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岚影·盒k同人】塞壬真的会吃人吗？

我，究极甜饼人！必须给我HE！

（在鱼肚子里的一些爆言）

头图是微博太太的图，但是我存起找不到名字了……如果可以的话我会在篇头注明出处，如果有侵权拜托提醒我立刻删掉！

塞壬Vox视角

 

他曾经是海里的领主，现在被困在一个窄小的浴缸里，变成一只格格不入的观赏鱼。

 

他大概能回忆起一些细节，他的种族生活在深海里，本身就与人类极少接触，可一些科研队的潜艇为了躲避海上风暴潜入了深海，是他们这个种族噩梦的开端。

他一直认为人类是弱小脆弱的种族，但他忘记了这些人类的科学工业技术，那些机械在深海中燃烧，烧尽他的种族和他的骄傲狂妄。

最后他被抓起来，吊在烈日下暴晒，可能这些人类也知道这一只塞壬格外危险。于是他上岸之后变得奄奄一息，跟所有的塞壬一起被送去研究机构。

 

在那里他遇见一个奇怪的人类。

塞壬是海妖的一种，对其他种族的情感有很明显的感知能力，阅读情感就像读书。他在这方面尤其擅长，于是轻而易举地在人群中发现了目标。

一个人类，对塞壬这个种族抱有强烈的愧疚和同情。或许这个人类对科学的信仰不够虔诚，又或许她确实接受了足够优秀的教育，总之这个人类在情感上并不能接受那些残酷的科学实验。

有机可乘。

他在水箱里缓缓游动，故意让这个人类发现自己求救的眼神。

 

一切出奇地顺利，这个人类比他想象之中更加配合，他现在已经躺在了她的家里，虽然这个浴缸确实太小了，他连转身都非常困难。

“倒也没有什么不能忍的，反正总会逃出去。”他眯着眼睛思索，金粉色的眼仁里面是浓重的仇恨，其他塞壬的哭嚎和鲜血还在他的记忆里灼烧着。

塞壬这个种族有很神奇的能力，他们在吃掉自己的食物之后，会有短暂的时间能够变成食物的种族。也就是说，如果吃掉这个人类，他可以以人类的身份生活几天，这就足够了。

他的计划很简单。他要回到海里去。

但现在有一些事情超出了他的预期，帮助他的人类这几天一直在慌慌忙忙地准备什么东西，导致他甚至没有机会接触这个人类。这让他有点烦躁，不知道这个人类会不会发现了什么，又或许已经被研究所的人抓住了也说不准。

“总之不能再等下去了……下一次见到这个人类必须得吃掉她。”

于是他开始偶尔哼一些歌曲，他的嗓音在塞壬之中都算是难得一遇，他很有自信。

 

人类终于来了，进门的第一眼，他就知道自己能成功了。

塞壬读到了这个人类的担心和焦虑，还有一些模糊但强烈的情感，或许是愧疚？他并不关心了，反正这个脆弱的人类几个小时之后就会变成自己的食物。

“你终于来看我了？”他换上一种虚弱的声音。果然，人类眼神里的担心更多了。塞壬忍住心里的激动，缓慢在浴缸里反转身体，把自己巨大的鱼尾搭在浴缸边缘，故意露出上面狰狞的伤口，顺着浴缸中的水流出一些鲜红的痕迹。

“我以为我不会再见到你了……”他故意大口呼吸，欣赏人类脸上焦急的表情。其实塞壬即使没有水源也可以生存几周甚至几个月，显然这个人类不了解海妖的强大。

“没关系的……你救不了我……我不该给你这种幻想……对不起……”他精准地挑选语言，寻找最能刺痛人类的那个词语，一步一步捏住这个人类的心脏。

“我能摸一摸你的脸吗？或许再碰碰你的头发？”他故意把鱼尾上的血液留在人类的脸颊，确定她可以闻到那些血腥味。他可以感觉到这个人类的痛苦，来源于快要失去自己的恐惧，而他品味这种情感，带着高傲的享受。

他一边摸着人类的脸，一边把另一只手放在背后，悄悄拔下一些鱼尾上的鳞片，把水染得更红一些，趁着疼痛的颤抖，他又开始说话，“能……能帮我再多加一些水吗？这里的水……有点冷……它们是死去的水……”

他金色的眼睛里闪着光，看人类急急忙忙摆弄开关，冲出来的水正好打在刚刚他自己抓出的伤口上，更多的血涌出来，翻上来的泡沫里带着几枚坚硬的红黑色鳞片。

人类果然更加慌张了，她的样子很好看，束手无策，有点可爱。

“嘘……嘘……别看这些……没事没事……”他适时转身，挡住人类检查伤口的视线，顺势把手掌覆在人类的脸侧，引导她靠近自己，给她一个浅浅的虚弱的吻，“或许我可以在死之前给你讲讲故事？我们这个种族很擅长讲故事。你想不想听听关于我的事情？我的种族？我经历的事？”

人类看起来像要哭了，可他没给人类说话的机会，自顾自开始讲一些故事。他故意选择一些悲伤的传说，关于人类和塞壬的情感，关于故乡的深海和景色，还关于他自己。

他讲着讲着，发现人类已经沉浸进自己的声音和故事，于是更进一步，开始哼那一首歌——一首塞壬经常哼唱的丧歌。

“对不起……我从没告诉过你，你经常听见的这首歌，是我们种族在离开自己爱的人时才会唱的歌……嘘……嘘……别哭……别哭……让我唱完它……好吗？”

他又唱了起来，故意把身体往浴缸外面倾斜，伤口的疼痛让他的声音发抖，可他还是尽力往人类的方向伸展，在她的耳畔哼唱，一边唱一边吻她的脸颊、耳后和脖颈，感受这个人类掉下来的泪水和逐渐加快的心跳。

“哦……别哭……你哭起来也很好看，可我不希望你哭……”他唱完歌，开始大口呼吸，像是濒死的鱼。

人类终于开始控制不住地大哭，温热的眼泪掉在他的胸口。他又抱住了这个人类，恒温动物的身体永远都是温暖的，皮肤也很柔软，没有坚硬的鳞片。他现在放弃了阅读这个人类的情感，已经没有必要了，她已经被死死攥在了自己的手里。

“说不定……有可能……你可以救我？”他选择一个充满怀疑的语气，等待着人类的回答。可是人类的喜悦先一步传达到他的眼前，他从没见过一个人可以拥有这么多的希望和喜悦，这个人类真的很关心他的生死。

“之前给你讲过的传说，你还记得吗？”他看见人类认真地点头。

“我不知道所谓的重生之后我们会怎么样，或许我们都变成塞壬，或许我们都变成人类，又或许……我们会一起死去……在这个小小的浴缸里……我不该这么说的……你不用承受这些不确定的东西，你不用为了我赌上你的一生。”他开始缩回浴缸里，与人类拉开距离，可人类立刻搂住他的脖子，半个身体都伸到浴缸里来。

现在已经是时候了。

可是塞壬心里一动，吃之前再玩一会儿也不是不行。

他再一次拥抱人类，引导着人类爬进浴缸，抱住她温暖柔软的身体，用自己尖尖的牙留一些痕迹在她的身上。感受人类在自己的身上轻轻颤抖，他又慢慢舔那些细小的伤口，忽然听见人类的声音“我爱你”。

他愣住了，他从第一次见到这个人类，就从她身上读出了一种巨大的强烈的情感，但他一直没有在意，那或许是愧疚也可能是紧张。但他现在明白了，那种情感应该是“爱”。

那是只存在于传说中的情感，人类学会相爱才使其如此独特。可他见到的人类无一不残忍愚蠢，甚至邪恶更甚海妖，他从不相信那些传说，人类根本不可能拥有爱的能力。可他现在见到了，这个被他捏在手里的脆弱的人类，会是传说中的奇迹吗？

“你其实想要吃掉我，对吧？”怀里的人类说话了。

他很惊讶，这个人类面对死亡竟然这么冷静，她甚至可以说是超越了一个生物对求生的本能。

“没关系，你可以吃掉我，我不会挣扎的……”这个人类轻轻靠在他的肩膀上，语气平淡地让他有点心疼，“我这几天很少来见你，是因为给你准备了很多东西。你喜欢吃肉对吧，冰箱里有很多，我不知道你喜欢吃哪一种，鱼买了很多，还有一些陆地上的肉，你也可以尝一尝。还有明天一早，就会有搬家公司过来，会把所有东西运到海边的灯塔，我新买了一个大鱼缸，你藏在里面就可以了，这是钥匙。”人类伸开她小小的手，手心里躺着一片银色的钥匙，“这样你就可以逃到海里去了。”

“你疯了吗？我会吃掉你！”塞壬对眼前发生的一切不可置信，按住人类的肩膀，指甲嵌进了她的肩膀。可人类甚至没有躲避，只是颤抖着抵抗着疼痛。

“我也是读过童话故事的，塞壬和美人鱼不是一个物种，塞壬是会吃人的。”人类一边颤抖着一边闭着眼睛凑近他，这让他有一点害怕，下意识张口咬住人类的肩膀，听见骨头碎裂的声音。

血溅在人类的脸上，苍白而虚弱，但她好像很倔强，坚持着说话，“可是我也没有办法……我爱上你了……我不知道为什么……你的声音很好听，你的眼睛很好看，你也很温柔，也很漂亮，还有……还有好多原因，但好像也都不是很重要……我也说不清楚，可是我知道我爱你。”她的声音越来越小，开始像梦呓。

“嘿！嘿看着我！看着我……”他扶起人类的脸，看她艰难地抬头，她甚至已经没有力气睁开眼睛了。

人类果然是脆弱……肩胛骨只是断开了甚至没有被撕烂，就已经快要休克了。他搞不懂这样的种族凭什么活了这么久。

可他更烦躁的是他清楚地读到自己的思想：他在心疼这个人类，他读到自己的惋惜，后悔，还有意识里很强大的保护欲。

“……”他叹了一口气，翻身把人类按在小小的浴缸水底。接着用力撕咬自己的手臂，把扯出来的一块血肉按在了人类的伤口上。

“能不能活下来就看你自己了。”他这样想着，但还是用力把自己的血肉按进人类的伤口。

 

传说塞壬是邪恶凶残的海妖，遇见的人类会被他们美丽的歌声吸引，坠落入海变成他们的食物。但还有一种说法，如果一个塞壬能够主动献上自己的血肉与人类融合，这个人类将重生，变成一只新的塞壬。

当然没有人会相信那样美好虚伪的传言，塞壬冷血残酷的天性根本不可能让他们做出伤害自己的举动，毕竟没有人能相信有一只塞壬，会温柔善良，会学习相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