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方舟桃文】离开后的博士要重建罗德岛（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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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士，目前大概就是这么个状况。这是最近的哥伦比亚论坛报，更详细的情况报纸上有说。”
“我知道了。辛苦你了，guard。”
博士的目光落在报纸那鲜红色的头条上，爆炸性的文字被刻意放大，几乎占据了版面的六分之一：
“自由派领导人在大选中胜出，就任哥伦比亚总统。”
“自由派？”博士的眉头拧在一起。“guard，我对哥伦比亚的政治结构不太了解，你能给我讲讲目前是个什么情况么？”
“好的博士。”guard喝了一口水，急促地说道。“哥伦比亚是一个联邦共和国家，由原本维多利亚边境领大公的领土独立后形成。哥伦比亚正在发动一场浩浩荡荡的西进运动打算对西部的荒地进行大规模开发，很不幸，我们正好横亘在他们的必经之路上。”
博士点点头：“这么说，我们一定会与他们爆发严重冲突？”
“是的，尤其是当他们知道我们是一个感染者组织的话。”
“那报纸上的自由派是什么？”
“是这样，博士。哥伦比亚政府是联合政党组成的，目前主要的势力有两个。一个是保守派，他们主张信仰拉特兰教义，远离泰拉大陆核心圈的争斗，并且对感染者进行种族隔离与剥夺公民权。自由派则主张保留感染者的公民权，并让他们作为西进运动的主要劳动力来为自己谋得生存，同时，积极参加泰拉核心圈的政治斗争。”
“呵，听起来，自由派比保守派好些啊。”
九没好气地说：“无非狗咬狗罢了，保守派希望感染者立刻就死，自由派只是希望把他们的养分挤干了再抛掉。”
“那可说不准。”博士露出一抹嘲弄的微笑。“谁利用谁还说不定呢。”
“你？”九满腹狐疑地看着博士。“你该不会......”
“离我们最近的城邦是那些？”
“除了一个汐斯塔是自由派控制，剩下的两个都是保守派的据点。”
博士的目光再次落在报纸上：“南方数个移动城邦宣布大选舞弊.输不起？”
“他们输了大选，自然恼羞成怒了。”guard说。
“那先不谈他们。”博士把报纸丢在桌子上。“我们最近有什么关键情报么？”
九与guard交换了一下眼神，guard开口说道：
“现在我们的处境有些困难，虽然我们的人数已经扩大到您到达之前的几倍，在面对哥伦比亚的武装拓荒队时我们占优势，但由于雷德他们多次袭击武装拓荒队，现在的哥伦比亚政府已经把我们当做眼中钉，肉中刺了。要不是因为哥伦比亚目前局势不稳，估计早就集结正规军来围剿我们了。”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雷德做得没有错。”博士说道。“那塔露拉驻区呢？”
九紧抿着嘴唇，良久才说道：“塔露拉驻区，目前很危险。”
“怎么？说来听听。”
“我们的情报人员传回的情报不容乐观。”她继续说道。“哥伦比亚军队至少在塔露拉驻地周围集结了四个师以上的兵力，同时还有两个炮兵团。”
“军队倾向于那一派？”
“不清楚。不过军队来自汐斯塔方向，大概率是赫尔曼市长那个老东西的私兵。不过因为塔露拉驻区规模较小，他的部队似乎并没有发现他们，不过塔露拉驻区的东北两个方向已经都被封锁，南边也有不明归属的哥伦比亚军队。博士，你看我们是不是，先让塔露拉驻区撤回来？”guard有些忐忑地问。
“不必。”博士松开紧蹙的眉头，如释重负地叹了一口气。
“那怎么办？我看你胸有成竹的样子。”九不客气地说。
“赫尔曼那厮的部队不是奔着我们来的。”博士说道。“他们已经开始抢占有利地形，准备与南方保守派的移动城邦联盟全面开战了。”
“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一旦哥伦比亚内战爆发，我们就危险了。”
“怕什么？到时候自有去处。”博士说道。“在此之前，我们必须保证整合运动的安全。”
博士站起身子。“九，替我代行几天工作，我明天得去一次汐斯塔。”
“你？”九诧异地说。“你（炎国粗口）疯了？现在这个档口去汐斯塔找死？”
“不。”博士冷静地说。“一旦塔露拉驻区开始撤退，就会导致两军对峙的阵线上出现缺口。到时候一旦任何一方发动攻击，对我们的后果都不堪设想。与其中一方谈判是让塔露拉驻区撤回本部最安全的办法了。”
“那你去汐斯塔找谁？你认识赫尔曼市长那货？”
“实不相瞒。”博士笑笑。“他女儿锡兰以前还是我的员工。”
“切。”九对他翻了个白眼。“guard，你和他一起去。少半根头发，你也别活着回来见我。”
“不。”博士摇摇头。“我自己一个人去。”
“有病。”九嘟哝道，走出帐篷。
guard激动地问：“博士，你这么做太冒险了.......假如，假如......”
“别假如了，guard，我不会有事的，放心。”
九再次走进帐篷，把一本假的哥伦比亚公民证和一沓源石含量报告丢在博士面前，又从口袋里拿出一大摞哥伦比亚币。
“快去快回。”
坐在赫尔曼的办公室里，几盆花草旺盛的生命力点缀出了这里的一片勃勃生机，适宜的空调温度让博士惬意地伸了个懒腰：“我在哥伦比亚西部天天吹热风，都快被烤成人干了。”
“哈哈。”赫尔曼亲自为博士倒上一杯浓浓的热茶：“请喝吧。知道你喝不惯维多利亚红茶，这是一个炎国朋友送的。”
博士轻抿了一口，便把杯子再次放在了桌子上：“味道很正，得有十几年了。”
赫尔曼坐下：“这茶叶，等了你十几年了。”
“老友重逢不必如此伤感。”博士笑着说。“要不来点小输赢的纸牌游戏？”
赫尔曼咳嗽了两声：“我想你不是专程来找我打牌的。”
“哈哈。这都被你看出来了，那我就不瞒着你了。其实我是专门来蹭你办公室里的空调的，打牌是消遣之举。”
“比起这个。博士，我更好奇你究竟经历了什么？小女锡兰和黑去年莫名其妙地回到了本市，莫非她们为罗德岛添了什么麻烦？”
“市长。”博士又饮了一口茶水。“如果你这么说，那我也是为罗德岛添了麻烦。”
“什——”赫尔曼呆了呆。“博士，你怎么也离开了罗德岛？”
“这个故事并不有趣，而且与我们今天的谈话内容无关。所以我们可否暂时抛开它，聊点别的？”
赫尔曼笑了笑，额头的纹路更加清晰了：“唉，最近烦心事太多，无甚可说啊。”
“今天是你们的什么圣诞节对吧？”
“呵。”赫尔曼冷笑一声。“只有南方那些被拉特兰洗了脑的蠢货才会过这些节日，对我而言，这些节日就是让工人放一天假的。”
“我来时，大街上似乎热闹得很啊。”博士把手轻轻地搁在下巴上。
“呵。”赫尔曼摆摆手。“一群嘴上没毛的毛头小子游行示威，聚众闹事罢了。”
“据说最近自由派总统打算提高感染者待遇，给感染者发放抑制药补贴？实在是很好啊。”
“博士，你不用揣着明白装糊涂。”赫尔曼也喝了一口茶。“你这样的策略家，对这些政治话术自然一目了然。这些补贴全都是空头支票，法律里处处都是可钻的空子，那些联合药企的董事长可不会白白把那些昂贵的抑制药送到感染者手里，对他们而言，半点减少的利润都是要他们的命。”
“哦。既然你如此坦诚，那我觉得我也不必保留了。”博士往前挪了挪身子。“赫尔曼，什么时候动手？”
“快则四天，至慢七天。”赫尔曼说道。“你大概还没看报纸，昨天，南方的那些城邦已经开始向自由派的游行人群暴力镇压了。”
“呵。多少功名利禄，兴亡不古，兴百姓苦，亡百姓苦啊。”
“博士。我想你不是保守派派来刺探情报的间谍吧？有话说便是，我是老了，有什么忙还帮得上。”
“帮忙嘛......”博士说道。“自然有帮处，不过我现在身无分文，无以为报啊。”
“博士，我感到很抱歉。”赫尔曼正色道。“你还是不愿意告诉我真相。”
博士笑嘻嘻的脸色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可怕的平静：“那我们不妨坦诚一些。赫尔曼，先告诉我你是怎么知道我现在的身份的？”
“老伙计。”赫尔曼捋了捋自己已经花白的络腮胡。“我们的商队已经不止一次路过整合运动的驻地了，可能在南方那些愚蠢的人不知道你们的存在，但我早就在关注你们了。博士，为何当时不来到我们汐斯塔？汐斯塔虽小，但还容得下你这个豪杰。锡兰那丫头已经跟我闹着要去找你很久了，黑嘴上不说，但估计已经悄悄地去过你们驻地观察你好几次了。”
博士不禁打了个冷战：“这么说，我这一阵子都是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过的。”
“怎么样？博士，现在留下，克洛宁走后，我一直缺少一个有力的副手。我干不了几年了，你还年轻，汐斯塔我完全可以交付给你。”
“不了。”博士摆摆手。“既然你已经知道我的来意，那我也不多加隐瞒了。汐斯塔目前的形势，我只能以危在旦夕形容。西面是我们整合运动与锈锤组织，南面和东面都是保守派的老巢，市长，你还不打算把汐斯塔的移动城市开回北方去？ ”
“说来容易。”赫尔曼叹了口气。“筹备把城市移动需要至少三周，我们已经没有时间了。而且，一旦我们撤离，保守派趁我们不备发起进攻，我们就几乎死路一条了。南方目前只是在拖延时间，如果我们贸然移动，他们就可以以北方早有预谋为理由，把挑起内战的帽子扣到我们头上，到时候我们在舆论上就会陷入极大的被动。最他妈该死的是，周围的几座城邦都在袖手旁观，他们巴不得我们汐斯塔死掉，好来大口吞吃我们的尸体，这些秃鹫眼馋我们汐斯塔的产业很久了！ ”
“只要三周对吧？”
“只要三周，也许会更快。”
“那好。赫尔曼市长，我们谈个条件吧。我的人帮你拖出三周的时间，让你完全撤离交战区。”
“嗯？你们？不，不。”赫尔曼摆摆手。“不能让你们去送死，再说了，对方可是哥伦比亚精锐正规军，你们拖不了这么久。”
“呵。赫尔曼，你没听懂我的意思。”
“难道你还有计划？”
博士走到门前，把门关上。
“讲吧，不会有人偷听的。”赫尔曼说道。
“我们会伪装成南方军，偷袭你周围的几个北方城邦。当然，我们也会给南方军一些小惊喜。反正战争迟早要爆发，那么就让我们把战争导向另一个方向吧。我们的袭击一旦成功，周围的北方城邦在一片混乱中该如何明哲保身？浑水是摸鱼最好的时机，我们会袭击部分汐斯塔军队的驻地，请把这些约定部队的番号告诉我，只要伪装出一副汐斯塔军队已经崩溃的样子，你们的撤退也就不会受到政府的苛责。”
“天哪。”赫尔曼小声惊呼。“这计划真够可怕的。”
“当然，不是无偿的。”
“自然如此。博士，你是汐斯塔市的恩人！”
“先别急着道谢。”博士说道。“下面是我狮子大开口的时候。”
“你说，我将尽我所能。”
“首先，我们需要大量的补给，包括食物，燃油，矿石病抑制剂等。这些请在战争爆发前付款。其次，战争一旦爆发，我们将混在汐斯塔军队中浑水摸鱼，离开哥伦比亚边境，我们希望你能为我们提供安全保障。第三，请你对这场战争的真相守口如瓶。”
“自然，自然。我完全接受。”赫尔曼沧桑的脸迸发出已经许久未有的生机。“你真是我见过最伟大的人，伙计。”
“好，有缘再见吧。”博士起身告辞。
“别！”赫尔曼突然叫住博士。“博士，我还有一事相求。”
“请讲。”
“可否去见见小女锡兰？她想你很久了，她说自打你离开罗德岛，她心里就和少了些什么似的，空荡荡的。”
“不了，局势紧急，我得回去部署计划。”
这时，敲门声突然响起，博士打开门，一只黑色的菲林映入博士的眼帘。
“博士您好。”黑说道。“市长，现在就带走么？”
“嗯。对人家博士尊重些。”
“不必了，不必了......”
博士的手被一只白皙但有力的手掐紧，疼得博士倒吸一口凉气，博士的双脚离开了地面，被黑凌空扛起，丢进车的后座里。
“冒犯了，博士，但锡兰小姐真的很想见你。”
“你们，早就商量好了吧.......”
到了宅邸，博士还没来得及为这栋富丽堂皇的建筑感慨，就被黑拉进了门。
锡兰在围裙上擦擦手，几乎是飞扑到博士怀里：“博士！！！人家想死你了！！！黑，还不快去给博士倒茶！”
“是，小姐。”
博士被锡兰摁在桌子边坐下：“博士你看，今天我可是特意为你下厨的哦，一定要多吃一些~”
博士还要起身，启齿欲言。
“咣当！”黑把一把锋利的西餐刀丢在博士面前的白瓷盘里，冷冷地看着博士。
博士只得把自己的话咽了回去。
丰盛的晚餐摆了上来，即使是在整合运动过了几个月的苦日子，但是在生存的威慑下，博士还是提不上什么胃口。
“博士，喝杯酒吧。”锡兰热情地在博士面前的高脚杯里倒上一杯红酒。“这是高卢时代的藏酒了，很珍贵的。”
“小姐。”黑轻轻地拉住锡兰的衣袖。“这样，不太好吧.......市长还要博士......”
“黑！”锡兰小声嗔怪道。“市长重要还是我重要？”
黑有些不情愿地说道：“你重要。”
“这就对了。博士，快喝呀！”
博士已经明白了眼前的一切，这是一场不折不扣的鸿门宴。
博士刚刚试图站起，却被黑摁回了座位。
不由分说，锡兰将一杯紫红色的酒液倒进了博士嘴里。
晕晕乎乎的感觉逐渐占据了思考，博士像被放了气的气球一般瘫软下来。
“嘻嘻，黑，快帮我把博士弄到卧室里去。”
“小姐，说好一人半晚的。”
“好好好，我怎么会违约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