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黑喵 微蛋壳
“沈梦瑶？沈梦瑶……”
袁一琦搂着她, 叫她名字的声音刻意压的很低，但对方一点反应也没有，沈梦瑶应该是晕过去了。
“姐！”沈泽见状飞奔跑了过来, 然后将沈梦瑶的手臂绕过自己的肩，将人打横抱起，乘电梯下楼去。
袁一琦站在原地愣了好一会儿，后来看沈泽抱着沈梦瑶离开的背影，想是应该送去医院了，不过, 沈梦瑶怎么会突然晕倒？袁一琦想跟过去看看，但现在是上班时间。
整个下午工作都有点不在状态，总惦记着沈梦瑶, 看着时间, 还好快下班了, 给沈梦瑶打电话，却一个也打不通, 难道还在昏迷着没醒来吗？
“低血糖，过度劳累，这段时间一定要注意休息。”
“这孩子……”杨珊这几天简直操碎了心，才几天，家里就两个人进了医院, 看着沈梦瑶满脸憔悴地躺在病床上，两个孩子就是她的心头肉，要心疼死了。
嗡——嗡——嗡——
沈梦瑶的手包一直在震动, 沈泽看见了，就把手机拿了出来，果然是有人来电话，只不过手机屏幕上只显示了一个字母：“q？”
别的地方沈泽可能脑袋不大灵光，但是有些方面特别敏感，他看了看床上的沈梦瑶，又看了看手机，然后猜测着试着接了电话，“喂？”
男的声音？袁一琦第一反应是看了看拨号对象，是沈梦瑶，“你是……”
“我是沈泽…”沈泽说了之后，觉得还是换个称谓比较合适，“沈梦瑶的弟弟，袁一琦……”
“嗯，沈总……”袁一琦对沈泽有印象的，因为第一天去入职的时候，市场部好几个女生都在讨论他的颜值，平时在公司也碰到过他好几次，而且下午也是看到他送沈梦瑶去医院的。
叫她袁一琦果然应了，沈泽都佩服自己的智商和情商，他了解他姐，通讯录一般都是备注全名，像这种字母什么的，一看就是有特殊意义的记号，太容易猜了。
“谁呀？”杨珊顺口问了句。
沈泽扭过头对杨珊悄悄说了一句，“……那姑娘。”
不愧是母子，立刻就默契地意识到，这姑娘是指袁一琦，杨珊指了指手机，“……开外音，我听听。”
“沈……沈总今天没事吧？”袁一琦本来想直接叫沈梦瑶，但又把话咽回去了，在沈梦瑶面前直接称呼她名字就算了，在其他人面前的确显得很没礼貌，“下午看见沈总…晕倒了，她现在没事吧？”
杨珊听得特别认真，嘴里还低声对沈泽嘀咕着，“这丫头声音还挺好听的。”
“已经送医院了……”沈泽没说沈梦瑶的具体情况，直接给袁一琦说了医院的地址还有病房号。
杨珊给沈泽竖了个大拇指，暗示他干得漂亮，“你说她会过来吗？”
“那我就不知道了……”沈泽又把手机给塞回沈梦瑶包里。
记下了地址，袁一琦第一时间就想着赶过去，那家医院离公司大概是两三公里的样子，袁一琦打车来着，最后下班高峰期在路上堵了好久，索性下车改走路过去了。
虽然这是夏末，温度不算太高，但这样急急忙忙走着，也会觉得热。袁一琦到医院时，天刚刚黑，按照沈泽说的病房号找过去，这块儿是单人病房区，特别安静，环境也比其他病房好上许多。
袁一琦敲了敲门，没人应，然后透过门玻璃往里面看去，床上躺着一个人，应该是沈梦瑶，但除了沈梦瑶，病房里就没有其他人，奇怪，怎么会没人陪她？袁一琦轻轻推门，直接进去了。
沈梦瑶睡着了，正打着点滴，只滴答了小半瓶，袁一琦蹑手蹑脚地生怕吵醒沈梦瑶，把刚买的水果轻轻放在一旁的桌子上，然后就坐在病床旁边等着，一点动静都不敢弄出来。
“妈，我说你想看人家，直接进去打招呼不就行了。”看杨珊在病房外偷看，沈泽一脸嫌弃。
“你懂什么，我要是直接进去，她们肯定相处得不自然…那怎么知道她对我女儿好不好。”
沈泽没耐心等了，他姐睡得正熟，哪会一下子就醒来，“妈，我先出去溜达会儿，姐醒了记得告诉我。”
“亏你姐平时对你那么好，一点事情都靠不住。”
“人家小女朋友都来了，我们留着当电灯泡啊，姐会恨我们的。”
杨珊一想也是，也不在外边守着了，“也行，待会儿再来。”
晚上七点半的时候，有医护人员过来送晚餐，这才把沈梦瑶给惊醒了，她睁开眼第一眼看到的居然是袁一琦，声音有点慵懒，“琦琦，你怎么在这……”
隐隐约约，是沈泽把自己送医院来的。
袁一琦等着都要睡着了，听到沈梦瑶的声音立马又清醒了，“下午看你晕倒了…沈总告诉我你在这边。”
就猜到了是沈泽，沈梦瑶用手支起身子坐起来，柔声说：“你来了怎么都不叫醒我？”
不过问了也是多余，如果袁一琦会吵醒她，那就不是袁一琦了，这种小细节往往最能温暖人心，沈梦瑶还是被她贴心的举动感动到了，“还没吃吧，过来一起吃点……你看到沈泽了吗？
”
“没有，我来的时候就只有你一个人在病房，怎么了？”
“没事，来喝粥。”晚餐送的还是双人份，明显就是沈泽事先安排好的，这小子，就他事多。
粥有点稀，但比自己熬的要好喝，袁一琦默默喝了两口，还是忍不住，她很想关心沈梦瑶但又怕自己太龟毛，烦到人家，“沈梦瑶，你别太累了，下午…下午怪吓人的。”
袁一琦现在想起来还后怕，还好沈梦瑶只是在平地上走着，万一在开车或者是下楼梯呢？那就不止是晕倒这么简单。
“那我答应你，以后不会这样了。”
为什么是答应我，身体又不是别人的，好像完成任务似的，袁一琦心想，沈梦瑶是不太会照顾自己生活，否则工作狂也不能拼成这样，低血糖都站不稳了还来上班，一点都没意识到身体不舒服么。
“我去洗点水果。”
袁一琦洗好苹果回到病房时，沈梦瑶已经坐在了沙发上，翻着什么资料，一看就是和工作有关，关键是一只手背还打着点滴，“你怎么起来了？”
“睡太久了，起来坐会儿。”沈梦瑶还是低头看着手里的资料。
不过才睡了两三个小时，袁一琦在她身旁坐下，瞟了一眼，好像是有关手游项目的资料，之前袁一琦有了解过一点，“要么休息下，明天再看……”
“没事，不累。”
袁一琦拿她没辙，默默拿起水果刀和苹果，开削，袁一琦也算半个生活白痴，尤其是动手这一块儿，完全不擅长，属于削个苹果能把一半果肉给削走的那种。
她削得聚精会神，沈梦瑶勾起嘴角不动声色瞧着她，一下没忍住就笑除了声，关键袁一琦还削得一脸认真，虽然手里差不多就只剩下个核了。
“你笑什么？”袁一琦不解地看着她。
她看着自己一脸茫然的样子，沈梦瑶就更想笑了，一边笑一边摇头，“没什么…要么我吃香蕉吧。”
心想着，剥个皮袁一琦总该会了……
这回袁一琦算是听明白沈梦瑶在笑什么了，原来是嫌弃自己削苹果的手艺，皱眉无奈地笑着，嘴巴还撅了撅，“丑是丑了点，但是甜啊~”
袁一琦偏偏就和苹果杠上了……
沈梦瑶在旁边就一直盯着她削，特别害怕她削到手，时不时还提醒一下，“小心……你慢点……”
袁一琦也觉得自己不该逞这个能，早知道就买现切的水果了，一个大苹果就被她切了四五块的样了，她用牙签戳了一块送到沈梦瑶面前，“你尝尝~”
沈梦瑶一手拿着资料，一手打着点滴，袁一琦干脆就喂到她嘴里，然后问，“甜吧？”
“甜……”沈梦瑶嘴里慢慢嚼着苹果，眼睛却一眨不眨地盯着袁一琦看，弄得袁一琦心理活动又开始丰富起来，都快不好意思了，应该说是已经不好意思了，如果没记错的话，有好几次，沈梦瑶都像这样在看她。
被人盯久了就会不自在，袁一琦觉得应该不止自己一个人有这种感觉，她用牙签再戳了一块苹果，又喂了一口给沈梦瑶，然后低头看着果盘，“那就多吃点。”
“你也吃。”
“我饱了。”袁一琦又口是心非了一把，怕这么点苹果，自己吃了沈梦瑶又不够，关键还是她不想再削了，自己果然还是不擅长这类的活。
沈梦瑶低头继续看文件，含着笑轻声说，“又嘴硬了。”
“挺贴心。”透过门玻璃，杨珊模模糊糊看到两人坐在沙发上，沈梦瑶忙着工作，袁一琦就在一旁给她喂水果，“还有模有样的~”
“我就说姐的眼光不会差，你真是瞎操心。”
杨珊回头吐槽了沈泽一句，“是的，我比较担心你的眼光。”
“琦琦——”
“嗯？”
“过来，我跟你说件事……”
沈梦瑶今天在董事会上说出那番话, 就是有意和苏婧然争项目负责人的名额，这是穆晗的惯用套路，凭借runner的名气接下项目, 再伺机将项目执行代理给其他公司，给予它们高额分成，这些公司尽管不全是挂在穆晗名下，但穆晗和苏婧然的股份权重都占到了50％以上。(书=-屋*0小-}说-+网)
明修栈道暗度陈仓，前期沈氏资产投入最多，后期肥水却都流去了外人田, 穆晗一直用假账目拖着沈翰升，沈翰升身体不好，杨珊又不让他管理太多公司事务。沈梦瑶不在公司, 沈泽不管事, 自然是穆晗一手遮天。
现在沈梦瑶一回来就与她针锋相对, 处处动摇她的决策地位，穆晗恨沈梦瑶也不是没有理由的。
“runner最新的项目, 你有兴趣加入吗？”沈梦瑶朝袁一琦问到，穆晗管理runner这么久，人情关系肯定比自己要有优势，扳倒她下台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实话是，沈梦瑶并不清楚runner内部有多少是穆晗的人 , 不知道有多少人私下收了她的好处，在给她办事。所以，沈梦瑶需要身边有一批可以信得过的人……
“我？”袁一琦知道沈梦瑶指的是最新的手游项目, 这是个大项目，能参与当然很幸运，只是凭着自己的资历，真的可以胜任吗？“可是……”
比起一个转折的语气词，沈梦瑶更想听到一个确切的答复，“你只回答想不想？”
“想。”袁一琦这次直接给了肯定回答，都说初生牛犊不怕虎，经验不都是磨出来的么，况且能跟着沈梦瑶一起，能学到的东西肯定多，这不正是自己想要的？
“我对这块的市场并不太了解……”沈梦瑶把手里的资料放到一旁，“如果要做好，这段时间会很苦，你还想吗？”
“想的，别看我这样，其实我很能吃苦。”袁一琦都看到沈梦瑶眼睛里的红血丝了，这段时间她都没有歇下来喘口气，一直在忙工作上的事情。一直以来她看到的，是沈梦瑶慵懒闲适的一面，如今见她这样，觉得她了不起，同时也让人心疼。
“嗯，我相信你。”
让袁一琦加入项目小组，沈梦瑶不是因为她们之间的关系，在给袁一琦“特权”，相反，这并不是一个轻松的任务，如果沈梦瑶身边的人手够用，她绝对不会让袁一琦参与，受这份罪。
十月中旬之前，必须要针对项目出一套完整方案，与苏婧然团队竞争。时间紧迫，也就意味着这一个月的时间，不仅没有休假还要面临无休止地加班。
第二天，沈梦瑶果然成立了临时项目小组，成员是她自己定的，袁一琦理所当然也在里面，这回没人再吐槽袁一琦关系户了，因为这临时加急的任务，就是根费力不讨好的鸡肋，被选进组还算倒霉的，这个月就别想准点下班了。
从九月中旬到十月中旬，这一个月，袁一琦只能用累并快乐着来形容，算不完的数据，看不尽的报表，脑细胞死的比上学时还多。这段时间，沈梦瑶每次都是最后一个离开公司的，至于袁一琦为什么知道，是因为她已经习惯每天下班前，转去沈梦瑶办公室前看看……
“沈梦瑶……”袁一琦敲了敲办公室的玻璃门，提着手里的塑料袋，“叉烧面~”
沈梦瑶抬头看了看袁一琦，用手扶着额头，在心里默念：第十天……
袁一琦一定是个死脑瓜骨，就因为那天沈梦瑶说了句叉烧面好吃，所以每次给沈梦瑶带宵夜，都带那家面馆的叉烧面，还多加一份叉烧。
这一点，袁一琦还真意识不到，她只要吃到合胃口的食物，每天吃一样的都行，也不觉得这样有什么不妥，反正吃饭也只是为了填饱肚子。
不过也正是这一碗小小的面条，让夜晚没那么难熬。
“琦琦，你过来看看。”袁一琦对数据分析很敏感，恰好因为不是专业出身，思维没有完全固化局限，总能从打破常规的角度去分析那些资料，所以沈梦瑶总喜欢先听听她的想法。
这样的状态一直维持到十月初，袁一琦都快忘记还有假期这一回事，郑丹妮还一直在埋怨，为什么连国庆都不回L市和大家一起聚聚。
10月9日，23:45，runner总部大楼，第21层会议室，灯火通明。
项目小组结束最后一场讨论，方案定稿只剩下最后一点修改，整个项目小组的人都松了一口气，后天就是方案见面会，不管是成是败，反正无休止的加班啊，终于可以告一段落了。
沈梦瑶也理解大家，这样高强度的加班本来就让大家怨声载道，于是让其他人先回去，剩下的一点自己来做，“大家辛苦了，都早点回去休息，过两天我请大家出去放松放松。”
大伙儿一听到有福利，好歹也算有点安慰。
“谢谢沈总~”
“沈总辛苦了——”
“那沈总我们先走了~”
“沈总再见。”
“小袁还不走吗？”
“待会儿再走。”袁一琦手里的事情还剩下一点，今日事今日毕，要是拖到明天，她晚上铁定睡不安稳。
23:59:59，沈梦瑶拿起手机，看着屏幕上的日期……突然想起一件事，最近太忙，她完全给忘了。沈梦瑶看了看仍然端坐在一旁的袁一琦，站起身，“琦琦，我有点事先出去一下，你等着我。”
袁一琦乖乖地点头，“嗯，我不走。”
偌大的会议室，只剩下袁一琦一个人，手机铃声突兀地响起……
一接通电话，就是郑丹妮高分贝高辨识度的嗓音。
“happy birthday！我知道你睡着了，但我就是要吵醒你！恭喜我家小袁同学又老了一岁啊，看在我还记得你生日的份上，下次我生日你可得好好表示一下，口红包包高跟鞋什么的我都不挑，你看着送就行，你要是实在不知道选什么，我这里列了个清单，我给你念念，咳%#@*&……”
这样的郑丹妮式祝福入耳，才让袁一琦想起，原来今天是自己22岁的生日，也是，每次自己过生日，郑丹妮总是第一个想起的。她抬头看着刺眼的日光灯，周围空无一人，还是头一次过生日这么冷清，或许以后，会慢慢习惯这种冷清，总要学会一个人面对孤单的能力。
“你怎么不说话？”郑丹妮终于意识到电话那头的沉默。
“知道了，你烦不烦人啊——”袁一琦虽然这样说着，但心里还是感动的，这四年郑丹妮真的从来没有忘记过她的生日，嘴是贱了点，但每次都会很用心地给自己准备惊喜和礼物，也都怪郑丹妮，把自己弄矫情了，不就是个生日么，没人陪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吐槽以后，袁一琦还是没忍住啰嗦郑丹妮两句：“早点睡，别老熬夜……”
“好好好~老干部你也继续睡吧~”
袁一琦没敢和郑丹妮说现在还在加班，而且只剩下自己一个人在公司，她不想让对方担心，“嗯，去睡吧。”
挂了电话，她一个人坐着发了会儿呆，夜里会议室有些凉，袁一琦又穿的有些单薄。
沈梦瑶开车在市区中心地带跑了一圈，运气也不算太差，至少找到了一家24小时营业的西点房。
00:35，推开会议室大门，沈梦瑶看到的是整洁的会议桌，已经休眠的笔记本，还有空荡荡的房间…看看时间，心里默叹一口气，都到了这个点，估计是回去了。
沈梦瑶伸手揉了揉太阳穴，最近实在有点太累了，袁一琦应该有点吃不消吧。
过了好一会儿……
“你回来了，喝点热水吧？”
听到声音，沈梦瑶转过身，看见袁一琦拿着一袋子一次性水杯，傻傻地站在门口。
“会议室没水杯了，我去拿点，你刚刚去……”袁一琦说着，目光停在沈梦瑶左右提着的蛋糕上，“……去哪了？”
话虽然已经问出口，不过……不过好像已经很明显了。
“生日快乐。”沈梦瑶轻轻说一句，蛋糕，蜡烛和许愿，其实不想把生日过得这样烂俗，但就目前这条件，也只能到这一步了。
“沈梦瑶……”明明每年都过，明明就是听过千百遍的四个字，但是这个时候从沈梦瑶嘴里说出来时，就特别感动，袁一琦刚刚还委屈着要一个人过生日，现在就……沈梦瑶怎么总知道她心里在想些什么，“你怎么知道……”
“你自己说的，忘了？”
“嗯……”袁一琦笑着鼻子却有点酸，她那天不过和沈梦瑶提过一次而已，寂寥无人的夜里，原来还是有人陪在自己身边的。她的泪点本来没这么低的，但一想到沈梦瑶刚刚匆匆忙忙跑出去，就是为了这件事情，现在可是凌晨，她忙得晕头转向的，却还惦记着这件小事情……袁一琦忍不住，眼眶还是红了，吸了吸鼻子，“谢谢……”
“怎么哭得这么委屈。”
沈梦瑶替自己擦着眼泪，她手指微凉。
“不委屈……”袁一琦笑着摇头，自己也用手擦了擦脸，说话的声音在喉间打着转，“大半夜的你还跑出去……”
“一个人在这里害怕了？”沈梦瑶笑着打趣她，声音很轻很暖，“带你去个地方。”
这是袁一琦第一次看到凌晨S市的全景，runner总部大楼是全市最高的大厦，站在顶层，S市最繁华的地带尽收眼底。
“快过来许个愿。”
上班后的第一个生日，竟然是在公司天台过的，袁一琦印象很深刻，缘分本来就是很奇妙的事情，也许现在陪你过生日的人，会这样陪你一辈子。袁一琦知道沈梦瑶很想拿下这个项目的负责权，也知道竞争对手是苏婧然，她第一次生日许愿不是为了自己，她希望沈梦瑶的方案可以成功，可以比过苏婧然。
“许的什么愿？”
“实现了再告诉你……”
“好啊——”沈梦瑶用手指悄悄蘸了奶油巧克力，在袁一琦的唇边画了两撇，袁一琦傻傻地不知道她为什么突然蹭自己两下，还一脸茫然地看着对方，看她嘴角上扬的弧度，袁一琦这时才感觉到脸上有东西，用手蹭了蹭，果然是滑腻的奶油。
沈梦瑶怎么和郑丹妮一样幼稚，袁一琦擦着脸，但看沈梦瑶笑得开心，自己也跟着笑了，“你欺负我……”
“欺负你，你有意见吗？”又闷又傻的，天生长得一副让人想欺负的模样，可沈梦瑶偏偏越看就越喜欢。
袁一琦不说话了，果然是没有意见的。
沈梦瑶笑着摸摸她的头，“吃蛋糕，我饿了。”
空气里都是香甜的味道，她们都不太爱吃甜食，但今晚却吃了好几块。
两人倚着铁栏，看城市的夜景，一个人看到的是孤独，两个人看到的是温暖。
“过些天，和我一起去L市吗？”沈梦瑶还说，这段时间是特殊时期，等忙过了，接下来会给大家休假几天。
袁一琦当然想回L市看看，郑丹妮都念叨她好一阵了，“好。”
起风了，最近冷空气南下，早晚温差怪大的，沈梦瑶看袁一琦抱了抱胳膊，“过来……”
袁一琦一靠近，沈梦瑶轻轻抱住了她，“冷吗？”
刚才还是冷的，但这样被她一抱，身体又暖和起来。可为什么抱她时总有种奇怪的感觉，像是期待又像是不安，“沈梦瑶……”
她的声音有点倦，“让我抱一下。”
“嗯。”
*
在郑丹妮的信条里，熬夜是年轻人的象征，也就是袁一琦才12点就睡了。郑丹妮捧着笔记本上床，在桌面上打开了一个命名为“参考资料”的快捷文件夹。
“嗯~啊~”耳机里不断传来两个女人夸张的呻-吟声。
郑丹妮盯着屏幕目不转睛，然后心跳加速，接着口干舌燥…她郑小姐也算是阅片无数了，怎么现在这么不淡定，自从上次和陈珂折腾那一出后，她就找了好多这样的片子来看……她就是好奇，两个女人还能这样那样么？
“啊~”
郑丹妮看着视频里，裸-身躺在下边的女人，心里还想着，这身材还没陈珂好…偏偏这时候想到了陈珂，而且她发现她最近不止一次想到过陈珂，果然是单身太久，有些饥不择食了。
在视频就要进入高-潮的时候，郑丹妮把笔记本合上了，一个翻身，起床开始化妆换衣服，好久没去夜店，运气好的话，说不定能约到一个顺眼的。
她本来还想找一家新的夜店去逛逛，最后却鬼使神差地看到了一家LES酒吧的推荐，“神经病啊，我一直女给我推荐这个……”
凌晨一点半，郑丹妮犹犹豫豫地出现在那家酒吧门口，左右看了下，挺起腰板走了进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