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月行歌同人文】《天狼月》第一卷第十二章(二)
废话:诈尸更新(゜-^*)/不是不想写,实在是最近听京戏上瘾,小谭祖嗓口太勾人了d(ŐдŐ๑)
长篇连载中(应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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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笑声,尖细沙哑,乍听上去有点像婴儿啼哭,又像是什么动物的嘶吼。
杨国兴一声哀叹:“唉,你们也听到了吧,都一个多月了……”
这事儿,还得从呜米说起。自从呜米把咩栗抢走之后,老太太思念女儿,终日闷闷不乐。
那一天,杨国兴陪同皇上外出打猎,消遣取乐。回转府内,只听家人禀报,夫人气色大好。又命人摆下酒席,言说为庆贺老爷狩猎有获。
席间有说有笑,全然不见半点郁郁。杨国兴见妻子神色轻松,试探着提起咩栗,想看看夫人的反应,却不料夫人忽然拊掌大笑,自言自语地说:“哈哈,就要回来了。”
说完,一翻白眼晕了过去。众人皆惊愕,还不等他们有什么动作,夫人就又是一翻身坐起。众人七嘴八舌地上前询问。可这会夫人似乎已经不认人了,只是低着头嘿嘿地笑……
“我娘到底怎么了?”听到这,咩栗再也按捺不住,要不是呜米拉着,早就跑出去了。
“有人说是疯了,有人说是傻了。京城的名医请了个遍,都被她打出来了。”
“那……那……”咩栗脸色惨白,抖若筛糠,再也说不出半个字。
“唉,现在我倒是宁愿相信是中邪了。”杨国兴一声叹息,闭目不语。
咩栗转过身,哀求般看着呜米。
老狐狸!呜米心里暗骂一声,感情铺垫了半天就为这么一句。要说真是有个病有个灾,呜米是一点辙没有,可要说妖魔邪祟,当世的妖精里面,有几个敢和她相提并论?
呜米是真有心一走了之,可一碰咩栗的眼神,心就软了一多半。但是要她觍着脸给人帮这个忙……
呜米重新打量起杨国兴,愈发觉得此人不简单。就这么一会的功夫,他已然把自己的底细摸了个清楚,再用三言两语逼得自己不得不帮他这个忙,可又不落自己的人情……可是,自己真能这么简单就上他的套吗?
嘴角逐渐上扬,最终变成一个玩味的笑容。呜米蹭一下站起,将咩栗拉入怀中,一边给她擦拭泪水,一边假装责备地道:“不长进的东西,我不是教过你,凡事先稳定住心神,是谁交给你哭哭啼啼的?”
呜米嘴上说的狠,心里都乐开花了。就在刚才,呜米余光中分明看到,杨国兴脸上表情一阵扭曲,看样子差点就要和她拼命了。那句话怎么说的,一个男人最脆弱的地方就是女人。
呜米心里这个爽,不过她可没再给杨国兴机会报复,推着咩栗出了门。咩栗瞪了呜米一眼,生怕呜米跑了一般,拉着她往后院而去。
“你娘现在后面偏院呢。”身后,杨国兴余怒未消的声音适时响起。
呜米嗤得一声轻笑,有些不悦地道:“你爸可真难对付。”
咩栗停下脚步,抓住呜米的双肩,凝视着她面纱下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呜米。”
“嗯?”呜米还从未见咩栗如此严肃的样子。
“这件事算我求你了,你……”呜米食指轻轻搭上她的唇,将她剩下的话堵了回去。
“笨蛋,你和我需要说这些客套话吗?”
这是个不大的院子,算是较为偏僻的,看样子平日很少有人来此。院中只有一间房,也是门窗紧闭。此时已经聚了不少人,围在一起议论纷纷。
呜米拉住要往里闯的咩栗,低声道:“我进去看看就行,你留在外面,让这些人散了吧。”
不知是不见阳光,还是别的原因,屋内总让人感觉阴冷。不过呜米并没有在意这些,而是惊讶于屋内的简陋。屋内只在墙边摆了张竹榻,除此再无他物,显然不是住人的。
竹榻上盘坐着一位四旬左右年纪的妇人,衣着颇为朴素,只是一看可知许久不曾更换。面容略显消瘦,但能看出原本是位很慈祥的太太。此时她瞪大了双眼,盯着呜米,眼中几乎全是黑眼仁,隐隐泛着幽光。
呜米在屋内来回踱步,看样子是妖物附体无疑,自己是和他聊聊,还是直接动手呢?
“你来了?”那妇人突然开口,却是一个稚嫩的童声。
“嗯,啊。”呜米被问得一愣,下意识应到。
“你能不能,把这个拿下来。”说着,还在自己头上比划了几下。
听语气不像有恶意,反而还有些腼腆。呜米一下来了兴趣,取下斗笠,甩了甩头发,问:“你今年多大了?”
“太好了,你终于来了。我已经十九岁了。”
十九,对于一个妖怪来说好像太小了点吧。
“你怎么自己跑来人家里,还附了别人的体?欸不对,你那么小,应该没这本事,是不是有人帮你,是不是你父母也在这?”呜米追问道,语气逐渐严肃。
“不是的,狼姐姐,我父母很久之前就死了。”那语声蓦地黯然,委屈道。
呜米心头咯噔一下,他居然能看透自己的真身?不对!
“不过,确实是有人帮了我……”
原来,附在夫人身上的是一只狸猫,自从出生之时,灵脉就是通的。据它所说,它就生活在长安城外,很不幸,那是一片猎场。数年以前,它的父母被人所猎,它也受了伤,却侥幸逃脱一劫。此后时常惦念报仇,却苦于年幼,又未涉人世,只得作罢。
直到一个月前,它遇到了一个人。那人对它说,愿收它为徒,但要它先做一件事。它同意了,那人便带它到了此处,告诉它可以在此享受一个月人间烟火。又言道一个月后,有一白发仙子来此,那时它就要离开此处,真正开始修行。
“……那人走之前告诉我,让我叫你狼姐姐。”
呜米听完这个不怎么曲折的故事,许多事情一下有了眉目。但另一件事又浮出水面,它所说的究竟是什么人?
“那,你现在就走吧。”呜米挠了挠头,颇感无语地说。
“那个。”那语声不好意思地说。“我有点饿了,能不能吃点东西再走。”
“行吧,不过你先离了人家的体,一会自己去厨房吃。”
那妇人点头应声,最后头一低,不动了。一团白光在她头顶浮动。
“你注意点儿,别再吓了人。”呜米嘱咐一声,将窗户推开。“去吧。”
那白光闪了两闪,消失不见。
呜米回头再看那妇人,她依然保持着盘坐的样子。呜米将她放躺下,探了探脉相,感觉一切正常,这才放下心来。
刚一拉开门,呜米就对上了两道灼灼的目光。
“没事了?”咩栗一把拉住呜米的手,焦急地问。
“没事了。”呜米一耸肩,故作云淡风轻地道。
嗖。
一阵风拂过,呜米都没看清楚,咩栗已然坐在榻边,拉着那妇人的手,不住地低喃着什么。
呜米撅了撅嘴,一把将门摔上。
呜米正独自生闷气,却听一阵嘈杂声逐渐接近。抬头看去,一群家园簇拥着一个黑袍罩顶的人走进院中,当先的居然是杨国兴。
呜米正有气没地方出,眉头一皱,不满地道:“我不是说了要安静些,都吵什么!”
众人皆被她叱得一愣,杨国兴刚要发作,呜米对着后面的王忠微一欠身,口称:“夫人已无大碍,有个三五天也就痊愈了。”
不理众人错愕的目光,呜米迈步就走。她才懒得去给他们解释。
呜米刚走出院子没几步,忽听身后一个声音道:“既然已经有高人在此,在下告辞。”
呜米耳朵微微一动,这声音,似曾相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