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羡】一片冰心在玉壶74

这个真的是想到了才会更,而且是要想到了打油诗才会更...
也不知道我这算是谨守初心还是忘却初心......
香甜可口玫瑰酥,
少年情意本有殊。
养莲须得真心意,
不枉移株至姑苏。

“晚吟,阿羡,忘机。” 蓝曦臣起身向三个人打招呼。
三个人进了宴厅,蓝曦臣和金光瑶已经到了,三人一齐见礼,然后金光瑶笑着说:“怪不得都说魏公子深得蓝氏上下的喜爱,从二哥的称呼中就可见一斑了。忘机,如今魏公子可要排在你前面了。”
挑拨离间地这么明显,魏婴眉梢一挑就要说话,却听见蓝湛已经面无表情开了口:“魏婴,江宗主如今排在你前面,你可生气?”
“我?” 魏婴一笑,“不生气不生气,在兄长心里,江澄本来就排在我前面,我习惯了。”
“如此便好,”蓝湛点点头,“还是你懂事。” 说罢竟牵着魏婴的手入了席,连看都没看金光瑶一眼。
“泽芜君,还没谢过您的玫瑰酥。” 江澄向蓝曦臣拱了拱手,然后,也入席了。
徒留蓝曦臣和金光瑶站在那里,蓝曦臣面色有点尴尬,连忙对金光瑶说:“阿瑶,我们,也入席吧。”
“是,二哥。”
蓝曦臣心里也怪别扭的,金光瑶好像是揪着魏无羡不放似的,明里暗里的用话刺他,可却总讨不到便宜。忘机也是一力护着魏婴,如今对着金光瑶越发是一句好话都没有了,居然还拿晚吟来说事。这晚吟,居然还帮着他们。蓝曦臣叹了口气,看着对面的蓝忘机正在给魏婴整理袖子上的系带,魏婴却扭着头和坐在一旁的江晚吟说话,说的什么,倒是听不清。
“你可以啊江澄,金光瑶脸都绿了。兄长不是昨天晚上就来找你道歉了,你居然没谢他?”
“昨天晚上光顾着发脾气了,忘了谢。” 江澄低头,居然有些不好意思。
“啧啧…” 魏婴咂嘴。
“行了,去夸你家含光君吧,谁能想到含光君有一天会这么尖酸啊。” 江澄一推魏婴,魏婴自然身子一歪,就被蓝湛揽在怀里了。
“蓝湛,江澄欺负我。”
“等下打他。”
“咳咳,” 蓝曦臣实在看不下去,“阿羡,忘机。”
“哦。” 魏婴乖乖坐好,却扭头冲江澄做了个鬼脸。江澄没理他,一本正经的坐好,等着开席。魏婴往上面一看,秦氏却是不在,想着刚才侍女说到的药,恐怕秦氏身子不好,还是休息去了吧。
“诸位新年来访,本应同乐才是,只是昨天发生了点小误会,故而才将这一场宴会挪到了今日,我先敬各位一杯。” 金光瑶说罢,就举杯饮酒。
蓝曦臣也一同举杯,江澄没所谓,也把酒干了。含光君一向不饮酒,因此并未举杯,旁边的魏婴倒是想喝,被蓝湛瞪了一眼,悻悻地放了回去。
“金凌,你也应该,敬魏公子一杯。” 金光瑶看着魏婴把酒杯放下,笑着对在旁边小案上陪席的金凌说。
“是,小叔叔。” 金凌端着酒杯来到魏婴和蓝湛的案几前,“魏师伯,我敬您一杯。”
魏婴拿起了面前的酒杯,“金凌,你会喝酒?”
“喝过几次。”
“你今年多大?”
“九岁。”
“江澄,我们第一次偷酒喝是多大?”
“十一二岁吧。” 江澄皱了皱眉头,可见也觉得不对。
“金凌,把酒杯给我,” 魏婴把自己的酒杯放下,朝着金凌伸出了手,金凌不明所以,就把酒杯交给了魏婴,“回去吧。”
“是。”金凌行了一礼,回到了自己的小案坐好。
魏婴站起身,“金宗主,江氏一向疏狂,可是门下弟子不到十五岁皆不饮酒,我在莲花坞数次罚跪,都是因为不到年龄偷酒喝。原因无他,过早喝酒,伤身体,影响修为。金凌今天这杯酒我接了,毕竟,他已经给我道过歉了,只是十五岁以前,金凌不得饮酒。还希望金宗主,帮着管教着。”
“金氏倒是没有这个规矩。”
“江氏和金氏共有教养之责,想来我师姐若在,必不会让金凌弱龄饮酒。” 魏婴提及师姐江厌离,金凌面色又有点不好看,“只是如今师姐不在,我也只好拜托金宗主了。”
“不知道魏公子又是站在什么立场来说这句话?蓝氏二夫人吗?”
“蓝氏禁酒,却管不到别的宗门。莲花坞弟子叫我一声大师兄,金凌也叫我一声魏师伯,我以江老宗主江枫眠大弟子的身份说这句话,” 魏婴偏头一笑,“只是不知道这个身份在仙督这里是否有这个面子呢?”
殿内的气氛忽然一滞,金光瑶不是没想过魏婴会找自己麻烦,但却没想到是以反对金凌喝酒为借口,他自然知道年少饮酒影响修为,他纵容金陵喝酒,自然也是不希望金凌太出挑,只是如今魏婴咄咄逼人,金光瑶却有点难做。江氏毕竟是姻亲,这个面子,是要给的,不然说出去,会显得金氏没有礼数教养,往来之间不懂得进退。可是金光瑶,却不想被魏婴这样下面子。
“魏公子说笑了,金凌是兄长遗孤,我和仙督自然会仔细教养,何来给不给面子一说呢?” 话音未落,秦氏扶着侍女的手缓缓从后殿走来,“泽芜君,含光君,江宗主,妾身来迟,全因身子不济,万望海涵。” 说罢颔首行礼。
被点名的三人都起身还礼,蓝曦臣本想开口介绍,却不料秦氏提前一步开口:“早就听闻魏公子风姿不凡,今天一见便知传言不虚。妾身秦氏,请恕照料不周。”
“秦夫人,在下有礼了。” 魏婴想来对事不对人,更不会对着女人摆脸色。
“金凌饮酒一事,是我疏忽了,日后必定对金凌严加管教,更会责令他身边侍从,断不会让他在十五岁之前再饮酒。只是魏公子还需记得,既然江氏与金氏共担教养之责,魏公子也应以身作则,言行举止需得彰显世家风范,莫要给金凌做反例才好。” 秦氏一言有理有据,绵里藏针,虽然有针对魏婴,但也让魏婴不由侧目,金光瑶好福气,这秦氏是个贤内助。
“金夫人说的有理,小辈面前,我自当注意。” 魏婴点了点头,秦氏见魏婴点头,便在金光瑶身旁坐下。
“是我迟来扰了酒兴,以茶代酒,向诸位赔礼。” 秦氏果真举杯饮茶,众人便也陪了一杯,早有机灵的下人将金凌案几上的酒壶换成果子露,一场风波就此过去。
“夫人来得真是恰到好处,” 金光瑶偏头对秦氏说道,他对自己的这个妻子一向是满意的,“你身子可好些了?若是不适,还是回去歇息的好。”
“好多了,夫君莫要担心。”
魏婴看着两个人交头接耳,便也把头放在蓝湛的肩膀上:“蓝湛,你说他们两个在说什么悄悄话呢?”
“夫妻之言,非礼勿听。”
“他们夫妻关系这样好,想来很快会有第二个孩子吧?不知道再有了孩子,金凌的处境会如何。话说当时他俩孩子还在的时候,金凌可受了磋磨?” 魏婴低低问道,没想到蓝湛倒是手下一顿,沉思了起来。
这殿上的人各怀心事,一顿饭吃得气氛诡异,反正金凌也已经认错,宴席很快就结束了。魏婴和蓝湛从宴厅出来,魏婴本想回房休息,但蓝湛却说:“晚吟,不如把那盘棋下完?”
“嗯?好。” 江澄知道蓝湛大概是有话对自己说,虽然微微诧异,但也答应了。
“兄长可要同往?” 蓝湛又问蓝曦臣。
“也好。”
于是一行人,又往江澄的院子走去。

蓝大你要是在姑苏种不出莲花来,我是不会把我大橙子给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