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方舟同人之偏远之外(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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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挺忙的,游戏也没怎么玩,本来想着要不就这样继续咕一个月)
7:23 am,罗纳德矿场。
前夜发生的战斗已经结束了很久,但战场的打扫工作依旧在继续,被炮击点燃的烟火熄灭后最后的一缕烟还在从矿区四处飘起,整座矿场好似一个遍体鳞伤的倒地巨人,虽然没有生机,但依旧还存活着。
伯尔:你们再去打扫一下敌人的炮击阵地吧。
斯洛:什么时候能开饭啊大叔。
伯尔:食堂受损严重,不过大家已经在尽力为所有人准备食物了。
斯洛:走吧,鬼族佬。
帕尼特:......
斯洛:怎么了?
帕尼特:那个,伯尔,我......
伯尔:昨晚的事儿吗?记得下次打个报告吧。
帕尼特:好的。
帕尼特:那我先走了。
斯洛和帕尼特与伯尔分别在南部阵地的高处,昨晚发生敌袭的时候风刃在这里为队友提供支援,伯尔也是在这里观察着战场,两人从高地上下来,和正在带着人检查阵地的胡乙和风刃相遇,彼此相隔着两条沟壕打了打招呼。
两人穿过森林,步行了约十几分钟,期间偶尔能够见到从炮击阵地那边打扫回来,扛着东西的矿场员工,以及罗德岛的干员,后者中一些以前在部队里待过的人下意识向帕尼特和斯洛敬礼,两者施以回礼。
而此时的炮兵阵地上,萨西德斯还带着人收集资源。
罗德岛近卫干员:大姐,我们找过好多次了,炮弹就那么多。
萨西德斯:再去找找吧,那边的区域你们找过了吗?
罗德岛近卫干员:额......好像没有。
萨西德斯:那就再找,一定还有东西的。
罗德岛近卫干员:是......
帕尼特:萨西德斯。
萨西德斯:帕尼特......还有萨科塔。
斯洛:嘿,我不是没名字的流放者。
萨西德斯:你们来干什么?
帕尼特:伯尔要我们过来帮帮忙——你们现在有找到什么好东西吗?
萨西德斯:有,当然有,昨晚上敌人只顾着逃跑,丢下了他们的一些装备。
萨西德斯带着帕尼特和斯洛前去查看她找到的战利品。在差不多可以一窥矿场全貌的高处,萨西德斯将两门状态尚好的迫击炮暂放于此,迫击炮的炮身似乎因昨晚战斗中的攻击而被熏黑,支架也存在零件缺损,令帕尼特和斯洛怀疑这两门小炮是否还能运作。
帕尼特:这炮,还能用吗?
萨西德斯:我们还找几门破损,真正已经报销了的火炮,拆些零件下来,交给懂行的人,就能把这两门炮修好。
萨西德斯:对吧,斯洛。
斯洛:......
斯洛:哦。
帕尼特:这样,真的没问题吗?修复后,应该还要做些测试吧,而且我们还需要炮弹不是吗?
萨西德斯:我总感觉,这样的战斗还需要持续个一个月,做些准备总是要好过一辈子挨打受挫,用头去硬撞所有变数,还被砸个鼻青脸肿。
帕尼特:好吧。
斯洛:......
斯洛:从这里看,矿场又是被打得够惨的,到处都有破损。
帕尼特:所以,我们得想出办法,尽快解决问题不是吗?
帕尼特:伯尔有些时候还是有点保守。
斯洛:警惕点总没坏事的。
站在这里,三人观望了一会儿矿场,萨西德斯提醒了一些他们便改而回去继续收集战利品。
矿区内,对于伤员的处置则同样在进行当中。医疗干员在昨夜受击的食堂区域附近就地找了片临时就诊区,对伤员坐一定处理后转移到北边小山掩体内的室内诊疗区。
罗德岛医疗干员A:就像我们之前所说的,轻伤员请在这边稍作等待,重伤员轻到屋檐下面来,优先接受处理。
脸上有伤的矿工:医生!医生!这个人腹部受创,之前本来还能走,刚才忽然倒下了,需要救治!
罗德岛医疗干员A:我看看......
罗德岛医疗干员A:恐怕是失血过多,你们知道他的血型吗?
罗德岛医疗干员B:我认识这个人,之前我来过这里给他做过检查,我来给他献血。
罗德岛医疗干员C:谁还有麻醉药?谁还有磺胺药?
头部受创的矿工:医生......医生......能不能听我说句话......我想我快......
罗德岛医疗干员D:您先别说话,保存体力,保持清醒。
罗德岛医疗干员E:这个人需要手术!请哪位手上有空过来帮一下忙!
白文:我来!
白文和灰斑小心绕看暂时安置于此,躺在地上的伤员,来到了需要接受手术的伤员旁,医疗干员接过她拿来的药品与工具,准备开始处理。
罗德岛医疗干员E:这个人......之前弹片击中了腿部没有重视,现在我们要给他做紧急处理,不然他的腿可能就废了。
白文:需要我做什么?
灰斑:还有我!
腿上有伤的伤员:那个......我......我再准备一下!
罗德岛医疗干员E:现在我们麻醉药比较吃紧,我需要你们在一会儿做手术时按住他的脚。
腿上有伤的伤员:喂,那个......真的要来啊?
白文:好的。
白文和灰斑按住了伤员的脚,伤员下意识地收了下腿,这让黎博利姐妹心里一紧。
罗德岛医疗干员E:别动,拜托了!
白文:我们准备好了!
罗德岛医疗干员E:呼......开始了!
罗德岛医疗干员E:这是为了你的身体健康着想!
话音未落,医疗干员将消毒过的手术刀切入伤员腐败的伤口附近,伤员竟直接疼痛地嚎叫起来——这样的嚎叫在这里并不缺乏,但随之而抖动弹跳的伤员的腿却给手术制造了不少麻烦,身为女性的主刀医疗干员并不能很好地控制住伤员的腿,她只能一边用手控制好创面的位置,一边尽力让自己对准应当被切除的腐败组织。
白文和灰斑也极力压制住伤员的腿,但伤员的吼叫声越累越刺耳,腿部的抖动也越来越剧烈,刹那一刻鲜红的血洒落出来,医疗干员的嘴尖一紧,转而先尝试控制住伤员。
罗德岛医疗干员E:帮我压住他!
白文&灰斑:好!
罗德岛医疗干员E:小心.......小心!
似乎是应激反应,伤员在慌乱中推了下医疗干员的脸,而后又是脚弹跳了一下,让白文的嘴唇撞了一下膝盖,忍住口中的痛感,白文又尝试往伤员腿跟处压制,伤员的血直接浸染着她的医用手套,沾染上她的衣服。
罗德岛医疗干员E:好了......消炎粉。
白文:这里......
罗德岛医疗干员E:忍住忍住!
腿上有伤的伤员:啊......疼死我啦......妈的疼死我啦......
罗德岛医疗干员E:小心......别动!
白文:呃......
罗德岛医疗干员E:现在准备缝合伤口!把针线给我!
白文:给......
腿上有伤的伤员:啊!疼!
腿上有伤的伤员:这该死的外地医生!杀了我吧!杀了我吧!
罗德岛医疗干员:稳住他,这样我根本缝合不了!
???:我来帮忙吧。
一个看起来瘦弱的医生走到了她们身边,看着这名埃拉菲亚女性,白文还在想她要用什么手段压住这个强壮,却因伤口疼痛抖动不停的矿工时,她却双蹲而下,从腰间的挎包里拿出一根法杖指向伤员的腿部,法杖的尖端,玻璃罩下的源石装置发出淡绿色的光,伤员的抖动似乎真的减弱了。
白文很明白,这是医疗法术,这是一位懂医疗法术的医生。
白文:......
???:快点......我必须持续使用法术,才能安抚下他的伤痛。
白文:啊,好。
一两分钟后,伤员的伤口处理完毕,埃拉菲亚女医生帮助她们完成了伤员伤口的包扎处理,大家伙们喘了口气,对这个和医疗干员相比瘦弱不少的医生刮目相看。
埃拉菲亚女医生:不配合医疗处置,还殴打医生是不对的哦,你一定要勇敢啊奥瓦格。
腿上有伤的伤员:嗯......我就是,太痛了。
腿上有伤的伤员:但是但是,有医生您的话,我一定好好听话。
埃拉菲亚女医生:哼哼,这样才对啊。
白文:.......
白文:请问——
埃拉菲亚女医生:等一下小妹妹,你的嘴在流血啊!
白文愣了半秒,她方才发觉嘴里有股血腥味,用手擦了下嘴唇,自己真的有血从嘴里流出来。
埃拉菲亚女医生:大概是刚才手术时撞伤划破了嘴唇,我这里有消炎药,最好处理一下!
白文:嗯,好的。
虽然想说自己可以处理好,白文还是接受了埃拉菲亚女医生的医治。即使是这般小伤,她还是用了法术来辅助处理,白文近距离观察着那微弱绿光,对方的脸上似乎有在冒汗。
白文:嗯,谢谢。
埃拉菲亚女医生:呼,这样就没事了。
白文:请问您是......
埃拉菲亚女医生:叫我雅儿就行。
白文:雅儿......小姐......
白文:哦对了,我听过这里的工人提起过您!那位好心肠的矿工医生,一定就是您吧!
雅儿:呵呵,我只是在尽力帮助大家。
白文:那请问——
罗德岛医疗干员E:您就是这里的主治医生吗?想必您一定有这里伤员们的身体档案,为了治疗伤员我们继续各个伤员的基本身体健康状况,尤其是源石感染状况。
雅儿:好的,我去给你拿。
白文:那个,我们来帮你!
11:46 am,伤员的接收处置工作基本结束,已经没有新的伤员出现在临时处置区上,轻重伤员正在被陆续转移至北部小山掩体内,而这主要是得空而来、身体健壮的战斗干员来完成,忙碌了一上午的医疗干员们可以稍作休息了。
帕尼特:放在哪边?
罗德岛医疗干员:这位......中度伤情,放到那边中间。
帕尼特:好。
罗德岛医疗干员:轻一点......好!
帕尼特:走吧胡乙,继续去抬伤员。
白文:......
雅儿:大家......又受伤了这么多人......
雅儿:真希望,这样的战争......可以快点结束......
白文:雅儿姐姐,您看起来太累了!好好休息一下吧!
雅儿:没关系的,只是法术施展的副作用.......副作用......一会儿我还要继续照顾伤员......
雅儿:我稍微休息一下,就可以了。
伤员和医护之间,伯尔也在帮忙着处理伤员,片刻间他抬头看了眼在一旁依靠着掩体墙壁休息的白文和雅儿,心里感到些许的欣慰,却又在不经意间看到雅儿干瘦的双手,双手手腕上清晰可见的源石结晶。
伯尔:......
伯尔:(源石技艺不精,强行使用的结果)
白文:雅儿姐姐,那个......您看起来很擅长医护别人啊,您以前是医生吗?
雅儿:不,我以前也只能算是个药师,会一点源石技艺而已。
白文:嗯......
雅儿:意外感染矿石病后,是罗纳德矿场的兄弟姐妹们收留了我——原本,我以为这样就到头了,但是罗纳德的兄弟姐妹们很照顾我,不让我干粗活,只是让我帮忙打理一下物资,时不时也总是拉着我去和他们一起玩。
白文:矿场的工人们,一定都很温柔吧。
雅儿:其实我也明白,很多人只是对同为感染者的我同病相怜,但是罗纳德矿场收养了我,让我渐渐想要继续活下去,我不能辜负这份恩情。
白文:所以,雅儿姐姐决定成为这里的医生吗?
白文:罗纳德矿场的工人都是无家可归的感染者,照顾他们很不容易吧?
雅儿:一开始是有一点困难,有一点勉强,不过我还是尝试着一直这样做下去,并且学习外面的医疗技术。
雅儿:你看,我还会源石技艺,两者加起来就能勉强照料好大家。
帕尼特:好嘞。
胡乙:我的腰啊......
帕尼特:你不是以前经常背东西吗?这样就不行啦?
胡乙:是啊,说来是有点奇怪,难道是战斗所致的暗伤,或者营养不良?
帕尼特:你老了吧?
胡乙:怎么可能——
帕尼特:嗯?伯尔?你怎么也在这儿?
伯尔:啊?
伯尔:哦,伤员太多人手不太够,我就试着过来帮忙了。
伯尔:虽然我不会医术,包扎一下伤口换换药还是可以做的。
伯尔:你现在没事干啦?
帕尼特:啊,暂时......
伯尔:别闲着,埃米尔也在这儿呢,去照顾人家。
帕尼特:啊......哦,我这就去。
伯尔:等一下!
帕尼特:怎么了?
伯尔:这个药挺好,你拿点去用。
帕尼特:这......不是罗德岛的药剂吧?
伯尔:这是人家罗纳德矿场的医师自己配制的土药,虽然简陋了点,但是在消炎和镇痛上很有用,要好好利用。
帕尼特:这药,不会是对神经也有作用的药吧?这里的药师配制的时候有好好做临床实验吗?
伯尔:好了好了少废话,赶紧去干活!
胡乙:那我去旁边歇会儿......
胡乙走到一旁,靠着墙壁摩擦了一下腰,片刻后他看到了白文和雅儿,便干脆走过去加入两人的对话。
胡乙:雅儿啊,辛苦吗?需要帮忙吗?昨晚的战斗里没有受伤吧?
雅儿:哈哈,是胡乙大哥啊。
白文:嗯?怎么了?
胡乙:额?您,您没事吧?您看起来好像有点站不稳——
雅儿:是有点站不稳啊。
胡乙:......
雅儿:不不,我只是有点累了。
胡乙:哦,没事,我靠在这边也行。
胡乙:嗯......
胡乙:最近,有没有什么病人方面的烦恼?
雅儿:没有的,大家都很积极地参与战斗,保护着我们的矿场。
胡乙:对啊,毕竟是大家的家......就是各位战斗的时候,有点缺乏门道。
雅儿:要是大家能少受伤就好了。
胡乙:有些时候我们也想啊,但是战斗再怎么避免也总是会有。
胡乙:纳尔博老大也是好样的,还是能继续看到他带着大家冲锋。
胡乙:不过,有些时候还是冲太前面了——
风刃:哟,胡乙,又在和雅儿聊天了吗?
风刃也来到了掩体内,寻我则在她身后。
胡乙:风刃,来得正好,我正在和雅儿探讨战斗的事啊。
风刃:咳咳,雅儿小姐只是医护人员,你可不要为了和人家搭上头,就只是自顾自地说话啊。
胡乙:哪有的事,我从来不会这样的,寻我可以给我作证的!
寻我:额......好像确实不会......
风刃:咳咳,我是说胡乙你啊,不会又是到了哪里就和哪里的年轻姑娘谈话吧?
胡乙:怎么可能?我们共事那么久了,我怎么可能还是那样的人?再说风刃,你不也是风华正茂吗?你看我和你老搭话了吗?
风刃:好啦好啦,少说些奉承别人的话啦。
伯尔:打搅了,我要问点正事。
伯尔和帕尼特从伤员那边过来,他们的土药用完了。
伯尔:这个药挺好用的,雅儿你还有吗?
雅儿:应该没有了——但是我还可以去采来再做一些!
胡乙:等等,要不雅儿小姐你告诉我去哪儿采集,我去就可以了。
风刃:胡乙,我们都在这儿呢,别想着一个人逞威风。
雅儿:不不,那个药不好采集的——只有我知道怎么采集,我自己来就可以了。
帕尼特:那我们来帮忙吧——只是帮些力所能及的忙也可以吧!
1:33 pm,罗纳德矿场北部小山外,破损通讯塔附近。
寒气逼人,冬季的雾已经弥漫在漫山遍野之间,森林的树冠只有依稀可见。通讯塔残骸上悬挂的破损钢材在风中摇曳,叮当作响让来者以为有人偷偷地往塔上挂了寄予期望的风铃。
而现在在那塔下的悬崖峭壁上,亦有绳索同那如风铃般的钢材般缓慢摇曳。胡乙向上抓着系留过腰部的缆绳,向下控制着同样吊挂着人的绳索的摆动幅度,其他前来帮忙的人都站在上方的高台上,控制着绳索的收拉装置。
胡乙:下面怎么样?下面怎么样了?
寻我:我们没事。
寻我:麻烦让绳索再往右移动一点。
胡乙扒着石壁,向着右侧挪动,绳索的最下端寻我和雅儿被牵挂着,朝着右侧方向摇摆移动。
寻我:稍微慢一点。
胡乙:额......好......
帕尼特:果然不容易。
伯尔:嗯。
帕尼特:没想居然要到悬崖峭壁上去取药,真的会有药草长在这种地方吗?
伯尔:说不定那药草只在悬崖上长。
风刃:帕尼特?还有伯尔先生?你们怎么在这儿?
伯尔:我们在帮那位罗纳德的医生采药,不过看来我们也只能在这里看着。
风刃:那位罗纳德的医生.......雅儿医生是在下面吗?
帕尼特:寻我也在,胡乙在中间辅助绳索的控制。
风刃:啧,我还以为你也会下去帮忙的,你怎么也只是干看着?
帕尼特:胡乙亲自要求下去帮忙的——下面是两位女性,胡乙就是这样,你也不是不知道咱也拦不住他的。
伯尔:咳咳,风刃你来这里,除了看这里发生了什么外,还有什么事吗?
风刃:纳尔博老大找你有事。
伯尔:等他们在下面把草药采好,我就过去——说起来,我正好也有事要找他的。
寻我:再往右挪一点。
胡乙:好......
胡乙:(我的腰啊......果然不该逞强)
胡乙:好啦,小姐们可以开始移动了。
寻我和雅儿在胡乙身下几十米处开始攀着峭壁移动,胡乙低着头却被雾气遮蔽着视野,看不到两位小姐的身影。在那悬崖上,寻我每次移动都预先找好了固定点,确认安全后才会引导雅儿从她计划的路线上移动过去。
雅儿:不好意思啊寻我小姐,以前这些事都是由我自己来完成的。
寻我:......
寻我:平常工人们应该也会帮忙吧?
雅儿:嗯,不过现在大家都在忙碌,只能由我自己一个人来。
胡乙:说什么呢,我还在上面呢。
胡乙:动作麻利点,这可不是什么安全生产行为。
雅儿:好的胡乙先生,我们尽快找到足够的草药。
雅儿:寻我小姐,我们继续移动吧。
寻我牵着雅儿的手,半吊挂着雅儿引导她移动,雅儿的脚小心踩在寻我指出的落脚点上,寻我看得出来她的动作娴熟,有经常做这种事,但她的身体状况实在不堪,每次落脚她的双腿都会不止地抖动。
寻我:接下来是这边。
寻我拉住雅儿,这次她要让雅儿着落在自己的身前,雅儿的前脚较稳地落在寻我身下的落脚点,后脚却在落地时用力不慎而滑落,雅儿随之失去重心扑落在寻我身上,这让寻我的脚底也打了滑,在被雾气打湿的岩壁上失去了落脚点。两人几乎在摇滚中拽着绳索往下坠,寻我把雅儿搂于怀中,拉住绳索指望着绳索止住她们的下坠,高台上的人们迅速发现了异常的状况。
伯尔:她们滑落了!
伯尔:小心!别锁死收拉装置,防止把绳子绷断!
胡乙也感觉到绳索力度的变化,他被往下拽了一米,随后五指紧抓住崖壁上的凹槽固定住自己,他的身体被拉着向外侧倾倒,但最终只是向外倾斜没有发生翻滚甚至坠落,他的体魄如坚实的吊塔般矗立在白色雾气包围的峭壁上。
胡乙:小姐们没事吧!
雅儿:没事,只是滑倒了一下。
胡乙:那就好——嘶.......
雅儿:您没事吧?
胡乙:就是腰有点......回去后休息一下就好。
胡乙:你们继续吧,赶紧把事情昨晚,这样我们都可以回去好好休息。
寻我:好。
雅儿:我还得给大家捣药呢!
胡乙:那我也来帮你吧!
雅儿:胡乙先生还是好好休息吧,对您的腰好。
确认安全后,寻我将雅儿送回到石壁上,她松开自己的怀抱,让雅儿在峭壁上落脚。
雅儿:谢谢.......
寻我:嗯......
雅儿:那个,我们继续吧。
寻找了一会儿后,雅儿终于找到了她要的药草——几株淡蓝色的植物生长在石壁的凹槽内,凹槽的光线稍暗,这般药草似乎还在散发着淡淡的光芒。雅儿欣喜地向寻我展示这些顽强的植物,寻我看着这水晶般的造物,它们的周围居然还有些土壤。
雅儿:很漂亮的药草吧?
雅儿:我管它们叫科尼(保护),做成药膏后可以保佑我的同伴们远离险情。
寻我:看起来很独特。
寻我:虽然枝叶瘦弱,却能生长在这般环境当中,用微弱的光照亮着四周。
雅儿:是啊,不过它的药效我也是意外发现的,不知道有没有哪份卡西米尔的官方药材集里有它的正名。
寻我:嗯......
雅儿:其实,寻我小姐也和这样的药草很相似啊,独处在暗中,却又有着自己所意识不到的斑斓光辉。
寻我:嗯?我吗?
雅儿:我之前看到过寻我小姐总是在闲暇时期自己单独行动,寻我小姐您没有必要这样躲着大家。
寻我:你一直都在观察我们?
雅儿:罗德岛的各位无私帮助着其他人,大家都是我所向往的人呢。
寻我和雅儿在那悬崖峭壁,在那珠散发淡光的药草前面面相觑,周围只有寒风吹过,石壁偶尔随风而响。
寻我:我们还是赶紧把事情搞定吧。
雅儿:嗯。
3:13 pm,罗纳德矿场大门。
一队人马出现在大门外,是捍卫者的一支小队找上了门,萨罗尼就在小队的前方,他向罗纳德矿场的人打招呼,却没得到回礼。神经过敏的罗纳德矿场安保队立刻进行警戒,差点就把警报拉响,引得整个矿区又是一场骚动。
罗纳德矿场安保员:别过来!停下!再过来我们就不客气了!
萨罗尼:怎么了兄弟?你们昨天挨了打,被打糊涂了,几天不见就不认得我们啦?
萨罗尼:我们应邀来找你们老大,有要事要谈,请让我们进去!
萨罗尼最后还是被矿场安保人员放行,进入到矿区中,他的小队就近在大门处休息,自己和两三个队员横穿矿区而过,直达纳尔博的会议小屋。路上所遇的所有人,无论矿场的工人,还是偶尔见到的罗德岛护卫队干员,大家都无一例外地把他好好注视了一番,都盯着这人腰上挂着的小弩,弩弓拉满飞矢上弦,似乎是要去战斗一般。在战火没有烧进来的罗纳德矿场中央,这样的打扮免不得他人窃窃私语,即使不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萨罗尼,这样的捍卫者游击队。
会议小屋内,萨罗尼见到了纳尔博,纳尔博正好正在和伯纳格、伯尔商讨事务,伯尔的手指间还夹着一封信。
萨罗尼:纳尔博,伯纳格先生,还有上次来的那位罗德岛办事员......
伯尔:伯尔。
萨罗尼:哦,对,伯尔。
纳尔博:哟,捍卫者的朋友们,你们来啦!
萨罗尼:我听说,你们昨晚上又和那帮人交上了火?穿过矿场的一路上满是惨状,你们又被他们打得够呛啊。
纳尔博:是啊,他们这次火力偷袭了食堂,当时正是换班的时候,很多工人还在食堂里休息。
萨罗尼:......
萨罗尼:为逝去的人深感遗憾。
萨罗尼短暂默哀了片刻,他的神情却似乎没有多少哀伤,在伯尔看来他有一种独特的与纳尔博所不同的坚定。
纳尔博:说到这个,你们有带来我要的情报了吗?
萨罗尼:嗯,昨晚上他们逃走的时候,我们稍微跟踪了一会儿,记录下了他们的逃跑轨迹,算上以前统计记录的敌人活动路线,我们推测出的敌人营地的大致所在。
(封面来自网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