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6 来到房县

送走了使者，几个将领开会一天讨论战术，同时指挥士兵早点儿休息。清晨，鲁肃拿出茶叶说道：“多亏了茶叶泡水可以提神，不然我可没精神了。”陈亮心道：姐夫这种时候都没有忘记做广告，不愧是长期跟姐姐一起生活的男人，深得我姐姐真传。公孙度和刘和都应和下令给刚起床的士兵每人喝一杯茶提神加保暖。东北冬天的凌晨很黑，还有霜雾遮挡视线，汉军的行动可以称得上悄无声息。陈亮知道现在不会有大规模重骑兵自然不会有连环马这种玩意，但是这么黑容易看不清友军的位置，所以为了避免迷路，陈亮建议姐夫让士兵们用绳子串联起来，避免掉队，在这种又冷又黑的情况下掉队基本就凉了。至于声音就没有那么严格地控制，这次突袭就是倾巢而出，发出声音在所难免，而且大家都不认为袁绍的士兵能克服冬天凌晨赖床的坏习惯，等到敌方斥候能听到汉军声音的时候再去招呼打架起床已经晚了。

待到大军到了护城河附近，陈亮利用精神力开视野，选了一条能让大军骑马通行的冰道，刘和充当了先锋，带着手下向对岸冲去，公孙度紧随其后。至于鲁肃就没有急着出击，自行车士兵在这种缺乏视野的情况下没啥大用。到了3百米的距离，蒋义渠守夜的士兵才发现汉军骑兵赶来，这是因为地面上有冰雪，巡查的士兵对地面的震动感知能力下降，直到震动太剧烈他们才会怀疑有骑兵来袭。3百米的距离对于骑兵来说就是一分钟的是，一分钟就能起床并且组织有效的抵抗，汉军都认为在这个年代基本是不可能的，估计连穿护甲和拿武器都很难做到吧，因此大家都认为第一波突袭是志在必得，必然有所斩获。陈亮之前当使者的时候记下了蒋义渠的大营，公孙度的部队剑指蒋义渠的大营。没想到蒋义渠竟然也是个有心眼的人，开会和睡觉不在同一个营帐，公孙度扑了一个空，剑指失败。

陈亮觉得这次突袭能打到蒋义渠自然是最好，打不到找机会逃跑就算成功，所以陈亮没有多气馁，而是带着小分队跟着大部队冲出了一条血路，陈亮大致猜到了蒋义渠的位置。袁绍士兵汇聚的位置十有八九是就是蒋义渠所在之地，这些人需要接受他的命令自然向他靠拢，于是陈亮带着小部队和大部队分离，然后给大部队指明蒋义渠所在方向，公孙度和刘和冲向蒋义渠帮助小部队吸引火力，这样其他的蒋义渠的士兵肯定会来支援，支援之后陈亮就有很大的逃生空间了。

公孙度和刘和冲出包围网之后继续跑了两百多步，然后给战马喂一些豆子和面食，准备休息一下之后冲向蒋义渠，黎明前的黑暗让蒋义渠摸不着头脑，他无法确定敌人的位置和数量，但是自己的士兵数量也不确定，所以他先让身边的士兵们列队报数，不过队列都没有站齐所以很快报数就乱了，蒋义渠估算了身边聚拢了有大概3万人，肯定有士兵报重了或者漏了，所以3万是一个不那么准确的数字。蒋义渠觉得如果汉军是从城内出来，那么肯定不会超过2万人，所以心里有底自然不用太害怕汉军。蒋义渠还是使用了最传统的说教试图鼓舞士气，不过他的训话刚刚开始就被打断了，传令兵急报汉军从外围来进攻。部分不明真相的袁军士兵有人会担心汉军的援军到了，蒋义渠很清楚这就是刚刚冲出去的汉军，这么冷的天气来回冲刺一轮，体力下滑就没什么可怕的，于是他鼓励了大家说道：“对面的人不如我们多，我们有6万士兵（翻一番鼓舞士气），敌人不到2万，肯定能轻松击败敌军。”于是蒋义渠让崔巨业上马带着先登营拿着盾牌当作人形拒马作为先锋给敌人减速，自己带兵跟在后面。因为雪天地滑，容易摔倒，就算是训练有素的先登营士兵也很难在短时间拿起盾牌组成队列，有些人的盔甲武器都放在营帐里面，不成形的军阵一下子就被冲散。蒋义渠的一些士兵趁着这段时间换上装备，同时蒋义渠趁机组织队形，汉军骑兵很快就冲到蒋义渠前排士兵面前，交战中大家还是能分辨敌我的，穿着厚实装备的是有备而来的汉军而穿戴不整齐的是被偷袭的袁绍军，一回合过后，汉军骑兵从蒋义渠的队伍中出来，路上公孙度斩了一个骑马的将领，杀了之后提头近看才发现是崔巨业，接着乌桓的骑兵前来支援，他和刘和头也不回地撤回了昌黎城。

汉军回到了城内，大家统计了伤亡情况，虽然是偷袭，但是这种天气下也不好打，这种天气做剧烈运动本来就非常危险，超过一半士兵丧失战斗力（死亡、失踪和重伤），战马伤亡同样不少。鲁肃表扬了成功回来的勇士们并且会给这些家人高昂的慰问金，鲁肃指望着因为冰面而脚掌受伤的战马能如同陈亮所说以后会有人高价收买的。蒋义渠统计了一下伤亡情况，汉军只留下了五千具尸体，袁军死了超过一万人，还有受重伤的士兵一万，冻伤和轻伤的士兵更多，汉军医术高，士兵的伤病存活率远远高于袁军，所以综合考虑这一仗应该是一比三的战损比。

值得一提的是随着崔巨业阵亡，纵横河北还有幽州的先登营就此消失了，对此蒋义渠没有感到太多的难过或者遗憾，袁绍本来就是要削弱麹义的死亡对于袁绍名声的影响，因此残存的先登营自然越少越好。这一点蒋义渠和袁绍的意见基本一致，他对麹义也颇有微词，麹义太强了以至于蒋义渠每次作战都要配合他，战功也是麹义拿最多。蒋义渠觉得自己不需要依靠麹义也能成功，这也是袁绍安排他进入东北战场的重要因素之一，他们都想证明不需要依靠韩馥的旧将也能保住东北。

陈亮小队冲出重围之后骑马跑了一天加一个上午终于到了房县【1】，陈亮等人来到房县只见城门已经被攻破，陈亮等人和刘晔打过招呼，刘晔告诉他们现在可以进入房县可以获得一点战功，体力超人的周仓进入城内准备抢一些人头。陈亮没有军方身份，就不去抢功劳了。其他人在这么冷的填骑了一天的马，脸被大风刮得有些疼，耳朵屁股和手也有都点疼，能站着就不错了。刘晔看出了情况，给他们安排床和热水休息。陈亮想进城看看有多少人能作为援军，进城后发现城中一人双手拿剑和另一人双手持斧互相攻击，陈亮知道拿剑的是刘备，拿斧子可以推测是潘凤了。关羽和张飞两个小伙伴在旁边遵守武德只是观战。陈亮不关心谁输谁赢，而是找上张飞问道：“如果现在要去昌黎作战，你们能出多少兵？”张飞计算了一下，回答道：“最多五千。”陈亮感觉有些少，开始向张飞多要一点，张飞表示就这么多了，他们三兄弟都想多立功证明自己，可这边刚刚打完仗还需要收拾战场，一时间抽不出那么多人。陈亮想到：五千就五千吧，当年刘秀回昆阳的时候才三千人，不过还是要快。于是陈亮在张飞附耳说了几句，张飞突然明白了，然后趁着刘备和潘凤不知道第多少次兵器相交的时候，张飞神兽握住了两人的武器，说道：“潘将军能和我家大哥打的不分高下，可见武艺高强，潘将军在袁绍营帐之内应该能排前三。像你这种将领跟着袁绍可惜了。如果你跟着大汉，我们肯定不会让你这种水平的将领负责砍树。”潘凤回答道：“看到麹将军的结果，我也不想为袁绍工作，无奈家人被袁绍控制住了，而且还有麹将军的部下需要我照顾。”张飞说道：“家人的事我们可以帮你，袁绍的儿子被我们俘虏了，可以用来交换你们的家人，至于先登营，据我所知，现在应该已经不在了。蒋义渠一直让残留的先登营去送死，剩下的估计都打散了。”听完了张飞的话，潘凤决定顺势投降，接着劝说了被俘虏的手下一起投降。砍树兵知道了主帅投降，而且可以要回家人，大部分都很愿意加入汉军。刘备心道：还是三弟能看懂我的作法，如果不是想留潘将军一命等着招降他，我早就让大家一起上了。

俘虏投了，留下看守俘虏的人也变少，一下子就多了五千降军和汉军的联合部队出征昌黎。刘备留在房县和潘凤一起收拾残局，陈亮和张飞打算带兵前往昌黎，关羽带了潘凤的刀斧手，想要立一些战功洗刷罪名。大家决定吃完庆功宴休息一下，睡个好觉。第二天起晚一点，吃完早午饭再出发，那时天气不会太冷，投降的士兵也可以去汉军仓库挑一身保暖衣服，这样赶路没那么痛苦。

【1】百度地图显示大约320千米，骑马从凌晨到下午，一天差不多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