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学时写的一篇无聊的乐色议论文
所闻绘所思,所思述所行,所行映所感 ——我们眼中的世界,其实并没有那么复杂,我们看不到微不可察的基本粒子,我们同样难以触摸那玄之又玄的鬼神生死之说。但一些朴素的视角,给了我们新的灵感。 《作文素材》中有这样一段文字:上帝想让一个乞丐改变命运,便询问他:“你会拿这笔钱做什么?”可一次次的询问只能得到一个回答:行乞。牧羊人的,农民的......这种故事数不胜数。而当我们将同样的问题抛诸另一些人—我们所谓有眼界的人,得到的答案也许便不再单调。我们知道,这些个或单调,或绚丽的答案,来源于他们的思想,脑中浮现了什么,口头便发出什么。而他们或在我们看来愚钝,或在我们看聪锐的思想,应源于出现,准确地来说,曾出现在他们感官中的事物。 在那似乎永远一望无际的大草原中, 等前他挥动长鞭,驱行着白花花的一片羊群,同他几年前做的一样,同千年前这里的人们做的一样。他无须探知鲜微欲滴的青草之外还有多少未知,也无须记忆亘古不是的大地下沉睡着多少旧事。羊群,那柔软的美群,便是他的生活,他的依仗。 那此起彼伏的鸣叫,那生生不息的牧草,那青金石般纯粹的天空,那自天边缓缓拂过的信风… 它们在他身旁留下的一切,组成了他的世界的一方,他的思想就自这一方世界中酝酿,勾勒,悄然化形,而后注其言语着色,传递到我们耳边,同样成为我们世界中的一部分。宜然,这部分也在不经意间参与了对我们思想的描绘,这也就是常说的,“影响”。 现在,浮回到水面上吧。方才的一番愚言,仅是世界可能的一角,接下来的一角就在这水面上飘飘荡荡—行动总是最容易得到观测,而它正是我们思想的外在表现,是我们那一方世界,展现给外界的另一片领域。 如果说眼,鼻,耳是心灵的窗户,那么毫无疑问,面部肌肉,口与手足便是心灵的大门。阳光和雨露在窗边润泽, 红花与绿叶向门外舒展。刘玄德少时饱尝人间饥寒与人情冷暖,而后持君子之行,在史书中留下了仁政爱民之记录;马克思与思格斯早年遍闻工人疾苦与资本罪恶,而后以手执笔,在资本论中将唯物史观与剩余价值学说展诸欧陆;周恩来生于中国百年耻辱之时期,深感于当时中国之卑小,而后发出“为中华之崛起而读书”的少年之声……他们讲其所思所想,以实际行动诉与天地,激起着一浪又一浪的回声。 诚然,但大门是双向的,我们的思想可经此流出,他人的思想也可经此流入,并进一步形成我们世界的回声,此即“所感”。当然,所感与“所闻”在直觉上好像不甚差距,但“所闻”是万物在感官旁留下的印记,无须你吐露什么,它们一直都在,“所感”是就像我们打水漂时注起的涟漪—你要先将石子掷出,水花才会对你作出回应。这份回应似乎并不常见,但通常贯彻着很多事件的始终; 大者可循至孔子与老子的思哲碰撞,微者可溯达日常几个鸡毛蒜皮小题的争辩,在哪里投出就在哪里收获,投以木桃,收以琼瑶。紧接着,所感重新在我们的世界中转要为所思,衔接起这个莫比鸟斯环。 本质上,我们与动物并无差别,这样的莫比鸟斯环,在进化的树稍上数不胜数,也可以说,我们与人工智能也毫无差别,我们都是杰作,也都在学习中不断调整自己,同CHATGPT的大语言模型几无二致。但我们无论与动物相比,还是与我们的造物相比,都有一个无可比拟的特点:我们可以自我改变。总有人可以在一片乌烟瘴气中坚守心灵的净土,总有人可以在无尽痛苦的轮回中找到细微的裂隙,打破它,重构它,让跌入深渊的自己,重新插上回归的翅膀,这, 才是人类,这,才非行尸走肉,这,才非无情机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