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马娘同人】（长篇连载）（原创向）Team Polaris 府中重燃（02）
“真是没想到在这个点了还能这么热，再这样下去或许可以考虑买辆车上下班了。”
赤林推开大门，扑面而来的热浪让他不禁皱了皱眉头，时间已经临近晚上七点，没想到办公室内外的温差居然还是能让他感受到不适，想必是办公室里的那帮家伙们把温度调的太低了。
“还是先去学生会那边找她吧，这种天气待在室外就是种折磨啊——”
他说着扯开衬衣的领子，挎上自己的公文包向教学楼的方向走去。
距离正式开学的那天已时日无几，结束夏季合宿的赛马娘们已经随处可寻，有趣的是她们或多或少注意到了自己衣领上别着的徽章，而她们随之投来的目光也各不相同，有几位学生在路过时还不忘冲他打个招呼，这让赤林有些意外。
“没想到我还能被称呼成‘老师’啊，果然还是身份问题吧，以前在医院的时候可没几个人愿意和我搭话呢。不过这样说来，跟穿着也有一定关系吧，原来的白大褂是不是太死板了？”
这样自言自语着，赤林无意间瞟见了驻设在教学楼楼梯间的自动售卖机，在片刻的犹豫后，他决定去看看，虽然自己早就没有了对这些饮料的硬性需求，但是这样热的天气有点冷饮伴身还是很不错的。
“欸，赤林先生？”
耳边传来熟悉的声音，赤林不禁感慨起自己的运气。这第一天就职，他就已经快把这学校里认识的人见完了。
“啊，好久不见，素质小姐。”
他说着像是想到了什么，并没有急着扭头，而是继续操作着自动售卖机。
“铛，铛。”售卖机的取货口处响起两声脆响。
“给，拿好了。”
这样说着，他低下身来取出从售卖机里刚买好的两罐饮料，将其中一罐冰镇罐装咖啡递了过去。
“欸，这个是——”
素质的眼神一亮，赤林的举动让她意外的同时也感到惊喜，很久以前的某个晚上，在天台上的自己曾经面对赤林递过来的饮料抱怨过，没想到他还会记得。
“喀。”
“这次应该是你想要的对吧？”
赤林说着拧开瓶盖，自顾自地灌了口冷饮，在感受到那份冰爽所带来的快感后，他用随意的语气缓缓问道。
“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你啊，腿在出院之后还出现过问题么？”
“没有了，在那之后我一直都很注意发力的方式，很少再去勉强自己去那样加速了。不过也正因为这样，后面几次测试的成绩都一般般啊哈哈哈哈”素质苦笑出声。
“嘛，作为医生听到你没事对我来说就很好了。最近过的怎么样？夏季合宿后感觉如何？”
“算是绝好调哦，当然还是比不过帝皇，但我自己感觉是有不少提升的。话说回来，为什么赤林先生会在学校这边啊？而且你领子上的徽章，是训练员的徽章吧？”她显然是注意到赤林衣服上的细节，走上前来问道。
“嘛，我五月份就从医院辞职了，今天可以算是作为训练员到任的第一天吧？”
赤林说着拽了下自己的衣领，耸了耸肩。
“欸？真的嘛？我听同学说训练员考核超级严格的啊，赤林先生这就上任了？”
“上任可太夸张了，只能说我应该还是挺适合这种严格的考试，所以任职过程还算是轻松。”
“真好啊，我要是也拥有什么擅长的事情就就好了，啊不对，说到底为什么赤林先生要来当训练员啊？医院那里出了什么状况吗？”
“并没有，要问理由的话恕我现在不能告诉你，不过目前能告诉你的是，这可不是我的突发奇想呢。”
“诶~，不会是有什么不能说的秘密吧？”
“我不建议你瞎猜下去，毕竟我自己认为我来当训练员的目的还是很纯粹的。”
“嘿嘿，感觉你现在和在医院的时候不太一样了呢。”
“毕竟这是份要和你们这些美少女们共同奋进的工作啊，我要是一脸严肃的话你们也会不适应吧？”
赤林笑得很自然。他很少流露出这样的表情，原本冷冽的面庞此时看起来倒是颇为柔和，这也使得素质不由自主地猜想起赤林的过去，尽管他现在也不算年长，但是曾经的他想必也或多或少吸引过旁人的目光吧？何况还有这么多才能，那他过去是个怎样的人呢？
素质摇了摇头，将这些胡思乱想从脑海中抛除，她发觉自己忽略了一个问题。
自己到现在也没有找到合适的队伍，说实话是有些不甘心的，现在，如果赤林要组建队伍的话，这对自己来说应该是个好机会吧？
这样思索着，素质随后将眼神瞟向远处，装作随意地道：“话说回来，赤林先生刚刚成为训练员，有准备要准备组建队伍吗？”
“嗯，已经决定要组建队伍了，毕竟我也不习惯给别人打下手，”赤林点了点头，“至于目标的话，现阶段最好是能组建出一个能匹敌天狼星的队伍吧，如果能在一开始就起个好头的话，以后超越天狼星也不是没有可能。”
素质忽然开始后悔自己方才的发问，虽然得到了肯定的答复，但是赤林的话同时也给了她当头一棒，她当然知道天狼星队的实力，如果赤林真的以天狼星队为目标，自己这样的存在，真的有资格加入他的队伍么。
“可恶啊，为什么会这样啊......”
内心的不甘不自觉地表现到了脸上，赤林自然是注意到了素质的变化，但是考虑到她纤细的性格，他也没再多言。
“哦对，我看了马上就要开始的秋季选拔赛名单，你和帝皇的名字都在上面，快半年过去了，你们俩都还没加入其他队伍么？”
“额，帝皇的话，似乎一直都有自己的打算，她和鲁道夫会长关系那么好，会长应该也给她了很多建议才对，所以她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那你呢？”
“啊哈哈，该说是运气不好吧，合宿前的选拔赛我碰巧感冒了，姑且就没有参加，所以......就一直拖到了现在。”
“这样么，那么选拔赛前有什么问题的话可以来三号办公室找我，正常工作时间我都在那里。”
“欸？真的嘛，训练员即便是没有组建队伍不也应该很忙么？”
“在选拔赛之前我的主要工作是辅助教官进行训练计划的制定，然后就是为发掘人才之类的事情做准备。你不会认为这些工作会很忙吧？”
“额，最耗费精力的不应该正是所谓的发掘人才么，而且你还有那么高的目标，压力不应该很大吗。”
“这么说确实，不过如果能和帝皇签约的话，或许————”
赤林话说到一半突然停住了，他的视线越过素质定格在某一处，显然是看到了什么在意的事情。
“那么话题先到这里吧，下次见面的话再聊聊吧，先走一步了。”
他撂下一句告别，素质也看出他确实是有事，便有些心不在焉的点了点头。她在思考赤林刚才说到一半的话，看来赤林也想要招募帝皇啊，如果他有着和天狼星匹敌的目标，那确实也该如此。但不知为何，自己总觉得有些失落，果然自己还是希望能被他招募啊，能够与他那样优秀的训练员一起努力，自己应该会变得优秀吧。
“幸好我没直接说想和他签约啊，那样的话尴尬的恐怕就是他了吧......”
这样说着，素质顺着赤林离开的方向看去，只不过此时远处赤林的身边，似乎是多了个身影，而且还再熟悉不过。
“鲁道夫会长！？？”
“在和学生聊天？”
“嗯，正巧遇到不久前还在当医生时认识的，就顺便聊了两句。”
两人见面的第一句话倒是平平无奇，赤林扫了眼鲁道夫平静表情，便随口说道。
“你不久前认识的？”她说着略微思考了一下，很快便得出了结论。
“那场体检？”
“对，她们那个年级只有她和帝皇被我要求住院，就因为这样认识的了。话说回来帝皇当时的住院申请书还是你签的字吧？”
“当然，学生会要负责管理所有未签约的学生，像住院请求的审查就被包括在学生会的职务范畴之内。”
“真是负责呢，不过话说回来，刚刚那个和我说话的孩子，她的身份倒是挺有趣，你没发现吗？”
“她和帝皇是同班同学吧，怎么了？”鲁道夫说着眼角微挑，一时没理解赤林的意思。
“她是东海自然的妹妹，这我还是拜托千明帮我查到的，我见到她的时候就隐约的觉得她有点像她姐姐呢，尤其是头发。”
“......”鲁道夫沉默。
“啊，这件事有这么值得意外么？”
“......只是没想到你还会记得......那个事情。”
“虽然不敢说记忆力有多好，但是和你相关的事情我是一件都没忘呢。”
赤林没有隐藏什么的打算，不如说对于鲁道夫，他根本没有必要靠语言来掩饰什么。只不过此时此刻，赤林已经不敢说自己是最了解她的人了，而她估计也一样吧。
“去哪里坐坐比较合适？这里你比我熟悉，找个人不多的地方如何？”
赤林说着回过头，发现鲁道夫还在看着自己，而此时最后一缕夕阳从天际的云层中挤出，越过自己的身影，洒落在她的身上。
两人在察觉到对方的目光后，感觉仿佛是在对着镜子中的自己一般，不约而同的笑了笑。
“附近有家咖啡厅，听千明说算是个不错的地方。”
“这么晚了还准备喝咖啡么？”
“那就点些饭后的甜点好了。”
“不怕撞到什么认识的人？总感觉年轻女生很喜欢去这些地方呢。”
“无所谓，只是去坐坐，况且我在你看来不算是年轻女生吗？”
“啊哈，那当我没说——”
赤林说着让开身侧并做出请的手势。
“带路吧，皇帝小姐。”
“话说，我过去从没和你来过类似的地方吧？”
远离窗户的角落中，赤林环视着周围，随手拿起一分菜单说道。这间咖啡厅位于学校正大门对面的商店街，从赤林的角度刚好可以透过玻璃观察街道对面的校门，虽然在这黄昏的时间，也没有什么可看。
“没有，咖啡我是在学生会工作之后才开始喝，现役的时候又很少吃甜品，毕竟我也没那么喜欢糖分。”鲁道夫面无表情的翻动着菜单，那认真的眼神实在容易让人误以为她在审视一份报告。
“那个时候你的饮食都是我负责来着，现在想来那时关于饮食的精力全部放在营养方面，完全忽略了口味和样式啊，应该来这种地方学学才对。”
“你做的饭菜还是可以下咽的，至少没有不合我的胃口。”鲁道夫抬眼扫了眼赤林，随后淡淡的发表了评论。
“如果要夸人的话，请用好吃而不是可以下咽好吗。”
“你哪里觉得我在夸你了？”
“毕竟没有直接否定吧，你对于讨厌的事情向来不是态度坚定么。”赤林说着摆了下手，调侃的语气溢于言表。可惜鲁道夫并没有接他的话，只是对着不远处的服务员招手。
“自以为是的家伙......服务员，点这几个。”
“我来份拿铁就好，不加糖。”
“好了，约我出来是准备说什么？”
“虽然确实有要问的，但是你就不准备先说些什么？”
“明明是你说这个时间的，还在这里废话.....”
“好吧好吧，那就我先问吧，老头——不，老师是什么时候走的？”
气氛突然间就沉寂下来，只剩下店外街道上隐约传来的声响。
“去年一月初。”
“什么原因？”
“心脏衰竭，早上医生探视的时候发现人已经去世了。”
“这样么，他心脏我记得一直有些问题，虽然说年纪不老，但是像这样没有遭罪总归是好事。”
“原来身为医生会这样想吗？”
“算是吧，我们也会为病患考虑的，虽然是站在理性的角度。”
“是对你自己而言的理性罢了，不过是能让自己合理接受的借口。”
“这么针对我真的没问题么，难道你指望我以其他什么态度面对这件事？况且这是我和他之间的问题，你就不要再对此多说什么了。”赤林说着摆了摆手，像是想结束这个话题。
“已经那么长时间过去了，你还无法释怀么。”
“如果他还在的话肯定和我一样吧？这种问题也就你这个中心角色能最轻松的处理。”
赤林说着苦笑了片刻，随后又正色道。
“不过我到底还是回来了，或许总有一天我会释怀吧。”
鲁道夫看着赤林此时的表情，眉间略微舒展了几分，然而刚想说什么，却被突如其来的声音打断了。
“欸，鲁道夫会长？！”
赤林和鲁道夫这才注意到端着甜点走到桌前的是一位赛马娘，虽然身着整齐宽松的店员制服，但是仍然能看出发育良好的身材，再向上看去便能看见那姣好的面容以及那略微惊讶的神情，不过相较于身边的鲁道夫，她的气质稍显普通，像是邻居家中平易近人的长女。值得一提的是扎着侧马尾的她还带着顶遮阳帽，配合上她的声线倒是更让人觉得更显得朝气与阳光，如果不是在现在这样的时刻，赤林或许会挑出话题和她聊上几句。
“艾尼斯风神，你是在这里打工吗。”
“啊哈哈哈，确实是这样呢，抱歉打扰会长聊天了啊。”
“没事，今年夏季合宿听说你提前退出了，是腿伤还没恢复吗？”
“啊......额，确实是因为恢复的不好所以退出了，医院那边说还要观察一段时间才能确定问题，我就一边复建一边在学校周围打零工，给妹妹们赚点零花钱。”
少女仍然用那活泼的声音说着，但是从那对话中赤林总能感觉到另一种情感，不知是不是错觉。
“真是努力啊，今年德比的表现很不错呢，虽然对于你的训练员我很遗憾，但是还是期待你早日回到赛场上啊。”
“嗯......谢谢您的关心，正好到换班的时间了，我也不打扰您了，两位明天学校再见吧。”
“记得早点回宿舍。”
看着两人简洁的对话，赤林并没有选择插嘴说些什么，眼前的少女他确实有印象，今年日本德比优胜的赛马娘正是她，只不过让人意外的是，在经典级中最受瞩目的G1赛事制霸的赛马娘，居然会在这小小的咖啡店里打工，或许这也是她看起来平易近人的原因吧。
不过这个孩子，看起来好像是有很重的心事呢，刚刚听鲁道夫提到训练员和她的腿伤，想必和这些事情关联不小。
赤林这样想着，他不知道鲁道夫有没有注意到什么，但是艾尼斯风神那迟疑的语气……
“看来我老毛病又犯了啊，多管闲事什么的。”
“嗯？你说什么？”
“没事，自言自语罢了，你们现在还在和医院合作吗？”
赤林说着摆了摆手继续接话道，他还挺感谢艾尼斯风神打断这场谈话，让他可以成功转移话题。
“还是你原来待的那家医院，理事长今天早上和你聊了那么多，估计也是想让你帮忙负责那边的业务吧，毕竟现在学院可没人比你更熟悉那个地方。”鲁道夫说着将一块甜点送入口中，她看来还是蛮放松的，毕竟现在的话题很随意。
“真是的，一来上任你们就一个个来给我找些事情，明明到秋季选拔赛还有一周，我还想多清闲几天呢。”
“除了理事长还有其他人找过你？”她说着好奇的歪了下头，而赤林则像是想到了什么糟糕的事情，一脸不耐烦的说道。
“你们学院那个天狼星队的女训练员，下午和她在食堂见了一面，好像被她盯上了。”
“文乃小姐么，很可能是因为天狼星队的主训练员刚刚退休，她也在寻找新的目标吧。”
鲁道夫若有所思的说着，对于她来说天狼星队是很早就开始关注的队伍，而文乃作为天狼星原领队重点培养的训练员，自然也相当熟悉。
“我可不觉得我能成为‘史上最年轻的天才训练员’的对手，真是让人觉得麻烦。”
赤林说着默默的翻了个白眼，鲁道夫了解他的性格，也不准备对他这样的态度多说什么。
“照你刚才的说法，她应该蛮重视你的，毕竟和你同期的几位训练员都还没见过她，话说你见过他们了么？”
“没，而且也不应该认为我和他们是同期的吧，起点完全不一样好吧。”
“也不尽然，我觉得其中有两位颇具潜力，虽然不像你在各方面都有建树，但是至少在擅长的领域他们不比你弱的说。”
“嗯哼，哪两个？”
“你走之后没过多久就来的那位女训练员，你没准走路上看见过，叫星泉堇。”
“嗯，确实，不过感觉她性格应该有些内向吧，这样的性格当训练员真的合适么......”
“先不谈性格，她的笔试成绩可是这场测试的第二哦，听骏川说应该是非常擅长运动理论的类型，不算上你的话她可是跨专业考试中的佼佼者了。”
“这样的人才为什么不去做科研而是来当训练员啊，你这样一说我反而更担心了，不仅实践能力有待商榷，她那样的性格，能不能驾驭好那些赛马娘还是个问题，况且最麻烦的问题往往还不止这些。”
“那也不是你该操心的，面对那些事情你难道有把握处理得当？”
赤林难得的陷入了沉默，虽然他不想承认，但是当年面对那些问题的时候，确实都是由冈部出面的，自己与其说是有经验，不如说仅仅是见得多罢了。
“那另一位呢？又擅长什么？”
“北条亚格，虽然笔试成绩一般，不过面试成绩很理想，看来有不少考官觉得他很有潜力，我听理事长说他去世的父亲是国际上知名的运动护理学研究者，他想必也是在那些方面有所建树吧。”
“真好，这样一比我就是个破医生，也拜托他们不要把我放在眼里啊。”
赤林说着翻了个白眼，随后端起咖啡喝了一口，鲁道夫倒是有些意外的看向他，语气有些好奇的问道。
“为什么是这种反应？你明明没和他们聊过天吧？”
“单纯的觉得麻烦，你还没有正式工作过，当然不会理解和同事打交道有多么费事。”
“这跟年纪没关系吧，不过你当年和其他训练员关系就不怎么好，原来这么多年了还是这个样子么。”
“随你怎么说好了，我反正有自己的安排，帝皇那边你之前答应的事情还算数吗？”
“嗯？你终于有想法了？”
终于谈到了重要的地方，以至于鲁道夫的尾巴下意识在座位上的挪动了几下。然而此时赤林只是将眼神再度投向窗外，像是在回想着什么。
“姑且算是吧，虽然没办法向你证明什么，但是我想培养那孩子，她的才能真的很出众，
如果得到良好的发挥，其未来的成就很难想象啊。”
“你也这样觉得么，那还真是太好了。”
听到赤林的评价，鲁道夫在心中略微松了口气，看来他是真的对帝皇感兴趣。然而还没等她再说几句，赤林就忽然拉下脸来。
“要我说，你是不是有些太惯着她了，感觉她性格上虽然不能说糟糕，但是有些时候还是有点任性了呢。”
“她才是个16岁的女孩子，任性点有什么问题吗？”
鲁道夫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倒是把赤林问住了，自己总是喜欢将眼前的人物去跟自己记忆中的存在对比，就像鲁道夫和帝皇，但是显然不是每个人从小就像鲁道夫去接受精英式的教育，也不是每个人都有必要拥有鲁道夫那样的意志，本质上是不同的存在，为什么自己还要去在意那些呢。
“可是她的梦想是成为你那样的存在啊，那样的性格真的没问题么。”
“那就要看身为训练员的你能做到什么地步了，总之我会尽快给你们安排见面的时间，不过我也只能给她建议，能不能让她加入你的队伍还是要靠你自己了，你对于队伍有什么规划吗？”
“还没，规划这种东西都是建立在有充足队员情况下才去考虑的，我现在筹划中的队员就一个帝皇，其他的还没什么想法，况且我本来的目的也不是去培养那些最受瞩目的赛马娘。”
赤林说着，眼光缓缓沉向自己面前的咖啡，他又想起千明代表之前和自己聊过的，或许自己应该换些角度来寻找目标才对，但是眼下的谈话中，自己是不是应该问点关于眼前坐着的这位的问题。
“这些年来过得如何，不准备讲讲吗？”
面对话题突如其来的转变，鲁道夫先是一愣，随后她思考了片刻，有些不情愿的说道。
“没什么可讲的，忙着学生会的工作，空闲时间会去进行些简单的训练，读书，还有去看看比赛。”
“听起来像是我这个年纪该有的生活，还以为你退役之后会像丸善或者千明那样呢，不考虑去让自己轻松一点么？”
“我只是一刻不停的在自己所坚信的道路上前进罢了，谈不上轻松，轻松什么的也不在我的预估范围内。”她的声音毫无波动，默默的阐述着自己的观点。
“那个目标就是所谓的‘创造所有赛马娘都能幸福的世界’么。”
“你居然知道？”
“偶然从别人口中听到的罢了。”
“我可不记得和谁说过这个，虽然这确实是我的目标。”
“可是有人会去记得你说过的话，为此感到高兴吧。”
鲁道夫有些疑惑着看向赤林，她并不明白赤林话里的意思，但是赤林显然是不想去解释什么，只是自顾自地继续说道。
“真是足够为之奋斗一生的目标啊，也是只有你才会有的目标吧。”
“不止是我，学生会中的每一位成员都有着和我一样的目标，我们一同精勤格励才有了今天的些微成果。”
赤林听到这话之后却摇了摇头，随后长叹了一声。
“那么我应当祝贺你，啊不，是你们。”
似乎是对赤林轻慢的态度感到不满，鲁道夫的眉头紧皱着：“有什么问题吗？”
“抱歉，在你说到‘赛马娘的幸福’的时候，我想起了些事情，我想问问，你认为的赛马娘的幸福是什么？”赤林说着看向鲁道夫，瞳孔中满是深邃。
“迎着太阳恣肆舞动身体，比风更快，有无数个地方任她们驰骋，哪怕那里有着群山险峰，哪怕那里有着湖海阻遏，每个人都会为她们由衷喝彩，而她们都会有自己追逐梦想的资格。”鲁道夫一边，嘴角不自觉地轻轻上扬。
“是这样么......嘛，我现在还没有资格评判你的梦想，只不过还是希望你多注意身边支持你的人，去理解她们的感受，以及她们的期望，毕竟你现在可不是像我这样独自一人活着。”
咖啡在不知何时已经见底，赤林说着将其一饮而尽，沉淀的苦涩让他耸了耸肩，他随后将公文包挎回身上，起身准备离开。这场谈话该结束了，如果再聊下去，恐怕自己没有办法这么游刃有余了吧。
“那么，你不准备告诉我你现在的梦想吗？”鲁道夫没有起身挽留，只是面对赤林准备离开的背影淡淡的说道。
“如果你指的是像你刚才所说的那些东西的话……”
赤林说着停下了脚步，微微回首看向鲁道夫，他的脸上带着抹看不清的笑。
“我早就没有了，以后，也不会需要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