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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频文字版】瓦列里·哈利洛夫:被主眷顾的指挥&生命线:瓦列里·哈利洛夫

2022-02-09 04:57 作者:夏侯元菡  | 我要投稿

应大佬要求丢个文字版上来方便直接看

1.自制字幕,质量没有保证,里面有些打了问号的地方,???是听不清,(?)是不确定

2.关于纪录片的译名,最早up主『亚历山德罗夫之歌』翻译成『精神领袖』,后来改为了『精神指挥』。Дирижер是指挥没错,而Дух虽然可以翻译成『精神』,但是这个词实际上有『圣灵』或者『被圣灵/上帝眷顾的人』的意思。因此结合中将本人的经历和本片内容,在这里我还是把片名写作『被主眷顾的指挥』。

3.另外,『被主眷顾的指挥』中加粗的人名只是标注在这个时间点上视频给出了这个人的名字和介绍,并不代表之后的话都是他说的


瓦列里·哈利洛夫:被主眷顾的指挥


01:05-01:34我在这样一个如天堂般的村庄里长大:那里的气味、小鸟、田野和草地都令人喜爱,靠近房屋的小河像是银子一般流淌。小鱼,我们在河里抓小鱼……我从来没有在村子里跑来跑去过,因为所有的时间我们都在河里玩耍,我们也从不去喝井里的水。我们直接喝河里的水。这是肯定的。我们用手抓小鱼,然后自己烤鱼自己吃。我就是这样的一个俄罗斯人,由这个村子塑造出来的俄罗斯人。

 

加琳娜·库普列耶娃 莫斯科大学讲师

01:39 -02:02 这个小男孩在所有人面前都很有威望,即使在大人和大孩子面前,在所有年龄段的人面前都很有威望,有这么的一种相处的关系。而且他总能很公平公正地解决所有纠纷,从小他就是一个聪明得体的人。

 

02:02-02:30 我们的村子十分独特,因为无论告诉谁7月28日这里发生的事情,没有人相信并认为这只是编造的故事。我会说来这里看看吧,感谢主,愿意来的人太多了。我认为我们都是非常幸福的人,因为我们始终知道,无论我们身处何地,我们的村子都是最好的。这不仅是说说而已,而是一个事实。这要感谢我们伟大的先辈,是他们在这片罪恶的土地上给我们留下了一片天堂。

 

维克托·胡多利 指挥 俄罗斯联邦功勋高等教育工作者

02:35-03:14 令人惊奇的是,这一切都是出自他手。我从他12岁起就认识他了,当时他身上看起来没有什么特别的,在其他人看来也是如此。只是后来当他从军乐指挥系毕业的时候,在那里,他已经开始把自己定义为一个成熟的音乐家,然后写出了他的第一部作品。然后我们都看到了,他是如何在这片土地上成长起来的。

 

03:21-03:47我们拥有着的这个村庄,风景如画、十分迷人,虽然这个村庄很小,但是它保持着传统,又是如此的美丽,以至于让人相信这个世界存在天堂。

 

亚历山大·哈利洛夫上校 俄罗斯功勋艺术家

04:03-04:11 瓦莱拉和我的房子就在那里,老的那一座,不幸的是它已经倒塌了,那是我们长大的地方

 

04:24-04:35 我们很想念瓦莱拉……很怀念他,因为我们有着太多和他的共同记忆了,我们并非是一堵石墙,不过现在已经平静了下来了。

 

04:45-05:07 一个人如何成长为人,如果非要大声地说出来的话。当然这源自于我们的父母。我们的爸爸是一个接受过良好教育的知识分子,他弹钢琴弹得特别棒,还是个小号手。他是个很善良很好的人,也是个很帅的人。尽管他只活了41年,但是他看起来很成熟,很智慧、很智慧……

 

05:12-05:24 我经常当众说是的,我哥哥在我生命中为我做的最对的一件事情就是送我去阿富汗,这是真的,因为如果他说不,我就不会去。

 

05:25-06:10 离开阿富汗之后,我花了很长一段时间才清醒过来,那里的一切都是不同的,心理完全颠倒了过来,在那里,军队是完全不同的。如果师长带着一支队伍,他会召集连长,而非营长或者侦察营长,然后在那里骂你,你损失了300名士兵,受伤了多少人,等等。而在苏联,我的上帝!他们当时是怎么做的,他们并不只是在队伍中教育士兵,还让士兵给他们熨鞋带。这没有意义,我记得这些……可以说我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走出来。

 

06:10-06:27 在阿富汗我写了14首歌,不过我从不算是,之后也不会算是一个作曲家,我只是在正确的时间出现在了正确的地方。和乐队一起,我已经走遍了半个阿富汗,四次穿过萨朗山口。

 

06:53-07:20 “我们离开”这首传奇的歌曲被很多人认为是阿富汗时期的音乐代表。所以如果说伟大的卫国战争的代表歌曲是“神圣的战争”,那么对于阿富汗而言就是“我们离开”。在我的内心深处我很清楚,这是我的手在回应着主的呼唤,因为这首歌非常非常被需要。

 

07:27-07:36 如果有机会从最开始重新经历一切,我想我和瓦莱拉,我们都不会在重来一次时改变任何事情。

 

07:38-08:01 我在与军乐队的工作中所经历过的一切,包括红场上的救世主塔、阅兵,显然现在都和瓦莱拉联系在一起。在我的眼中,我并不想强加于人,主不允许这么做,但他是个圣人,对我来说他真的是个圣人,我是这么想的。

 

08:39-09:06 我4岁时领洗,我非常清楚地记得他们把我放在院子里装了冷水的盆子的那一刻,神父站在我身边,我是个健康的男孩,紧紧地抓住了他的胡子。当我在门厅里睡觉的时候,有一幅画就挂在我的头顶。我不是很记得是什么了,只记得那副画上有很多圣徒,不过每一个人都被“吊了起来”。就像军队语言里所说的那样,这幅画陪伴着我入睡。

 

09:36-09:44在1814年,我们建起了教堂墓地

 

09:58-10:14 后来革命爆发了,教徒受到迫害,教堂被放火烧了。他们在那里枪杀了一个神父,如果你到教堂后面去转一圈,他的坟墓就在那里。

 

10:17-10:20 我们从侧面开始做事(?)

 

10:20-10:48 1789年米哈伊尔大天使。谢尔盖·米哈伊洛维奇·普罗库金-戈尔斯基,他非常聪明,在建立起?后,俄罗斯就有了第一批彩色相片

 

12:01-12:13 多么奇怪,它们都离开了,而且都是在晚上

 

12:21-12:45 我希望你们把自己当成是中尉(?),当成是苏沃洛夫人。因为你们即将接受的教育是成为军乐指挥这一我们独特职业的第一步,我作为国防部的代表,同时也是你们的代表,因为我们毕业于同一个学校(?)。

 

12:45-13:03 11岁时我进入了音乐学校,那里的竞争有多么激烈我已经不想再说了。因为我是在一个军事音乐家的家里长大的,也就是说,我从4岁时就已经开始学习音乐。显然这在某种程度上帮助了我被学校录取。也许是当我也成为军事音乐家时,才意识到这一点(?)。

 

13:03-13:18 所以我们来谈谈有关科目的事情,在一些科目上,你在一些科目上挂掉了,比如音乐鉴赏这门课。

 

13:20-13:30 事实上,我们所谓的肩章就是规定的发型。我们顶着几乎是光的头过了三年,因为这一切都是按规定来的。

 

亚历山大·格拉西莫夫上校 以V·M·哈利洛夫中将命名的莫斯科军事音乐学校校长,俄罗斯功勋艺术家

13:30-13:46 我们学校之所以独特,是因为孩子们在这里过着集体的生活。他们所有时间都待在一起,因此有一种同志般的情谊,这不仅仅是在排练中产生的。

 

E·格罗瓦诺夫 E·梅辛 苏沃洛夫人

13:50-14:10 以哈利洛夫的名字为我们学校命名,我认为是很正确的,因为他是我们学校最指挥、最重要的校友之一。作为刚刚开始职业生涯的年轻指挥,我们从他的指挥中学到了很多东西,他的准则,以及他的姿势。

 

14:16-14:40 一个乐团需要几年的辛勤努力才能组建成功,我们团队往往有60人甚至70人,让他们作为一个整体一起演奏,这是一项要由伟大的指挥来解决的任务,并且已经持续做了很多年。所以当然,我们的老师在四年里所做的事情真的是一个奇迹。

 

14:40-14:51 许多功勋艺术家与人民艺术家、艺术工作者,都来自于这所最古老的军事音乐学校

 

15:10-15:34 第一次参与阅兵是在1967年,那次是纪念苏联成立50周年。我是个鼓手,就像现在莫斯科音乐学校的鼓手一样,是最右边的那个。我们和其他部队不一样,在阅兵行进的过程中,我们让最矮的那个走在最前面,高的在后面。所以我就是最矮的、开启阅兵式的那个。这是我第一次参与阅兵,在1967年。

 

亚历山大·阿加金首席祭司(或译总司铎)(注:1971-2020,死于新冠引起的并发症)

15:45-15:54 一个独特的人,很有智慧,在音乐上才华横溢。再也找不到这样的人了。

 

16:02-16:17 将军的肩章之上的瓦列里·米哈伊洛维奇,是一个好人,不过在他的内心深处他仍然是一个学员。他的男孩们一代代地来到这里,他是他们真正意义上的父亲。

 

16:18-16:36 他们有着一些共同点,那种表达、那种燃烧自己的方式。就像是大元帅苏沃洛夫一样,瓦列里·米哈伊洛维奇·哈利洛夫可能是音乐的大元帅,他值得得到与苏沃洛夫相同的荣耀。

 

尤利娅·沃罗诺娃 国家技术工业集团Rostec助理总经理

16:42-17:36 大概80年后会有人问:您还记得瓦列里·米哈伊洛维奇·哈利洛夫当时的救世主塔,那个独特而惊人的计划吗?它对音乐的发展有很大的贡献,也对友好的外交关系有着促进作用。看吧,我们邀请了多少次日本,但他们没有来过,而在这里,即使我们受到了制裁,人们还是来了。因为对于军乐团而言,克里姆林宫这是一个很独特的地方,而红场上有超过7000人在场,也热闹非凡。

 

17:40-18:26 我很清楚的明白他已经去了天堂,我明白这一切对于他而言是很好的,但对我们而言……因为有无数的人都知道并爱着瓦莱拉,在那一刻无数的人因为他似乎都变成了孤儿。他总能给予每个人支持的话语,总能用他的能力去支持每一个人。这是我两年以来第一次说这样的话,因为太个人化了。

 

米哈伊尔·特鲁诺夫上校 军事大学军乐学院院长,俄罗斯功勋艺术家

19:36-19:55 这是他本有的特质,再加上主赐予他的天赋。当然,不是每个人都能成为有天赋之人,拥有这种写音乐天赋。

 

20:06-20:32 指挥必须在所有方面都成为榜样和楷模,而且,要像军人一样、像军官一样、像个教育家一样,当然,也要作为一个艺术家。因为在他手中抓着的是整个艺术团体,是作品和作品的质量等等,这全部都取决于指挥。每一个指挥都是独立的,并且很大程度上取决于他们所经受过的个人训练。他会为乐团带来艺术的氛围,我们常说没有一个好的指挥就像是没有趁手的武器(?)。

 

约瑟夫·科布松 苏联人民艺术家

20:40-21:37我喜欢看他穿音乐会的衣服、将军的衣服,是那样的优雅,那样的肃穆。12月17日我们在柴可夫斯基音乐厅开了一场音乐会,他告诉我他要准备再去一次叙利亚。我们曾经去过叙利亚,在机场举行过一次音乐会。当时飞机一降落,我们就开始唱歌。我告诉瓦列里·米哈伊洛维奇我新年要陪家人们一起,所以只能错过这一次了。他说来吧。如果他一定要我去,我会像其他人一样起飞。他真的救了我一命。

 

米哈伊尔·哈利洛夫海军大尉

22:05-22:41 一觉醒来之后,我知道我今天要去做事了。顺便提一句,瓦列里·米哈伊洛维奇就像是我的爸爸一样,如这个意义一般教会了我许多事情,我们不能日复一日地去重复自己的生活,这就是为什么我是个音乐家。我也会说我是这么的幸运,可以戴上肩章穿上军装,以自己的乐器为武器。一个人应该做些喜欢做的事情,这可以改变你的整个生活,我很幸运我可以这样做。我从小就很热爱音乐(?)。

 

22:44-23:02 但感谢主,在我们家族确实如此。我追随了我的伯父和父亲,我想我的儿子也会如此,100%不会到别的地方去。就像他们给了我米佳这个名字一样(?),我也会给他一样的。

 

23:14-23:23 瓦列里·哈利洛夫将军进行曲,作曲:亚历山大·米哈伊洛维奇·哈利洛夫

 

25:21-25:48 音乐是为了什么?是为了创造一种精神,保持这种精神和这种呼吸。除此之外,我们不仅通过音乐来进行美学教育,通过音乐我们还能够让人们知道自己生活在一个令人惊叹的美丽的国家,它拥有着广袤的土地和强大的武装力量。换句话而言,音乐贯彻了军事爱国主义教育。

 

26:01-26:17 他考虑得很周到,不仅仅是乐曲本身,也包括歌词部分。为此他去读了福音书,还去问了某些斯拉夫词语的准确含义。他是一个非常有能力的人,一个非常有思想的音乐诠释者。

 

希拉里翁首都监督(或译首座主教)(阿尔费耶夫)

亚历山大·阿加金首席祭司(或译总司铎)

26:46-27:10 与我而言,音乐是我传教工作的一部分。瓦列里·米哈伊洛维奇是我最亲密的伙伴之一。我和他一起去了美国的一些城市,您作为一个传教士也参与了这个活动,您还记得那时观众对他们所听到的东西的反应吗?

 

27:10-27:19 我注意到许多音乐家开始以完全不同的方式去感知生活的精神方面,并以不同的方式去思考

 

27:23-27:54 我认为,在每一代人中,都会诞生一些准备为祖国和为艺术服务,奉献自己全部力量的人。瓦列里·米哈伊洛维奇会一直活在我们的记忆里。他一个非常热爱祖国的人、一个有深度的人,同时也是一个非常正直的人,他的正直留在他所做过的每一件事情当中。

 

阿列克谢·普扎科夫 莫斯科至圣主教团合唱团团长,俄罗斯功勋艺术家

28:12-28:39 瓦列里·米哈伊洛维奇有一种惊人的天赋,能够激励起和他说话的每一个人。广场上数千人的巨大合唱团,比如说在救世主塔上,在阅兵场上也是如此,还有在斯拉夫文字与文化日上,不仅仅是一个巨大的合唱团,整个广场都在他的指挥下唱起了歌。

 

28:39-28:56 今天将会演唱很多歌曲,我希望我们会是一个团结的大合唱团。不过最好的也是我们最喜欢的,当然是一首关于我们俄罗斯母亲的、关于对祖国的爱的歌曲。

 

29:09-30:06 在这里有一些伟大的神秘性,就像我们看似物质的世界里的物理规律和时间规则一般。一个有创作力的人通过他的信仰、他的灵魂,可以揭示出完全不同的世界。这是眼睛所看不到的,但是是心灵和意志能够感知到的世界。瓦列里·米哈伊洛维奇可以通过他的心灵感知到。即使他从未如此公开或明显地表现出自己身上的宗教性质,但是他心中的东西已经通过音乐被揭示出来了。他作为一个人的深度、他真正的信仰以及他为他包括尘世与天堂的祖国在内的国家的奉献。所有接触过他的人,以及可能很多人在他的音乐会上都有机会感受到。

 

30:08-30:26 他所做的一切确实都是团结的象征。当不同的人通过音乐和祈祷团结成一个国家的时候,瓦列里·米哈伊洛维奇只是实现这个想法的一个导体,也许这就是他的使命。

 

谢尔盖·杜雷金上校 俄罗斯联邦国防部中央军乐团团长,俄罗斯功勋艺术家

31:30-32:00 主给予我们的东西是如此至少,以至于我们必须珍惜生命中的每分每秒,现在我们在这一刻,我在和你说话,而明天又是新的一天。这一天我们已经无法挽回了。当然,想象一下在14年里他一直是我的领导,成为了我的老师,一位真正的好老师。在某些时刻他可能就像是我的父亲一样。

 

季莫菲·马亚金少将 俄罗斯联邦国防部军乐局局长,俄罗斯功勋艺术家

32:11-32:44 瓦列里·米哈伊洛维奇·哈利洛夫首先是一个要求严苛的人,对自己以及他身边的人都是如此。瓦列里·米哈伊洛维奇得到了一个新的军职,亚历山德罗夫歌舞团的团长兼艺术总监。在这之后,他推荐我担任军乐局局长、首席军乐指挥,他本人说我是他可以接受的。

 

32:56-33:15 但总的来说瓦列里·米哈伊洛维奇对于历史非常感兴趣。他对此非常感兴趣,还看了一本书,那本书告诉了他关于米洛拉多维奇将军的事情,他非常喜欢,所以写了一首进行曲。确实,他发现了一个旧时的、又非常有趣的俄罗斯人。

 

伊戈尔·谢韦尔涅夫,军事大学军乐学院军乐队服役系系主任,俄罗斯功勋艺术家

33:15-33:31 这是一首独特的进行曲,第一次出现在苏联和我们国家的历史当中。瓦列里·米哈伊洛维奇已经把进行曲变得像是一副画一样,一副插图一样的画(?)。

 

33:31-33:39 我们的军队要上战场了,音乐渐渐消失,只剩下长笛和小号的声音。

 

33:52-34:06 然后当然,在进行曲中他为了纪念那些在这场战争中战死的人,进行了祈祷。不过尽管如此,我们的军队还是得胜归来了,而且是再一次在胜利的鼓声中迅速归来了,等等。

 

34:39-35:11 我们是在晚上到达的,我们开了很长时间的车,大家都很累了。他比大家都提早30分钟过去,给大家找睡觉的地方(?)。当大家到达的时候,两个音乐家站在门口,没有一个人喊叫和喧哗。我的意思是这是一种对人的尊重。我走到门那边去,看到将军没有穿着军装,穿着便装在弹簧床上睡着了。一切都很好,没有什么坏事发生,一切都很好。

 

35:20-36:20在我看来,天才和创作并不取决于环境毕竟人们可以在任何环境下写音乐、写诗歌。比如,普希金在马车上创作,因为他说这样创作很方便。李斯特也做过同样的事情,一边作曲一边演奏,总是在钢琴上练习。也许着很奇怪,也不是什么风格问题。我想这完全取决于你的想法,取决于你的观念,你的创作力就在这里面。正如人们所说的那样,在雨天和热天里,军乐队是一支完全不能被其他乐队取代的乐队。没有一些狂热是当然不行的,因为人们对于自己的事业是绝对忠诚的,没有它,人们就无法生存。演奏这些乐器对身体而言也是有些负担的。对于音乐家们而言,他们消耗的卡路里和挖矿的工人们相当,因此当然音乐家是一个特殊的职业。

 

36:22-37:21 因为哈利洛夫将军,所以去到河里的是必须,尽管很冷,在里面会很容易冷到跳来跳去,我们还是会在这里游泳。我们在这里和在所有地方都这样做过。无论是在拉彼鲁兹海峡、鞑靼海峡还是在鄂霍次克海。然而这些有着沙滩的漂亮地方总是很冷,非常冷,特别是在那个在北方的地方,大概是10月初的时候,就已经很冷了。我们开车去到海边,他立马准备开始脱衣服。“您在干什么,将军同志?您在干什么?这里的温度大概只有5度左右。”“我知道,别担心,我们就在这里也没别的地方去。我们就在这里脱衣服,谢尔盖你不能阻止我。”我没想过我们会这样游泳,我们两个人跑进水里然后一起出来,还行吧。

 

37:46-38:30很多诗人、作家、作曲家“活”了几个世纪,因为我们一直在听他们的音乐,一直在欣赏这些美妙的文学与诗歌作品。他的音乐响起时,这些音乐对他也是如此。当瓦列里·米哈伊洛维奇问我关于音乐的事情时(?),我问他“请原谅我,关于您的进行曲,有人问能不能要您其他的进行曲?”甚至是要第三首、第四首进行曲等等。他说:“谢尔盖,不管谁来问要我的音乐,不用再来问我了,不用次次都来问我,直接给吧。如果他们演奏,我会很开心。”

 

亚历山大·米罗诺夫 雕塑家,“V·M·哈利洛夫的瞬间”作者

38:38-38:50 我记得是在阿加普金的音乐节开幕式上,我们聊了一会,在开幕式上。和他只是一个萍水相逢的熟人,唉,谁会想到呢?

 

38:50-39:09 只要记忆还在,只要瓦列里·米哈伊洛维奇的作品仍然在被演奏,只要他的军乐节仍在继续,他对我们而言就依然还活着。他在高处看着我们,在光辉中对我们微笑。

 

39:13-39:52 我依然等待着对雕塑本身和对瓦列里·米哈伊洛维奇和他所做的工作完全了解的时刻。不过毋庸置疑的是他的音乐是严肃的音乐,因此我排除了他脸上会有微笑这种情况。为什么排除微笑,朋友当我把自己置于他的位置上时,你走出去,有成千上万的人在你的面前,而你要去指挥他们,你还会微笑吗?不,这不会只是作出一个微笑(?)。

 

40:14-40:27 对音乐的谈论、对精神生活的谈论,这些谈话在他生命的最后几年里出现得越来越频繁,以及坦波夫教堂与圣徒的相关活动。

 

40:29-40:55 他同时有着一种令人惊讶的方式去感知生活,瓦列里·米哈伊洛维奇如同小男孩般对一切有着无可挑剔的品味,他令人难以置信的智慧让他的所有判断都十分精确。他那令人惊叹的笑容,我想只有加加林的笑容才能与它相提并论。他的笑容可以征服您,甚至征服这个世界。

 

40:56-41:05 这是他最后的作品之一,???,我们决定把它留给???

 

41:48-42:40 我相信,我们军事音乐家,用我们的艺术去做了许多精神上的事情。我们走遍了祖国的边疆,尤其是在最近的两三年里,我们去了南萨哈林,连续七年在那里举办国际军乐节,还有哈巴罗夫斯克、图瓦、哈卡斯。您知道人们是如何看待的吗?一切都是很自然的,当杰出的国防部中央军乐团来到的时候,我们可以在大街上、在广场上,所有人们愿意的地方表演。我们有很杰出的独唱家,但首先有个问题就是大家并不知道,大家只知道阅兵。然而在我们的音乐,我们的军事爱国音乐中,人们却是在不断取得新的进步的。人们会在斯拉夫人的告别进行曲响起时站起来,就像是它在柴可夫斯基音乐学院大音乐厅响起时人们也会站起来一样。

 

42:58-43:05 我们的基因里铭刻着胜利,这是你需要明白的。我们是胜利者,我们是在胜利的故事下长大的。

 

谢尔盖·赫列布尼科夫中将 克里姆林宫卫戍司令

43:12-43:29 如果没有瓦列里·米哈伊洛维奇·哈利洛夫来克服所有的困难和障碍,想要成功举办救世主塔军乐节,不是说不可能,但是大概会十分困难。

 

43:41-44:00 是的如果我们不好好使用我们的非工作时间和我们所有的资源,我们将会在余生一直感到后悔,所以我们都非常努力地工作。

 

44:04-44:36 他很喜欢星星这个比喻,所以我们所有的星星都聚集在了一起。于是我这个举办地的管理者就这样加入到了创作团队里,也就是救世主塔军乐节的导演部。当然,军事音乐以及我们的首席军乐指挥也变得越来越好了。瓦列里·米哈伊洛维奇理所当然地在这一切中扮演了重要角色。

 

44:41-45:03 很难再去说这个节日的诞生一开始是谁的主意了,不过我要说的是莫斯科克里姆林宫卫戍司令赫列布尼科夫将军对莫斯科需要这样一个节日的理解,对节日有着很大的帮助。我们很快就找到了共同的语言,有什么地方能够比红场在各方面更适合举办这样的节日呢?

 

45:21-45:38 当需要为某项工作负责,去操心某个活动的组织形式,去进行一些沟通的时候,瓦列里·米哈伊洛维奇总是准备好了。

 

46:05-46:31 世界著名的歌手米雷耶·马蒂厄连续三次来到我们这里。她的名字和她的作品广受我们人民的喜爱。她的音乐与我们每个人的生活、与整个时代都有关。她并没有失去她的魅力,也没有失去她的尊严,她依然是一位伟大的歌手,她热爱俄罗斯并来了这里。

 

46:33-46:44 大家都认为这位首席军乐指挥、音乐总监,在军乐节上的表现是独一无二的、无与伦比的。

 

列昂尼德·帕夫洛夫 俄罗斯功勋艺术家

47:23-47:42 瓦列里·米哈伊洛维奇是一个在俄罗斯古典音乐熏陶下长大的人,而俄罗斯的古典音乐很显然是借鉴于教堂圣乐的。当然,这一切都是自然且不可分的,这并不奇怪。

 

49:02-49:25 柴可夫斯基的“1812序曲”中有一段祷词,“感谢主,保佑你的人民”我们在每次救世主塔的最后一晚都会和来自世界各地的综合千人乐团一起演奏这首歌。我们把这首曲子作为最后演奏的音乐,既是一种祈祷,也是一种精神上的联系。和铜管乐队一起演奏这种精神上的音乐,对我们而言一点也不陌生。

 

49:25-49:53 最著名的一次结束,演奏的并不是柴可夫斯基的“1812序曲”,瓦列里·米哈伊洛维奇选了贝多芬第九交响曲的结尾部分欢乐颂。这样的著名作品,听起来正好就像是把人们团结在一起一样,尽管在音乐还是被政治团团包围着,但它好像仍然把整个世界的音乐家们团结在了一起,揭示了人们应该如何去彼此沟通。

 

2016年12月,瓦列里·哈利洛夫在死于一场空难。飞机在途径黑海上空时坠落。与他同行的还有亚历山德罗夫歌舞团的音乐家和独唱家们。


生命线:瓦列里·哈利洛夫


01:26-01:30 谢谢

 

01:31-02:40 你们好,亲爱的朋友们。我是军事音乐的代表,是首席军乐指挥。我来自一个有着军事背景的家庭,我的父亲从前是军乐指挥,我的弟弟也是军乐指挥,而现在我的侄子也是军乐指挥,我们都是军乐指挥。军事音乐不仅仅是美妙的,它还需要一些奉献精神、一些绝对的纪律和专业的知识技能。我想以一个音乐家的身份和一首“歌曲”形式的音乐来开始这个节目。“到目前为止在莫斯科的战壕下”,这是一首由我和我的同事以及朋友亚历山大·亚历山德罗维奇·萨维茨基预备役上校创作的歌,他是俄罗斯作曲家联盟成员、也是功勋文艺工作者,我们从前曾一起在军乐指挥系里学习。他还曾为我的一些其他歌曲作词。现在这首歌将由我们国防部中央军乐团的独唱、一位我认为非常有前途的音乐家叶甫根尼·沃罗比约夫来表演:

注:Александр Александрович Савицкий

Евгений Воробьев

 

05:31-05:45 亲爱的瓦列里·米哈伊洛维奇,请问您是怎么成为一名音乐家的呢?您学习的第一种乐器是什么?还有,您是在什么时候以及为什么决定要成为一名指挥的呢?

 

05:45-07:12 正如我刚刚所说的那样,我的父亲是一名军乐指挥,而我的童年则始于中亚。我的父亲在从军乐指挥系毕业之后,就被派往了中亚。他从前就是在那里的塔什干音乐学校毕业的,在战争期间,这个学校选出了塔什干地区10名最优秀的男孩送往莫斯科成为高等军乐指挥学校的学生。1951年,我的父亲从指挥学院毕业,在那段时间里他遇到了他未来的妻子、我的母亲,她当时在学校里为秘密部门工作。然后他们在这里结婚了。我有一个姐姐,我出生于阿富汗边境附近的铁尔梅兹,军人们知道这个地方往往都是因为它在锡尔河的河畔。对于这个时期的事情我没有太多的印象,因为当时我还很小,我父亲就和其他士兵们一样驻扎在那里。第二个驻扎地是在土库曼斯坦的凯尔基。我出生于乌兹别克斯坦,但是我四年后出生的弟弟却已经是出生在土库曼斯坦了,他出生在土库曼斯坦的凯尔基。在这之后我们又搬到了江布尔,这个地方属于哈萨克斯坦,也就是第三个位于中亚的共和国。从4岁起,我对生活就开始有了记忆,也开始学习钢琴了。这就是我对您问题的回答。

注:1944年该校名为高等军乐队队长学校,1947年该校改名为高等军乐指挥学校,1950年改名为军乐指挥学院,一直至1960年才并入柴院并称为军乐指挥系

 

07:12-09:26 对于任何音乐家而言它是不可缺少的乐器。而一个把管乐、弦乐与指挥结合在一起的人则更需要这种乐器。至于对于指挥这一职业而言,这一乐器不仅让指挥能够去学习世界音乐文化,还能让你更加深入而专业的投入到你的职业当中,特别是对于军乐指挥家们而言。我在江布尔的时候就开始上学了,五岁的时候已经在大家面前表演,其中一张照片中我戴着蝴蝶结,正在演奏。我还清楚地记得歌剧“鲁斯兰与柳德米拉”中的“切尔诺莫尔进行曲”,当时我和另一个男孩一起四手联弹。由于我父亲得了重病,我们不得不搬家,他退出了现役,我们搬到了莫斯科,和我母亲的母亲,也就是我的外婆一起生活。我11岁时进入了莫斯科军事音乐学校,现在它称之为莫斯科苏沃洛夫音乐学校。我是在1963年考进的,我得说想要考进去是很难的,因为竞争很激烈,不管你信不信,每一个名额都有超过50个人在争夺,每年只有30名来自全苏联各地的男孩会被录取。我参加了数学考试,我并不擅长这个,但是我对自己在所有科目上都很有信心。我做完了数学卷子,挥舞着自信的翅膀第一个跳出了课室。所以我拿到了2分,得到了一个不及格的成绩。一般来说我得被筛掉了因为禁止重考,但是诚实地说,因为我父亲职业的缘故,是的,他是个著名的军乐指挥。我以优异的成绩通过了所有音乐科目的考试,我唱的很好、音很准、很细腻也很洪亮,我的听力也很好,拿到了5分。当时我弹钢琴也已经可以弹得很好了,虽然我当时才11岁,但毕竟我从4岁开始就学钢琴了。总之就是,我被录取了。

 

09:26-10:17 我刚进入这种全封闭管理的学校的时候,过得很艰难,因为我被剥夺掉了父母和舒适的家,丢到了军营里。我要遵循十分严格的日常生活,不能不穿军装、要进行各种操练、参加军队的各种仪式等等。这很难,特别是第一年是很字面意义上的艰难的,不仅仅是对于我而言,对我的所有同学都是如此。诚实地告诉你,在谢列布里亚内区的一座废弃教堂被用作学校饭堂。萨沙·马盖伊和我走进学校饭堂之后,忍不住哭了起来。这真的很艰难,我很想回家。

 

10:17-11:55 就像你们知道的那样,我给你们举个例子,给在这里坐着的孩子们举个例子……我并不想说“欺凌”这个词,只是一些玩笑。就是年长的学员肯定会对年轻的学员开的一些玩笑,有时候我们可以忍受,但有时候不能(?)。我们学校的所有建筑都在莫斯科河畔圣三一利科沃的一片很大的区域内,主体是一座革命前就建成的木质建筑,一楼是课室,二楼是教室和有衣架的更衣室。我记得当时他们对我们开的一个玩笑,就是我们都穿着有腰带的军队的衣服。你们都知道的,当时我们还小,那些年长的学员就会欺负我们这些新来的,曾经试过把更衣室的灯全部关掉,在全黑的情况下来抓我们。一般入学的时候都是11岁,经过七年的学习,他们基本都已经十七八岁了,很容易就能够把我们抓起来,然后一串串地挂到挂衣钩上,然后他们就离开了。我记得直到第一遍铃声响起来之后,我们也还不知道该怎么办。然后我们的老师科洛什科夫少校(?)走进来看到我们。我记得我们的弗拉基米尔人(?)解救了我们,问我们是谁干的。我们当然不会说出来,因为这只是个玩笑,对我们来说没有什么被冒犯的。

 

11:55-12:37 这所学校里的老师都很厉害,理所当然地,他们是我们在待人接物和文化等方面的榜样。他们非常严格,这可能是直到现在我仍然对自己和他人都严格要求的原因之一。因为首先需要在时间管理和在纪律上对自己严格要求,只有这样你才能在你的一生中取得成功。当然,没有什么是可以容易实现的。如果你的目标很容易就可以达到,那一定要小心,这里面一定有什么问题,在我看来是如此的。

 

12:37-12:43 之后就进入了莫斯科国立柴可夫斯基音乐学院的军乐指挥系

 

12:44-15:08 我的特长是单簧管,并以此考进了军乐指挥系。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当时我个子很小,现在我有1米76,但是当时只有1米56,您可以想象一下20公分是一个很大的差别。当我进到礼堂里的时候,评委们已经让通过考试的人和平民申请者按不同的顺序排队。因为他们不仅从我们音乐学校里招生,也从普通人中选拔。在这里我还记得有一段这样的插曲,当时的负责人,未来的系主任海克·松巴托维奇·穆鲁提扬上校,一位作曲家,亚美尼亚人。当我们排好队后,他说:“为什么要招这样的指挥?他永远都需要站在大指挥台上才行!”而班级负责人谢尔盖·米哈伊洛维奇·彼得罗相,他现在住在第聂伯彼得罗夫斯克,则说道:“海克·松巴托维奇,我们只要揪住他的耳朵就够了,毕竟他是个音乐家,让他过吧。”我很顺利地通过了考试,没有得到一个5分,也没有挂掉数学题,感谢上帝。总而言之,我被录取了,以这么矮小的身材,算得上是一种专业上的缺陷。因为一个指挥起码也得有个合适的、平均的身高才行。在这里坐着的阿华加德·阿列克谢耶维奇·费多托夫是我在军乐指挥系时的单簧管老师,他是教授、俄罗斯人民艺术家、莫斯科爱乐乐团的前任指挥,我成为了他的学生。第一年的课程很快就结束了,我们放假了。放假回来之后我在走廊上看到他,阿华加德·阿列克谢耶维奇。我说:“您好,阿华加德·阿列克谢耶维奇。”他说:“你好吗。”然后继续往前走,又突然转过身来说:“哈利洛夫,是你吗!”我说:“我长高了!”不知道什么原因,以一种很奇怪的方式,我不知道这在医学上意味着什么,总之就是以一种爆炸式的增长,我一下子长高了12或者14公分,然后就长到了现在的高度。所以阿华加德·阿列克谢耶维奇没有认出我。

注:Гайк Сумбатович Мурутян

    Сергей Михайлович Петросян

Авангард Алексеевич Федотов

 

15:09-16:05 我进入了军乐指挥系,这是一个既罕有又十分独特的教育机构,是唯一一个为俄罗斯联邦武装力量以及其他国家尤其是独联体国家培养军乐指挥的地方。它是独特的,不仅因为它是唯一一所,同时也因为军乐指挥这一职业是独特的、罕见的。在我们的军队中现在大约有200支军乐队,是多一点还是少一点,具体我不知道。但事实上,只要是在需要他们的地方,都会有一支军乐队,没有什么东西可以取代它们。军乐队可以演奏任何类型的音乐、任何类型的进行曲、华尔兹和序曲(?)。以及为管乐队编排过的交响乐,和任何类型的歌剧。只要你愿意,一个军乐队可以演奏所有类型的音乐。

 

17:20-18:03不幸的是,许多我们的音乐爱好者,甚至是军乐和管乐的爱好者,都不知道军乐队的可能性,因为现在军乐队声音的响起并不像战后那样频繁,当时军乐队甚至比战前还要多,可以说当时的军乐队甚至是取代交响乐团的。对于此,著名的斯塔索夫曾说过,军乐队不仅是军事音乐的指挥者,也是所有民间音乐的指挥者。这是真的,因为透过军乐队,你可以聆听到歌剧音乐等等各方面音乐领域的创新。

注:Владимир Васильевич Стасов(1824-1906),俄罗斯艺术与音乐评论家,艺术史学家

 

18:40-19:06 我们已经庆祝了俄罗斯军事音乐的三百周年生日,它的创建日期最早可以追溯到1711年2月19日。当时彼得大帝签署了一项命令,在帝国的骑兵和步兵团中加入了一支军乐队,由1名外国人和8名俄罗斯音乐家组成,也就是一共9人。今年是三百周年了。

 

19:07-20:20 我还记得我父亲的工作,我已经说过了,他是一个军乐指挥,在我能记事的时候,是在哈萨克斯坦。乐队在江布尔的一个公园里演出。那个时候我还记得五月份有很多虫子在飞,现在我已经很久没有在五月份见过它们了,但是当时它们都在飞来飞去。那是一个有着灯笼、五月的虫子和军乐队音乐的夜晚。当然,以现在来看可能有点过时了,甚至可能会觉得有些好笑,但这就是生活本身,是我们的人民所生活的环境。除了通过公园与花园的活动来社交以外,还有溜冰。我记得,我经常一个人去溜冰,所有的路都被包括军事音乐在内的音乐淹没了,即使是在冬天。当我妈妈来到的时候,那些音乐就会变得很浪漫,她最爱的是一首狐步舞曲“盛开的五月”。

 

20:31-20:50 我妈妈时常会来参加这些舞会,当我爸爸看到我妈妈来了之后,他就会开始指挥这首美妙的音乐。我知道我妈妈会来因为那些时候我都是坐在大鼓的旁边。那时候我还很小,坐在大鼓的旁边。我的意思是我对大鼓有着很清楚的记忆,然后乐队就会演奏起“盛开的五月”,大家开始跳舞(?)

 

21:07-21:22 尊敬的中将同志,请您告诉我们您是如何认识您的妻子的?她是否抱怨过您军事生涯的艰难,或她是一位真正的妻子?

 

21:23-21:33 谢谢。这是一个很好的问题,对我来说。因为她现在就坐在观众席里,如往常一般,她十分谦逊,坐在离前排很远的地方

 

21:33-22:40 我们是在一次在南方的度假时纯属偶然地相识的。我们两个的妈妈就是在加格拉第一次见面的,我妈妈克劳迪娅·瓦西里耶夫娜遇到了她的妈妈伊琳娜·阿纳托利耶芙娜,并分享了彼此的孩子(?)。我未来的岳母说她有两个从基辅来的女儿,而我妈妈则说她有两个儿子要从莫斯科来找她,所以我们就这样认识了,过了一段时间之后我们就见面了。我妻子当时还在上学,就读于基辅土木工程学院,与此同时我则是在军乐指挥系上学。她的父亲说我们没有未来(?),强烈反对我们结婚。他说我是一个学员,一个在保密课程中学习的学员,而我未来的妻子不应该在我完成学业之前和我结婚。当然,我们还是结婚了,在74年

 

22:40-24:25 娜塔莉亚转去了函授课,我们去了沙皇村。我和所有人都说我的军队生涯开始于沙皇村,那里是普希金市的一个车站,儿童村,以前叫做沙皇村。当时我从未去过彼得堡,当时的列宁格勒,我们只带着两个手提箱。我以中尉的军衔毕业,就像所有去往北方的指挥们一样,我们带着两个手提箱就到了彼得堡,第一晚我们是在一个朋友家里度过的,他们告诉我们有一个车站叫儿童村,是在维捷布斯克铁路上的。当时我的妻子已经怀孕,那时是在8月。75年8月我开始在普希金高等防空无线电电子指挥学校服役。我们来到学校,向少将,后来成为了中将的,有名的军人瓦西里·伊万诺维奇·格罗马金讲述了我妻子的情况(?)。关于住房问题,他说在一两年之内我会得到一套好的房子,然后问题就会很快得到很好的解决……不过暂时我们得先住在宿舍里。八月的假期我们住进了宿舍,条件很一般,我必须得说我妻子无论在什么条件下都能适应得很好,她从来都不是娇生惯养的人,尽管这里条件还是不错的,但她从前并不知道军人是怎么样的,她家人都是建筑师和工程师,已经有三四代了

 

24:25-26:11 在这之前我还是学员,而来到彼得堡之后已经成为了中尉,接下来该做什么呢。一开始我们挺不开心的,因为在城市里什么都看不到。于是我们去了不对外开放的一个地方,从前沙皇的卫队第三掷弹兵团就驻扎在这里,沙皇尼古拉过去常常从亚历山大宫步行来到这个团。据我所知,在历史上这个团就驻扎在沙皇村的正中。我和娜塔莎说,我们一起去走走吧,在过去这里曾经叫基克维泽大道,不过现在已经恢复了它原来的名字学员大道。我们沿着基克维泽大道慢慢地走,直到它与叶卡捷琳娜宫的围栏相靠着,在那后面就是属于叶卡捷琳娜宫的长廊了。我们继续沿着大道走,沿着基克维泽大道,直到它进入花园当中。在我们面前的是充满了魅力的,有着??的柱子和??的蓝色墙壁的叶卡捷琳娜宫。这种前所未有的美丽,正如人们所说的那样,让我们感到心潮澎湃,所以理所当然地,我们进入了这座奇迹般的建筑。当然,我想任何一个人都会对自己所身处的地方与其历史抱有兴趣,而实际上这也是我所做的事情。于是我开始研究这座城市的历史,在城市里四处游走,去寻访那些在字面意义上连当地人都不知道的地方。

注:Василий Исидорович Киквйдзе 基克维泽,国内战争期间红军将领

    Кадетский бульвар 学员大道,音译为卡德茨基大道,因其为纪念军校学员而命名,不采用音译

 

26:11-27:13我在马林斯基剧院遇到了一个很独特的音乐家,鲍里斯·伊万诺维奇·阿尼西莫夫,马林斯基剧院舞台管乐团的指挥,他是一个很独特的人,整个彼得堡音乐界的人都知道他。他是一个完全是平民的教授,但不知为何在我身上看出了一点作曲的苗头之后,他开始支持我继续把这个趋势保持下去。所以有时候可能你并不是太想去做这件事情,但是总之我就开始写音乐了,写反映我的生活、我所在的地方、我的服役与美丽的彼得堡的音乐。这里还有一个美妙的小城镇巴甫洛夫斯克,有和普希金相连接的铁路。我们大家都知道的,第一条铁路就是在圣彼得堡的沙皇村的。格林卡曾经写过一首以此为题的曲子,而沙皇村的下一站就是现在的巴甫洛夫斯克。

注:Борис Иванович Анисимов(1907-1997),圣彼得堡音乐学院管乐系副教授,也曾任教于苏联海军军事音乐学院,并为列宁格勒军区开设过军乐指挥训练营,同时他也是一位作曲家

 

27:13-29:01 巴甫洛夫斯克于1777年由保罗一世建立。我和我的乐队根据传统,来到了巴甫洛夫斯克。你们都知道的,巴甫洛夫斯克也是一个很独特的地方,小约翰·施特劳斯在那里受邀演出。我提醒一下,这个车站,或者说亭子,火车站,简单来说,火车站这个词的英文词根vok зал就是вокальный зал,当时车站不是用来等待火车的,而是用来给艺术家表演,让那些等待火车的人可以愉悦地欣赏音乐。这里有一个令人惊叹的巴甫洛夫斯克宫博物馆,我将它放进了我的作曲背景当中。安娜·伊万诺芙娜·泽列诺娃是当年巴甫洛夫斯克宫博物馆的馆长。巴甫洛夫斯克的每一个人都知道她,因为巴甫洛夫斯克宫当年几乎被夷为了平地,周围七万棵树都被砍掉了,只有少部分在公园中央的景观树被留了下来。在战后,安娜·伊万诺芙娜·泽列诺娃找到了负责修复文物工作的伏罗希洛夫,而克利缅特·叶夫列莫维奇也让巴甫洛夫斯克宫成为了第一个被修复的地方。当时战争开始得十分突然,在9月,德国人已经出现在了叶卡捷琳娜宫的公园里,因此所有的文物都需要被迅速撤离。基本上所有小的贵重文物都已经运到了乌克兰和喀山大教堂里,但是那些笨重的文物——雕像、雕塑和其他文物,则没有办法运到喀山大教堂。

注:Анна Ивановна Зеленова

 

29:01-30:05 根据安娜·伊万诺芙娜·泽列诺娃的计划,所有的这些文物都被保存在了巴甫洛夫斯克宫的地下,用砖头围起来,以此来让任何人都不知道它们在哪,哪怕是民众们也不知道。因为德国人试图从民众那里得知那些他们知道的却没有知道在哪里的文物在哪。多亏了安娜·伊万诺芙娜·泽列诺娃,一切才得以恢复。还有,当然安娜·伊万诺芙娜也影响了我。她告诉我有一首诗叫做“我看着巴甫洛夫斯克的起起伏伏”,让我去读并尝试给它写音乐。我读了并写了这首浪漫曲。这首浪漫曲在巴甫洛夫斯克宫博物馆建立两百周年时第一次演出,实际上是她让我为两百周年而写的。我希望现在这首浪漫曲由我们国防部中央军乐团的独唱、俄罗斯联邦功勋艺术家莉莉娅·埃罗欣娜来演唱。

注:Лилия Ерохина

 

34:13-34:20 我想说的是,这首浪漫曲是由国防部交响乐团的弦乐组伴奏的

 

34:25-34:26 谢谢

 

34:27-34:41瓦列里·米哈伊洛维奇,在您的领导下有着好几个乐团,包括一个交响乐团在内。对于军乐而言,拥有铜管乐队是可以理解的,但是为什么还要有交响乐团呢?

 

34:41-35:37 谢谢,我首先要说的是,国防部交响乐团这项发明并不属于今天。里姆斯基-科萨科夫,伟大的俄罗斯作曲家,是他完善了海军乐队的结构。当时他还是一名水手,受命负责对海军的军乐进行改善,当时被称之为“合唱团”,不过他其实是海军军乐团中的监察。他在海军中创建了两个交响乐团,因为通过交响乐团你可以聆听到最好的、最杰出的那些音乐作品,也就是所谓的音乐文化。而且,如果没有国防部交响乐团的演出,军人和武装力量里的文职人员又该去哪里聆听交响乐呢?

 

35:40-35:48 瓦列里·米哈伊洛维奇,请问您可以讲讲您与伟大的俄罗斯作曲家格奥尔吉·斯维里多夫的会面吗?

注:Георгий Васильевич Свиридов(1915-1998)

 

35:48-40:15 普希金无线电电子学校在战争期间叫做VNOS学校,即空中侦查、警告与通讯。格奥尔吉·瓦西里耶维奇·斯维里多夫作为接受过高等音乐教育的学员进入了这所学校。在战争期间这所学校被疏散到了西伯利亚的比斯克。不过因为健康原因,因为健康原因他不能继续在防空部队作为学员服役。然后,当我被问到“你想去哪里,学员?教育程度是怎么样的……哦音乐学院毕业生。那就到乐队里去吧”的时候,我很幸运地去领导了伟大的俄罗斯作曲家格奥尔吉·瓦西里耶维奇·斯维里多夫在伟大的卫国战争期间曾经领导过的乐队。当我被晋升为大尉的时候我来到了这里,来到了莫斯科,被调到了一个领导的职位上。在我到莫斯科的前一天,学校举行了40周年的纪念活动,并且出版了一本书,其中有几页专门介绍了斯维里多夫的作品。于是我大胆地联系了格奥尔吉·瓦西里耶维奇·斯维里多夫,他住在离白俄罗斯火车站不远处的格鲁吉亚大街上。我打过去接电话的是他的妻子。她说:“您,年轻人,有15分钟的时间,从17点到17点15分。”我说:“这就够了,非常感谢您。”在白俄罗斯火车站我买了一束花,感觉有点紧张,然后去了45号的这座房子,上了二楼或者三楼。我等着17点。在17点整我按下了门铃。门开了,我穿着军装,手里拿着一束花。艾丽莎·古斯塔夫娜打开了门,我立马把花束递给她。格奥尔吉·瓦西里耶维奇·斯维里多夫出现在后面。他们看起来很喜欢我穿着军装上门拜访,这是一种很信任的状态。拿着花的不是格奥尔吉·瓦西里耶维奇,而是他的妻子。他带我进了他的办公室,他的桌子上盖着绿色的天鹅绒,是个老物件,有一点烂了。他让我在桌子前坐下。我说:“格奥尔吉·瓦西里耶维奇,我很荣幸能够向您赠送一本关于学校40周年的书,您在那里曾经是一名学员,后来又被录取进了学校的乐队中。”很碰巧的是当他打开这本书的第一页时……很碰巧。他开始回忆起了那些名字:“这个是我和一起削土豆的人,这个是我和一起玩音乐的人……”时间过得飞快,艾丽莎·古斯塔夫娜开始有点生气了,因为他需要遵循一个确定的时间表。他问我:“这里写的是关于你的。为什么不作曲呢?”(?)我说,“我正在尝试。”他说:“试试吧,试试吧。”我说:“格奥尔吉·瓦西里耶维奇,您曾经服役过,为什么不写一点进行曲呢?”“我?”他说,“写了一首‘暴风雪’进行曲。想要写好进行曲,你必须经常在军队之中,然后你就会明白什么是军队的进行曲。”他是对的。之后他说:“艾丽娅,把照片拿过来。”艾丽莎·古斯塔夫娜拿了一沓照片过来,他花了很长一段时间去挑选。他选了一张照片,在背后写上字,现在这张照片在学校博物馆里,“赠予普希金高等防空无线电电子指挥学校,来自一位前学员”,这很关键。之后他给了我“库尔斯克之歌”并写上了“赠予瓦列里·哈利洛夫以留念。”我现在还留着,我把首页拍了下来,贴在了我的办公室里。这就是格奥尔吉·瓦西里耶维奇·斯维里多夫。

注:ВНОС – Воздушного наблюдения, оповещения, связи

Эльза Густавна

Метель - Военный марш,“暴风雪”组曲中的第六乐章

Курские песни

 

40:17-40:35 现在来听另一首由萨维茨基作词的歌曲“窗边的茉莉花瓣”,由国防部中央军乐团的独唱娜塔莉亚·亚历山德罗芙娜·玛努利克来演唱,她是一系列国际比赛的获奖者

注:Наталья Александровна Манулик

 

40:37-40:43 伴奏将由一位十分有才华的钢琴家来演奏,叶甫根尼·谢尔盖耶夫

注:Евгений Сергеев

 

44:07-44:15 瓦列里·米哈伊洛维奇,您告诉我们您是如何开始做音乐的,是谁教您的?

 

44:15-44:46 我的音乐,不幸的是,或部分不幸且幸运的是,我是一个严格意义上的军人,所以我的音乐类型首先是以军事音乐为主。军事音乐,就像你们知道的那样,主要是军事进行曲,我已经说过,写军事进行曲是不容易的。不幸的是,现在几乎没有人写军事进行曲了,虽然我写军事进行曲

 

45:57-46:58 最近,有人问我总体而言军乐中的管乐是什么。我告诉所有人,当管乐队出现并演出的时候,总是给人一种纯粹的感觉(?)。在我看来,首先,当我在聆听时,我从来没有感觉到与时代相连接的感觉(?),因为铜管乐队的乐声,可以说是不受现代化的影响的。铜管乐队是从“神圣的呼吸”这个词而来的,所以当管乐队演奏同样的曲目(?)时,我有一种感觉。我闭上眼睛,立马像是投入到了某种能让我分神并感觉到的能量当中。事实上确实是这样的,当人们听到管乐时,他们会谈论它。你们知道的,当我聆听管乐的时候,我发自灵魂地感觉很好,很愉悦。这就是我们的乐队所带来的感受。我不得不再说一次,不幸的是,现在这些并不经常演奏,在我们这个时代并不能常常听到。

 

47:02-47:27 现在您将听到另一首关于军队的歌曲,这首歌是以空降部队中的6连的悲剧为主题的。演唱这首歌的是我们中央军乐团中杰出的独唱者叶莲娜·皮罗戈娃-菲利波娃,一位电影和戏剧演员

注:Елена Пирогова-Филиппова



【视频文字版】瓦列里·哈利洛夫:被主眷顾的指挥&生命线:瓦列里·哈利洛夫的评论 (共 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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