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上月

突如其来的脑洞

来源于很久之前看过的一句话

我并不感觉到悲伤，因为所有故事都止于开始

请叫我BE终结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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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会爱我，在61分，在25小时，在星期八，在十三月。」

以前看到这句话的飒还感到不屑，可在对那个人动心以后，他就失去了释怀这句话的所有能力。他自认为清醒洒脱，不愿爱的不明不白，可是，当飒倚在笔挺的路灯上，望着波光粼粼的水面时拿着烟想，谁又比谁更可悲呢？

他居然只是眼睁睁看着自己沉沦了一回，带着遍体鳞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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飒和立风年纪差的不多，立风比他年长两岁，各方面都很优秀。用立风的话讲，“搪塞他人的期望只不过是举手之劳”，飒大概永远无法体会这句话的意思。立风完美的那么理所当然，自己则是笨鸟先飞的类型，虽然也不差，但是飒的成就都是他一点一点努力得到的，比起立风总是风轻云淡，他知道自己有多来之不易。

两人大学毕了业后一起做音乐，飒看着立风认真的侧颜，时常好奇他为何如此坚定。飒从小学会的东西很多，而立风是典型的偏科生——在生活中。音乐这条路上立风一往直前，飒喜欢又钦佩着他的哥哥，于是便也跟在他身后。

他似乎已经习惯了追随立风。他当然是自愿，立风也问过他自己最想做的是什么，飒望着他的眼睛，想说只要你在身边什么都可以，但还是把话咽了下去，只是说到：“做什么不重要，只要活得够自由就好。”

立风不置可否，只是点头。而讽刺的是，他用自由将自己捆住，层层叠加，快要挣脱不开了。

本来也不想挣脱，不是吗？

那个燥热的晚上，立风抱着一把吉他弹唱着新写的歌，调子温婉动听。飒在楼上听着，他哥哥的嗓音低哑又性感，哼的虽不是情歌，却也有抚摸心灵的作用。缱绻大约是与炎热格格不入的感受，飒只觉得自己冰火交加，又被烫伤又被冻伤，快要受不住了，看向立风的眼神里也多了一些东西。立风自然是没意识到，否则被压在床上的时候，表情也不会那么难以置信。

“飒飒，我是你哥哥。”立风没有挣扎，也没有推开他，只是直视着他的眼睛，瞳孔中的清冷让人害怕。

是他心虚，才会被他震慑住。但是现在，飒笑了一声：“你当然不是我哥哥，我已经知道了。我们长得也没那么像，不是吗？”

立风依旧皱着眉，伸出一只手抵上他的肩膀：“别闹了，下去，小飒。”

飒没漏掉立风眼里闪过的失措和讶异，加深了笑意却不带感情：“老头子都交代了，你还不肯接受我么？”

“不要拒绝我。”飒低头亲吻他的鼻梁，还是没把我爱你说出口。他们是兄弟，本就该相爱的，不是吗？何况立风大约也不想听到这样的话。“我们没有血缘关系，做这种事也不丢人。”

立风眯着眼睛：“小飒。如果我们没有血缘关系，我就更有权力拒绝你了。不是么？”

飒闻言一愣，立风依旧盯着他，冰冷的嗓音说着本应该缱绻的话：“所以，今天我作为你哥哥，允许你这么做。只有今天。”

后来发生什么他已经记不清了，只记得怀里的人很柔软，把他的心口烫伤，热度褪去以后，又如同掉进冰窟，冷的让人心寒。

因为立风不再是哥哥了，也不会允许他任何越矩的行为。

那层距离叫，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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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你会爱我吗？”

“如果你能让时间回到昨天，我就会爱你。”

听听，多无情。

时针可以回到起点，却已不是昨天。

“华立风，你真是好样的。”他听见自己的声音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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飒咬着烟，盯着波光粼粼的水面。天上那一轮明月照得江水白晃晃的，隐约能看见游鱼银蓝色的鳞片。

他不止做过一次的梦，梦见立风就是那些游鱼，而他怎么也无法将它打捞上来。他梦见自己没有饵，刮伤了它的唇和鳞，怎么还会乖乖上钩。驯养更是不可能的，它只会一次次跃出水面，直到跳入江河，或是撞死在墙壁上。

飒叹了一口气，面向无人的街，将烟掐灭随手扔在地上，踩在漆黑的皮鞋下。

“哥哥…”

原来真的可以被温柔刺伤，原来真的有人眼角带着缱绻的情思，却泪流不止。

“叫我做什么？”

飒猛的回头，看见立风踏着星光走来，身后是平静的江面。月洒在他身上温柔了弧度，飒多希望也能淡化时间，但是他知道，即使是童话故事，也没有永恒的结局。

“哥…立风，你怎么在这儿？快上来，容易着凉。”飒扒在栏杆边上往下瞅着立风，立风也仰头看着他，二人隔得不远，若要说看不清脸上的表情，也一定是夜色太浓，而非泪眼朦胧。

“找灵感呢，没想到找到了你。”立风叹口气，没有上来的意思，单薄的衬衫套在身上，风一吹，倒像水面一样掀起波纹。飒看他一眼，脱下自己的外套往他身上一扔，准确的盖住了他，在立风把外套从头上扯下露出一颗脑袋的时候说到：“入秋了，很冷。你身体不好，又没人照顾，感冒了只能自己去买药。”

立风闻言歪了歪头，牵起嘴角：“这不是还有你么。”

飒眨眨眼，说：“如果你愿意，当然可以有。”

二人四目相对，立风笑了一声把外套脱下，扔在旁边的石头上。“那我要感冒。”

飒愣了一下，冲他喊到：“那你扔给我，我不能感冒，我要照顾你。”

立风站着没动，飒咬了咬后槽牙，撑着栏杆翻身跳了下去，着陆在石头上，飒捡起外套往立风身上一披，将他包裹的严严实实，再揽入怀里。

“我可不希望你生病。”

立风靠在他身上，将下巴抵在他颈窝，嗅了嗅眼前人的味道。混合着腥味的凉风一同灌入鼻腔，立风才突然感觉有点冷，伸出手捏了捏已经麻木的耳朵，身体缩得紧了些，从真实的温暖里汲取心安。

“哥哥，回来吧。”飒在他耳边轻语。“我爱你。”

三个字将两人相隔了太远，又不可阻挡的让两人避无可避。飒将他压在身下，羊绒的外套铺在石头上以免硌破立风的后背，立风温柔又顺从的配合着他，飒一边亲他一边细数他颤抖的长睫，最后只是笑着吻上，反正都属于他。

“我回来了，我回来了。”立风的声音染上颤抖，像是欲哭，飒的安抚如期而至，轻轻抚摸着他的长发，在嘴角印下一吻。波光粼粼的江边，天上一轮明月将水面照得白晃晃的，还能看见游鱼银蓝色的鳞片。

终于不只是在梦里——飒珍惜的吻他，流下几滴泪珠，让立风以为下雨了。

“唔…回去吧，容易着凉。”

“都听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