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网三 霸歌】惜缘（二）

       柳临渊走后没多久，杨清晏意识开始慢慢地恢复。“呜，头好疼啊！”尤其是后脑那一块，怕是肿了个大包。还有全身上下只要稍微那么动一动，就好像被千刀万剐那样的疼。喉咙里刚才如同被烈火焚烧般难受，多亏有人给他喂了水，虽然他并不希望是这样的喂水法。可是他没有拒绝的资格，只能祈求对方的恩赐。勉强动了下手指，虽然无力好歹不是之前那样硬梆梆的了。从不知道睁开眼是那么的困难，拼尽了全力也只不过微微睁开了些。只是这周围未免也太暗了些吧，难道晚上也不点灯吗？这黑漆漆的一片还真是让人难以适应，火折子应该在自己的衣襟口袋里吧。杨清晏定了定神，狠狠吸了一口气，然后猛的一下子坐起身来。大概幅度太大了，人大半个身子撞到了床沿，差点一个狗吃屎摔地上，真是好险。双手紧紧攀着床沿，拖动无力的身子慢慢往下滑。还好没有太贪心，长久卧床导致他双腿一直无力，所以他没选择直接站起来还是明智之举。可是这样趴着也好累啊，就像是个全身瘫痪的废人。

       还是什么都看不到，仅有的只是无尽的黑暗。杨清晏心里说不慌是假的，平时夜里再暗也不可能毫无一丝的光亮。一个不好的念头在慢慢地滋生，他甩去这样的念头，只要点亮了灯，一切都会好起来的。衣服大概是在那个位置吧，第一次杨清晏觉得爬起来怎么这么慢，也许是他饿了好久没力气了。不过短短几米的距离，对于他来说犹如登天之难。手指依稀触到了衣服的衣摆，就是这个了。刚才爬行已经耗去了他不少的气力，现在要将衣服扯下来还真有些吃力呢。可是必须要争气啊，于是杨清晏就与他的衣服开启了拉锯战，他从来都不知道自己的衣服居然那么重还那么不听话。扯了半天他都觉得累了，衣服还好好地挂在那里纹丝不动。拼了，于是便赌上所有的力气，猛的一扯。这回倒是把衣服扯了下来，还连带着边上的花瓶也跟着遭了秧。“哗啦啦！”本着要死也要拉个垫背的宗旨，杨清晏因为用力过猛，也一个俯冲，跟地面来了个亲密接触。而代价便是他的右手被花瓶碎片哗啦了一个大口子，血水跟不要钱的似的往外流着。

       “完蛋了，我闯祸了！”丝毫没有察觉到自己又挂彩的杨清晏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他现在可是个穷光蛋，万一这个花瓶很名贵，那么他就是卖身都赔不起啊。然而现世报来的就是那么快，门“碰”的一声被粗鲁推开。柳临渊刚拉了墨涵黎过来想给杨清晏诊治下，可是还没到房门口便听见里面有东西摔碎的声音。他赶忙一脚踹开，就看到杨清晏像个犯错的孩子一样可怜兮兮地趴在地上，身边除了倒着的衣架子、散落在地上的衣服就是碎成了渣渣的花瓶，最可怖的是他那受伤的手，已经是血肉模糊了。柳临渊上去一把抱起还在懵逼中的杨清晏，将他再次放到床上。墨涵黎非常识趣地拿去白药和纱布，给杨清晏处理伤口。整个过程没人开口，气氛十分压抑。“真疼！”杨清晏没有喊出口，只是紧咬下唇。这些是什么人，怎么没有责备他弄坏了东西呢，还是在想着怎么惩罚自己呢？

       “那个，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思索再三，杨清晏决定还是自己先开口承认错误，好歹有个良好的认错态度。“清晏你说什么呢，你的安好对我来说比什么都重要！”柳临渊一把抱住还在瑟瑟发抖的杨清晏，心中依旧无法忘记刚才那个场面。如果他们再晚来会，他说不定已经失血过多而亡了。“清……晏？是说我吗？”杨清晏举起左手食指，对着自己点了点。刚醒来的他脑中一片的空白，什么都记不得，而且只是稍微那么一想，脑袋就像是要开了花一样。不过对方既然是对着他说的，那么清晏这个名字应该是属于自己的吧。咯噔，柳临渊心里更慌了，难不成杨清晏失忆了吗？他不安地又多问了一句，“清晏，你还认得我是谁吗？”“唔，我想不起来了。真的，脑子里一片空空的，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不过，我敢肯定的是，这段日子以来一直在照顾我的人是你。虽然我昏迷着的，但是你跟我说的话，我基本上还是听进去了的。”杨清晏略一思索，在想着不被对方揍的前提下，还是不要刺激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