尊崇,而战神因陀罗在东部则有更多的崇拜者。

       大河西部的祭司是婆利古族(Bhrigus[注5])(有学者认为是Anu部落或Anva部落[注6]),而鸯耆罗娑族(Angirasas[注7])是普卢(PuruA[注8])族和统治东部的婆罗多(bharata[注9])族的祭司。两个群体都有同一血统(Prajapathi [注10]),但双方存在一定程度的竞争。

       因此,这并不是不同文化间的冲突,而是思想的冲突与竞争将这两个氏族分开。这样的竞争可以追溯到前吠陀时代。在梨俱吠陀(the Rig Veda[注11])时代早期,鸯耆罗娑族是占据主导地位的祭司,与火祭司同义的婆利古族(Bhrigus)或者说阿闼婆族(Atharvans注12)则处于边缘地位。





婆利古族(Bhrigus)

       婆利古族(Bhrigus),也被称为跋伽婆族(Bhargavas[注13]),是圣贤婆利古(Bhrigu[注14])的后代。婆利古的名字来源于词根“bhrk”,意为“火的燃烧”,对火元素,也就是太阳与火崇拜表现出极大的敬意。

       通常情况下,所有的圣贤(Rishis[注15])都与这两种元素有关,但婆利古族对火的信仰显然是非同一般的,婆利古族是第一个引入火祭(Yajna[注16])与苏摩(Soma[注17])仪式且第一个发现火与水(Apam Napat[注18])关联的家族。

       婆利古族与水、火联系在一起,崇拜火焰的婆利古族亲近海洋与河流,从印度河的河口分出了许多支流,他们在这里定居,这就是婆利古族的领地。布罗奇(Baruch[注19])至今还被称为Bhrigu-kaksha[注20]或Bhrigu kaccha[注21],也就是《大唐西域记》中记载的跋禄羯呫婆国(Bharukacchapa,或作跋禄羯咕婆国)。



       婆利古族遵从先祖 (pitris[注22])或更古老的神(Asura[注23])的教义。至高无上的阿修罗之父,阿修罗中的伟大者或强而有力的伟大者(Asura Mahat[注24])(Mahat devaanaam asuratvam ekam – RV 3.55.1-2)伐楼那备受婆利古族的崇敬。信奉一神论的婆利古族崇拜无形的阿修罗,也就是众阿修罗之父伐楼那。他们完全支持通过无形的阿耆尼照亮父亲的道路,以此崇拜无形的阿修罗(火焰没有太多的外形——至少不是静止之物)的方式,他们不喜欢偶像崇拜。婆利古族努力地遵守作为自然秩序与道德法则的梨多(Rta [注25]),并坚持为善恶划清界限。



       婆利古族的主要经典是《阿闼婆吠陀(Atharva -veda)[注26]》,他们又被称为阿闼婆那族(Atharvanas[注27]),学者萨耶那·遮利耶(Sri[注28] Sayana-charya [注29])描述阿闼婆那族是意志与心灵坚定的人群。在其他地方,婆利古族则被描述为非常骄傲、脾气火爆而独立的人群。据说他们更看重自由思考而非规则,还是专业的医生、数学家、建筑师、艺术家。婆利古族根据他们的导师苏羯罗(Shukra[注30])的名字编撰了他们的历法书(和古埃及人、玛雅人、印加人、亚述人和巴比伦人类似)





鸯耆罗娑族(Angirasas)

       与之相反,自称信奉年轻神祇(Deva[注31])的鸯耆罗娑族是普卢雅利安族的导师,也是印度河以东的《梨俱吠陀》中的英雄。鸯耆罗娑这个名字同样与火有关,意为“闪烁的煤炭或燃烧的余烬(Angara[注32])”。鸯耆罗娑被称为火之子,是鸯耆罗 (Angiras[注33])的后代,宛如黎明的光辉,也是苏摩的饮用者。他们被誉为战士,为了太阳的牛或光芒而战斗的人(gosu yodhaah[注34]),从黑暗之子的手中夺回了牛、马、水和所有的财富。他们与黎明、太阳和牛的关联以多种方式体现。

       鸯耆罗娑族善于使用文字和语言,是出色的诗人。他们是Rik(Rig[注35])的大师,清晰而明亮地表达他们的思想(svaadhibhir rkvabhih - 梨俱吠陀: 6)。他们的诗歌充满了高度的理想主义、高远的人类愿望和摆脱人类局限的强烈愿望。据说鸯耆罗(Angirasa)创作了《梨俱吠陀》的第一节,这是对阿耆尼的赞美诗。



       鸯耆罗娑族与山脉、丘陵、山谷、广阔的开放空间联系更为紧密,主要分布在喜马拉雅山的山麓地区。他们更倾向于沉思和追求知识(而不是财富和享乐)。他们采用了婆利古族的火祭和苏摩。鸯耆罗娑族以他们的导师祈祷主毗诃波提(Brihaspathi[注36])的名字编撰了他们的历法书[古中国人、日本人、马来亚人、印度尼西亚人等也是如此]。





婆利古族与鸯耆罗娑族的分裂

       虽然婆利古族与鸯耆罗娑族都与火密切相关,但婆利古族又被特称为阿闼婆那——崇拜火的大祭司。此外,尽管婆利古族与鸯耆罗娑族都对火祭抱有极大的热忱,但后者更倾向于赋予神祇人性化的特征以及外形(Murtha[注37])。这种将崇拜的无形形象化或偶像(Murti[注38])化的倾向,引起了婆利古族不满,加深了双方圣贤与追随者们的裂痕。印度河以西的婆利古族称他们的崇拜方式是原始的,他们的神更古老(Asura)。而另一方面,鸯耆罗娑族相信年轻的神祇(Deva)更强大、更有活力,更能回应人们的祈祷。双方都倾向于轻视对方,并谴责敌对教派的诸神。

       天神之王因陀罗的崛起与阿修罗伐楼那的急剧衰落,最终在吠陀万神殿[注39]的消失,与这两个圣贤家族的裂痕扩大有很大的关系。在早期的《梨俱吠陀》中,伐楼那是备受尊崇的神祇,被誉为至高无上的天神,阿修罗中的伟大者,人神之王,万物之王。祂掌管着自然法则,也管理人类的道德行为,但随着时间的推移,伐楼那的权柄被逐渐剥夺,一点点地被降为非常之低的等级。此外,伐楼那最基本的一个方面,梨多,这个概念不仅象征着自然的秩序,还确保了道德法则,而这一点也被忽视了。

       对阿修罗中的伟大者的不公正对待,以及对伐楼那执掌的梨多的淡化,都深深地冒犯了婆利古族,毕竟婆利古是伐楼那之子。

       婆利古族信奉一神论,崇拜无形的伐楼那,并坚守梨多。即便双方在思想和心灵层面上不断交战,这两个对立的群体也生活在一起。





裂痕凸显

       当《阿闼婆吠陀》这一合书被分成两本时,两个氏族的裂痕就此正式出现,这两本分别是《跋伽婆吠陀(the Bhargava Veda[注40])》(婆利古吠陀)和《鸯耆罗娑吠陀(Angirasa Veda)》。人们相信,传世至今的《阿闼婆吠陀》实际上只是原始经典的一半——《鸯耆罗娑吠陀》。另一半的《跋伽婆吠陀》已经失传了。

       学者贾廷德拉·莫汉·查特吉(Shri Jatindra Mohan Chatterji[注41])认为,婆利古族的关于神、崇拜、道德观念等问题没有被东方所接受,因此他们把神圣的经典《跋伽婆吠陀》带到印度河以西。查特吉学者认为,《赞德·阿维斯塔(Zend Avesta)》就是印度失落的《跋伽婆吠陀》文本。他断言,《跋伽婆吠陀》,即《婆利古鸯耆罗娑本集(Bhrigu Angirasa Samhita[注42])》,的确是《赞德·阿维斯塔》。( 《阿闼婆扎拉图斯特拉的赞美诗(The Hymns of Atharvan Zarathustra)》 – 帕西琐罗亚斯德教协会出版, 加尔各答, 1967)


请进入http://www.avesta.org/,找到电子书页面的《The Hymns of Atharvan Zarathushtra》,查特吉著。


       因此,基于对崇拜的方式与某些原则的重视,印度-伊朗人被划分成两个群体。显然,正是这种分裂将最初的雅利安土地分裂成两个部分:伊朗与印度。在这个过程中,双方都失去了某些事物。一方面,伊朗失去了《梨俱吠陀》,其中有歌颂了因陀罗的赞美诗,圣歌(Sāman[注43])以及祭仪(Yajus[注16]);另一方面,印度失去了《阿闼婆吠陀》的另一半,《跋伽婆本集》或《跋伽婆吠陀》。此后,由于历史的变迁与巧合,这两个国家再也无法重新走到一起。令人遗憾的是,他们永远地分开了。

       当雅利安人尚未分裂时,阿修罗(Asura)和天神(Deva)这两个术语都表示备受尊敬的神祇。神祇们既被称作阿修罗,也被称为天神。但随着他们分道扬镳后,每个部落都根据自己属于印度河的哪一边来赋予阿修罗或者天神,由他们各自所选择的贬义。







Z ... 在这之后

阿维斯塔(Avesta[注44])与吠陀梵语(Vedic Sanskrit)的语言

       《赞德·阿维斯塔(Zand Avesta[注45])》字面意思为“诗歌之书”,这的确是《跋伽婆本集》或《跋伽婆吠陀》的本质。查特吉学者观察到阿维斯塔的语言与吠陀的语言相当类似,因为它们基于共同的语言基础。

       据说,它们的关系非常密切,以至于可以通过应用音韵规则(即通过将一些音素交换为其他音素,例如将S替换为Sh;Z替换为Zh;C替换为Ch)将整个《迦萨(the Gathas)》的段落翻译成吠陀梵语。 例如,梵语术语aham(我)、jihva(舌头)、sapta(七)、hima(雪)和yajna(祭祀仪式)在伊朗文本中分别变成ajem、hijva、hapta、zyma和yasna。 类似地,Pita(梵语)将成为Pitar(阿维斯塔语);Mans(梵语) - Manah(阿维斯塔语);Hotar(梵语) - Zotar(阿维斯塔语);Mitra(梵语) - Mithra(阿维斯塔语);Arya(梵语) - Ariyan(阿维斯塔语);以及Martyanam(梵语) - Masyanam(阿维斯塔语)等等。

       这样的翻译可以产生梵文的诗句,不仅在形式上正确,而且在诗歌流畅性上也是正确的。此外,一些术语,例如Shukra(明亮)、Krishna(黑暗),在两种文本中的形式和含义都相同。

【据说有两套阿维斯塔语的经典:《赞德·阿维斯塔》和《胡尔达·阿维斯塔(Khorda-Avesta[注46])》。

《赞德·阿维斯塔》包含三套更进一步的文献,被称为《伽萨(Gathas[注47])》的经典由扎拉图斯特拉(Zarathustra[注48])本人编写;以及《万迪达德(Vendidad [注49])》和《维斯帕拉德(Visperad [注50])》。

《胡尔达·阿维斯塔》包含了被称为《亚什特》的短祈祷词。它们写成的韵律很像吠陀的诗歌韵律(Chhandas)。它们通常包含了15个音节,称为Gayatri-Ssuri[注51]。或在Pankti asuri[注52]形式中的11个音节,例如《胡什塔瓦伊提·伽萨(Ustavaiti Gatha)[注53]》】

       几乎任何阿维斯塔文的词汇都能找到梵文的对应。例如:阿维斯塔语:aevo pantao yo ashahe, vispe anyaesham apantam(亚斯纳 72.11),在梵文中可以翻译为:abade pantha he ashae, visha anyaesham apantham(翻译:唯一的道路只有阿沙,其他的都不是道路。[注54])。

       另一个例子(黄色背景)来自亚斯纳10.6的阿维斯塔文本,右边(绿色背景)是逐字逐句地用梵文翻译。翻译的意思是:“强大的密特拉,对待所有生物都最为仁慈的天使,我将用酒水来崇拜。”



       《剑桥印度史(The Cambridge History of India[注55])》则指出:“《阿维斯塔》和《梨俱吠陀》之间的巧合是如此惊人,以至于这两种语言在达到现在的状态之前不可能长期分离”。牛津大学语言学家托马斯·伯罗(T. Burrow[注56])教授也主张阿维斯塔语和吠陀梵语之间存在很强的相似之处。此外,《梨俱吠陀的宗教(The Religion of the Rig Veda)》的作者赫维·德·威特·格里斯沃尔德(H. D. Griswold [注57])甚至指出两者都可以说是:“对彼此的评论……研究阿维斯塔的学者没有一个能在毫无吠陀梵语基础的情况下有这个资格(去评论对方)”

来源:《大英百科全书(Encyclopedia Britannica[注58])》



       印欧语系元音e、o和a的长短变体,在梵语和阿维斯塔语中都表现为长短a:比如,梵语中的manas-“心灵,精神”,阿维斯塔语为manah-,而希腊语为ménos“热情,力量”;希腊语中的pater“父亲”,梵语为pitr-,阿维斯塔语和古波斯语为pitar-。

       在以长短a、i或u结尾的词干后,有时会在属格(所有格)复数词尾-am(阿维斯塔语为-am)之前出现n,例如,梵语martyanam“凡人,人”的属格(来自martya-);阿维斯塔语mašyanam(来自mašya-);古波斯语martiyanam。除了它们语法系统中的其他一些相似之处外,印度-雅利安语和伊朗语还有共同的词汇,例如,宗教术语如梵语yajña-,阿维斯塔语yasna-“牺牲”;以及梵语hotr-,阿维斯塔语zaotar-“某一祭司”;还有神祇和神话人物的名称,如梵语mitra-,阿维斯塔语miqra-“密特拉”。

       事实上,这两个语言子组的说话者都使用相同的词来指代自己作为一个民族:梵语arya-,阿维斯塔语airya-,古波斯语ariya-“雅利安人”。

       印度-雅利安语和伊朗语语言子组在duhitr-“女儿”(类似于希腊语thugáter)方面也存在差异。然而,在伊朗语中,这个音在这个位置上是不发音的;例如,阿维斯塔语dugdar-,dudar-。类似地,梵语对于“深”的词为gabhira-(i代替i),而阿维斯塔语为jafra-。伊朗语还失去了在某些印度-雅利安辅音中保留的伴随的吐气音(写作h);例如,梵语dha“设置,制作”,bhr,“承载”,gharma-“温暖”,而阿维斯塔语和古波斯语为da,bar,和阿维斯塔语garma-。

       此外,伊朗语在某些方面进行了更多的变革,例如在辅音前的p、r、v,将p这样的塞音变成了f等摩擦音:梵语pra“前进”,阿维斯塔语fra,古波斯语fra;梵语putra-“儿子”,阿维斯塔语puqra-,古波斯语pusa-(s表示的是也可用ç音表示的声音)。

       另外,除了在i、u、r、k之后和非鼻音塞音之前(通过嘴巴释放气息产生),h在伊朗语中代替了s;例如,阿维斯塔语hapta-“七”,梵语sapta-;阿维斯塔语haurva-“每个,所有,整个”,梵语sarva-。伊朗语中还有xš和š两种不同的音,这是由印欧语系k音后跟s音产生的,而印度-雅利安语中只有ks;例如,阿维斯塔语xšayeiti“有力量,能够”,šaeiti“居住”,而梵语ksayati,kseti。伊朗人在保留双元音方面也相对保守,这些双元音在印度-雅利安语中被改成了简单的元音。伊朗语在语法特征上也与印度雅利安语不同。

       在伊朗语中,-a词干的与格单数以-ai结尾,例如,阿维斯塔语mašyai,古波斯语cartanaiy“做”(原始的与格单数形式,用作动词的不定式)。

       在梵语中,这个词尾是扩展的,形式是martyay-a。阿维斯塔语还保留了古老的代词形式yuš,yuzm“你们”(主格复数);在印度-雅利安语中,-s-被y(yuyam)所取代,即第一人称复数形式的—vayam“我们”(阿维斯塔语vaem,古波斯语vayam)中的y。

       最后,伊朗语有一个在印度-雅利安语中没有对应物的第三人称代词di(宾格dim),但在波罗的海语中有一个对应物。

左边英文,中间梵文,右边阿维斯塔语


有关这些方面及相关方面的详细讨论,请参阅http://www.hindupedia.com/en/Zoroastrianism_and_Hinduism






《赞德·阿维斯塔》与《伽萨》

       《赞德·阿维斯塔》是是伊朗最古老且最著名的宗教文本。它被视作吠陀文本《阿闼婆吠陀》中的《婆利古吠陀》部分。《阿维斯塔》包含了四卷,分别是《亚斯纳(Yasna [注59])》、《亚什特(Yasht [注60])》、《维斯帕拉德(visparatau [注61])》、《万迪达德(vidaevadata [注62])》。由先知扎拉图斯特拉创作的颂歌被插入至《阿维斯塔》原始文本的《亚斯纳》中。 这些颂歌(Gatha [注63])共有十七首,包含238节,虽然只占整体的一小部分,但却是《阿维斯塔》实质上的精华、核心与精髓。这些作为启发式诗歌的《伽萨》采用古老的形式,由身为诗人兼先知的扎拉图斯特拉唱出来,以祈求和赞美伟大的神阿胡拉·玛兹达。它们具有高度的虔诚性,阐述了梨多Rta(Asha)、善良的心灵(voshu [注64])和正义的本质。它们还揭示了人类第一位先知扎拉图斯特拉的思想和个性。他敦促人们过上阿胡拉·玛兹达指导的正义的生活。

《伽萨》中还包含了扎拉图斯特拉的生平片段。

扎拉图斯特拉

       伊朗的传统视圣贤(Rishi[注65])扎拉图斯特拉是圣王(Raja-rishi [注66])的后裔。扎拉图斯特拉描述自己是婆利古氏族的成员,一位跋伽婆。“我是斯帕塔曼-扎拉图斯特拉”(阿维斯塔术语Spatama=shukla (Snkt)=白色,这是与婆利古相关的颜色[注67]),作为圣贤婆私吒(Vashishtha [注68])(阿维斯塔语:Vahishtem Thwa Vahishta yem)的后裔,作为一个阿闼婆(火祭司),作为一个火祭的祭司(Zoatar[注69]),一个曼斯拉(Mantras[注70])的吟诵者(Mantrono dutim –亚斯纳.32.13),以及作为一个曼斯拉的导师(Manthra-ne:亚斯纳.50.5)

       他宣称“静默地冥想对人类是最好的”(亚斯纳.43.15),劝勉人们在“本质和异象上”崇拜无形(亚斯纳.33.71)。他并不喜欢仪式和祭礼,且对偶像崇拜持反对态度。扎拉图斯特拉宣称他对伟大者的信仰无比坚定,并说唯有通过强烈的爱才能成就无形的至尊——“阿胡拉,你是最伟大的善;我将以爱来敬拜你”(伽萨:28.82)。根据查特吉学者的说法,扎拉图斯特拉是有着婆利古族和婆私吒(Vasishtha[注68])族血脉的吠陀圣贤。《伽萨》在基调和精神上类似于《阿闼婆吠陀》(AV4.16.7 -8)中圣贤婆私吒为伐楼那歌颂的虔诚而有力的赞歌。

       学者们认为扎拉图斯特拉生活在吠陀时代晚期。当时,伐楼那正逐渐被淘汰,不再是最伟大的神祇,因而印度神话的神王是因陀罗。此时的扎拉图斯特拉住在印度河以西的地区,并且属于婆利古氏族,所以他自然倾向于崇拜无形的大阿修罗伐楼那。因此,在扎拉图斯特拉的颂歌中带有相当强烈的一神论色彩,对神的坚定热爱,对祈祷与神的怜悯有巨大的信仰,对“是”与“非”的道德观念非常清晰而明确。





阿胡拉·马兹达

       扎拉图斯特拉宣称只有一位神祇,祂是无形的,只有祂是最值得被崇拜的。扎拉图斯特拉赋予那个“无形的强大之灵”唯一一个名字:阿胡拉·马兹达。扎拉图斯特拉的一神论非常严格,毫不妥协,在他的赞歌中,他从未用任何其他的名字来称呼或提及他的神。他宣称“唯有阿胡拉·马兹达值得崇拜”(伽萨: 29.4)。

       术语Ahura(Asura=无形的至尊[注71]),Mazda(Mahat(存疑)=最伟大,或Medha=Vedhas=智慧[注72])早已在使用,并且在伊朗东部地区作为古老神祇伐楼那的替代名称而广为人知,伐楼那的美德与属性也同样如此。不过自从扎拉图斯特拉使用了复合词Ahura-Mazda后,这个名字就逐渐取代了早期的伐楼那之名。

       阿胡拉·马兹达被构想为一位无形的、看不见的神,无形之神的主要属性就是他的本质。扎拉图斯特拉在他的心中与脑海中想象他的神,并用多种方式去描述祂。扎拉图斯特拉歌颂他的神阿胡拉·马兹达的荣耀,存在于他精神中的灵:

       “非受造之神;强大的无形灵体;至高之神;最富有智慧、仁慈和善良的;最仁慈的灵;物质世界的创造者;圣者;道德秩序阿沙(Rta)的创造者和维护者;全知的万物之主;众善之源;义人之友,邪恶的毁灭者,善之宇宙的创造者。“

       他脱口而出的一系列最高级词汇:无比光辉;绝对的威严;最为伟大;至善;最仁慈的灵;最好的(Vahishtem[注68]);最美丽的。

       扎拉图斯特拉用多达一百零一个尊号来描述阿胡拉·马兹达,其中第四十四个是伐楼那。在《阿维斯塔》中,伐楼那代表了“包罗万象的天空”。

       阿胡拉·马兹达以三位一体的形式援引,与密斯拉[注73]和阿帕姆·纳帕特(Apam Napat[注18])一同。阿胡拉·马兹达不是通过神像(Murti)或偶像来崇拜的,就事实而言,这些偶像会被信徒打成粉碎。


【直到阿契美尼德王朝时期(公元前约550年–公元前330年),皇帝通常会有一辆由白色马拉的空战车,以此来纪念阿胡拉·马兹达。然而,在帕提亚帝国时期(公元前约129年-公元224年),阿胡拉·马兹达的石雕形象开始出现】



       此外,在《伽萨》中,善恶之间的斗争一直是琐罗亚斯德教的显著特征。在那里,达埃瓦(Daevas [注74])是“错误的神”,祂们的追随者需要被带回“善教[注75]”的道路上。





阿胡拉·马兹达与伐楼那

       研究《伽萨》的学者都注意到了,阿胡拉·马兹达的美德、力量和属性与《梨俱吠陀》的伐楼那几乎是相同的。许多人都坚信阿胡拉·马兹达就是伐楼那。例如,莫里斯·布龙菲尔德(Maurice Bloomfield[注76])(在他的《阿闼婆吠陀的赞美诗 [注77]》一书中)宣称:“在我看来,对伐楼那和马兹达最初的一致性产生怀疑,这几乎是令人难以想象的壮举”。同样的,尼科尔·麦克尼科尔(Nichol Macnicol[注78])(印度有神论,伦敦,1915年[注79])指出“将伐楼那与马兹达联系起来的证据太过强大,无法不纳入考虑”。





梨多与阿沙(Rta和Asha[注80])

       我们需要更多地谈论梨多,它是伐楼那教义的核心,因此也是扎拉图斯特拉《伽萨》的核心。

       在《梨俱吠陀》中,梨多是支撑与维系一切创造物的原则;它支配着宇宙间的物质与道德秩序。在《阿维斯塔》中,梨多被称为阿沙,而阿沙有着与梨多相同的含义。作为《阿维斯塔》的基本与最重要的原则,阿沙是最大的善。术语Asha常在《阿维斯塔》的文本中以各种形式出现,如asha、arsh、eresh、arta和ereta。

       阿沙被抬到一个非常崇高的地位,就像阿胡拉·马兹达一样。阿胡拉·玛兹达被描述为“与阿沙一致的”;以及“阿沙中的至高者,阿沙中的最先进者”

       阿沙是阿胡拉·马兹达永恒不变的法则,正是依照这一法则,宇宙才得以诞生;宇宙靠阿沙维系;并且通过服从这一法则,宇宙正朝着其命运和将要实现的目标前进。

       作为宇宙中的道德秩序,阿沙象征着正义、真理、公正和神圣意志。阿沙也是精神上的启迪。通常情况下,很难在英语中找到一个确切的术语来描述一个印度的概念。梨多和阿沙也同样如此。

       一篇祈祷文称阿沙为“爱,最伟大的爱,以及因为爱而尊敬阿沙的人的启迪”,并渴望“通过最好的阿沙,通过至高的阿沙,我们可以看到你啊,哦,阿胡拉·马兹达,让我们靠近你,让我们与你完美地合而为一”(亚斯纳.60.12)。最后,“只有一条道路...阿沙(真理)的道路;其他一切都是虚假的”(亚斯纳.71.11)。






伟大的改革者

       扎拉图斯特拉不仅是一位伟大的先知,还是一位伟大的改革者。他没有推翻古老的吠陀教及其信仰。相反,他改革了古老的宗教,并赋予它一个明确的方向。[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扎拉图斯特拉的宗教与吠陀教更为接近,而不是佛教。]

       扎拉图斯特拉重新确立了伐楼那及其道德秩序、爱和对神信仰的教义。他将无形而看不见的、唯一的神置于公理之国的中心。他强调了善与恶的二分法;人生的价值体系和智慧。他教导他的人民出于对神和真理本身的爱而爱神与真理。他淡化了仪式的作用,鼓励冥想;劝诫要在“在本质和异象上”崇拜无形的神,并在静默的冥想中寻求祂。

       伐楼那象征着生活中各个方面的纯洁。扎拉图斯特拉试图在他的土地上重新确立纯洁的意义,以及古老、伟大和高贵的伐楼那神的价值观和智慧。



[我深切怀念我亲爱的已故友人Dorabjee[注81](你刚才读到过他的故事;如果你还没有读过,请现在阅读一下我对一位老友的致敬)。我早年在孟买的时候,是Dorabjee带领我认识了扎拉图斯特拉的《伽萨》,并认识到它们与《阿闼婆吠陀》的颂歌是多么的接近。我相信我的朋友,无论他在哪里,都不会对我的努力感到不悦。]



参考

1. Indra and Varuna in Indian Mythology by Dr. Usha Choudhuri; Nag Publishers, Delhi, 1981

2. The Indian Theogony by Dr.Sukumari Bhattarcharji, Cambridge University Press, 1970

3. Asura in early Vedic religion by WE Hale; Motilal Banarsidass; Delhi, 1986

4. Goddesses in ancient India by PK Agrawala; Abhinav Publications, New Delhi,1984

5. The Hymns of Atharvan Zarathustra by JM Chatterji; the Parsi Zoroastrian Association, Calcutta, 1967; http://www.avesta.org/chatterj_opf_files/slideshow.ht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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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Sri Brahmiya Chitra Karma sastram by Dr. G. Gnananand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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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www.hummaa.com/player/player.ph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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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1]信德(sind)。

 


 

[注2]旁遮普(Punjab),其中有琐罗亚斯德教社区。

 


 

[注3]雅利安(Aryan)或雅利耶(Arya),原始印-欧语为 “ *arya ,后者一般是描述身份(高贵)、品格(高尚)等,例如对婆罗门的称呼、“高贵的人”、“先生”、“值得尊敬的人”等。

最初是古代印度-伊朗人用作种族文化自我标识的术语,与他们附近的“非雅利安(“*an-arya,即“不能正确地说雅利安语的人”)”族群形成鲜明对比。

在古印度,雅利安一词还指“Āryāvarta” (雅利安人的居所),印度雅利安文化出现的地方。在《阿维斯塔》中,古代伊朗人同样用“airyan”一词来指代自己的种族,并且使用“Airyanǝm Vaēǰō (“雅利安人的广阔之地”或“雅利安人的延伸”)来指代自己神话中的故乡。

该词干也成了地名的词源,如“Alania(*Aryāna-)”、“Iran(*Aryānām,雅利安人的土地,同前者一致)”。没有证据表明该词干在原始印欧人群中使用过。部分学者们指出,成为雅利安人的想法是宗教、文化、语言上的,而非种族。

“《梨俱吠陀》与《阿维斯塔》都认为,他们共同的印度-伊朗身份,其本质是语言和仪式,而不是种族。如果一个人以正确的方式,用正确而传统的赞美诗和诗歌向正确的神祇献祭(祈祷),那么这个人就是雅利安人。”
另外,有“雅利安说(即德意志第三帝国倡导的种族主义学说)”和“北欧说(假定雅利安人自北欧迁徙而来)”,不过被否认了。
因德意志第三帝国,导致欧美学界很少使用“雅利安”这一种族语言学术语,该词已被“印度-伊朗”取代,虽然印度语分支同样被称为“印度-雅利安语(Indo-Aryan)”。

通常认为雅利安人与辛塔什塔(Sintashta)文化(公元前2100年-公元前1800年,以俄罗斯车里雅宾斯克州辛塔什塔遗址的名字命名。此外,与安德罗沃诺文化也有些关系)。有关语言学证据表明,原始印-欧语(原始雅利安语)的使用者居住在早期乌拉尔部落以南的欧亚大草原(具体不表),同时根据比较语言学,表明了在史前时期,雅利安人与乌拉尔人的冲突关系。

迁徙情况见下面的GIF。


 

[注4]阿耆尼(Agni),《梨俱吠陀》中的火神,在大地上是火,在天空中是闪电(光),在天空中是太阳。是神祇与人类的连接(使者/联系的媒介),古伊朗圣火之神阿塔尔(Athar)的原型(或阿闼婆,具体见下文)。在某些文献中与伐楼那、密多罗的形象重合。是五种元素之一,其余四种分别有“Akasha”(以太、空间)、“Vayu”(大气、风)、“Ap”(水)、“pthvī(大地、地球)。

 

[注5]吠陀七仙人之一的婆利古(Bhrgu)名字的复数形式,是婆利古的后裔。

 

[注6]阿努(Anu)族在早期雅利安人土地的西南部。曾出现在《梨俱吠陀》的十王之战(Battle of the Ten Kings / Dāśarājñá yuddhá,后来在《摩诃婆罗多》中得到了极大的扩展和修改)中,与德鲁休(Druhyu)族、普卢(Puru)族、图尔伐萨(Turvaśa)部落、耶度(Yadu)族一同出现。具体见(RV 1.108.8, RV 8.10.5),RV是梨俱吠陀的缩写。

Anva或许是Anu的另一种写法,意思相同,“跟随”。

https://en.wikipedia.org/wiki/List_of_ancient_Indo-Aryan_peoples_and_tribes#Vedic_Tribes


 

[注7]吠陀七仙人之一的鸯耆罗(Angirasa)的复数形式,是鸯耆罗的后裔。

该词在该文指“鸯耆罗的后裔”。
根据弗雷德里赫·麦克斯·缪勒(Friedrich Max Muller,1823—1900,德国东方学家,专注印度学,印度研究与宗教比较等学科的奠基者)的说法,吠陀文献中的圣贤鸯耆罗(Angiras / Angirasa)和复数名词鸯耆罗娑(Angirasa)是不同的,这两个词分别指向不同的对象。圣贤鸯耆罗与吠陀中被称为鸯耆罗娑的神圣存在不同,且根据缪勒的观点,吠陀文献中被称为鸯耆罗娑的对象还与被描述为“从煤炭中诞生”的神祇不同。

除开该词可指“鸯耆罗”与“鸯耆罗的后裔” 外,“Angirasa”还指向“三十三位创造咒语的圣贤”、“佛陀的绰号”、“梵天的意志”、“源自鸯耆罗或属于鸯耆罗或与之相关的(事物)”等等。

虽然鸯耆罗可用“Angirasa”,但为避免歧义在此文不用(这种混淆的情况常出现在印度经典中)。

 

 

[注8]在公元前1700-1400年的部落或部落联盟,普卢族(Purus)与婆罗多族(Bharatas)是《梨俱吠陀》中最重要的两个部落,在《梨俱吠陀》的十王之战中,以普卢族为首反对婆罗多族。普卢这个名字可能是印度-雅利安人的起源。

 

[注9]早期吠陀部落,在公元前第二个千年的后半叶出现(公元前1500年),十王之战的胜者。名字来源于印度-雅利安人和印度-伊朗人,含义是“承载者”或“承担者”。

[注10] prajapati / Prajāpati,意为“生主(万物之主)”。维什瓦卡尔玛(Vishvakarma,或“毗湿瓦卡马”)、阿耆尼、因陀罗、达刹(Daksha)等都是生主。

最初是太阳的绰号。

《摩诃婆罗多》和往世书中称神与圣贤为生主,如阿耆尼、婆罗多、《摩诃婆罗多》中的国王夏夏宾杜(Shashabindu)、金星之主苏羯罗(Shukra)、摩奴王朝安达尔达曼(Antardhāman)之子哈维尔达曼(Havirdhaman)、因陀罗、印度教圣人迦毗罗仙(Kapila)、梵天之子(不确定,因为还有个同名国王与奎师那之子)克舒帕(Kshupa)、追逐颇哩提毗的第一位国王波哩图-伐因耶(Prithu-Vainya)。

 

[注11]《梨俱吠陀》是印度古老的著作,四吠陀之一。以成书年代计算,公元前1500年-公元前1000年为吠陀时代,而在此之前为前吠陀时代。

[注12] 阿闼婆(atharvā)是传说中的吠陀圣贤,与鸯耆罗同为阿闼婆吠陀的作者。据说是第一个设立火祭(Yajna)的人,有时也被视作七仙人之一,其氏族被称为阿闼婆那族(Atharvanas)。阿闼婆被视为婆利古族的成员之一。

迈克尔·威策尔(Michael Witzel,1943— ,德裔美国语言学家、比较神话学家和印度学家,哈佛大学威尔士梵语教授)说,“Atharvan”的词源是原始印欧语的“atharwan”(巫师、祭司),与阿维斯塔语的“āθrauuan”(祭司)同源,可能与吐火罗语的“athr”(不可抗拒的力量)有关。

 

[注13] 据说是由婆利古仙人创立的婆罗门种族或者王朝。在印度教中,跋伽婆族是阿修罗中岱提亚族(daityas)与檀那婆族(danavas)的祭司。被视作与鸯耆罗、阿闼婆、梨薄(bhu / Ribhus / Arbhu / Rbhus / Ribhuksan,指太阳神、风神等等)有关,这些种族以创始人命名。
属于跋伽婆族的圣人有:吉耶婆那(Chyavana)、苏羯罗(Shukra)、吠陀圣贤苏那迦(Shaunaka)、圣贤黎支迦(Richika)、后七仙人之一伽摩怛耆尼(Jamadagni,或加马达格尼)、持斧罗摩(Parashurama)、蚁垤(Valmiki)。

参照https://vipasana-vidushika.blogspot.com/2014/10/sages-from-hindu-scriptures-jamadagni.html
其中有这么一段话“Being the lineage of Bhrigu the gods wanted to test whether Jamadagni was hot tempered as his ancestors(作为婆利古的后裔,众神想要测试伽摩怛耆尼是否与他的先祖一样脾气火爆)”

 

[注14] Bhgu / Bhrgu / Bhrigu,七大仙人(七大圣贤)之一,是梵天创造的诸多生主之一,也是占星术经典《婆利古本集(Bhrigu Samhita)》的作者,与妻子迦维耶摩多(Kavyamata)生下了苏羯罗,而吉耶婆那(Chyavana)也被视为他的儿子。在《薄伽梵歌》中,奎师那说,婆利古代表了神的富裕。

 

[注15] rishi/ ṛṣi,意为“伟大的瑜伽士”、“圣人”、“圣贤”,或“仙人”。

 

[注16]表意是“牺牲”、“奉献”、“崇拜”,在印度教中指在圣火(Agni)前举行的仪式,即火祭。随着时间的推移,从提供祭品与祭物演变为圣火,在圣火面前象征性地提供祭品。

也就是说,在该文的语境下是“火祭”的意思。
该词对应伊朗的亚斯纳(Yasna),见[注59]。

 

[注17]一种饮品,对应伊朗的豪麻(Haoma)。早期的吠陀印度-雅利安人的重要饮料,从植物中提取汁液制作而成,是雅利安时期的雅利安人与印欧战士功能神话中的重要饮品。喝下可以净化罪恶。神圣的祭司。苏摩还有很多内容,在这里不展开细讲。

      

[注18]阿帕姆·纳帕特(Apąm Napāt),“水之灵”、“水之子”,该名称常作为头衔,例如作为火神阿耆尼的头衔,偶尔也作为太阳神沙维特利的头衔。
阿帕姆·纳帕特在早期伊朗神话中作为水神的地位较高,也被称为阿胡拉·马兹达,后阿帕姆·纳帕特的地位被江河女神阿娜希塔取代。

 

[注19] 即现在的布罗奇(Bharuch)。在旁边的包纳加尔(Bhavnagar)或许说明了什么。


 

[注20] Kaka在《阿育吠陀》中的意思是“腋窝”,即“婆利古的腋窝”。

 

[注21] Kaccha在《阿育吠陀》中的意思是“与水相连的土地”,即“毗邻水源的婆利古之地”。

 

[注22] 毕陀哩, pitrs/Pit,意为“祖先”。
在印度教中指死去的祖先的灵魂,火神阿耆尼带着火化过程中的烟雾将死者带至琵绰楼卡(Pitrloka)(祖先的居所)。
在颂歌中,由阿耆尼来决定什么贡品该献给天神,什么贡品该献给祖先。最早的祖先是生主(Prajapatis)。在印度教中是较为重要的概念。

 

[注23]阿修罗,Asura一词在早期吠陀时代的定义是“无形的”、“神圣的”、“至尊”等等,此时的“阿修罗”一词还不是指代“恶魔”、“残忍”、“贪婪”等负面概念的词汇。

 

[注24]Mahat(摩诃)有“伟大的”、“强而有力的”、“智慧”、“高大的”、“众多的”、“至高无上的存在”、“神圣的知识”、“巨大的”、“杰出的”、“无限的”、“非常的”、“高贵的”等含义。

见[注72]

 

[注25] ta / ta / Rta / Rita,有“秩序”、“(稳定、固定、不变的)规则”、“神圣的律法”、“真理”、“逻各斯”等含义。
莫里斯·布龙菲尔德称“梨多是《梨俱吠陀》中最重要的概念”。它是自然秩序的原则,能够调节与协调宇宙及其中一切事物的运行。在吠陀中,梨多最终负责自然、道德与祭祀秩序的正常运行。
从概念上来说,梨多与维护它的禁令和法则关系紧密,被统称为“Dharma”,而个人与这些律法有关的行为,被称为“业(Karma)” ,最终,这两个术语的重要性超过了梨多。在后来的印度教中,梨多象征着自然、宗教和道德秩序。

与[注80]联动。

梨多ta ( ta ),取自《梨俱吠陀(gveda)》的“梨”字,与下图中的“多”字(中间倒数第四排)。


 

 

 

[注26] Atharva Veda / Atharvaaveda,意为“知识”。
它作为阿闼婆那族(Atharvā
as)的知识仓库,日常的生活程序。其中包含了学习(知识)(upanayana,入法礼)、婚姻和葬礼的日常仪式,也包括皇家仪式与宫廷祭司的职责。
它的成书时间可能与《阿育吠陀》和《夜柔吠陀》的成书时间相近,约公元前1200年-公元前1000年。
该吠陀以神话中的祭司阿闼婆的名字命名,他是第一个对火祈祷的人。他献上苏摩,并创造了“旨在对抗疾病与灾难的公式和咒语”。
劳丽·L·巴顿(Laurie L. Patton, 1961.11.14-,明德学院第一位女校长)曾说,《阿闼婆吠陀》的名字含义是“阿闼婆那的吠陀”。
根据该书10.7.20,它最早的名字是“Atharvangirasah”,即“Atharvan(阿闼婆)”和“Angiras(
鸯耆罗)”的复合。有时也被称为《婆利古鸯耆罗娑书 (bhgvangirasah)》(angirasah为复数形式,大意是“属于婆利古和鸯耆罗娑的”)和《梵智吠陀(Brahmaveda,ब्रह्मवेद)》(或婆罗门吠陀,梵的知识),分别以婆利古和梵(Brahma)的名字命名。

需要注意的是,指“梵”(含义广泛、抽象)这个中性概念时,中性名词为“bráhman”,主格单数形式为“Brahma (ब्रह्म)”;而阳性名词“brahmán”,主格单数形式“brahmha”,再加上“Brahmā(ब्रह्मा)”,是梵天这位神祇的专属名称,若是字母无法辨认就认准梵文。

 

[注27] 阿闼婆那族(Atharvanas / Atharvaa) 。Atharvaa既有“阿闼婆的后裔”之意,也有“《阿闼婆吠陀》的祭司”之意。另,该词可指《阿闼婆吠陀》本身。

 

[注28]Śrī、Shri,有辉煌、财富和繁荣的含义,通常用作敬语,即名字前面的尊称前缀。

该词在南亚与东南亚广泛使用,根据当地的音译习惯,它通常被音译为“Sri”、“Sree”、“Shri”、“Shiri”、“Shree”、“Si”或“Seri”。在书面与口头语中相当于英语的“先生(Mr.)”。

Shri也被用作崇拜的神祇与个人的尊称,“Shri”是印度女神的尊号,尤其是吉祥天女(拉克什米),与她一同被崇拜的神秘图谱或几何图形被称为室利延陀罗(Shri yantra)。

 

[注29] Sāyaṇācārya,死于1387年。他是14世纪的弥漫差派学者,也是颇具影响力的吠陀注解家,几乎对吠陀所有部分写过注解(但有些作品实际上是他学生完成的,有些是他与兄弟共同完成的)。

罗森·达拉尔(Roshen Dalal,1952- ,印度历史学家、作家,印度古代史博士学位,参与过印度历史、宗教和哲学以及教育领域的研究)曾评价道,“他的成果影响了后来的所有学者,包括欧洲许多注解家和翻译家。”(尽管其中有错误和矛盾,被一些欧洲学者批评、不屑,但他的作品依然是极具价值的)

 

[注30]苏羯罗(Shukra / Śukra),其含义为“清晰”或“明亮”,是岱提亚族和阿修罗族的导师,也被称为Shukracharya或Asuracharya(charya / Caryā的意思是“行为”、“正确的行为”、“需要遵守的方式、既定的习俗、规定的仪式”,可以翻译为“苏羯罗的规范”或“阿修罗的规范”)。
学界对苏羯罗是婆利古的儿子还是孙子众说纷纭,苏羯罗别名迦维耶(Kāvya,即“由Kāv所生”,卡维之子),有些人认为卡维是婆利古的儿子,另一些人认为卡维是婆利古的孙子,不过儿子一说目前是主流。

 

[注31]提婆(天神),意为“闪亮的”、“崇高的”、“天国的存在”、“神圣的存在”、“任何卓越的事物”,也是印度教中表示神的术语之一。“Deva”表示男性(男神),而“Devi”表示女性(女神),该词与拉丁语的“Deus”(神)和希腊语的“Zeus”同源。

在最早的吠陀中,所有超自然存在都被称为“Deva”和“Asura”,而在吠陀时代晚期,仁慈的超自然存在被称之为天神阿修罗(Deva-Asura)。

 

[注32]有“熄灭的煤渣(余烬)”、“木炭”、“火种”、“圣人赐予的灰烬”、“火星(Mars)”、“火把”、“燃烧的木炭”等含义。

 

[注33]鸯耆罗/阿诣罗/昂霁罗/鸯竭罗/ (Angira/Angiras),七大仙人(七大圣贤)之一(在某些文献中不是),在《梨俱吠陀》中描述为:神圣知识的导师,人与神之间的中介(祭司)。在某些颂歌中是众阿耆尼天神(火神)中的第一位。
其学生也被称作鸯霁罗(Angira),鸯耆罗和他的部族在《梨俱吠陀》中写下了许多颂歌。

 

[注34]gosu的意思是“抢走”、“抢夺”、“用武力或欺骗从某人那里拿走”。

Yodhaah的意思是“战士们”,。

Yodhaah的参照:https://sanskritdocuments.org/sites/valmikiramayan/yuddha/sarga11/yuddharoman11.htm

译:战士们凭借武力或诡计去抢夺(某物)。

 

[注35] g/Rik/Rig,意思是“赞美”,《梨俱吠陀(Rig Veda)》的意思是“赞美的知识”。

 

[注36]又名Guru,即印度的木星之名。毗诃波提是与火有关的神祇,同时这个词也指代给天神(Deva)提供建议的圣贤(仙人)。

在《梨俱吠陀》中的描述为:从第一束伟大的光中诞生的仙人,驱赶黑暗者,明亮而纯洁,他有一张特别的弓,以梨多为弓弦。

他的知识与品性受人尊崇,被所有天神视作导师。

在其他文献中,毗诃波提也被称为婆罗门波提(Bramanaspati)、补罗醯多(Purohita)、鸯耆罗娑(Angirasa)(鸯耆罗之子)和广博仙人毗耶娑(Vyasa/Vyāsa),有时被视作阿耆尼神(火神)。

 

[注37] “Tad vai tat, etad eva tadaasa satyameva; sa yo haitan mahad yaksham prathamajam veda; Satyam Brahmeti; Jayateemamlokaan; jita invasaa asat ya evam etan mahad yaksham prathamajam veda; Satyam Brahmeti, Satyam hi eva Brahma.

“那确实是那样,确实是真理。谁知道伟大的、原初的梵,真理就是梵;他征服了这些世界。真理作为第一者诞生;他征服了所有这些世界。真理就是梵;确实,只有真理才是梵”

生主梵天是“Hridaya”即一种智慧的代表,这种智慧与真理相关。而那个真理被称为Satya Brahman(“实有”“真理”等)。在上文中的“那”是重复的,因为Hridaya(有“内心”、“精神”、“超越物质的灵”、“神性”、“灵性之心”、“事物的内在”、“心脏”等等含义,有Hridaya Yoga等)、智慧、梵和真理都指向同一个概念。
宇宙最开始只有水,从水中诞生了“satya”,因此“Satya Brahman”是长子。

“Satya-Brahman”也作“Satya”,“sa”和“ya”代表“真理”,不受死亡束缚。中间的“t(ī)”是虚假,虚假也是死亡,因为Mtyu(死亡)和Anta(虚假)这两个词的中间都有“t”,代表死亡(虚假)被真理所包围。
短语“Satyameva”是表示SAT(有“实体”、“本质”、“存在”、“现实”等含义)和TYAT(意为“那个”,而“那个”则在此处指代真理)的习语,即“Murtha”物质(有形)和“Amurtha”非物质(无形)。

此外,与“Satyameva”相关的咒语“Satyameva Jayate”就出自《剃发奥义书(Mundaka Upanishad)》,意为“只有真理胜利”,“只有真理才能胜利”等等,是印度的国家格言,被铭刻在阿育王狮子之都底部,也是印度国徽、货币、文件的一部分。

参考资料:ESSENCE OF ASHTAADASHA UPANISHADS

 

[注38] mūrti,字面意思是“形式、化身或固体”。

在印度教传统中,是一种信仰的形象,如神像、圣像,在礼拜或出现在印度教寺庙中表示信仰或崇敬的习俗形式。
Mūrti是神祇的代表性的形象,象征性的体现(标志性的表现)。
常由石雕、木雕、金属铸造或陶器制成,也可能作为装饰出现在建筑上,如门框、墙壁或屋顶穹顶。
对某些印度教教徒来说,mūrti是神的化身。

 

[注39]Veda panthon,“panthon”即“万神殿”。“万神殿”一词是对一个民族或一个宗教的诸神的统称,最常说的是“印度万神殿(Hindu pantheon)”。另外,该词也可以指一些重要人物,如名人、伟人等。

 

[注40] 跋伽婆、阿闼婆、婆利古都是指向同一个氏族,因此吠陀冠以氏族名,如《跋伽婆吠陀》、《阿闼婆吠陀》、《婆利古吠陀》。而下文的《鸯耆罗娑吠陀》也是如此,这两种吠陀名称分别代表了两个氏族的吠陀。

 

[注41] 印度琐罗亚斯德教协会成员,个人信息不明。著有《The Hymns of Atharvan Zarathushtra》等,该书由印度前总统萨瓦帕利·拉达克里希南作序,其内容是对吠陀时代的宗教信仰与琐罗亚斯德本人的关联之研究。

 

[注42] Samhita/ Samhitā/sahitā,意为“集合”,指“文本合集”的总称,既在吠陀中使用,也在《阿育吠陀》和坦陀罗(Tantra,印度密教)中使用。

吠陀和其中的本集属于Shruti(śruti,字面意思“所听见的”),是“通过所听见的启示而得到的”,是启示性的文本,包括本集、梵书、森林书和奥义书。

本集主要由赞美诗和颂歌组成,构成了最古老的文本层,是吠陀中的核心文本。四部吠陀中都有各自的本集。

最著名的本集是《梨俱吠陀》本集(公元前1200年-公元前900年),这些赞美诗是献给阿耆尼、因陀罗和伐楼那的。人们向神祇祈求财富、黄金和牛,希望能远离疾病和其他灾害。

 

[注43]Sāman的全称是“Sāman-hymns(神圣赞美诗)”(该描述出自Śaivism and the Tantric Traditions by Brill).“Sāman”既指“赞美诗”,也指“吠陀中的神圣文本”。

曼怛罗(Mantras,即佛教中的“真言”、“神咒”、“秘密语”,字面意思“咒语”)有三大特征,分别是赞颂(g/Riks)、崇拜(Yajus)、圣歌(Sāman/Saman)。

根据弥曼差学派(Mimansa)耆米尼(Jamini,或作阇弥尼)的格言所述:“那是一首Rik,其中的行(韵脚在韵律诗中)由意义调整;被配以音乐的是Saman,其余的是Yajus”(II.1.35、36、37)”这就是物质。格律形式的咒语是Riks,吟诵的Riks是Saman,其余的散文咒语是Yajus。这是吠陀的三重分类,而吠陀被称为trayi(三吠陀),triad(ttaya,三重奏或三位一体、三个一组)。

Riks的本集是《梨俱吠陀(Rigveda)》,Yajus的本集是《夜柔吠陀(Yajurveda)》,Saman的本集是《娑摩吠陀(Samaveda)》。还有另一部,第四部《阿闼婆吠陀(Atharvaveda)》,包含了Riks和Yajus。

以上是吠陀的定义,密教、后来的印度教不表。

https://incarnateword.in/other-authors/tv-kapali-sastri/collected-works-of-vol-4/the-rig-veda

[注70]

注意,曼荼罗(Mantra / Mantram)和曼怛罗(Mandala)是有区别的。曼荼罗是带有神秘力量的咒语,而曼怛罗则是咒语(曼荼罗)的几何构型,帮助人们集中注意力,是冥想的辅助。曼荼罗是曼怛罗的前身。

 

[注44]《阿维斯塔(Avesta)》是琐罗亚斯德教主要的宗教文本集、圣书或经典合集,最原始的文本用阿维斯塔语编写。由于原本被亚历山大烧毁,后来的文本由不同的语言编写而成,并不断修订,因此也归属于不同时期(阿契美尼德王朝、萨珊王朝等)、不同地点。这些文本的书面记录始于公元5世纪,现存的手稿源自公元13世纪后。

阿维斯塔是琐罗亚斯德教的重要文献,其中包括了宗教仪式、道德教导和神话传说等内容,它对琐罗亚斯德教的信仰与实践起到至关重要的作用。

手稿的保存状况并不理想,部分原因是历史上多次侵略(亚历山大、穆斯林、阿拉伯人、蒙古人)与异教毁坏等。

若要理解琐罗亚斯德教的教义与仪式,《阿维斯塔》仍然具有相当重要的意义。

目前琐罗亚斯德教大部分文本都可以在http://www.avesta.org/找到,其中有英译版与注解,以及其他相关学者的解读。

 

 

[注45] zand/zend Avesta。chhanda=诗歌,韵律;Avesta=apistaka=pusthaka=书,经文。

chhanda(chhand的词源,该词指的是对吠陀韵律的研究,译名阐陀)应是对zend/zand的梵化,zend其意原本以为是“解释”“注释”,但诸多学者认为其词义有谬误,上下没有关联。पुस्तक (pustaka)意为“书籍”“经文”。

《赞德·阿维斯塔》由一系列原始的21本书组成,包含了不同语言和问题的各种文本,涵盖了公元前1700年到公元400年不同时期的内容,而今仅剩残篇。
在萨珊王朝时期,祭司将阿维斯塔的传统文本编为21卷的合集。伊斯兰入侵后只有第19卷《万迪达德》得以保存。

9-10世纪的注释家们引用的阿维斯塔文本,现存的文本只能找到其中的四分之一,也就是说有四分之三的内容,包括法律、历史和传说的文本都已经失传了。

得益于祭司们需要牢记阿维斯塔的文本,并不依赖特定手稿的保存,因此其中最宝贵的部分和最古老的文本似乎都幸存了下来(或许也是因为幸存下来的文本材料都是在常规礼拜中使用的部分)。

 

[注46] Khorda-Avesta,也作Khordeh Avesta(Khordah Avesta、Khortak-Avestak),意思是“小的、较小的、小《阿维斯塔》”,是集合两个不同的琐罗亚斯德教宗教文本的名字,其中一个合集包含了另一个合集,以此命名。它是《阿维斯塔》的第五个部分。

它作为通用的祈祷书(供信徒使用的小祈祷书),包含了琐罗亚斯德教的一天的各个时段中(琐罗亚斯德教将一天划分为五个时段,分为日出到正午、正午到下午、下午到日落、日落到子夜)需要吟诵的各种祈祷文,和每月三十天及着装和婚嫁丧娶时的祈祷内容,因包含许多重要祈祷,故有“祈祷书”之称。

这部作品在琐罗亚斯德教漫长的历史中经历了各种变化、删减与补充,因此在《胡尔达·阿维斯塔》这一术语下找到有着部分不同内容的书籍。因此,在不同的版本中也可能找到包含了新波斯语(即现代所用的波斯语)的文本部分,这些文本有些可以追溯到旧内容,其中间的原始文本现已不在,但它们还是作为现有的翻译部分,以这种形式存在着。

 

 

[注47] 传统认为《伽萨(gāθā/Gathas)》是由先知琐罗亚斯德创作的17首阿维斯塔语赞美诗,它们构成了《亚斯纳》的核心。这些赞美诗按照五种不同的调式或格律排列。

伽萨,意为“赞美诗”,也可表示“调式、格律”,与梵文中的“gāthā(गाथा)”同源。两个词都是源于原始印-欧语“gaHtʰáH”,来自词根“gaH-” (意为“歌唱”)。

需要注意的是,《伽萨(gāθā)》与“伽陀(gāthā)”虽然内容相似,但本质上是不同的。通常以“Gatha(伽萨)”和“gatha(伽陀)”对二者做出区分,也就是首字母大小写(或梵文)。

见[注53]。

 

[注48]“Zarathustra”查拉图斯特拉(“查”发“zha”音)/扎拉图斯特拉、“Zoroaster”琐罗亚斯德。

Zarathushtra Spitama / Ashu Zarathushtra(扎拉图什特拉·斯皮塔曼、阿舒(义者)·扎拉图什特拉)。

他的名字“Zaraθuštra”翻译后为“Zoroaster”,源于后来(公元前5世纪)的希腊文抄本Zōroastrēs (Ζωροάστρης)。需要注意的是,扎拉图斯特拉本人的名称有许多变种形式(主要是多民族语言演变及异国语言翻译),这里不一而足。

琐罗亚斯德教的精神创始人,伊朗先知,阿维斯塔语的母语使用者。他发起宗教运动,挑战古代伊朗宗教信仰的既有传统,而他的宗教最终成为了古代伊朗主要宗教。

他创立了世界上第一个有文献记载的一神教,并对柏拉图、毕达哥拉斯和亚伯拉罕宗教(犹太教、基督教、伊斯兰教)等产生了深远影响。

他的出生地点未知、生活年代未知,关于他的生平,目前学界尚无共识。有公元前2000年说、公元前7世纪-6世纪说(与居鲁士一世、大流士一世同年代),按照现代历史学的标准,没有证据可以确定他的生活时期。

 

 

 

[注49] Vidaevadata/Vendidad/Vandidad,《万迪达德》是《阿维斯塔》的一部分,但与其他阿维斯塔文本不同的是,《万迪达德》是教规法典,而非礼仪手册。

这些文本的名称是阿维斯塔语“Vî-Daêvô-Dāta”的缩写,意为“抵御邪灵或恶灵”。如名称所示,《万迪达德》中列举了各种恶灵的表现形式,以及对付它们的方法。因此也被称作“驱魔法”。

根据《登卡德(Denkard / Dēnkard / Dēnkart)》(意为“教派行为”,公元10世纪的作品,包含了琐罗亚斯德教信仰与习俗纲要,被视为“马兹达教的百科全书”,并不被大部分琐罗亚斯德教信徒承认,但仍有研究价值)对阿维斯塔分部的描述,这部作品包含了第十九个纳斯克,因此是唯一保存完好的纳斯克。

“纳斯克(Nasks)”指代《阿维斯塔》的二十一卷(据说与祈祷诗“亚塔·阿胡·瓦伊里尤(yatha ahu vairyo)”的二十一个词数目相等),单数的“纳斯克”为“Nask”,翻译为“卷”,例如“DĀD NASK”(律法卷)。每个纳斯克包含了特定经文、祈祷文或律法规文。《阿维斯塔》分为三个大类,分别是《伽萨》、《万迪达德》和《亚什特》(后文的《维斯帕拉德》与《亚什特》十分相似),这三个大类下有不同的纳斯克,总共有二十个,是一种组织结构,用来区分教义的不同方面。

见[注62]。

 

[注50] Visparatau/Vispered/Visperad/Visprad,是琐罗亚斯德教中特定的宗教仪式,也是包含在更大的阿维斯塔文献总集中的一个章节合集的名称。

维斯帕拉德仪式“由《亚斯纳》的仪式组成,几乎没有任何变化,但通过23个(可能是23或24节)补充部分扩展了一套仪式。”
Visperad这个名字是Avestan vispe ratavo(有vīspe ratavō和vīspe ratauuō两种,模棱两可)的缩写,含义不明确。但(词干rat-的字面意思是“分配”,被分配的事物范围从时间“ratav,时间的一段”到物质财富 “ratu,赞助者”,再到正义 “ratu,法官”“ratav,司法裁决”)可以翻译为“(对)所有赞助人的祈祷”或“所有主人”,以及更古老、今天不常见的“所有首领”或“所有领主”。

维斯帕拉德仪式在中世纪琐罗亚斯德教文本中被称为Jesht-i Visperad,即“通过赞美(亚什特)对所有赞助者进行崇拜”。维斯帕拉德是庆祝六个季节性事件的琐罗亚斯德教高级节日,以表达对阿梅沙·斯彭塔(Amesha Spentas)(包括阿胡拉·马兹达在内),即阿胡拉·马兹达本身及其六个方面(神性)的崇拜,是献给阿胡拉·马兹达本身的。

见[注61]。

下图是阿胡拉·马兹达与阿梅沙·斯彭塔的关系




[注51]Gayatri(伽耶特黎或伽伊特里,Gāyatrī)的含义是“tri - '给予解脱',gāya - '通过歌唱”,是吠陀咒语,写给太阳神沙维特利的诗句等等,吠陀的韵律之一。“Ssuri”出自《阿闼婆吠陀》,应是吠陀韵律之一“ssuri tristubh”。

同时也是咒语人格化的神祇,常与太阳神沙维特利联系在一起,配偶是“梵天”。

其名称是各种女神的绰号,“最高的纯粹意识”。

另外有“suri”一词,其意或为“喜庆”,“绯红”。

跳火节“Chaharshanbe Suri”是伊朗的节日,时间为一年中的最后一个星期三。



[注52]“Asuri”是一种格律,在《夜柔吠陀》有所提及,共有七种,全部被《伽萨》所包含。如15个音节的Gayatri Asuri、14个音节的Ushni Asuri、11个音节的Pankti Asuri等。

尚不知该词与Ssuri有何关联,是作者的失误还是另一种书写形式尚不明确。



[注53]《伽萨》基于韵律、节奏等要素分为五组,分别是《阿胡那瓦伊蒂·伽萨(Ahunavaiti Gatha)》、《胡什塔瓦伊蒂·伽萨(Ustavaiti Gatha)》、《斯蓬塔·曼纽·伽萨(Spenta Mainyu Gatha)》、《沃胡·赫沙斯拉·伽萨(Vohu Khshathra Gatha)》 、《瓦希什托伊什蒂·伽萨(Vahishto Ishti Gatha)》。

 “Vaiti(瓦伊蒂)”一词出自《亚斯纳》44.18的伽萨中,意为“有洞察力,有治疗/治愈之力和不朽的神圣愿景”,有人认为该词是奥丁来源于阿胡拉·马兹达的证据之一。

https://authenticgathazoroastrianism.org/2016/01/19/odin-odinn-and-mazda-the-supreme-ahura-of-zoroastrianism/

《阿胡那·瓦伊蒂·伽萨》又名《阿胡那·瓦伊里亚(Ahuna Vairya)》,亦名《阿胡那·瓦伊里尤(Ahuna Vairyo)》,或“阿胡那瓦德(Ahunavad)”、“阿胡那瓦达(Ahunavada)”,以“阿胡那·瓦伊里亚”祈祷诗命名。

《胡什塔瓦伊蒂·伽萨》,或“奥什塔瓦德(Oshtavada)”、“奥什塔瓦达(Oshtavada)”。

《斯蓬塔·曼纽·伽萨》又名《斯潘特马德》,或“塞潘德马德(Sepantmad)”、“埃斯彭塔马达(Espuntamada)”。

《沃胡·赫沙斯拉·伽萨》又名《沃胡·赫沙特拉》,或“沃胡赫什塔尔(Vohukhshtar)”、“沃库赫沙特拉(Vokuhshatra)”。

《瓦希什托伊什蒂》,或“瓦希什图伊什特(vahishitoisht / Vahīshtoīsht)、瓦希什图伊沙(Vahishtoisha)”。

见[注57]。

 

“Triṣṭubh”(त्रिष्टुभ्)指的是一类韵律类型(chandas),在一个pāda(“脚”或“四分之一韵句”)中包含十一个音节。根据《舞论(Nāyaśāstra/Natya Shastra)》第15章,它也可以拼写为“Triṣṭup”。有26种chandas类别,其中产生了各种由四个pādas(āryā 韵律的诗句所采用的四行韵律)组成的韵律(vtta,由音节数量和长度决定的韵律),定义了交替的轻重音节模式。

马丁·豪格博士(Martin Haug,1827-1876,德国东方学家)对吠陀和阿维斯塔的韵律进行的研究发现了可比较的相似之处。例如,《斯蓬塔·曼纽·伽萨》的韵律是Trishtubh,而《胡什塔瓦伊提·伽萨》的韵律类似于吠陀的“Trishtubh” (特里什图普)。《胡什塔瓦伊提·伽萨》仅比Trishtubh多一个包含11音节的pada。Yasna xxxi,第8节最接近Gayatri(贾伽蒂)韵律,Fargard xix最接近“Anushtubh。Homayasht的韵律也接近Anushtubh。

 

[注54] 也有:“只有一条道路,那属于阿沙(真理),其他都是虚假的。”

 

[注55]《剑桥印度史》是一部重要的历史学术著作。

作者是爱德华·詹姆斯·拉普森(Edward James Rapson / E. J. Rapson,1861-1937,英国钱币学家,语言学家,剑桥大学梵语教授)曾在1922年至1937年间出版,共五卷,有些是《剑桥大英帝国史(The Cambridge History of the British Empire)》的一部分。由于第一次世界大战和作者健康状况不佳,出版速度放缓,第二卷最终被放弃。
由亨利·赫伯特·多德威尔(Henry Herbert Dodwell / H. H. Dodwell ,1879-1946)编辑的《剑桥印度简史(The Cambridge Shorter History of India)》于1934年出版。
《新编剑桥印度史(The New Cambridge History of India)》出版于20世纪80年代末。

第一卷的作者E.J.拉普森对细节一丝不苟,因此是完整的。但在他在1937年时去世,当时他作为第二卷的编辑,故第二卷是不完整的,至今尚未出版。

第三卷与第四卷分配给都柏林三一学院前阿拉伯语、波斯语和印度斯坦语(Hindustani)教授沃尔斯利·黑格(Sir Thomas Wolseley Haig,1865-1938),后来他成为伦敦大学东方研究学院(the School of Oriental Studies, University of London)波斯语讲师。不幸的是,他在生病前才完成第三卷,而第四卷必须由理查德·伯恩(Sir Richard Burn)按照黑格的计划去完成。该卷于1937年出版,就在黑格去世的前一年。注解家评论它的形式太过时了,有人说这是“我们祖父理解的历史”。

第五卷和第六卷由伦敦大学亚非学院(SOAS)的亚洲英属自治领历史与文化教授H. H. 多德威尔于1922年至1946年编辑,它们分别是《剑桥大英帝国史》第四卷和第五卷的两倍。

 

[注56] Thomas Burrow,1909.6.29-1986.6.8,印度学者,1944至1946年在牛津大学担任博登梵语教授(Boden Professor of Sanskrit),在此期间,他也是牛津大学贝利奥尔学院的研究员。其作品包括《德拉威语词源词典(A Dravidian Etymological Dictionary)》、《梵语中的Shwa困疑(The Problem of Shwa in Sanskri)》和《梵语词汇(The Sanskrit Language)》

 

[注57] Hervey De Witt Griswold,1860-1945,美国作家,传教士。
1890年成为长老会外国传教事务委员会代表,驻扎于印度章西,开始了长达36年的传教。1894年成为拉合尔福曼基督教学院(现为巴基斯坦-)的哲学教授,同时教授英语和历史。1900年在康奈尔大学获得了博士学位,他的论文是基于对被称为婆罗门的印度哲学的研究。1910年获得了神学博士学位,作为作家,他撰写了关于印度教和其他印度宗教的著作,在米尔扎·古拉姆·艾哈迈德(Mirza Ghulam Ahmad,1835-1908)仍在世时撰写了关于他的著作,并对他的主张进行了批判性分析。

 

[注58]1768年-1771年出版(共三卷)。该书由大约100名编辑与4000多名贡献者维护。2010年出版的第15版,共32卷,有32640页,是最后一个印刷版。自2016年后,作为在线百科全书独家出版。

《大英百科全书》印刷了244年,是英语中印刷时间最长的百科全书。

其书与维基百科相比,被认为在政治上更接近美国政治光谱的中心。

 

[注59]字面意思是“奉献”、“崇拜”,该词在语言和功能上与“Yajna”有关。亚斯纳是书写了琐罗亚斯德教主要崇拜行为的阿维斯塔(经书)之名,也是阿维斯塔文本中主要礼仪合集的名称,在亚斯纳仪式中背诵。
亚斯纳仪式的功能,简单概括就是加强阿胡拉·马兹达的秩序精神和物质创造,以抵御安哥拉·曼纽(Angra Mainyu)的破坏性攻击。其赞颂范围上至阿梅沙·斯彭塔, 下至自然界诸神和有益的善性造物。文本通常缩写为“Y”。

文本共72章,由不同时间不同作者的文本组成。

熟练的牧师完成此仪式需要耗费两个小时,如果延长的话则再加一个小时。正常只在早上举行。

以崇拜的祈祷诗为主,故又名“颂歌书”

见[注16]。

 

[注60]《亚什特》是用新阿维斯塔语(Younger Avestan)写的21首赞美诗的合集。在这些赞美诗中,每一首都引用了一个琐罗亚斯德教特定的神祇或概念。通常缩写为“Yt”。

该词源于中古波斯语“yašt(祈祷、崇拜)”,可能来自阿维斯塔语的“yašta(尊敬)”,“Yaz(崇拜)”,来自原始印-欧语“*yeh₂ǵ”或“*Hyaǵ-”。

有些在亚斯纳礼拜仪式中的赞美诗“以赞美敬拜”在传统上也被名义上称为“亚什特”。

因其中的内容是关于祈祷的赞美诗,故又名“祈祷书”。

 

[注61]“visparatau”是“Visperad”的另一种形式。
称为“公义(righteousness)书”(Universal Righteousness),“公义”也作“梨多(阿沙)”。

其内容赞颂了公正的正义之主阿胡拉·马兹达,还有对阿沙的赞颂和奉献,而二者是一体的。
见[注50]。

 

[注62] “Vidaevadata”是其名的另一种形式。

《万迪达德》主要记载了琐罗亚斯德教教徒应当在日常生活中遵守的仪规和戒律,以及对违反教规者的惩罚,其中有如何处置尸骸、避开不洁之物、行医治病和忏悔赎罪等内容,因此又被称为“律法书”,即琐罗亚斯德教的法典。

见[注49]。

 

[注63]有“歌曲”、“礼赞”、“歌唱”等含义,与上文不冲突。

 

[注64]即Vohu。
“Vohu”的意思是“好的”,其复合词是“Vohu·Manah”(沃胡·马纳,在《伽萨》中可能没有Vohu-前缀),而“Manah”的意思是“头脑”、“思想”、“目的”。

“Vohu”与吠陀梵语的“vásu”、“Manah”与吠陀梵语的“mánas”同源同义,都源于原始印-欧语的“*Hwásuš”和“*mánas”,又源于原始印-欧语的“*hwsamsus”和“* msamunos”。

通常翻译为“好的目的”、“好的思想”或“善良的思想(善思)”。

其反义词为“akem Manah”(阿科曼·玛纳)或“Aka Manah”(阿卡·玛纳),“邪恶的目的”或“邪恶的思想(恶思)”。

在之后的文本中,沃胡·马纳是阿梅沙·斯彭塔之一,与具象化的魔王阿卡·玛纳敌对。

别名“巴赫曼(Bahman)”。

 

[注65]圣贤“Ratu”源于“eret”,意为“做正确的事情,正确地行动”,指“公正的领袖”,用建设性的计划与方案引导人们走向和平、繁荣、幸福和极乐。这个词在《伽萨》中使用了六次,描述了“Ratu”的位置与功能,“生灵世界的领袖……给予文明、滋养和力量”,并“以公正行事”(S 2.2, 2.6 = y29)。“基于生命的原则,领袖通过他的行动,对错误的人、正直的人以及虚伪与正直相结合的人都给予充分的公正”(S 6.1 = Y 34)。领袖是生灵的治愈者,他“通过善良的思想激励一个人,并以神圣的统治来保护他/她”(S 9.16 = y44)。一位“合乎律法的领袖……是一个谦卑的智者”,作为一个定居者,他以自己的正当行为,凭借正义巩固世界(S 16.5 = Y 51)。被愤怒、掠夺、侵略下呻吟的世界选中,恢复它并引领它走向“真正的文明”(s 2 = y 29)。

总结“Ratu”的概念,他或她是谦逊但激励人心的智者,公正地领导正义和邪恶以及在中间的人们,促进有生世界走向和平与繁荣,最终完整与不朽。

https://arshtad.wordpress.com/english/notes-4/the-zoroastrian-priest-in-the-avesta/

也就是说,与“Rishi”的含义相近,即“圣贤”。

 

[注66] “Raja”意为“国王”,合在一起就是“圣王”或“贤王”。
根据伊朗的神话传说,琐罗亚斯德是圣王法里东的曾孙、玛努切赫尔(Manuchehr)王的后裔,即圣王贾姆希德(Jamshid)或伊玛(Yima)的后裔。

 

[注67]“Spitaman”或“Spitamid”在阿维斯塔语中意为“辉煌”或“白色”。

另外,目前常用的是“斯皮塔曼(Spitaman)”。

 

[注68]圣贤婆私吒是最古老、最受尊敬的吠陀圣贤之一,是七大仙人之一。

他被视为《梨俱吠陀》曼荼罗7的主要作者。
在《梨俱吠陀》10.167.4和其他《梨俱吠陀》曼荼罗,以及许多吠陀文本中都提到了婆私吒和他的家人。他的思想很有影响力,被商羯罗(Adi Shankara)称为印度哲学吠檀多学派(Vedanta)的第一位圣人。

许多文本内容都归功于他,也是许多故事的主题,例如与众友仙人(Vishvamitra)的冲突。在《罗摩衍那(Ramayana)》中,他是罗怙王朝(Raghuvaṃśa)的御用祭司,也是罗摩和他兄弟们的导师。

其名称“Vasiṣṭha”。阿沙(Asha)又名“阿沙·瓦希什塔(Asha Vahišta / Vahišta)”,“Vahišta”意为“最好的”(是“Vohu”的最高级形式),而“Vasiṣṭha”在梵语中的意思也是“最好的”、“最优秀的”、“最富有的”。

 

[注69]Zoatar( jôtî ),“仪式的主持者”、“仪式的主持祭司”。

 

[注70]曼斯拉(Mantra / mąθra,梵语为曼荼罗),是一种神圣的准则或启示性的话语,在琐罗亚斯德教中被视为具有灵性力量。其使用者可追溯至琐罗亚斯德,他在《伽萨》中说自己是“曼斯拉的知者”(阿维斯塔语:mąθran,梵语:mantrin)。

琐罗亚斯德教的曼斯拉在词源或功能上与吠陀传统的曼荼罗有关,但它们不是源于吠陀曼荼罗,而是代表了一种独立的、平行的发展。

阿维斯陀语的咒语是“mąθra”。同吠陀梵语的“mántra”,它们可以追溯到一个共同的、原始印-伊语的咒语,而这个咒语又源于重建的原始印-欧语动词“*men(思考)”和“工具”的后缀“*- from”。通过动词和后缀的结合,单词“mantram”获得了“思考工具”的意思。

在琐罗亚斯德教背景下,通常被翻译为“咒语”,但这并非普遍适用的,有人会翻译为“神圣的咒语”、“宗教话语”或“准则”,有些人则完全不翻译。

在琐罗亚斯德教传统中,曼斯拉通常是在祈祷等宗教仪式中背诵的较短的启示性话语,它们联系的通常是广泛的正面、积极的品质。在后来的阿维斯塔文本中,曼斯拉的神性被人格化,在琐罗亚斯德教日历中,每个月的第29天是献给祂的(或“曼斯尔·斯潘德”——元文琪)。

见[注43]。

 

[注71]可以将“Asura”的一切正面含义赋予祂,如“神圣、无形、伟大、至尊(主)等等”。

“Ahura”源于原始印-欧语的“*Hásuras”,而在梵语中是“Asura”,与古斯堪地纳维亚语的“æsir”有相似性,而“*Hásuras”可能源于更古老的原始印-欧语词根。

有一个说法认为“Asura”的词源可以追溯至乌拉尔语中的“asera(领主、王子)”

后来,“Ahura”一词与“Mazda”有过整合,这里按下不表。

 

[注72]“Mazda”在字面意义上是“智慧”。也有说是由“Meh(伟大的)”和“Zdā(绝对智慧)”两个词组成。

它是阿维斯塔语词干形式的“mazdha-”,主格“mazddef”,反应了原始印-欧语的“*mazdáH”(一个女性名词),与它的吠陀梵语同源词“medhā́”一致,都是“智慧”或“智力”。

Vedhas有“创造者”、“至高的灵体”、“宇宙”、“吠陀,即知识”等含义。

 

Mahat见[注24]。

关于“Mazda”=“Mahat”的出处(Rig-veda Sanhita: The First and Second Adhyayas of the First Ashtaka : with Notes and Explanations, and an Introductory Essay on the Study of the Vedas,1875年):

https://books.google.com.bd/books?id=VAJNAQAAMAAJ&pg=PR9&dq=ahura+mazda+asura+mahat&hl=en&sa=X&ved=2ahUKEwj42p-L3ezuAhXSfX0KHa9sADQ4ChDoATAAegQIBhAC#v=onepage&q=mahat&f=false

该文的作者是克里希纳·莫汉·班纳吉(Krishna Mohan Banerjee,克里希纳摩罕·班纳吉,1813.5.24-1885.5.11),十九世纪印度思想家,基督教传教士、教授、文学家。(没有根据当时的语言深入比对)

以及另一篇(A Journey Through India's Past,2005):

https://books.google.com.bd/books?id=HSoE8qR-5BgC&pg=PA10&dq=ahura+mazda+asura+mahat&hl=bn&sa=X&ved=2ahUKEwj9lIHQ1OzuAhXFc30KHXfeCcwQ6AEwA3oECAQQAg#v=onepage&q=ahura%20mazda%20asura%20mahat&f=false

该文作者钱德拉·毛利·曼尼(Chandra Mauli Mani),具体不明,该作者写过三本关于印度历史的书籍。(其中没有论证)

 

我个人认为有些出入,于是找了些资料。

“mazišta”是阿维斯塔语的最高级,意为“伟大的”(该词可能是“Mahat”的对应词)(https://eprints.soas.ac.uk/37213/1/Palladino_2022.pdf)。

 

而上文给出的《梨俱吠陀》 3.55.12全文,根据上下文可知是赞颂伐楼那和密多罗的,“tasya te sadasīe antar mahad devānām asuratvam ekam”这句的英译是“I worship them both in (the firmament), the dwelling of the waters great and unequalled is the might of the gods.”,“我在(苍穹中)崇拜两者,水之居所,诸神的力量伟大且无与伦比。”

而《亚斯纳》1.1中赞颂阿胡拉·马兹达一系列的最高级词汇,最先的就是“mazištaheca”,即“最伟大的”。

因此,“伟大的”一词应是对 “伐楼那”和“阿胡拉·马兹达”的形容,我认为这应该不是Mahat=Mazda的理由(也就是说该词的对比目前缺乏实证,仅仅是上面的参考资料还不够)。

 

[注73] *mitrás / Miθra / Miça,按阿维斯塔语发音为“密斯拉(Mithra)” ,罗马人称为“梅赫尔(Mehr)”或“密赫尔(Mihr)”或“密特拉(Mithras)”,印度人称为“密多罗(Mitra)”。

作为古伊朗神祇的密斯拉代表了光明、(律法上)契约、誓言、正义、太阳、协议(条约)和友谊。除了作为契约之神外,还是司法之神,全视真理(Asha)的守护者,以及牛、收成和水的守护者。

在梵语中意为“朋友”或“盟友”,作为印度神的密多罗代表了“朋友”、“和谐”与“正直”等等。

 

[注74]琐罗亚斯德教中的超自然实体,有负面特征。在《伽萨》中的定义是“被排斥的神祇”,在这里指《梨俱吠陀》中的“天神(Deva)”(“Daeva”与“Deva”词源相关)。

这个词语等同于“恶魔(Demon)”、“魔鬼(Devil)”。

在与印度分道扬镳后,琐罗亚斯德将自然神、多神信仰和敌对教派诸神贬为邪神、邪灵。

著名的达埃瓦有:安哥拉·曼纽(Angra Mainyu)、阿卡·玛纳(Aka Manah) 、德鲁杰(Druj)、因陀罗(Indra)、难迦斯亚(Nanghaithya,阿湿波。Nasatya,那娑底耶)、萨尔瓦(Saurva)、陶尔维(Taurvi)、扎里切(Zarich)、阿埃什玛(Aeshma)、阿日·达哈卡(Azi Dahaka)(根据音译“zi”读“ri”,按英语就是“兹”)等等。

 

[注75]即“好的宗教”。

 

[注76]1855.2.23-1928.6.12,博士,法学博士,奥匈帝国出生的美国语言学家和梵语学者。

 

[注77] 《Hymns of the Atharva-Veda》(Sacred Books of the East,1897),该书被收录在《东方圣书》中。

 

[注78] Nichol Macnicol / N. Macnicol,1870.2.26-1952.2.13。

https://hymnology.hymnsam.co.uk/n/nicol-macnicol

 

[注79]《印度的有神论,从吠陀时期到穆罕默德时期(Indian theism, from the Vedic to the Muhammadan period)》

https://onlinebooks.library.upenn.edu/webbin/book/lookupname?key=Macnicol%2C%20Nicol%2C%201870%2D1952

 

[注80]与“梨多”有着相同的含义,但我不会在这里过多讨论梨多(因为我在第二篇给出注释了,[注25]稍微讲了一下)。

一般被翻译为“天则”(最好的规则,宇宙的运行规则),代表“正义”、“正确”、“真理”、“正确的行为”,反义词是“Druj”(虚假)。

琐罗亚斯德教中的核心概念,在后期被具象化。


 

[注81] Dorabjee的故事:https://sreenivasaraos.com/2012/08/31/my-earlier-years-in-bombay-dorabjee/

https://sreenivasaraos.com/2012/08/31/dorabjee-a-response/

第一篇正是作者提到的,而第二篇讲述了发生在Dorabjee身上的事情。建议大家可以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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