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CY水仙】阿飒 『序章』

【序章】 一切都是命运 一切都是烟云 一切都是没有结局的开始 一切都是稍纵即逝的追寻 一切欢乐都没有微笑 一切苦难都没有泪痕 一切语言都是重复 一切交往都是初逢 一切爱情都在心里 一切往事都在梦中 一切希望都带着注释 一切信仰都带着呻吟 一切爆发都有片刻的宁静 一切死亡都有冗长的回声 ——北岛《一切》 _ 不是一切呼吁都没有回响； 不是一切损失都无法补偿； 不是一切深渊都是灭亡； 不是一切灭亡都覆盖在弱者头上； 不是一切心灵 都可以踩在脚下，烂在泥里； 不是一切后果 都是眼泪血印，而不展现欢容。 一切的现在都孕育着未来， 未来的一切都生长于它的昨天。 希望，而且为它斗争， 请把这一切放在你的肩上。 ——舒婷《这也是一切》 _ 已经天黑了，从天台上望下去，除了远处教学楼亮着窸窣的光影以外，什么都是暗的。 被翘掉的锁立风还攥在手里，冷冰的五指竟也将它捏得又黏又湿，细细闻去还散发出一股铁锈的腥味。手里是汗，他却不紧张，心里反倒是一阵前所未有的平静。 天台下一点动静都没有，此刻他却忘记了失望，也没有再委屈的欲望了。 想想也挺正常，自己已经被遗忘了，就算有人记得，也不关自己的事了。 想了想，立风把锁揣到口袋里，又抬手理了理校服的衣领。很好，很庄重，在这个点死去，没有光会照到自己满是伤疤的脸。立风很满意——自己死去的样子也是血肉模糊的，也就不会有人晓得，死去的人是一个丑八怪了。 “你是谁?怎么在我家的阳台?” 愈发沉寂的空气终归是被猝然闯入的声音打破。 立风被吓了一跳，他本应当在下一秒跳下去的，那一刻他的心却慌乱了，赶紧伸手扶住旁边不高的栏杆。 一时之间，周围都明亮起来了，眼前恍恍惚惚飘过车水马龙的影子，高楼大厦，灯红酒绿……就像舞台上，逐渐拉开帷幕的话剧。 立风下意识地转过头，对上身后突然出现的人的凌冽而深邃的眉眼，四目相觑良久，对面那人愣住了。 直勾勾的眼神盯得立风突然想起些什么，赶紧慌乱地背过身去，想用宽大的校服衣袖遮住自己的脸 “对，对不起……是不是吓到你了?” “不，你好漂亮……” _ “人生真的没有拯救吗，我不相信。” -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