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你我终将行踪不明 但是你该知道我曾因你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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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你我终将行踪不明
但是你该知道我曾因你动情
不要把一个阶段幻想得很好
而又去幻想等待后的结果
那样的生活只会充满依赖
我的心思不为谁而停留
而心总要为谁而跳动。
——夏尔•波德莱尔《恶之花》

《夏 花》
文/胡弦
南风送来的爱人,
影子看上去有点甜。
我骑着自行车,带她去见我的母亲。
一路上,她每讲一句话,体重
就减轻一点。
她是快乐的。
地米开罢,金佛莲
正在开,一粒粒花骨朵,像控制着
声音的纽扣,带着夏的神秘,
和微微羞怯。

《青海湖边的一棵树》
文/楼河
风真冷,风把天上的云吹走,
接着吹这棵寂寥的树。
这是一棵高原的树,高原的俄罗斯
那样的冷,那样的寂寥。
树叶枯黄,但并没有落尽,
油菜花在风中残存,像有一个家
安在这里,但忽然
被寒风掀去了屋顶。
它的体温在丧失,树的血
在凝固。但是,半里路的湖水
和它组成了另一个家,
四壁翻涌着深蓝的波浪。

它们把寒冷搬进屋内,
用密集的茅草在树下编织地毯。
所以我们来到它的家中,
坐在这里的一块石头上。
它寒冷得颠倒了时辰,
遥远得让我想不起深圳和北京。
它的地基悬挂在空中,
失重的冷花像云朵飘浮。
真孤独!一个朋友也没有。
真荒芜!未来废墟长出的这棵树。
冷风在头发上鸣响,
但辐射静静的,像冷的苦,冷的甜。

《我有青灯挑不得》
文/林馥娜
不能入睡的夜晚
我把它分成上下半阕诗
上半关于窒息的肉体
下半属于独明的青灯
旷世的黄卷往往不忍卒读
更不忍放下
举起的素手在空中,无处挑灯
一些树木在倒下
一些菌类在雨夜萌生
天下陷于黑幕中,唯有一灯如星
饱满澄静如其所是

《异居者笔记NO20190315》
文/刘晓萍
河对岸,深夜狂欢还在进行
我在等一只鸟
它深夜的林中漫步
用高音,和自己交谈
区分开所有形象却很好地处于密林之中
它不知道附近有一个听众
它不关心任何听众
在它这里根本就不存在听众
它大概是一只不愿离开密林的鸟
从不关心它有什么邻人

它歌唱时,壁虎也在歌唱
山鹰,黄蜂,啄木鸟也在歌唱
甚至蜥蜴和蛇也同时附和——
交谈也有被打断的时候
当众声铺开一种荒芜
因为黑夜的缘故
林中路上多出一些斑驳
因为星辰的缘故
它身上有不可替代的冠羽

《他身之感》
文/费尔南多·佩索阿(韩少功译)
独自思考使我自己同时成为了回声和深渊。靠着对内心的深入,我分身无数。
最小的插曲——光线的一点变化,一片枯叶的飘摇下落,从鲜花上剥落下来的花瓣,墙那边的声音或者说话者的脚步,与这些我假定自己在倾听的一切在一起的,还有向老农场半开的大门,一条走廊与月光下拥挤房舍相通的内院——所有这一切,没有一样属于我,却受制于某种强烈愿望的死结,捆住了我敏感的思想。
在这些各自的瞬间,我是他人。我在每一个界定失误的印象里痛苦地更新自己。
我依靠不属于自己的这些印象而活着,挥霍着身分的放弃,身为自己的时候反而总有他身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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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三|也许你我终将行踪不明 但是你该知道我曾因你动情
作者 |夏尔•波德莱尔/胡弦/楼河/林馥娜/刘晓萍/费尔南多·佩索阿(韩少功译)
丨楼河,诗人,江西人,野外诗社成员,曾出版《楼河诗选》、合集《六户诗》《野外七人诗选》等作品,获第二届《诗建设》新锐诗人奖。
手写 (美图)|晴耕雨读/曾几何时(其他图来源于堆糖,感谢美图美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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