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同人】手机连环杀人案（下）
1.华礼 我和政赶到了另一起杀人案的现场时间是下午五点多，半个太阳没精打采地瘫在地平线上。光线沿着地平线画出一道发着光的弧线，像是将一块黄油按在铁板上融化了一样，我感到灼热，一股不知源头的热浪裹挟着我。 政蹲在没有了皮肉的尸骨旁，手里举着放大镜，仔细地端详着。那骨骸散落在村庄与湖中间的林子里头骨前，是一棵树，仿佛他是一头撞死在树上的一样——他（她？）身后是一排急促的脚印，脚印也指向了这个结论，可是到底是什么样的凶手能够让死者慌不择路，一头撞死在树上呢？之后又怎么瞬间剥光了死者的皮肉呢？ 我向政提出了我的疑问，可政却摇摇头和我说道：“华礼，你看问题还是太表面了，这家伙怎么会是撞死的呢？树上没有撞击的痕迹，从她的尸体中头与脖子的位置也可以看出来，她的头是被甩飞出去的。” “头和身子离得是很远。”我点点头，但是又反驳道，“人类是根本不可能把自己头甩飞的，我说也许是凶手扯掉了她的头呢？” “也有可能另外我还有一点要纠正你凶手并非在她死后剥去了她的皮肉，而是通过剥去她皮肉的方式来杀掉的死者。” “可是这要怎么做到呢？尸体内部一点组织器官的残留都没有，可这里也没有出现什么腐蚀性的化学物残留，这是某种妖术的杰作吗？” “是的，这案件太过匪夷所思，所以我只能做出这样的推断，以人类之手完全没可能做到这种事情的，即使是做得到，也不可能做的这般精巧，不留痕迹。 天更暗了，夕阳的最后一点残光，从林间射过来，照在我身上，我便更加的觉得烦躁了。不过入夜以后，湖岸将会迅速降温，那个时候水面和陆地之间将会刮起风，如果去吹一会儿，可能就没有那么燥热了。 于是我起身向湖边走去，路上我看到脚印正由密到疏向湖边延伸而去。这说明死者是从湖边跑向森林的。于是我便顺着那脚印向湖边走去，在脚印的尽头发现了一块石头，我在那石头边上的湖水里面，我捡到了一双木屐，可能是受害者的吧，毕竟这双木屐鞋底的花纹可以和那边的脚印对应上。从款式来看，这是双女士木屐，而这里的脚印排布的很有规律，很正常，看来死者还没遇到凶手。我顺着脚印又找回去，这回在树林和湖岸交界的一片泥巴地里，我又找到了几个东西，不过那些东西其实已经被政在我之前就翻看过了。 “几件衣服男女老少都有，而且料子不错，比死者穿的好多了，看来死者是个洗衣服的佣人。”，政一边用湖水洗着手，一边推理着，“这里有一个显而易见的事实，不过不一定准确。” “什么事实？” “死者都是佣人，看来这是一起有针对性的连环杀人案！” “我还是搞不懂犯人为什么要这样做，不是临时起意，也非为了捕食，而是为杀而杀，太怪了吧？” “事实就是如此。对了，我还找到一个疑似凶器的。奇怪玩意儿，你看这个。” 政递给我一个又硬又黑的小方块，我洗掉那东西上的泥巴，发现这玩意儿原来是一个手机，这是部很古旧的手机，不过在它刚刚发售的年代里，却是一个很先进的型号，这是个滑盖机，26键键盘，按键内附手写笔，应该可以上网，不过它已经进水损坏了，我不能确认这部手机的功能到底如何。政显然是不认识这个东西，于是她问我这是什么？我告诉她这是个移动电话，但是政并不能把手机和电话联系起来，这可以理解。政还在用那种老式做鸡呢，于是政决定去找专业人士问一问。 政所谓的专业人士与我所想的相去甚远，那个专业人士并不是科学家，也不是技术人员，更不是侦探，他只是一个开旧货铺的古董贩子。这位专家名叫森近霖之助，我对这类人向来是没啥好感的，因为这些商人都是些投机倒把唯利是图的家伙，然而这位森进先生却比我想象的更靠谱。他比政认出我手里拿的东西是手机的速度要快得多，或者说政根本不认识什么是手机，但是这家伙死活也不肯承认，她说她见过的手机也不少，只不过没有见过我手里的这种型号，后来我才清楚政所认知的手机只有翻盖机和智能机而已，而且都是只看别人用过，她自己从来都没摸过。霖之助呢？他见识就广的多了，在这间旧货铺乡林堂里存放着许多旧手机从大哥大到几年前发售的iPhone应有尽有。 “电子产品的更新换代很快，所以几年前出的型号到现在已经无人问津了。” 这里这些所谓的电子产品在如今的外界已经和电子垃圾没什么两样了，那种老式的磁带随身听已经不会有什么人用了，还有那种连3g信号都不支持的初代苹果手机，这东西比按键功能机更快的遭到了淘汰。而我们捡到的那个手机，大概是诺基亚e7？总之这肯定不是死者的，而是凶手的死者，只是个洗衣服的佣人，不需要手机，而凶手她是怎么在幻想乡里用这东西的呢？这里连信号都没有呀！ 我没有把这个事情和政说，怕她再笑话我，政倒是什么也没说，只是点点头问霖之助：“这些东西不只能打电话吧，我看有个朋友天天用手机拍照片，如果可以把这手机里的照片洗出来，应该可以找点线索吧？” “可以是可以，但是这东西并不是用胶片记录相片的，所以我也不会弄啊。” 霖之助就是这样一个人，他虽然能够看得出来这些东西的用途，但是不知道它们的用法，即使拿到游戏光盘，他也只会拿去当飞盘玩儿。说实在的，作为一个商人，他完全都不够格，毕竟他连自己的货物都不了解呢！但好在她的货物足够稀奇，而且这家伙还算尽力去发掘他们的价值了。这间香霖堂在幻想乡里还颇受些喜欢新奇事物者的青睐。不过作为生意人，他很难再提供更多的线索了，所以他能够给这案子做的贡献到此为止了。 从香霖堂出来，天已全黑，月明星稀，天气好的很。晚风很凉爽，树林的枝叶在晚风中飒飒的响着。我看下政以为她会因为案子找不到进展而苦恼，然而她没有，她还是那副吊儿郎当，心不在焉的样子。 “你打算怎么办？”我手插着兜晃悠着来到她面前。 政想了一会儿，开口问道：“华礼，说说看吧，凶手为什么会把手机落在那里了？” “可能是和死者搏斗的时候不小心掉出来的吧？” “你也看见了，现场根本就没有扭打的痕迹，你的话并不成立。” “那你说这是为什么？” “犯人是有意那样做的。”政的奇谈怪论过于惊世骇俗，这令我一时间脑子转不过弯来。 我是不相信政的这套说辞，连忙反驳道：“你傻啊，她杀人都要在无人目击的地方找落单的去杀，却偏要故意留下个电话来，这不是有病吗？” “她要是没病，杀什么人？”政反过来冲我吼道，“这她妈不是在杀人，是在搞屠杀！” “这……有区别吗？杀多杀少而已。” “最大的区别就是动机，犯人杀人的目的不是要这些人死，而是要用这些人的死去达成另外的目的。” “那她把手机留在那里也是计划的一部分吗？” “是——可能是我不能确定，但也不能否定。” “那……犯人还会再犯案吗？” “会在达成目的之前，杀人鬼的行动不会终止，除非中途捉住她，并且处死她。” “我打了个寒颤，杀人鬼不达目的不罢休，那么今夜说不定还会出现新的牺牲者，一想到那该死的家伙，此时便已经潜伏在暗处准备袭击下一个猎物时，我便气得发抖，我并不是什么正义感特别强的人，只是对这种有着深教这般执念的怪人犯恶心罢了。凭什么他们可以因为自己的怪脾气和坏毛病而连累我们这些普通人，我完全不能理解。 作案动机，对于这个案子来说，搞明白犯人的作案动机很重要。犯人袭击的对象都是庸人，可是幻想乡里的庸人这么多，挨个保护肯定是来不及的，现在的当务之急应当是公开这个连环杀人犯的情报，这样才能让人们提高警惕，免于遇害。可是政不同意我的想法，这家伙回回都要和我唱反调，真不知道有什么好玩的，简直是个和天邪鬼一样讨人厌的家伙！不过虽说如此，她却并非无理取闹，她闹得有理有据——据她所说，妖怪越是被人恐惧，那么他们便越是强大，如果这个案子的犯人是妖怪，那么公开他们的情报便会引发恐慌，妖怪就会变得更强大，强大到可以直接入侵村庄。 “但是纸里终究是包不住火的，而一旦犯人在今夜再次作案，那么村民依旧会不可避免的陷入到对杀人鬼的恐慌之中去，犯人依旧会变强，而且她这样胆小的家伙只敢挑落单的人类下手，如果真去袭击村庄，恐怕只是会自自投罗网罢了。况且这一切不都是基于犯人是妖怪的范围上做出的假设吗？” 政听了我的话，点点头，这次她算是虚心接受了我的反驳，不过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学校她的理论如此漏洞百出呢，政接受了我的意见之后，又耸耸肩说：“好啊，那么你去办这件事吧，如果有人找你麻烦，别把我供出去就好。” “嘁，你们这群把维持表面秩序看的比人命还重要的家伙，真该死！我看你们才不怕大家恐慌呢，只不过是怕大家因为对你们一直以来维持的秩序被打破，失去了对你们的信任而出丑吧！” “是的呢，我就是这么个自私自利的家伙呀！”，简直是死猪，不怕开水烫，居然大言不惭的说出这种话，还满脸“怎么，你不服气？”的挑衅表情。她五官沉默在夜色之中，只露出那排大牙，但是我已经看得出这排牙属于一副怎样丑恶的嘴脸了，我生了气，狠狠的呸了一下之后，便转身向村子里跑去了，跑了几步，听到一声枪响，我回头骂了她和她那不靠谱的手枪一句，便又接着跑了。 2.政 华礼跑远了，望着她的背影，我开了一枪，枪口瞄准的当然不是华礼，而是躲在树上的杀人凶器，那也是一部手机，不过体积要小的多，说实话，我没有看见那东西，只不过我下意识对威胁者进行了反击，那凶器在华礼离开不久，便开始发很快，在我的手背上留下一块烧伤的痕迹，同时刺痛感迫使我进行了反击，我手机被我从树上击落，屏幕放出的光险些引燃森林，好的，它只是点燃了一小段树枝，之后摔在地上，把电池都摔飞了出去之后才停止发光。我捡起那部手机仔细的进行查看：按霖之助的说法，这也是一部诺基亚手机，不过这似乎并不如上个手机那般功能丰富，它的优点是相当结实，就连手枪子弹都奈何不了它，幸好它的电池盖不是很牢，否则是拿它没办法。 犯人主动出击了，这很好，她一定早就知道了，我会到香霖堂来，甚至早就知道了，我会查案，姑且让我自恋一把好了——我认为犯人真正要杀的人是我。 看来并不是以杀人为乐的杀人鬼，她的目标还是很明确的，之前的两次杀人不过是为了引出我故作的把戏罢了。 可是我的证据并不足以下定论，目前来看一点仍旧很多，比如说为什么她要在华礼离开后才动手？如果担心被人目击，那么杀死华礼不就好了？难道说这办法一次只能杀死一个人吗？那么就存在第二种可能性了：犯人真正要杀的人其实是华礼。 华礼是个很好的女孩，热心善良又聪明，如果她被杀死了，那么绝对是这个世界的损失到底是什么人和她有什么仇什么怨会去杀她呢？我自认为第二种可能性不大，而且好在这里离村庄也不远，她不会遇到什么危险，不以防万一还是去村子里找她吧。不过在此之前，我要先借香霖堂的电话用一下。 3.华礼 我在村子里忙活了半天，才发现自己在做无用功，村民们当然知道杀人鬼的事情了，这个根本就不用我说嘛，而手机村子里连固话都没有普及，基本上没有人知道手机的事情，讨厌死了，我真是受不了类似于“我知道了，你快回去吧，小心一点啊，侦探小妹”这样的客套话了。我好不容易提起来了点儿劲头，准备认真干点儿事，结果却被一盆盆冷水把我的热心肠扑得冰冰凉，真是可恶啊！ 大受打击的我坐在田埂上自怨自艾着，我虽然已经习惯了被漠视或者干不成事情诸事不顺的倒霉瞬间，但我从来没有想过在这时会碰见惊喜。 满身蓝色的红白巫女，带着一身的杀气找到了我，她用那根长枪一样的御币挑起了我的下巴，强迫我与她对视。那双深红发黑的模子，在夜的黑暗里仿佛发着火光，像是将要熄灭的炭火。 我们大约对视了一分钟，长得像一个世纪那样的一分钟。巫女开口了，语气很不耐烦：“你就是那个天狗侦探的助手？” 我木讷地点点头，那巫女终于是放下了御币，如释重负地呼出一口气。我全然不怕它，因为她是个蓝色的人，我这话可能很怪，不过我确信我这双眼睛不会出错，我能看见人的颜色，不是肤色或者衣服的颜色，我看人一种生物意义上的人，而且是亲眼看见活人的时候，我总看见他们的身体有一种不一样的颜色，像用热成像一看一样。我从这古怪的光谱里总结出来一个规律，越是往红色方向去的人，对我越不怀好意，越是往紫色方向去的人，对我越好，而想杀我的人是黑色的，也有白色的，但都不是什么好人。 巫女是蓝色的，态度对我应该不好不坏，但是她找我有什么事呢？有什么要我帮忙的吗？我还没有开口问，她就如同看穿了我的心灵一般说：“我是被你的那个侦探委托来救你命的，你捡了一条命，小鬼。” “有人想杀我？是那个杀人鬼？”，我试探性地提出疑问。那家伙果然还是盯上我了，我的心里又惊又喜惊，是当然的，没有人在自己生死攸关的时候还波澜不惊，除非这家伙已经打算寻死了；但是我却又因此而喜，看来我们的调查已经逼近真相了，所以她才会这样急着杀我。 巫女点点头丢给我一部手机，屏幕上用符札遮了起来。那是部苹果手机，是最早的那个型号，连3g上网都不支持的那种。她问我：“你知道怎么用手机杀人吗？我和拿着手机的那家伙打了一架，这东西就是她的武器，如果开机的话，可以放出很厉害的光线。” “开什么玩笑，一部手机而已，能有那么厉害？”，我看着这手机十分不解。巫女有点不乐意了，她扯直自己的袖子向我展示那上面一个破洞。那是个直径十厘米的洞，边缘呈烧焦状。这样的洞确实像是什么激光武器干的，可是杀人凶器只是一部手机，她难道用手机辐射融化人烧穿衣服？可是湖边的死者明明衣物完好无损啊！ 巫女收走手机，坐到我旁边，顺手把御币插进土里。之后，便搂着肩膀睡了过去。 4.手机 真该死，到底是从哪里半路杀出来的那巫女？为了处理情况，我几乎要热死机了，刚才又消耗了一个替身，不过好在我有足够多的电子垃圾，可以浪费，可若是我的本体被封印，我就死定了！ 明明我已经成为了妖怪，明明对手只是个人类，明明……只是个人类呀！明明是根本就离不开我，像依赖空气一样，依赖我的人类而已啊！那巫女怎么会强到这种程度？本应该溶解她肉体的致命光线，却只能烧穿她的衣袖，那明明是只对人体有效的辐射啊！！ “该死、该死、该死，射命丸政你真该死啊，为什么你打去永远亭的急救热线可以招来巫女啊？”我愤怒的嘶吼着，却不料招来了真正的敌人！ “巫女不是我叫过来的，杀人鬼小姐。” “射命丸政！”那个令人作呕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她果然被巫女吸引了过来，她身后还跟着那个兔子护士。 射命丸政将手伸向腰间，我便立刻取出那硬的足以抵挡子弹的手机，接着我又用一部智能手机照向她，然后放出致命的辐射。 手机辐射其实并不足以杀伤人，但是外面人类对于辐射的恐惧日渐增强，其中随身的辐射源、无法舍弃，无法避免的辐射源——手机更是被人们所加倍恐惧！那原本只不过是谣言，可那个家伙那个世界上最强的造谣者将我带到了这片，无论是什么谣言都会成真的土地上，我才拥有了生命和力量。 没错，我只不过是一部旧手机，我所搭载的简易人工智能那样低级的程序，根本不可能成为真正的意识。但是在幻想乡里不一样。 我拥有了真正的灵魂，成为了付丧神妖怪，我还可以用自己的力量去支配这里！只要除掉那两个企图夺走我那为谣言所赋予的力量的人就好！ 去死吧，射命丸政！我将那手机的屏幕对准了她，那块荧屏放出的死亡射线，足以让她全身的组织除了骨骼以外，通通融化。人们相信，辐射如此可怕，那么它就是如此可怕。人们相信，手机放得出这样的辐射，那么它便真的放得出！我已经想象到她的死相了，想象到摆脱手机束缚，像人类一样生活的样子了！ 但是即使是幻想乡，也没能容下这样的幻想，我眼前的景色瞬间罩上了一层红色的滤镜，不不是什么滤镜，是我眼前的光波发生了红移！ 到底是怎么回事？那不讲理的射线居然在一瞬间内被拉长到了无线电波的频段，这种波长的电波几乎没有任何破坏力，更何况它的源头还只是部手机！原本靠着谣言生效的力量，此刻已经完全无效了。 可是手机放出的电磁波也是光速的，除非可以改变时空，否则根本没有做出应对的时间啊。这分明是我第一次在这个家伙面前展露力量，难道她之前就已经知道了我的能力，并在这个地方埋伏我吗？ 射命丸政到底怎么知道我的能力是什么的？又是如何进行防御的？还是说做出这一切的另有其人？ 我的CPU飞速运转着，几乎快要过热死机了。到底是怎么了？这一切都怎么回事？我怎么都想不出来。机器不会这样思考，机器不应该这样思考，我已经不是机器了，所以已经不可能和机器一样思考了。对，一定要像人类一样思考，或许那样才能找到答案！ 可射命丸政和她的枪并没有给我足够的时间去思考，人类应该如何思考两颗子弹打飞了我的两部手机之后，又一颗子弹命中了我的身体。 好痛，血流出来了，暖暖的没有错，生物受伤的时候的确是会变成这样的，不过我和别的生物都不一样，只要有一部电子产品，我便不会死掉。 那个兔子护士走了过来，她扶在我身边，开始给我处理伤口，那个瞬间我看到了那兔子的眼睛，如同超新星爆发一样的诡异瞳孔，我终于明白了，一切都明白了，这只兔子绝不是什么善茬。 我已经知道事情的真相了，但是我还是忍不住开口求证了：“刚才的那个…红移是你干的吧？ 兔子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原来如此，那你们是怎么通知的巫女？” 他们的确向神社打了电话，但是什么也没有说，窃听到的只有杂音，在之前便只有打给永远亭的急救热线了。 “政打了电话，但是传输的是文字，并且是以电信号以外的方式传输的。” “电信号以外……” “是文字，用电话线显示的文字。”射命丸政这样和我说道，“我的能力是操控文字的能力。” 原来如此，得知了真相，我似乎也可以安心关机了。从一开始我就没有搞明白情报，直到最后也只能这样稀里糊涂地走一遭。鲁莽地活过来，鲁莽地杀人，最后鲁莽地死去，我这样的人生究竟有什么意义？即便是有了灵魂，也只能被人利用吗？ 工具是始终是工具，永远不可能逃脱被人操控的宿命吧。 啊，电池要撑不住了，这颗短暂跳动过的心也该安静了。 5.华礼 解决了一桩案子，这让政很是高兴。她拿着那笔收入，又去买了个电话。 这点子属实不错，可是我看到她兴奋过头的样子，又有点担心她被那杀人犯用什么奇怪的APP给催眠了。她花了半天时间去香霖堂挑选手机印刷名片，中午才回来。她在我将午饭煮好的那一刹那推门而入，之后向我展示了她的新玩意儿：“看哪华礼，我也有手机了。这回不许笑话我落伍了！” 然而，落伍就是落伍，那远非一部手机可以解决的，更何况…… “什么？你说我手里这个不是手机？” “某种意义上来说，算是手机吧，但是和我们现在所用的手机都是不一样的——你那个玩意儿就是个小灵通。” “这有什么区别吗？” “你要是打电话倒也没什么区别，不过我敢肯定你上当了。” 政气的发抖，似乎要打人才解气，没想到我们的大侦探也有出糗的时候。 “行了，先吃饭吧，毕竟你又不能像手机一样靠充电过活哩！” 手机连环杀人案 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