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治有没有可能是一门科学?(2)
政治有没有可能是一门科学?(2)
海洋里面的鱼类相互吞食,不用管理,它们自然这样吞食成长;
山上的树林里,鸟类凭借手艺建造鸟窝,不用管理,鸟类自然会搭窝;
丘陵沼泽里面,公鹿用小树杈清理自己的犄角,不用管理,公鹿自然会清理干净。
鱼塘和河边海边,有养鱼大户,他们喂养鱼类用的是饵料,不愿意鱼类互相吞食;
包山场的人、建造园林的人,把所有的树木都纳入管理,在树上灌农药,在草丛喷洒灭草剂,用人工的木板和复合材料给鸟类建造新窝;
丘陵沼泽地段,动物保护者设置圈套,抓住野鹿,为它们割掉“太重”的鹿角。
人类的权限很大,人们只要愿意,可以管理鱼类怎么吃、鸟类在哪住、野鹿犄角的问题。
动物的事情,本来无关于人,人却一定要插手干预,为什么?
阻止鱼类互相吞食,鱼类就会只吃饵料而催肥,养鱼的人得利;
阻止树木自然生长,人类就可以多种树苗,贩卖它们得利,为鸟类建造人工鸟窝可以掩盖鸟类的已经离开的事;
割掉野鹿的犄角,可以获得标本,或者得到鹿茸,弥补科考者的投入。
管理鱼类、管理树木鸟窝、管理野鹿,三者不是为了管理而管理,是为了得利而管理。
小范围地管理鱼类,渔民富裕起来,因为鱼类一甩籽百千万条;
小范围管理树木鸟类,园林人富裕起来,因为他们的树苗多有;
小范围管理野鹿,野外考察的人贴补了财物,鹿茸是宝。
小范围的做,就像小心地伺候自家的一亩三分地,春秋施肥,常常松土,常常浇水,每当庄稼出了问题,都挂在心上。
这种自然管理,是科学的、有节、有量的,我想可以叫做:人与自然的生态政治。
人与自然的生态政治是个好词语。
大规模地做:
河水、近海会被富营养污染,连成一片,成为赤潮;
园林山场有树少鸟,蛇鼠皆死,抗药性的毒虫不受其制约,遂绵延草木郊外,人畜被其叮咬必死伤;
野鹿、黄羊采食于四方山野,传播种子,有利于山林,捉捉放放,又取其角,野鹿少孕育。
人与自然的生态政治变成了贬义词。
那么有没有什么东西能够管理这些无度的行为呢?
我想,人间有法度,物伤其类,人非无情;
有爱利的狠人,必然有好养生的义人;
狠人好杀,义人好生,自然的动物植物必须有某种平衡。
私曲先胜,法度后胜;
若法度不胜私,自然风雨胜;(自然力会改变人力)
自然风雨不胜,毒虫饥馑胜;(自然力受到局部生态环境的影响)。
自然若与人类之间不谐、不和、不合,出现不好的自然灾害,我们中的大多数都是非常担忧的;
从历史上看,在面临难以调和的自然变化时,人类社会内部或者改弦更张,或者进入残酷竞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