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ate/Stay night 伊莉雅个人路线正篇29

言峰绮礼是说道:“要间桐樱真正的倒下来,凛才能救她吧,但是,你认为,她的Servant对此不是加以阻止吗?那么,条件就很明白了,就是放弃作为Master的战斗,那就是刻印虫的制约吧,虽然,迄今为止,把Rider交给间桐慎二的事情算是同意战斗,但在她拒绝的现今,刻印虫就会不停的折磨着间桐樱,虽然,她现在平静了下来,但只要随着时间的经过,刻印虫就会继续折磨那个小女孩儿吧,‘你在做什么?是Master的话,就早点参加杀戮的行列,办不到的话,就把你杀掉,吃掉’像这些。”
卫宫士郎的思考开始崩毁,只是听到了神父的诉说,眼前就火花四迸,卫宫士郎变得纯粹只想要杀了那个老人,卫宫士郎是说:“那就是附加在樱身上的条件吗?言峰。”
“就是如此,没有其他条件的样子。”
“那么,那么让她变成不是Master的话,就好了吧,她已经没有了Servant,只要把令咒用光,解除契约的话,就不在是Master了吧。”卫宫士郎是马上想到了这个办法。
“我劝你,最好不要这么做,她失去了Servant,的确是还有活下去的希望,我之前有说过不是吗?发动刻印虫的条件就是‘放弃Master的任务’,若她是用自己的双手切断了和Rider之间的契约,或者是被人破坏了这一份契约,那么,刻印虫就真的会把间桐樱吃的干干净净的。”
“这样啊,看是要战斗生存下去了呢,还是不战斗,让刻印虫吃掉呢?现在,樱有能所的选择就只有这些了呐。”凛也是很在意的说出来了这句话。
“就是这么一回事儿,只要在不断的继续参加圣杯战争的情况之下,这些所谓的刻印虫就会不停的折磨宿主,这种状态继续持续下去的话,别说肉体了,连间桐樱的精神都保不住了,不管怎么说,她全身上下都有魔术刻印了,那算不算得上是正常人的行为,如果是你的话,就能判断出来吧,凛。”
“说的没有错,应该已经习惯了的,可是刻印定期的就会……因为我只有左手臂有刻印,所以,能这么办,但是,若是全身上下都布满刻印的人类,那作为人类的机能会被侵食,那样子,就不能算是魔术师,而且,魔术回路被从新塑造了,人类的脑髓精神等等,全都被魔力的波动重新书写过。”
“在让她持续现今的状态的就,就真的危险了,虽然我不能判定她还能维持多少天,但随着日子的推进,刻印虫的繁殖也会继续的,如果不能在传遍全身之前就排除的话,那就只有等死了,而且,在这之前,也保不住她的身体了。我所能做到的,只有洗净毒物而已,虽然有能把推动的魔力和精神唤回来的手术,但是,其成功率实在是相当的低,我要说的就只有这些了,要我下结论的话,就这样下去的话,是无法救起间桐樱来的,你了解了吗?卫宫士郎。”
卫宫士郎怎么可能会了解那么多的,他现在只是知道,没有办法救樱了,怎么可能会有那种愚蠢的事情,直到昨天为止,她都还是那么有精神的说,为什么现在会变得这样,会发生这种事情来。这个时候的卫宫士郎突然想到了一个方法:“对了,排除,刻印虫可以摘取出来吗?如果,能知道有毒素混杂在里面的话,那能清除掉的吧。”
“要摘取出来实在很困难,刻印虫也已经成为魔术回路,从而成为了间桐樱的一部分了,即使连植入刻术者本人,都没有办法解咒,对了,如果你一定要摘取出来的话,那么,就只能依赖着圣杯的奇迹了。”圣杯,最后还是得走到这个地步吗?樱只能身为一位Master战斗下去吗?能帮助樱的就只有圣杯的力量了吗?
“事情的来龙去脉,我都了解了,绮礼,首先我要向你道谢。”虽然说是道谢,但是,她一点也没有感谢的态度,远坂在一次面向了神父,然后,她是说:“不过,这不是太过突然了吗?她被植入刻印虫并不是昨天才有的事情唷,那为什么突然,今天就到达极限的界线了呢?”
“你现在还在说什么啊,间桐樱的身体被加工不过是有好几年之久了,眼睛、发色都和远坂的色调完全的不一样了,她的身体一开始就被洗礼过了吧?不是从昨天、今天才开始不正常的,哎,而且,也没有出现过这一次的一样的破灭,间桐臓砚大概在这一次的战争里,并没有使用间桐樱的打算,总之,是还未调整到达战斗用的状态,会如此的操纵间桐樱,应该是备齐了某种无法预期的条件,现在的情况,我们也只能这么看了。”
“无法预期的条件吗?我有听说,老不死的往樱的身体里植入了一些他都不知道的什么东西,看起来,慎二所说的应该就是这个所谓的条件了。”
“或许吧,不是间桐臓砚,而是间桐樱她本身,也发生了臓砚所无法预期的变化,看起来应该就是这样,但是,这只是其中的一个要素而已,还有其他急速激烈变化的理由,那女孩子只要行使Servant,就会经常性的消费掉魔力,为此,如果直达刻印虫的魔力之粮供应不过来的话,那饥饿的虫子们会怎么办呢?”
“这样啊,就算是没有了要身为Master去参战的条件,魔力不足的部分,也会不断的侵蚀着樱的身体。不过,还好,她没有了Rider,这样一来的话,就暂时不会推动魔力,所以,也可以稍微……”
“啊啊,暂时可以过着像迄今为止的普通生活,反正,那个老家伙就没有打算要让樱就这么自由下去的想法了。”
“说的也是,若不是如此,也就不会在樱的体内植入刻印虫了,不战斗的话,就会被体内的虫子吃掉,战斗的话,就会消费魔力,那孩子的身体仍就会被剥削下去,不对,不只是如此,植入刻印虫子的臓砚,如此在意的话,那他是不是很早间樱的。”
“中意、樱。”凛的话,让一直沉默着的卫宫士郎开口了。
“哎,结果就是,樱的性命被臓砚握在手里面,所以,如果要救出樱的话,就一定要打倒臓砚,可是,士郎,如果要打倒臓砚的话,就一定要先打倒樱喔,那孩子是臓砚所操纵的人偶,臓砚要是被逼急了的话,一定会把樱当作盾牌。”
“事情就是如此,对于臓砚而言,间桐樱是一个非常好用的棋子,就如同挑唆间桐慎二一样,他也会挑唆间桐樱的,实际上,以作为Master的能力来说,是她比你们任何一个人更优秀,只要她催促起虫子们,就会变成比艾因兹贝伦更强大的存在,臓砚所喜欢的Master都是为此而发狂的。但是,我也难以同意老人的打算,为此着急不已,我要为间桐樱施行手术,刚刚那是除去她体内的毒素,她现在还在麻醉状态,现在才真正是放行让她回复的身体,摘除刻印虫。”
“咦……等等,绮礼你……”对于言峰的话,凛震惊不已,凛很清楚,言峰这么做要支付出什么代价,因为,这个代价,她之前已经支付过了。
“虽然相当绝望,不过,我会努力的,在怎么说,我不能任由间桐樱就这么死亡了,神父只能依赖圣杯的奇迹,这种情形,我也不能接受。”难怪远坂会如此惊讶,连才认识不久的卫宫士郎,对现在的言峰绮礼也大感到意外,这并不是推测,而是确信,言峰绮礼是正经,认真的想要帮助樱的,或许,因为这正是神父应该要做的事情,还是因为自己的师傅,但是,能真实的感觉到了这真的是件了不得的事情。
“到底是吃起了什么风呀,你会帮助他人到这种地步,我还真的是头一次看到呢?”
“并不是心血来潮,我只是觉得她死了太可惜了,反正,对你们而言,在这里能少掉一个人竞争会比较好吧。”神父轻描淡写的回答。
远坂一言不发的瞪着神父后:“樱主交给你了,手术结束的时候,我会在过来的。”凛留下了这句话之后,是离开了教会。
远坂走掉了,教会又回复成原本的寂静,神父默默的送走远坂,卫宫士郎毫无半点头绪,只有继续留在自己的坐位上。
“你在做什么,就算是你留在这里也派不上用场,对于我也是一个大麻烦,在手术结束之前,你就请随便到哪里去打发时间好了。”
“我会妨碍到你们吗?事关手术就得依赖你了,不过,我并不太能相信你,这是我的心里话。”
“嗯,只是,现在的手术规模相差太多了,你要是留在这城的话,也无所谓,不过,有什么意外,我可不负责任,我要去做我应该去做的工作了,这就等于是要让停下来的心脏在一次跳动起来,本来,托刻印虫的福,她的肉体才能存活下来,如果只是要唤回精神的话,就有机会就成功。但是,你在场的话,就麻烦了,若你听到了间桐樱痛苦的声音而闯进来的话,那就坏事儿了,第一,你也没有义务背负这种苦恼,因为,你和间桐樱就形同他们一样。我的意思就是,你不要去同情间桐樱,你留在这里没有半点用处,就和凛一样,早点离开就好了。”
“为什么,如果我什么都做不到的话,那至少不能让我在这里祈祷樱平安无事吗?”
“那并不是你的罪孽,你没有资格和间桐樱同享作品的疼痛,不能了解吗?我的意思就是,你在这里,就只会让手术失败,现在对间桐樱而言,卫宫士郎只不过是一个有害人物。”
什么,卫宫士郎问不出来,神父的话觉得卫宫士郎是一个连自己都不知道晓自己的罪行的存在。
“那我就说明了吧,与基说是罪恶的意识,到不如说是她的忏悔,她作为间桐的接班人,被作为试验器体,间桐臓砚到底对她施加了什么样的教育,这不难去想,但是,间桐樱并不是你希望的那种清纯可人的少女,而是一个已经被污染了十一年的魔女,那女孩子一方面不愿意让你知道这些,而另一方面却经常的向你寻求救赎,借着魔术继承者之名,而在她身上持续着什么样程度的凌虐,你是不知道的。你就近在她的身边,却连这种小小的变化都不曾发觉的人,你还能做什么,所以,你连在这里祈祷的资格也没有,即使如此,若你还能为间桐樱着想的话,那就请你马上给我滚出我的教堂去,现在的你,所能做到的事情,也就只有这些了。”卫宫士郎想要反驳,但却并不知道如何去做,因为,神父所说的一切,都是事实,卫宫士郎只能是无奈的站起身来,承认自己的失败,就如同他所说的,如果真的是为樱着想的话,那现在的卫宫士郎,就不能在留在这里了。卫宫士郎背向了神父,走出了教会。
走出教会的卫宫士郎,他感觉到了雪的味道,广场上是一个人也没有的,而且,在这个时间里,也没有一个人来拜访都会,不过,在那里,有一个男人离开了主人的身旁,他是在等待着卫宫士郎,卫宫士郎对于他的等待,也是有些震惊的,虽然,自己早就知道了这个人的真正的身分了,但是,自己真的是没有想到,他会主动的在这里等着自己,卫宫士郎也是说:“Ar……cher。”为什么他会在这里的?为什么他会在这里等着自己,卫宫士郎也觉得不可思议与疑惑。
红色的骑士一言不发的凝视着卫宫士郎,像是和什么诀别似的,只闭过一次眼皮,不过,他却在这个时候张了口:“你了解了吗?卫宫士郎,你要战斗的对手,你应该要杀掉的,都知道是些什么人了吗?”
这个人给出了应该由卫宫士郎来回答的问题的答案。不过,仅仅是他的述说,就已经令卫宫士郎的心脏冻结,自己的心里当然很清楚了,自己说过,为了停止战争,为了阻止把没有关系的人们卷进来的Master,而要战斗的卫宫士郎,为此,卫宫士郎决定了,自己要借用Saber的力量,那是卫宫士郎根本就没有办法推翻的事实,既然如此,现在的樱,是我首当其冲,一定要阻止的主人,卫宫士郎很了解,但是,卫宫士郎却说不出来这样的话,红色的骑士真的不愧是未来的卫宫士郎,他似乎已经看出了卫宫士郎所有的心思了,在下着雪的天空下,卫宫士郎和未来的自己,就这样互相的凝视着,站立不动。
“那么,就随你高兴好了,我现在已经变更我的目的了,在‘它’出现的情况之下,已经不是为了私怨而行动的时候了,不过,我可以告诉你,受害者可不止是樱一个人,伊莉雅是这场战争中更大的受害者,在你看到了樱的情况的时候,你都会变成这样,如果,真的要是让你知道了伊莉雅的情况,我真的不知道,你会颓废到什么程度。这是我的忠告,你只要守着迄今为止的信念就可以了,但是,如果你选择了错误之路的话,那么,卫宫士郎就没有未来了,永别了。”
“那是指,我会死掉是吗?”
“如果,封闭自我就算是死亡的话,没错吧,你,卫宫士郎迄今为止是为了人们的存活而不断的努力下去的,扭曲此誓言,为了一两个人的活命而舍弃所有人,你真的可以做得到吗?”断言的语气没有丝毫嘲弄的意味,他所说的话,仅只是包含着某种坚决、与空虚的成份:“卫宫士郎会选择什么样的道路,我并不知道,但是,若你否定了迄令为止的自己,只是为了让一两个人能够活下去的话,这个债款,一定会制裁你自己的,这一点,你给我记明白了。”远去的脚步声,还有着他所说的永别,这到底又包含了什么,卫宫士郎并不清楚,卫宫士郎知道的是,这个男人毫不迟疑、不被迷惘所束缚的,开始走下坡道。
卫宫士郎一时之间,陷入到了沉思当中,Archer的话,指的就是自己与樱和伊莉雅两个人,樱经历了这么多的事情,卫宫士郎并不知道,伊莉雅就更不要说了,五百年的怨念,和一千年的执念,原来,所指的就是这样的一件事情,真的是好可笑,不过,当卫宫士郎回过神来的时候,自己已经坐在了公园的长椅上,卫宫士郎并没有回家的意思,也无法在教会里面等待,这个公园离家很远,离教会也很远,卫宫士郎在知道了樱是Master时候,已经不知道过了多久了,这里和还下不定决心的卫宫士郎十分的相似,处于不上不下的地方。回答啊,不做出回答是不行的说,但是,脑袋却已经乱成了一团了,现在,卫宫士郎连要思考什么都决定不下来。
回想着神父的话:“她作为间桐后继者,被持续的实验,间桐臓砚到底对他施加了什么样的教育,不难去想,间桐樱并不是清纯可人的少女,而是被虫子沾污了的魔女。”
如果神父的话对于卫宫士郎是打击的话,那么,Archer的话,对于卫宫士郎来说,那就是一种折磨了:“我可以告诉你,受害者并不止是樱一个人,伊莉雅是这场战争当中,是更大的受害者,在你看到了樱的情况的时候,你都会变成这个样子,如果,真的要是让你知道了伊莉雅的情况,我真的不知道,你会颓废到什么程度。”
“吵死人了”没有必要这么反复不停,卫宫士郎是很清楚的,在怎么说,卫宫士郎也算是一个魔术师,那是什么样的事情,樱到现在为止遭受到了什么样的对待,这种事情,卫宫士郎真的是很清楚的,还有伊莉雅,不用多说,就凭她的身体机能只停留在九岁,就可以了解了。
“那女孩子一方面不愿意让你得知,而另一方面却又在向你寻求救赎,你却连这样一点小小的变化也没有发觉的男人,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为她祈祷。”“伊莉雅是这场战争中更大的受害者。”这样的话,不断的在卫宫士郎的脑中出现,就像是钟声一样,在警示卫宫士郎。
“吵死了……吵死了……吵死了……我知道的,用不着你来说这些事情,这种事情,我全都知道的。”这种事情,卫宫士郎全都知道,为什么,卫宫士郎却从来都不曾发觉到呢?卫宫士郎紧紧的咬着自己的牙齿,此刻,他都已经快将自己的牙齿咬碎了,双手紧紧的握住了拳,不停的挤压着手心露出来的神经,直接刺向了脉冲的痛感,就算是如此,也无法将脑中的憎恨切碎,樱和伊莉雅两个人的身影不断的出现在了自己的脑中,卫宫士郎从来都没有像之前那样的痛恨自己,此刻,他终于明白了,一直以来,卫宫士郎真的是什么也做不到,卫宫士郎这个时候都没有发现,原来,自己一直最信赖的人,就站在自己的身边。
Saber本来是想打醒卫宫士郎的,但却是被伊莉雅阻止了,伊莉雅是对Saber说:“他应该是陷入到了极度的困惑当中了,只要这一次的战争持续下去的话,他的困惑就会越来越大,这是他不得不去跨越的障碍,现在,只有他自己才能找出自己的路,我们谁也帮助不了他。”
卫宫士郎的脑中燃烧着火焰,那件事,只要把至今为止所得知的事情在一次回想一遍,就不由得疯狂起来,樱她笑着,伊莉雅更是有着孩子一般的微笑,她们无论何时都会露出沉稳的微笑,但是,那是建立在何种痛苦之上的,卫宫士郎居然从来都不知道,所以,卫宫士郎一直都是理所当然的接受下来的,不管她们的笑容是真是假,都没有任何关系了,卫宫士郎现在只要想到,这两个人一面笑着,一面不断的隐忍着痛苦,卫宫士郎就会有着一股极重的杀气。
“间桐臓砚、艾因兹贝伦家族。”这两个家族的人,是绝对得不到原谅的,现在,卫宫士郎已经不在需要他们的补偿了,因为,他什么也补偿不了,他们只是在为了自己那自私的利益而不断牺牲他人的性命,所以,他们根本就不懂何为补偿,现在,卫宫士郎想马上抹除他们,在樱和伊莉雅两个人的面前,解放她们所有的束缚。因为,这一切全都是这两个家族的错,只要间桐臓砚不在的话,只要艾因兹贝伦家族可以消失,她们两个人就可以过着一个普通少女的生活,她们也就不会发生体内被植入那种不知名的虫子的事情了,还有身体机能永远停留在九岁这样的荒唐事情来了。
Saber和伊莉雅两个人一直在关注卫宫士郎的一举一动,Saber完全可以从伊莉雅的动作中看出来,伊莉雅对于卫宫士郎一点敌意也没有,Saber根本就不明白,伊莉雅这么做,到底有着什么意义,Saber这个时候如果不是在关注卫宫士郎的话,她真的想要马上问明白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
伊莉雅看到了卫宫士郎还是在一个人沉思着,她很清楚,一时半刻,卫宫士郎是找不到答案的,他也不能注意到自己的身边还有着其他人的存在,所以,伊莉雅便说:“你是想要问我,在之前,我明明是将士郎砍成两半了,为什么,现在我对他一点敌意也没有?”
Saber很是惊愕,她也是马上说:“你是怎么知道我的想法的?”
“只要是圣杯召唤出来的Servant,我都可以知道他们的心思,以及真正的身分,因为,我就是圣杯。”伊莉雅的这句话,让Saber极度震惊之外,也让她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了。
“你就是圣杯,这怎么可能,圣杯不应该是一个万能大釜的吗?怎么是一个人呢?”Saber对此也产生了极度的质疑,的确,对于Servant来说,圣杯应该是Saber所想的那样子的,不然的话,自己也不会因此而执着了。
“准确的说,应该是我的心脏,在一千年前,艾因兹贝伦的先祖,创造出了圣杯的召唤方法,那就是利用高等的魔术师的心脏作引,召唤出圣杯的存在,这也被称为第三魔法的‘天之杯’,只是,随着时间的变迁,现在有这种能力的魔术师已经越来越少了,艾因兹贝伦家族为了弥补这个缺陷,就利用人偶来积蓄着魔力,不过,几百年来,艾因兹贝伦家族一直是失败的,直到了我的先祖,羽斯缇萨.里姿莱希.冯.爱因兹贝伦的出现,使得他们看到了胜利的曙光,她是集众多魔术师力量为一身的人偶,也被称之为最后的魔导师,不过,在那之前,她经历了非人的洗礼,利用死灵和恶灵来增强自己的魔力,挖出他人的魔力回路移植到自己的身上,成为自己的魔术刻印,这些,说出来都很简单,但是,每增加一个魔术刻印,都如同是受尽了各种酷刑一般,移植后的魔术刻印,就像虫子一般的吞噬着自己的生命,毕竟,不是自己的东西,多了,只会反噬自己而已,而且,每一次使用这种力量的时候,都会消耗着自己的生命,不过,这种力量聚集到了一起,便成功的制造出了开启圣杯的钥匙,这就是艾因兹贝伦的圣杯召唤的方法了,我当然也是被他们同样对待的其中一个。”
Saber听到了伊莉雅的这些话的时候,Saber是将伊莉雅抱到了自己的怀里面,这一刻,她已经没有了敌人的概念了,Saber比起卫宫士郎来,要理智的多,在听到了这些话之后,Saber很清楚,眼前的这个圣杯,并不是自己想要追寻的圣杯,自己是想得到圣杯,完成自己的愿望,不过,圣杯如果是沾污自己的东西的话,那她是会果断放弃的。在这个世界上,任何的事情,Saber都可以接受,哪怕是自己国家对于她的背叛,唯独一件事情,是身为骑士的她永远也没有办法接受的,那就是,某种力量要沾污她与她的骑士精神。此刻的Saber也明白了,在这件事情当中,根本就没有什么所谓的敌人,只不过是自私的人,想要独占自己的利益罢了:“伊莉雅,你说你是圣杯的钥匙,这么说,战争最后……”
Saber并没有说出最后的几个字来,因为,她已经猜到了,圣杯战争一直这样持续下去的话,等待着伊莉雅的结局,也只有一个,不过,伊莉雅似乎并不在意,Saber没有说出来的话,伊莉雅却是毫不犹豫的说了出来:“我会死,不过,就算是我在这场战争中勉强的存活了下来,我也活不多久的。我就和这些雪花一样,太阳一出来之后,就不会存在了吧。不过,这些事情,我不想让士郎知道,如果,他要是知道了这些的话,真的不知道,他会做出什么来,他的能力已经在这场战争当中体现出来了,在这么下去,就算是你这样的存在,也不会是他的对手,我真的不知道,如果,他疯狂起来,有谁可以真正的阻止他,最起码,现在是不存在这样的人的。”
“原来,一直以来,你都在暗地里面帮助他,那一场战斗也是一样的吧。”
“在看到了你们进入到教会的时候,我就跟在你们后面,我没有想到,那个神父会把这么多的事情告诉他,让他选择了主动战斗,为了阻止你们,就只能先伤了你们,让你们没有战斗的能力,在暗中保护你,我只是没有想到,他会出手保护你。其实,我的目的很简单,既然我的命运改变不了,我就要把圣杯交给最应该拥有的人的手里面,圣杯只有在他的手里面,才不会有祸端出现的。”
“伊莉雅,不许你说丧气的话,我和你的母亲是好朋友,上一次的我,最后没能救下你的母亲,这一次,我要救你,我不管用什么方法,我都会让你存活下来的。”
伊莉雅并没有在意Saber的话,她这个时候在看卫宫士郎,卫宫士郎这个时候依就没有想明白,卫宫士郎的拳头往长椅上敲打着,左手的伤口裂开,艳红的鲜血不停的洒浇在白色的长椅上,那鲜艳的色彩将卫宫士郎的意识转移了过去,自己的愚蠢程度,真的是令卫宫士郎自己还要厌恶,把事情往快乐的方面想一想吧,间桐臓砚要樱做什么呢?还是对她做了什么呢,已经无法在否定了,还有艾因兹贝伦家族,他们对伊莉雅做了什么,也是不容质疑的,只要现在一想到了这些,就厌恶不已,就像是不停吞吐的蛇信一般,被夺走至极重要的东西的嫉妒在游走,那样也不能减轻卫宫士郎自己的过错,是卫宫士郎完全没有发现,这些人都做过些什么,全都是没有察觉丝毫的卫宫士郎的错。
这一刻的卫宫士郎才真正的明白,并不是卫宫士郎没有发现这些,卫宫士郎只是不想去发现而已,和间桐臓砚对峙的那个夜晚,老家伙说和樱没有任何关系,卫宫士郎居然还真的是就相信了,卫宫士郎当真是愚蠢,那个时候,卫宫士郎怎么就会相信了那种话呢,只要在樱还是间桐家的人的情况之下,就不可能没有任何的关系吧,卫宫士郎早就应该明白了,那个家伙根本就是对人命不屑一顾的妖怪罢了。那么,卫宫士郎又为什么对于那么巧合的事情,就如此简单的全盘接受了呢?实际上,卫宫士郎早就发现了,只要稍微思考一下,就能得到答案,卫宫士郎不去多加思索的原因也只是要维持自己这样的生活罢了。因为,一旦发现了这些的话,就非得战斗不可,如果间桐臓砚是人人所厌恶的话,那正义之士,就一定要和那样的存在战斗不可。
不对,卫宫士郎已经决定了应该要走哪条道路了,自己是为什么变成这样的,卫宫士郎的目的就是为了要将人们从蛮横的灾难中解救出来,安安稳稳的生活着,这些,早就是已经决定好了的,和未来的自己所说的一样。
“学长,如果我变成坏人的话。”卫宫士郎并不想要伤害到樱,对她真的是很同情,但是,不能例外,就算是她对于自己在如何重要的话,如果,她掀起像那个时候一样的惨剧的话,自己就不可能留情了。
“太好了,如果是学长的话,那就没有问题了。”只能排除了,自己对于这种事情是没有任何的迷惘的。
“士郎,一起玩吧。”伊莉雅在看到了卫宫士郎到现在也没有任何结论的时候,她在也忍不下去,就用自己的方法来到了卫宫士郎的面前。“咚”冷不防的,卫宫士郎从背后被抱住了。
“伊莉雅。”这是卫宫士郎不用回头,就能知道的事情,不过,自己真的不知道要如何面对这个,看着和小孩子一样,实际上却是自己的姐姐的人,那个,每一次见到都会带着笑容的白色少女。
“哈哈哈,吓一跳了吗?我在镇上走着、走着就看到了士郎,不知不觉的就叫起你来了。”伊莉雅依就是快乐的笑着,但是,此刻,卫宫士郎最不敢去面对的,就是这样的笑容了,看到了她这天真无邪的笑容,就会令卫宫士郎难受,伊莉雅这个时候并不知道,卫宫士郎已经大致的了解了伊莉雅在艾因兹贝伦的生活了。虽然,卫宫士郎知道是自己太过于自私了,但是,现在的卫宫士郎,不想看到有人在自己面前笑着。
“啊,士郎,你在干什么,无视我的存在,我在说话,你还一直低着头,对女孩子很失礼唷。”卫宫士郎只想好好的静一静,老实讲,自己没有多余的心力去在意其他人。
“呣,士郎,你真是的,不好好的听别人说话,是很没有礼貌的喔。”
“伊莉雅,真的是很抱歉,我现在没有心情陪你,如果要玩的话,请一个人去玩吧。”
“唉,我们好不容易才见面的说,那样子真的是太无趣了,今天下午你就没有来过这里,如果要是让你这样逃掉的话,就一定不会在回来了。”
“又没有特别约定好每天都要在这里见面的,而且,现在已经是晚上了喔,Master啊,不是在晚上碰到的话,就要互相厮杀的吗?”如此刻薄的话,才刚刚讲到了一半,恶心的感觉就由上心头,自我厌恶到想要殴打自己了,卫宫士郎只不过是想要得到满足感才如此逼迫伊莉雅。
“为什么呢?我已经和Saber订下协议了,不会在和你们动手的,所以,我不会和你打起来的。”
“呃,伊莉雅,你和Saber订下了协议了,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就是刚刚的事情喽,还有,有关于圣杯战争的事情,没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你可不要小看我喔。和Saber订下了协议,就没有谁可以赢得了我的Berserker了,所以,我们来玩吧,我还可以特别执行你到我的城堡里去哦。”伊莉雅用着极度自信的语气说着,同时,被伊莉雅无忧无虑的抱住,她那天真无邪的笑容,刺激到了卫宫士郎了。
“吵死人了,我不是说我没有时间吗?要玩的话,就一个人去玩。”
“啊!”卫宫士郎就这么一激动,将伊莉雅推倒在地。
卫宫士郎被自己的举动震惊了,卫宫士郎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卫宫士郎明明知道她受了什么样的苦,也应该知道她是来安慰自己的,但是,卫宫士郎却做了什么?不过,此时要后悔真的已经是太迟了,伊莉雅呆呆的站在那里一动也不动,就算是不抬头看,也能明白,她受到了什么样的打击。她表里如一的纯粹的好意,被卫宫士郎推到了一边去了,那种行为就近似于父亲拒绝孩子,卫宫士郎的这个样子,是将伊莉雅至今为止的好意,全部都糟蹋掉了。
Saber这个时候也是马上走到了卫宫士郎的面前,她是想也没有想的给了卫宫士郎一个耳光,然后,她什么也没有说,走到了伊莉雅的面前,将伊莉雅扶了起来,Saber是说:“真的是很对不起,我的Master真的是太没有礼貌了。”
伊莉雅不发一语的凝视着卫宫士郎,卫宫士郎也忍受不住她的眼神,微微的低下了头。
“对不起,士郎。”另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是,伊莉雅走到了卫宫士郎的面前,首先向自己的道歉,她那幼小的手,轻轻的抚着卫宫士郎的头。
卫宫士郎将头抬了起来,自己所看到的,只有身边的人对自己的一脸担心,伊莉雅这个时候是不安的窥视着卫宫士郎的脸,卫宫士郎这个时候明白了,原来,这些人在自己身边,不知不觉的就已经成为了自己的家人了,她们在看到了自己有心事的时候,都会主动的出来为自己分担,而卫宫士郎,却将所有人的好意抛向了脑后,卫宫士郎原来一直都没有注意到,早在不知不觉间,卫宫士郎早就已经不在是一个人了,可是,卫宫士郎自己,恰恰忽略了这个问题。
“伊莉雅,你……没有……生气吗?”简单的话,却说的十分的在意。
“我并没有生气哦,因为,士郎哭了,不是吗?我说过,我已经知道了所有的事情了,我也知道士郎在担心什么,为什么在为难,但是,现在如果连我都讨厌士郎的话,那你不就太可怜了吗?现在的我呀,不管士郎做什么,我都会站在士郎这一边的。”那天真的笑容,在一次的回到了那孩子的脸上了。
卫宫士郎眼前瞬间一片空白,只是那么简单的话,只是这样的一句话,“咚”的一声,将卫宫士郎的脑袋洗涤的干干净净的,卫宫士郎还带有着歉意和不安,他是说:“站在我,这一边?”
“没错,保护自己喜欢的人,是理所当然的嘛,这种事情,连我都是知道的唷。”站在了某人的一边,为了什么而成为站在同一阵线,伊莉雅明明确确的说着,那到底正不正确,可以确实的判断出来,至今为止保护的东西,和现在想要保护的东西,哪一边是正确的,哪一边是错误的,大约可以判断出来了,在了解了这点之后,我要,坚持正义之士的道路,不过,这是建立在我可以保护身边所有人的情况之下,所以,在这么继续的自我欺骗下去,根本就没有任何意义,卫宫士郎已经逃避了十年了,所以,现在应该知道自己要怎么做了,责任的所在,善恶的有无,比起被这些事情追赶,失去家人才算更为严重吧,至今,所下过的决心已经用不到了,因为,现在的我,只想要保护着自己的家人而已。
“啊啊,伊莉雅说的对呀,保护好喜欢的女孩子,那是理所当然的吧,这种事情,本来就很简单的,伊莉雅。”
“对吧?因为士郎就是这样的人,所以,我才会站在你这一边的。”伊莉雅开心的笑着,她的这种天真无邪,却赋予了卫宫士郎极大的勇气,这个选择到底对不对,卫宫士郎并不知道,但是,守护好这样的笑容,绝对是不会令卫宫士郎后悔的。
“对不起,伊莉雅,真的想在多和你一起一会儿,不过,我还有事情,我差不多要走了。”虽然不舍,但是,卫宫士郎现在真的是有自己应该去做的事情,那就是,找玛奇里和艾因兹贝伦的人算个总账了,卫宫士郎很清楚,这件事情只有卫宫士郎才可以做得到,这也是卫宫士郎一定要去完成的责任。
“这样啊,因为你刚刚那么的难过,所以,我就原谅你,下次在见面吧,士郎。”
“啊啊,再见了,伊莉雅,还有,谢谢你。”卫宫士郎还在心里默默的说着:“伊莉雅,等着我,我一定会赢得这场战争,我一定会让你活下去,和正常人一样,那些伤害过你的人,我一个也不会放过的,这是我给你的承诺。”
伊莉雅就这样带着微笑,看着卫宫士郎离开了,卫宫士郎离开公园,Saber也是跟了过去,她是对卫宫士郎说:“知道吗?如果你不是我的Master的话,刚刚我真的是想要一剑将你给劈了。”
“我明白的,因为,我刚刚做的真的是太过分了,Saber有这样的想法,我当然可以理解了,不过,在这之前,我要把我想做的事情全都做完,那些个躲在背后,拿着他人的生命想要得到自己利益的人,我又怎么可以轻易的放过他们呢?Saber,在一次缔结一个契约,希望你可以成为我的剑,和我一起讨伐这样的存在。”卫宫士郎挥别了迷惘,朝着都会走了过去。
答案已经决定了,自从切嗣死后到现在,身边的人是如何支撑着卫宫士郎的,卫宫士郎并不知道,但是,卫宫士郎的确是知道,自己一直在辜负他们,那个是卫宫士郎一直深信着的学妹,从未意示到是异性的女孩子;那个看似孩子,却是比自己还要大的姐姐,从见到她的时候,看到的只有她天真无邪的微笑,却从来都不曾问过,她生活的如何,她的过去是怎么样的;卫宫士郎唯一知道的,就是自己身边的这个女孩子,身体停留在十五岁的年纪上,看样子,比樱还要小,但是,在经历过无数的战争,在经历了国家的背叛,此时,就在自己的身边,帮助自己的女孩子,或许,卫宫士郎连她也不曾真正的了解过吧。如果,想要她们在继续的呆在自己的身边的话,那就照这个样子,继续的欺骗自己下去吧,现在,已经不是用蒙混就能维持的状况了。现在的卫宫士郎,不想要在失去身边的任何人了。现在,就只有这样,如果什么都无法考虑的话,那就只有相信这唯一可以确定的心情了。
不过,在卫宫士郎如此觉悟的意识深处:“如果,你只为一个人存活下去的话……”Archer像是预言的话语,为什么自己挥之不去呢?只因为他是未来的自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