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晨宇水仙文】天赐03
前排提醒：
异能设定，中二预警，不喜勿入
主飒卷，左右基本无差，其余自行理解
看文图一乐，请勿上升
本章有点小长，主要内容就是聊天，整体很轻松
炸原本是在家睡懒觉的，但碍于习惯手机依然是震动模式，一下接着一下。炸想将头蒙进被子里躲个清净，可那震动无边无际。太吵人，炸只得伸出手来看看是哪个不省心的这时候找他
炸眯着眼看到飒给他发的消息一整个页面都装不下，心想是不是有什么紧急任务，强打起几分精神来。但紧接着就后悔了
【醒一醒】
【你去把家里垃圾什么的收一下，尤其是昨天晚上的】
【什么炸鸡烤串啤酒瓶子扔掉，来得及的话把地也扫了】
【醒一醒啊】
【别睡了，你是猪吗】
【醒一醒，老子都一大早被喊出来你凭什么睡觉】
【起床】
【赶紧起床】
【炸你个懒蛋你给我起来】
……
还有几个未接电话
突然就觉得眼睛好吵啊。炸把手机拿远了些
飒的消息还在不停的发，从催起床差点上升到人身攻击。炸抓了抓乱糟糟的头发，敲下几个字：【怎么了】
【家里要来人】
【？！】
【老大家访？！】
【不是，新队友】
“啊”，一个手抖手机径直砸到脸上，炸痛的叫出声音。却还是赶忙再次把屏幕靠近眼前，确认自己刚刚没看错
新队友，什么新队友
飒在车里已经又打电话又发短信将近半小时，一点没有要出发的意思。卷在一旁看着，自己又无事可做。终于在飒长舒一口气将手机塞进口袋又系好安全带时才勉强开口：“我们要走了吗”
飒有些尴尬的笑了一下：“啊，让你久等了哈，刚刚有点急事”
卷摇摇头低声说句没事，飒也没接话。车里弥漫着诡异的安静
卷侧过头看着窗外，这样的风景他从前基本没见过。他的世界只有那个小房间，还有用来自由活动的那一小片场地。应该和坐牢没什么区别
卷回味着刚刚在那台机器前工作人员说的话。他有些疑惑，侧过头看看飒。心里犹豫过后还是问出那个疑问。“为什么那个人跟我说，不要告诉别人自己的异能啊”
“安全啊。异能被敌人知道了很容易被针对的，弱点被抓到的下场就是死”，飒回答的很轻快，完全不认为这是什么很沉重的事
“可这里明明都是自己人啊，你们不都是异能者组织里的人吗”，卷不解
“你能保证你的自己人永远是自己人吗”，飒的口气没变，还是那么轻松。卷觉得有些闷，将车窗摇下一些，风从缝隙灌进来，略长的发尾被吹起
“那即使是搭档也不行吗，你不是说以后要合作嘛，彼此不知道异能也可以合作？”
“别的小组组内怎么安排我不知道”，飒踩下刹车，“不过我和炸是知根知底的。我俩异能本来就很方便打配合，彼此了解在战场上更有利”
“那你怎么保证他永远是你的队友呢”，卷活学活用的本事倒是不错，飒侧过头略带赞许的看了他一眼，接着依然轻快的回答道：“不能啊”
“那你还……”
“赌呗。就算有一天他是我的敌人又怎么样呢，他杀不了我”，飒对上卷诧异的目光，挑了挑眉，“换成别人也是一样，打不过我的”
卷咧开嘴笑了笑：“不愧是战斗组一哥”
“啧，你少跟壳学”，飒有些不满，“以后别跟他说话，我可不想再多面对一张他那样的嘴”
“那如果真的有那一天呢，你会怎么做”
“什么”，飒转过头来看着卷。那人的发丝有几缕被吹到面前，显得有些神秘
“我说，如果有一天炸变成你的敌人，你会怎么做”，卷微微勾起唇角，像幅油画
身后的喇叭声提醒飒灯变了颜色。飒重新目视前方，眼睛眯了眯像是在思考什么。末了终于给出一个不那么明确的答案
“我希望没有这一天”
卷轻轻笑了一声，微不可闻，被窗户缝隙溜进来的风声喧闹着冲散了。“我还以为你会大义灭亲”
“我看起来很冷血吗”
“倒也没有”，大约是觉得飒说话有些意思，卷倒是愿意跟他多聊两句，“就是看起来……缺点什么”，以至于需要通过某些极端的方式来弥补。后半句话被卷嚼碎了吞咽下肚，无人知晓
“不会是缺人性吧”，飒自己也笑了
“也不至于这么不堪”
“不过啊”，飒想了想，开口道，“我跟炸这么多年搭档都没想过这种事，今天第一次见面你倒也敢问”
“有什么不敢的，反正以后也都是队友”卷的视线又转向窗外，手指在腿上一下一下点着
“你这样我也放心点”，飒又很快看卷一眼，这次卷没看他
“什么”
“不用担心不好融合啊，万一你跟炸一天说不上三句话以后可不好办”
说话间车已经开到家里，卷下车前又问了一句：“我以后也住这里？”。飒听不出这人想要一个怎样的答案，也不想再去思索：“对啊”
“住得下吗，你们本来是两个人在这边吧”，听起来没什么言外之意，只是在关心是否太过拥挤
“有地方住的，放心”
炸开门时看到半个身子藏在飒身后那个年轻人时还是微微愣了愣。飒只说有个新队友，他还以为是什么天降的战神级别的人物突然加入，就算不是满脸横肉虎背熊腰也得看起来成熟稳重深不可测吧。可眼前这人一脸稚嫩，怎么看都像个小孩子。也不知道成年没有。他想起自己见到飒的时候是不是也和眼前这人年纪差不多大，那时候飒已经是能独当一面的异能者了
如果是飒的翻版的话，也不知是好还是不好
不过这人长的是嫩了点，眼睛看起来到不怎么慌乱。他在审视我吗，炸这么想着，露出一个此刻该有的笑容
“欢迎”
“我叫卷”，那人的自我介绍很简短，炸没办法提取到什么有用信息，只有自报家门。那人有些拘谨的点头，微微前倾着，像是下一秒就要九十度鞠躬。飒拍了拍他让他随便坐，接着把炸拉进房间
“所以这就是你说的新队友？”，炸是有些不满的，哪有让他们俩带新人的道理，任务还要不要完成了
“嗯，老大安排的”，飒坐在桌上，眼尖看见上面还放着颗糖，应该是之前从断那里顺来的，便拿在手里。是那种很简单的糖果，小小一颗，用彩色纸包着
“他有病是吧”，炸明明不爽，但又因为有人在外面没办法太大声。看他难得吃瘪，飒忍不住笑出声，将糖剥开，牙齿轻轻磨着。橙子味道，酸酸甜甜，很好吃
飒用了五分钟跟炸讲今天发生的事情。炸靠着墙，双臂在胸前抱着。最终给出的评价是：“他有病你也跟着有病是吧”
“你骂他就骂他，别牵扯我，又不是我要这么干的”，飒显然不满意自己也被算进神经病的范围，又从桌上抓起一颗糖扔给炸
“那现在怎么办”，炸接过糖塞进口袋，他不怎么喜欢这种过分甜的东西，偏偏飒总喜欢往家里拿各种各样的糖，两人都很忙，也没时间吃
“教呗。你教格斗，我教异能，就这么定了”，飒从桌面上跳下来，没等炸开口就往外走，却被拉住：“手帮你弄一下”
“不用了，都好的差不多了”，飒把手掌伸到那人面前。一点不像好的差不多的样子
酒精附在手上时飒还是嘶的一声，炸听到，手上的力度不减反增：“怎么样，不是好的差不多了吗”
“轻点轻点”
“疼不死你”。炸伸手拿纱布帮人缠上，最后打成一个不怎么好看的结。“不是你这打的也太丑了”，飒低头看着，不免吐槽出声。又不是第一次打，怎么还是那么丑
炸闻言干脆又一次稍稍用力按在飒的伤口上：“疼不死你”
飒拔腿就跑
等到炸出门两人已经在商量晚饭去哪里吃了，炸敲了敲门提醒道：“现在才两点”
“我一大早出门忙到现在中饭都没吃上好不好，你是一觉睡到现在的”，飒一句话便打发了他，继续在烤肉和火锅之间纠结
“那你早上干嘛去了”，炸也不恼，只是准确地挑刺
“我早上……有事”，任务是单人任务，断特地强调过的。该死，这么不放心别人也别找他啊，那么神通广大干脆自己查去呗
“倒霉蛋”，炸从不介意飒有什么小秘密，毕竟这是双方的常态。像休假一大早被叫出门加班这种事，炸只会不遗余力地嘲笑
“吃火锅，就这么定了”，大概是看不下去两人左右摇摆，炸干脆替他们做了决定，“昨晚不是才点了烧烤吗”
“吃火锅一身味道”，炸头发短好洗，飒自己头发长，懒得动弹
“一身味道就洗澡”
“那个，我没有衣服”，卷弱弱提出抗议，不知道是因为想吃烤肉还是真的担心自己没衣服穿。炸给出的解决方案也很实际：“买”
“没钱”。卷没骗人，他是真的没钱。虽说他这个情况确实是有补助金的，但这钱大概得一周以后才能到他手上。何况现在那边工作人员应该也知道他归入飒的小组了，那说不定看他有依靠发得更晚些
“飒你给他买”
“我看出来了，你就是想吃火锅”，飒瘪瘪嘴，“吃火锅就吃火锅呗”
飒表示同意，卷也就没多说什么
结果炸和飒居然真的先带人去了商场，开的还是卷开过来那辆车。炸开车，飒坐副驾驶，卷乖乖坐在后排，身上还系着安全带
“我说，你俩没车吗，能不能不用这一辆”。卷说这话时为时已晚，毕竟三人已经在路上，现在再说什么都来不及
“太忙就一直搁置，你要是需要的话我们一会也可以去买，反正最近休假”，炸回答的很轻松，卷怕一会炸真把人带去买车，连忙说不用
三人逛完超市逛商场，买了生活用品又买衣服，还买了几套战斗服。卷跟在两人后头走的晕头转向，等坐进火锅店里已经没了力气
“多大了啊”
“我？16”
炸听了默默把点好的啤酒全部换成饮料，转头把菜单交给服务员。“我后来跟飒组小队的时候他也16”，炸吃着桌上的小零食，忽视飒带有警告意味的眼神，“现在都20了，时间真快啊”
“第一次见他什么感觉”，卷大口大口喝着饮料润嗓子，倒还真有几分好奇
“头真大”
“咳咳咳……”，卷把杯子放在一边，剧烈的咳嗽着。又不能表现出自己是被笑成这样的，还得装成十分痛苦的模样，真是考验人
“谁让你喝那么急，活该”，飒瞪完炸又瞪卷，自己今天真的是从头倒霉到尾了
菜下进锅里翻滚，一上一下的，卷面前的盘子倒是没空过。飒加一块肉，炸加一根菜。也不问他吃不吃，一个劲的加给他。卷也的的确确是饿坏了，照单全收，饮料喝了好几杯，还得抽出空来让他俩也多吃点。这顿饭吃的满足又劳累
等到三人回家天已经全黑，这才想起还没给卷找个房间住。好在这房子够大，原本有间房子没人住就拿来当储藏室，不过两人东西也不多，一大半都空下来。飒动作快，两下把自己房间里的枕头被子抱进小房间，又把新买的塞给卷：“以后你住这间”
“那你呢”，卷双手堪堪接住那堆东西
“我住你隔壁”，飒指了指，有事就找我
“好”
飒最后一个洗完澡，带着一身水汽出来时已经凌晨。客厅没开灯，因而他的，不，卷那个房间门缝中透出的灯光就显得更为明显。飒站在客厅中央盯着那透出光来的缝隙犹豫了一下，走向厨房拿出一瓶水和一听啤酒便不打招呼地开了门
卷把自己缩成一团抱在床上，没有动，也没有发出声音。听到动静回过头来看了他一眼，眼睛红红的，带这些鼻音问他：“有事吗”
飒暗自决定把不敲门这个坏毛病改掉。他走进屋把门关好，坐在床边将水递给卷
“睡不着啊”
卷接过水，没有说话。很凉，刺的指尖微微发痛
“我还担心会不会吵到你”
“没有”
“睡不着很正常的，陪你聊聊？”
“聊什么啊”，卷半张脸埋进自己的臂弯，抱着膝盖，水拿在手上，也不看飒，只是盯着墙发呆
“聊聊这里，也聊聊根”
“没心情”
“那说说你”
“不想说”
一点面子都不给啊。飒有些尴尬地挠了挠头，打开啤酒喝下一口。想了又想，又开口道：
“想知道我的能力吗”
卷没理他
“卷，看着我”
小孩还是听话的，转过头来一脸茫然地盯着他看
飒把啤酒放在床旁边用来放电脑的桌上，伸出那只一半缠着绷带的手，一股小小的旋风出现在掌心。卷显然被吸引到了，目光钉在他的手上
“这就是我的能力”，飒微微笑着，“白天它救了我，要不我现在可能就死了”
卷有些不好意思地垂下眼眸，但很快又重新盯着那旋涡看
“它救过我很多次的”，飒抬头看着卷，“这是我们的礼物”
礼物，原来还可以这么形容吗。卷品味着这个词。他只觉得这是枷锁，锁着他的人生。之前锁着他的自由，现在又锁着他的心。他只盼望着挣脱，从未想过享受
原来飒视这力量为礼物吗，他就没有被困扰过，卷有些疑惑地盯着他
“我们的礼物，那些人没有，也就不希望我们有”，飒没看他，自顾自地往下说，“一边害怕，一边觊觎。是不是蠢得要死”
“你是说根的人吗”
“嗯哼”，飒一口接一口地往嘴里倒下啤酒，卷闻得到微微发苦的气味，也不知道这玩意有什么好喝的
“那你们打算怎么做”
“是我们”，飒笑了笑，一手把易拉罐捏扁，“让他们不敢为止。不敢做，也不敢想。谈也好，打也罢”。飒将盛着旋风的那只手合拢握拳，又侧过脸看着卷：“其实我们的愿望很简单的，就是想活下去。不用担惊受怕，也不用受人冷眼地活下去”
“联合城不是这样吗”，虽然一直被关着，但外界的风声多少能听到点。原以为一家三口逃到联合城去就可以安安稳稳过下半辈子了，根的人却穷追不舍……
“但根存在也是事实”，飒没了笑意，“他们做着那种事，我怎么可能心平气和地就这么算了”，狠厉从言语与眼睛里跳出来，卷看地真切。这就是飒认真的样子吗，他默默感受来自这人的气场，似乎是尖锐与宽广并存的
“我得保护自己，也保护我的同伴们”
“你呢，就安心留下来。这里很安全，不会再和以前一样了”
笑容又回到飒脸上。明明自己也是个小孩子，说话做事倒是像个大人一样。卷也忍不住笑了笑：“谢谢你”
“行了，没什么谢不谢的。一家人不说两家话”
“我有个问题。其实这边的异能者也不是都要进总部对吧”
“嗯，一般是看异能还有个人意愿。异能更合适的会优先考虑，自己不愿意的话也没人强求”
“也就是说你和炸的异能都是很适合战斗的类型咯”
“也算是吧，不过异能怎么用也很重要。我跟炸一起我就负责辅助，但是自己的话攻击也很强。所以好好干就行了，其他的不用想那么多”，飒拍了拍人的肩，站起身来准备离开
“太晚了不陪你了。明天早点起啊，魔鬼训练”
“知道了”，卷歪着头冲他笑，像只听话的猫
“哦对了”，飒半个身子已经踏出房门，又转过身叮嘱，“最近外面出了点事，你平时要是出门的话一定跟我或者炸一起，别自己乱跑”
“只有我需要，还是你们俩也需要”
“等你能一个人面对敌人的时候就没事了。没什么人能动我和炸的，别担心”
“好了，晚安”
“晚安”
飒关上门，光亮都被锁在屋里。卷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所以将来某一天他也可以像飒那样用异能战斗，用异能做想做的事。那他可以和飒一样强吗，强到自己可以独当一面，然后为家人报仇。卷有些慌乱
他环顾四周。很安静很温馨的房间。没有什么监测异能的仪器与监控设备。也许今晚可以睡个好觉，卷看着白色的墙壁发呆，也许今晚不会在床上翻腾半天睡不着了
卷伸手关了灯
窗帘有个缝隙，月光从里面漏出来。银白色的，卷盯着那束光想。不是仪器运作时一暗一亮的红色光点。月光比那个温柔多了
但是太刺眼。在黑夜里，显得太刺眼
卷伸手想把窗帘拉好，却发现无论怎么拉，永远有一缕亮光渗进来。窗帘是特意做成这样的
卷叹了口气，把头埋进被子里
睡着前在想这么亮，飒以前怎么睡得着
这三个人怎么莫名想一家三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