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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立x你】胭脂缘 16

2023-03-12 15:58 作者:Z_廿玖  | 我要投稿


高能!高能到要放这张图了~

“狗娘养的,群芳髓都敢拿来往我这儿霍霍!群芳髓磨粉焚香用以助眠,混在茶水里吃下去,可就成了催情蚀骨的腌臜玩意儿。啧,当真是心思歹毒,生怕毒不死你,又往我茶壶上添了一圈家伙。这么浓的香气,倒叫我的熏香给瞒过去了……”

催情么?怪不得解了毒他反而唇焦口燥、身上火热起来。何立不知何时已挪到了柳鸢的床榻上,正要运功压下这越发难以言喻的炽热。

“别强压,压不住的。群芳髓药性霸道,若没有解药,我从未听闻有人能生熬过去。再等等,催情之物不致丧命,那歹徒既已用出此物,定会掐着时辰回来补刀。到时候看我不剥皮抽筋活剐了他。”

柳鸢伸手去搀何立,却被他重重甩开:“你走!出去!别碰我!”

这药确实烈性,榻上公子面色绯红,须臾已一溜烟儿红透了耳尖脖颈。何立双手死死扣住床沿,眸中神色迷乱,却仍不忘紧盯着她,满眼警惕戒备。

柳鸢本就心烦意乱,贼人下药下到她屋里来,她丝毫不曾察觉,思来想去只能是传晚膳时被人得了空隙,也就是说她晓风残月楼里竟出了奸细,奴颜婢膝,不知廉耻,伙同外党干着这种勾当,污了她的安乐净土。

柳鸢正恨得牙痒痒,又被何立甩开了手、没头没脑地怒声呵斥,一下关联起了他画舫跃江施救一事。思及孤男寡女江中纠缠的羞人光景,柳鸢心头一阵酸涩。

“听听,听听这是个什么事儿!我为了大人献丹清毒,仁至义尽,大人如今反倒对我冷眼相看百般堤防。怎么?怕被我占了便宜去?哦~我算是明白了,何大人有了心上人了,可不得守身如玉呐。”

何立压抑着欲念已然吃力,哪里还有闲心开口辩白。柳鸢只当他是哑口无言默认了,登时更是窝火,止不住那刻薄劲儿。

“有心上人好哇!解药都不必等了。让何大人这么忍着多憋屈啊。”

“快,有是没有?是哪家名门贵女?大人告诉我,我这就去把她带来,天赐良机啊!”

“大人别不好意思呀~。哪怕您那心上人不情愿,我把她绑来也要让您快活不是?”

“不说?呵,不说我也知道。何大人的梅花簪都送出去了。”

“她叫什么来着?啊~青璎,没猜错吧大人……哎嘶,何立你干什么!”

何立长臂一舒,圈住她的腰便抡上床榻,从背后将她整个人拥入怀中,倏地张口咬住她的后颈。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柳鸢如何料得。

何立身上如遭万千虫蚁啃噬一般躁动难耐,偏生那没眼力见儿的小狐狸突然像是被点着了的炮仗窜个不停,一字一句蹦进他耳中,轻慢地挑动他心里最末一根悬紧的弦。听着她拿腔拿调地编排他,何立早知是她平日不动声色攒足了醋意,一朝翻涌上来,气急败坏。

她心里有他。何立心跳如雷,抑制不住地想要伸手抱她。

“鸢儿……你明知我心悦你。”

柳鸢慌了神,何立的唇若有若无地落在她的耳珠上,唤她的小字声音哑得不像话,缠绵悱恻,听得她心尖一颤。

柳鸢兀自怔怔,何立只觉着失策。该死,嬛嬛一袅楚宫腰让他这么一抱……何立咬了咬牙,将脑袋埋进怀中人的颈窝里,不敢再妄自动弹。

柳鸢这头,平地一声雷炸得她七上八下理不清头绪。他可是宰相府总管,朝廷命官的宠臣,秦桧手里最得力又是最遭人忌惮的尖刀,他怎么能染指这些情情爱爱,平白生出把柄,往后猝不及防令自己身陷囹圄,他怎么敢?他才与她相识多久?见过几面?他风华正茂、前程似锦,日后平步青云不是难事,而她不过是漂泊红尘一薄幸之人,他又怎么会……

柳鸢知道群芳髓的厉害,时辰拖得越久越是难受。何立的身子绷得梆硬,胸膛抵住她的肩背,圈在她腰间的胳膊越收越紧,像是要把她嵌进骨血中去。一呼一吸尽数洒落在她颈间,他身上好闻的松花香气染了群芳髓的异香,绕在她鼻尖,嗅得她亦心醉情迷。

他说,心悦她。真情还是假意,她理不清,如今也不想理清。

柳鸢蓦地转身吻住何立的薄唇,肆无忌惮地几经流连,抬眼对上何立的灼灼目光。一双摄人的狐狸眼眼尾嫣红,给平日里的丰神俊朗平添一抹艳色。柳鸢停在何立的嘴角轻啄,纤纤玉指顺着他的颚骨喉结慢慢滑下。

“大人~,春宵苦短,一刻千金。”

是她先招惹的他,他这是盛情难却,绝非孟浪。何立翻身压住在他身上四处点火的美人儿,滚烫的吻劈头盖脸落了下来。从额角、眉眼、鼻尖、耳廓,到樱唇、颔颌、粉颈、锁骨,再一点一点向下探寻。

柳鸢不甘示弱,机灵狡猾的指尖逮着机会从青袍领口溜了进去,一路轻拢慢捻往下摸索,直摸索到了何立的腰带上,一勾、一挑、一捋、一拽,却被何立一下把住小手。

“我来。”何立略一回身去解衣带。

身下美人儿约莫是头一回,指法生涩放肆,若即若离,勾得他恨不得顷刻将她拆吃入腹。

窗边忽而传来响动,凉风灌入,柳鸢一惊,架起双臂拦住何立:“嗯……别,有人来了。”

何立正是情动兴至,哪里肯放,奈何抵不过柳鸢在他肩上一连点中几处穴位松了他的力道,被她一把推开。柳鸢拿被褥覆住何立,合衣坐起,垂眸听着来人的脚步声,勾唇笑了。

厢房里万籁俱寂,黑蒙蒙的看不清路。三五个带刀侍从磨磨唧唧摸到了屏风边上。眼前一盏烛火嚓地燃起,柳鸢素衣血痕,长发披散,朱唇皓齿,笑得美艳绝伦,可惜幽幽火光将她的脸色映得煞白,活似说书先生口中骇人听闻的妖魅。

“可算等到您几位了~。”

“鬼啊!”

侍从们惊得魂飞魄散、慌不择路,踉跄着朝后跌坐,东磕西绊乱作一团。就此一瞬,阎罗的催命符儿已然甩到跟前。飞刀掠过,鲜血喷涌,几人只觉头颈一冰,仆地咽气前都来不及认清柳鸢的面孔。缀在后面那锦帽貂裘的将领见护卫整整齐齐一刀毙命,哪还敢掉以轻心,拔剑力战数十回合,终不敌柳鸢天时地利,弹指间已被弯刀卸去右手。

“我……我这儿还有解药!女侠饶命!”将领忍痛曲身哀求。

“没人教过你,有些人,你惹不起、动不得么?”

尖刃扎穿心脏,柳鸢手起刀落眼都没眨一下。一秒、两秒、三秒,将领轰然倒下,如土委地,死得不能再透。

回廊上响起叩门声,柳鸢默立片刻,抬袖拭净了飞溅到脸上的血水,收住戾气,走到门后拉开一条缝放了昭儿进来。昭儿举了灯笼,照见一屋子打斗痕迹,还有地上摞着的前脚刚共赴黄泉的几位来客,眉头蹙了蹙。

“小姐……”

“我没事,一会儿叫几个嘴巴严实、手脚麻利的人来收拾了。还有,去查今日呈晚膳来的是哪只小崽子,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往姑奶奶我房里用毒。”

“才在外面听说膳房有个新来的丫头套了绳儿自缢,指定是她没跑了。”

“呵,她倒是死得轻巧,两手一撒,当我也不了了之了吗?查!细细地查!尤其是新混进我晓风残月楼里来的。”

“柳姨那儿听了动静,差人来问话,正候在门外呢……”

“柳姨么?”柳姨舌尖抵了抵虎牙,漾开一抹坏笑,像只狡黠的狐狸,“就说有一伙贼人夜半三更破窗闯入我房里,还下了迷药,意图……轻~薄~我~。结果被我就地正法了呗。”

昭儿扫了一眼自家小姐颈侧隐隐约约露出来的红印,又睨了睨被撞歪了的屏风后头没掩住的一角凌乱,眉头蹙得更深了。

“啊呀行了,好昭儿,快去吧。”柳鸢推她出了门。

小厮进来收拾了残局,柳鸢扣上门,摆正了屏风,撩开帷幔坐回床沿上,自衣袖里拎出从那将领身上搜下来的物件。

“你看看这令牌,哎你……”

何立拦腰抱住柳鸢,将她带回身下:“夜半三更、破窗而入、意图轻薄,嗯?”

“唉,先看这个。这令牌是韩世忠唔唔……”

何立俯身封住了柳鸢的话头,扣住她的手压过头顶,像是要罚她一般发了狠地撕咬着她的双唇。不知谁先磕破了嘴儿,甜丝丝的味道在她和他的唇齿间弥漫开来。

“今夜除了我的名字,我可不想从姑娘口中听见别个什么。”

“大人,手腕,疼~”

“春宵一刻值千金,姑娘,专心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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