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流放路途（贵族篇）
“中尉小心！”一个士兵扑倒了一旁正在和魔物对峙的贵族骑士，代替他成为了魔龙口中的食物。
“该死！DradSlan（这是一种专门对付龙族的重型武器，类似于大炮，但是炮弹战斗部配备触爆强酸负责融化龙族鳞片，并配备延时触发碎片达成杀伤。）炮兵在哪里！”中尉从地上爬起，向着混乱的战场大声问道。
“乔恩中尉！今天上午丹尼尔上尉调走了我们最后一门DradSlan到西门了！”一位士兵回应道。
“妈的！为什么没有人通知我！”
“我们以为上尉已经派人通知过您了，上尉也是这么给我们说的。”
“该死！撤退！所有人撤退到地堡！”中尉向仅存的士兵们发出了命令，士兵们开始迅速向中尉靠拢，以半圆形的阵型掩护撤退。但是这样的阵型仅仅能够稍微抵御地上的魔物，对于天上的魔龙就是移动的靶子。
正当魔龙准备再次冲击人族士兵的阵型的时候，突然痉挛起来，从半空中重重地砸到了地面。不仅仅是它，所有的魔物都开始怪异的抽搐，并发出极其刺耳的痛苦嚎叫！
“快看，提修斯！（这篇大陆的所在的行星是特拉沃星，有两个卫星，稍大的叫做拉法尔，稍小的叫做提修斯，这个命名是用来纪念旧教的两位教主而产生的。）”
天上的提修斯发出令人迷醉的红色光芒。而抬头看的士兵立马就如同被催眠了一样，用一种如同吸食了Cani（亚诺帝国南部生长的具有强烈成瘾性的药物）一样的表情仰望着提修斯。
“不要抬头，很可能是诅咒魔法！所有士兵趁着这个机会撤回地堡！”剩下的几个士兵簇拥在一起钻入了地堡入口，地堡的石门沉重地关闭。
随后空气中响起一种贯彻灵魂的恐惧声响。
“Endima akmba!(古早精灵语，被称为艾尼达语，意为天启将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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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睡梦中惊醒。薇尔莉特站在我的旁边，胳膊上挂着已经洗好的白色毛巾，有些担忧地看着我。
“小姐是做噩梦了吗？”
我观望了一下四周，这是我们从帝都被驱逐的第18天。因为一路上的难以想象的各种各样的费用，我们已经没有了足够的盘缠，因此只能落脚在一处废弃的教堂中。
“是的，不过没关系的。”我接过了薇尔莉特的毛巾，擦了擦脸，让自己进一步清醒过来。
“小姐，早饭我已经准备好了。”说完薇尔莉特从一个用棉被盖住的竹筐中拿出了四片面包，两个鸡蛋和一杯热牛奶。“小姐，因为这里接近边境，食物的价格很贵。所以我只能在预算允许的情况下搞到这些食物了。”薇尔莉特有些羞愧，因为这种事情而脸颊泛红的薇尔莉特在我眼中有一种让人怜惜的可爱。
“谢谢你，薇尔莉特，这已经足够了。”我边说着，边拿起牛奶。但是我迟疑了一下，然后让薇尔莉特去再找一个杯子。
“那怎么行！本来小姐的早餐就已经很简陋了！”
“这是命令！”我用一种她不能拒绝的方法分享给她了半杯。薇尔莉特有一些不自然，但是却很温顺地服从了命令。最终我们平分了这些食物。
“该出发了！”一位士兵鲁莽地推开了我们房间的门，没好气地通知了我们一声就离开了。我是很能理解他们艰苦陪送我到边境不满的心情，但是薇尔莉特总是非常不满。
“这群士兵真是粗俗，一点礼仪都不懂！”薇尔莉特抱怨道。
“毕竟现在没有了盘缠，他们应该比我们还要艰苦，这种心情可以理解。”我这么安慰着薇尔莉特。
我们上了马车，下午就抵达UltiCario(直译为最后的驿站)，这是到达Munitio（直译为堡垒）前线的最后一座城市。相比于之前的几座驿站，这里虽然更靠近边境，却十分繁华。大概是因为那些不愿意在前线的军官和督战员都会在这里享乐的缘故吧。
因为军人是这里的主要居住人员，所以街上到处都是酒吧。这让护送我们的小队士兵们一下兴奋起来。尽管预算已经见底，但是士兵们依旧坚持要去结伴放松一下，护送的上尉队长不得已让他们暂时解散去酒吧喝酒。而我们也因此得到了一晚上的自由，当然了，在被小队长克扣了他们酒钱后的预算之内的自由。
虽然被克扣了住宿预算，但是能得到一晚上自由的我们还是很开心的。这里几乎所有的住宿都是酒吧附带的，薇尔莉特十分不喜欢那些醉醺醺的男人，更不希望我和他们有接触，所以在她的挑剔下最终我们找到了Liton街尽头的一家朴素整洁的酒吧。虽然这里也是酒吧，但是因为店主是混族人，所以那些人族士兵都不会来这里。
“您好，请问这里还有空余的房间吗？”薇尔莉特走向了前台，向正在忙于园艺的店主问道。
店主是一个中年混族男性，从外观上看应该是人族和猫的混族。他转过头打量了我们，眼神中闪过了一丝惊讶，然后是一丝不屑，随后懒散地回答着：“普通双人间85里尔币（里尔帝国的通用货币，用铁和铜打造），好一点的要100里尔币，本店提供一日三餐基本伙食，25里尔币。”随后继续转过头专注于他的园艺工作。
“请注意你的态度，你面前的是。。。”薇尔莉特生气地对店家说道，不过我打断了她。
“小姐！他！”
“没事的。好的店主，我们要100里尔币的双人间，也需要伙食服务。请问一下伙食包括什么呢？”
“黑面包，黑麦酒，和煮鸡蛋。”
“25里尔币！哪怕是在帝都，25里尔币都能吃上肉类了。”薇尔莉特有些惊讶，对着店主说道。
“既然帝都的贵族大小姐瞧不上我这小店，可以另寻高就啊。”
本就不满的薇尔莉特听了这句话十分生气，准备上前和店主理论。但是我依旧阻止了她。并对着店主说道：“如果我们真的是贵族大小姐，那又为什么会穿着这样破旧的衣服到这里呢？”
“尚武的里尔帝国贵族最喜欢到这里体察民情，哪怕你们心里面根本瞧不起混族人。这种事情我见了太多了，而且这样的价格，对于你们来说应该不值一提吧。”店主头也不回地回答了我们。
“店主你误会了，我们是被发配而来的。之所以选择在您的店里住宿是因为您的店里比较安静整洁。”我微笑着解释道。
店主有些怀疑地回过头，又仔细打量了一下我们。随后放下了手中的剪刀，缓缓走向前来。
“发配？”店主迟疑了一会，不过随即给我们道了歉。“抱歉我之前的不敬。本店并不是有意要高收费，而是边境地区都是荒漠和山地，食物很难获取，所以25里尔币确实只能够享受到这样的伙食服务。”
“没关系，我们就在这里借宿一晚，麻烦您了。薇尔莉特，你把东西放到我们的房间吧。”我支开了薇尔莉特。“我们是第一次来这里，所以店主你能给我说一说这里的一些，‘规则’吗？”
店主注视着我的眼睛，但是并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而是反问了起来：“你们两个贵族大小姐为什么会被发配来这里呢？”
“为什么不能呢？”
“里尔帝国是尚武的帝国，你们应该是政治中的边缘力量吧。”
“边缘力量？”
“你觉得一个里尔帝国的平民犯了法会被发配到边疆吗？”
店主的这一番话让我回忆起在兵营的场景。我感到一些不适，但是依旧没有表露出来，而是进一步好奇为什么一位混族能够了解到这些东西。
“店主，感觉你对于我们贵族之间的事情了解很多啊。”
“我是一个混族，在混族的视角上看的表演多了，自然而然就懂了。所以还是希望你们能够回答我的问题，也只有大概了解了你们底细，我才能给你们讲一些所谓的‘规则’，而不是冒着风险给陌生人说一些对自己有危险的言论。也希望你们能理解。”
“我并不插手家族的关键事务，所以我知道的不是很多，不过可以肯定的是被人陷害了。”
我有所保留地说了一些关于自己的事情。店主也因此对我们放下了戒备，给我说他的名字是赛文，并且给我说了一些这里的注意事项。事实证明虽然在形式上和帝都的“规则”有所不同，但是本质上都是一样的。
“总而言之，你们也看到了，这里到处都是野蛮的醉酒士兵。现在你们的身份是被发配的贵族，所以在这里晚上就不要出门了。”
“谢谢您的好意。我们仅仅是在这里借宿一晚，就会前往Munitio的。”
店主听到这句话后陷入了沉默，看得出来他有一些悲伤，想说什么但是最后还是咽了下去。这时候薇尔莉特也整理好了房间下楼叫我上去。
“那么洛娜小姐，晚上见。”说完他就拿起了剪刀，转过身去继续进行他的园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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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到了房间，虽然房间内的家具很简陋，但是薇尔莉特的精心布置让整个房间有了一种宁静朴素的氛围。
“薇尔莉特，谢谢你的布置。”
“小姐这都是我应该做的，您能满意真是太好了。”
“你这几天赶路加上照顾我应该很累吧。”
薇尔莉特看着我，没有说话，但是点了点头。
“那你要不要去洗个澡然后休息一会，晚饭时间我会叫你的。”
“小姐，这。。。”
“这也是命令。”
可以看出来薇尔莉特对于自己能够休息一下是很高兴的。不过薇尔莉特环视了一下四周又有些迟疑，显然是因为我在屋内她要换衣服有些害羞吧，不过这时候突然另一个想法涌上了我的脑海。
“薇尔莉特，要不我们一起洗吧。”
薇尔莉特显然对于我的这番话颇为震惊。能看出来她是很高兴的，但是同时也很矛盾，因为这是不合礼仪的。但是我没有给她更多思考的时间，而是直接开始了更衣。等我换好浴衣后，发现薇尔莉特依旧呆呆地站在哪里。我们四目对视后她立马羞红了连转过身去，用有些颤抖的声音回答道。
“抱歉，小姐，我，我不是故意的。”
“没事的，快换衣服吧。”
薇尔莉特迟疑了一下后，开始更衣。她害羞极了，整个过程她都只是看着地板。我反而是很不避讳地看着她换衣服。大概正常的姐妹之间就会这样吧，这种感觉让我感觉很舒心。如果在以前，肯定是没有这样的机会的吧。想到这里，我又有一些失落，不过随即便选择忘了这些不开心的东西。
与此同时，在看到薇尔莉特美好的少女躯体后，我突然发觉以前从来没有这样关注过她。虽然一直以来我都认为她是我生命中很重要的人，但是那更像是一种概念上的东西。现在面对着她的身体，一种更加奇怪温暖且不能描述的感觉在我的心里荡漾开来。
这里的澡堂很简陋，屋子的一半都是用Tobu分泌物粘合覆盖的木制浴缸。（Tobu是一种常见的植物，其果实外侧有一个囊袋，动物在进食的时候很容易咬破囊袋，并在身体上黏着这种带有种子的粘液，从而能够让Tobu的传种范围大大增加。）在入口处会有同样材质制作的木制衣柜和毛巾架子。而窗户一侧则有着一排的窗帘和花架。花架上的是荒漠特有的植物Cali。（Cali的生命力极强，在遇水后花朵会迅速吸水膨胀，并散发出强烈的香气引诱荒漠生物传种。因此里尔帝国各地的浴室都会放置这样的植物。）
薇尔莉特坐在我对面，只敢用眼神的余光看着我。而我虽然也感觉有一些害羞，但是我心里的愉悦让我更愿意去接近薇尔莉特。当然了，考虑到薇尔莉特的感受，我并没有做出太过于亲密的事情，毕竟让她接受一个新的事物是需要时间和耐心的，有这样一个好的开头我就已经很满足了。
洗完澡后，我们都回到了房间换好了衣服。大概也到我们晚饭的时间了，于是我和薇尔莉特就一起下了楼。
“索尼娅，请你给这两位小姐准备一下伙食吧。”店主看到我们后对着后厨喊道。其实说是后厨，不过就是一个有着炉子和地窖的简单小木屋罢了。
“有劳款待了。”我感谢了店主后，就选择了一个偏僻的角落和薇尔莉特一起坐下。
因为伙食很简陋，所以说很快另一位混族女性从后厨出来，给我们准备好了一切。在发配的路途上我们已经感受过黑面包的性状和味道，通常都是用打磨的非常不充分黑麦来烘烤制作的，加上质量很差的发酵过程，让整块面包非常坚硬粗糙，还会带一点碱的苦涩味道。
薇尔莉特显然并不是很想体验这样的食物。因此我提议用我的鸡蛋换薇尔莉特的面包。
“这怎么行！本来应该是我把鸡蛋让给小姐才对。”
“但是你不爱吃黑面包吧。相比之下我觉得黑面包的味道还可以，所以交换一下这样都能接受嘛。”
“小姐骗人，这样的黑面包谁都不会爱吃吧。肯定是因为。。。”没说完，薇尔莉特就打住了发言。
“因为？”
“总之不能换。”薇尔莉特说完，就拿起了黑面包，艰难地吃起来。我也开始了自己的用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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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一队醉醺醺的士兵从门口涌了进来。带头的是一个高大但是满脸沟壑的人类男性，通过他的制服来看应该是一个少尉。
“哎呦，艾伦大人，这是什么风把您吹来了。您要是通知我一下就好了，我早点准备好酒菜好生招待您。”店主很快从柜台走出来，迎到这群士兵的面前。顺便对索尼娅使了眼色，让她躲到后厨里不要出来。
“今天我们来，是来给您‘道喜’的。你也看到了，”艾伦少尉指了指他胸前的勋章。“今天我刚被提升为帝国的少尉了。”
店主带着笑容停滞了一下，随即附和道：“好，艾伦少尉的喜就是我的喜。大人们都先坐着稍等片刻，我马上亲自下厨准备一些好酒好菜。”
店主准备转身，但是一个士兵立马拉住了他。
“赛文店主，这就有点不够意思了吧。我们兄弟今天都是大喜的日子，你怎么还用平常的规格招待我们。”
“那您的意思是？”赛文转向了少尉。
少尉顿了一顿，然后说：“你看，今天晋升了后我们兄弟几个都很开心。这开心了就要喝酒，恰巧最近城南一个伊加人（伊家帝国位于里尔帝国西北部的伊加半岛上）开了一个新的酒馆，里面可都是伊加帝国的好酒啊。”
薇尔莉特看不惯这群人的做法，想要上前干涉。而我则示意薇尔莉特不要轻举妄动。
店主面露难色，解释道：“艾伦大人，您也看到了，我这小店没人光顾，实在是有些困难啊。”
“赛文，你不要不识好歹，败了我们少尉的兴致！”一个士兵靠到前面用枪的木柄直接击倒了店主。少尉则没有说话，脸色拉下来坐在椅子上，剩余的士兵见状也跟着对蜷缩在地上的店主开始了殴打。
这时躲在后厨的索尼娅冲了出来，尝试拉住士兵，但是一下就被甩开了。于是她跪在少尉面前，恳请少尉给他们一点时间，下次一定满足少尉的需求。
“滚！混族人也配和我谈条件？”少尉愤怒地给了索尼娅一巴掌。不怀好意地看了我们这里一眼，然后对着士兵们说：“停手！”
士兵们退回了少尉身后，店主则有气无力地趴在地上，少尉蹲到了店主的面前，严厉地说道：“我呢也知道赛文店主是一个讲道理的人，对于讲道理的人我从来都是主张协商解决问题的。”
少尉停了一下，继续说道：“今天我看到店里来了两位贵客，如果你能说服她们让他们陪我们一起去喝酒，那么这次我们就放过你。”
“小姐，我忍不了了！”薇尔莉特对我说了一句后，就立马离开了座位，走上前去对着少尉说道：“你们这群只知道欺男霸女的人渣！明明是帝国的士兵，却丝毫没有一点帝国的责任和荣耀感。”
少尉听了这句话不仅没有生气，反而用一种虚假的温柔语调说：“美丽的小姐，不知道您和那位小姐能不能今晚陪艾某去城南的酒馆喝上一杯呢？”
说完，便伸手去碰薇尔莉特的脸，薇尔莉特用力甩来了他的手。
“你们这群士兵简直是无可救药！我会把你们的行为都上报给帝国军事法庭！”
“这个性格，我喜欢。”少尉笑着对着身后的士兵说道，而士兵们也哈哈大笑起来。少尉随即命令士兵将薇尔莉特围住。
“你们想干什么！”
“我们只是想让小姐陪我们一起开心一下而已。”
“够了！住手。”我走上前，厉声喝退他们。
少尉依旧用一种非常懒散的姿势坐在位置上，用不怀好意的眼光打量着我。
“长的很像嘛，你应该是她的姐姐吧？”
薇尔莉特本来还很愤怒，但是一听这话立马愣住了。
“是，我是她的姐姐。现在我希望您们停止这样的勒索行为，以里尔帝国军队荣耀的名义。”
听完这句话，所有的士兵都笑了起来，稍微更是转过头用打趣的语气对着周围的手下们说：“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给我讲里尔帝国的荣耀？你们和低贱的混族人在一起也是里尔帝国荣耀的一部分吗？”
“你们是属于哪个部队的？如果你们继续这样的行为，我会向你们的上级报告。”我平静地说道。
“我们是哪个部队的管你p事？”少尉生气地从座位上站起来，高大的身躯顶在我的身前。“我劝你们好好合作，不要自找麻烦。”
“自找麻烦？”我用一种怀疑的语调提问着。
少尉则是有些得意地指了指自己的少尉勋章，恶狠狠地说：“看到这个没有，它意味着就算我把你们全部埋了，也没有人能够追究我的责任。在这一片，我就是你们这帮贱民的主子。”
薇尔莉特回呛到：“贱民？有种你就试一试。不过是一个边境的新晋少尉，居然如此宣扬跋扈，真为帝国军队蒙羞。”
少尉则是用余光瞥了一下薇尔莉特，然后继续对我说：“现在，我希望你能够说服你的妹妹向我们道歉，用我们满意的方式。”
我对于他的“满意的方式”感到十分厌恶，因此也不打算多费口舌，而是直接说明了自己的身份：“现在你面前的是里尔帝国的奥利弗家族的奥利弗-洛娜。即便你刚刚晋升到军官团体，也应该听说过奥利弗家族吧。”
少尉重新打量了一下我，然后嘲讽地说道：“如果你这样的人是奥利弗家族的贵族小姐，那么我还是约瑟夫家族的长子呢！冒充帝国贵族，对军官不敬，这是犯罪。来人，把他们带到我分管的牢里。”
“如果你不信，你可以去找卡尔上尉亲自询问。你当然也可以现在把我们逮捕，只不过我需要提醒的是，这次我们来到这里并不仅仅是我们奥利弗家族的个人行为，更是约瑟夫家族的意愿。你们如果觉得这样做没有问题，那么请便吧。”说完，我便把手伸了出去，等待着他们给我带上手铐。
看到我如此平静地说出来这些话，周围的士兵打算逮捕我，而少尉则迟疑下来，命令士兵们停手，然后继续反问道：“你们？约瑟芬家族的意愿？你要知道，如果你说的话中有假，你知道这种涉及到约瑟芬家族的事情会有什么后果吧。”
“我当然知道，而且我相信你们比我更了解如果得罪了约瑟芬家族会发生什么。所以现在你们是打算继续你们无礼的让帝国蒙羞的行为，还是就此打住呢？”
少尉退后了几步，打量了我和薇尔莉特许久，我察觉到他眼神中的怀疑和恐惧，但是显然他并不想在我们面前表现出来，所以继续用恶毒地语气说着：“这次算你们运气好，我会回去专门验证你们的说法，如果让我知道这些事情是假的，你们一定会付出代价。”
说完，少尉挥了挥手，就让士兵们跟着他离开，离开的时候，士兵还顺手拿走了桌子上用来装饰的花瓶，店主欸了一声，但是被对方用眼神狠狠地噎了回去。
随后薇尔莉特看了一下我，显然她很在意姐姐这件事，但是她也不知道应该如何去说。于是她又转过身去，面对着店长说：“没事的，我们小姐帮你们把那帮坏人都吓跑了。”
然而店主却颤颤巍巍地说：“我的大小姐，您这哪里是帮我们，您这明明是害我们啊！”
薇尔莉特有些不解：“害你们？要是没有小姐，你们估计就得被那帮人勒索了，明明是我家小姐帮你们赶走了他们，怎么能说在害你们。”
“哎呦我的大小姐，你们是不是真的贵族小姐尚且不说，我们两个人是真的无依无靠的混族人，那帮土匪一样的士兵，得罪不起的啊！你们住几天可能就走人了，但是我们以后怎么在这里继续干下去呢，他们一定会报复的。”
我理解他们的想法，也有一些后悔自己的行为没有考虑周全，因此我打算让薇尔莉特先回房间。显然薇尔莉特有些不满，但是因为是我说的话，所以还是遵守了。
“很抱歉，因为刚才他们对薇尔莉特的所作所为太差劲了，所以我也有一些鲁莽了。放心吧店主，我会以奥利弗家族的名义给您寄一封信，上面会有里尔帝国军队的印章，如果他们还敢回来的话，你就用这封信威慑他们。”
显然店主并不信任我的话，但是他也没有别的能做的事情了，于是只好叹了一口气，然后答应了我的提议。我也很理解他们的想法，于是我从脖子上把我的项链取了下来，递给了他们。
“avilia liti(艾尼达语，意为群星闪耀)，”随后项链上的宝石发出了清澈的蓝色光芒。“这是一条魔法项链，虽然不应该用它的价值和你们的店铺相比，但是作为一个保证总是好的。如果你们没有受到我的信件，你们可以把它卖掉，然后用这些钱前往别的城市。如果收到了我的信件，你们可以回信的时候把它再还给我。”
店主看着我，即惊恐又愧疚，同时还带着疑惑。他可能很难想象作为贵族的我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因此也很犹豫是否要接受这个东西。不过我直接把这个东西塞给了他，然后回了房间。
显然，薇尔莉特一开门见到我就有一些不满，但是还是什么都没有说。
“薇尔莉特是因为每次这种事情我都会把你支开而生气吗？”
薇尔莉特看着我，低下了头，先是摇了摇头，然后又看了看我，又轻轻地点了一下头。
“因为薇尔莉特还小，所以很多事情还不懂呢。等薇尔莉特再长大一些，我就会把这些事都告诉薇尔莉特哦。”
薇尔莉特听了后注视着我，然后又转过脸，小声嘟囔了一句：“就和。。。姐姐一样吗？”不过说完这句话她就意识到不应该这么说，于是迅速补充道：“好的小姐，我理解的。天色不早了，小姐应该一天下来很累了，所以小姐应该早点休息。我现在去把衣服洗一下。”
我点了点头，说了声谢谢，然后薇尔莉特就快步朝门外走去。不过在她出门的一瞬间，我也补充了一句：“没错，就和姐姐一样。”薇尔莉特没有回头，加快速度跑了出去。
一段时间后，我感受到薇尔莉特回来了，小心翼翼地钻进被子里。她离我很近，我甚至能感受到她略微急促的呼吸，但是我继续假装已经睡着了。薇尔莉特则是轻声重复了几遍“姐姐”，但是最后又叹了一口气，然后转过身去。
我心里是很开心的，大概薇尔莉特也会这么想吧。带着这样的想法，我进入了梦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