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题

月落乌啼霜满天，江枫渔火对愁眠！

伴随着支支吾吾颤颤巍巍的抖擞话语，张奶奶迷离的双眼神色逐渐暗淡，本就褶皱一般的暗淡皮肤正被那几根执念撑着的纤细手骨高高指着一个方向。

顺着手指的执着，我跟李浩缓缓转过头去。

夜晚的医院，有些凉，纵然开着暖气和空调，即使墙壁的电视里呜呜啦啦的播着一些不知所云的事！

可当我望向孤零零的昏黄木制门框，那原本关着的巴掌厚门板不知何时闪开了一道十厘米左右的门缝。

安静，如同一道电，充斥了整个四周。

在哪里，究竟有什么？

我不禁有些好奇，急忙反复看了几次。

一边，是奄奄一息的老人，另一边，是空洞洞的门口。我不禁有些好奇，但，当我再次注意到李浩时，我习惯性的微微皱了下眉头，顺着他的方向再次望向了门缝外地上的那几片发暗的地砖。

依旧安静且冰凉。

忽然，我感觉到有些上不来气，我不知道李浩怎么样，但在这一瞬间，我的眼睛猛地张开了许多。

当呼吸都开始变得有些顿挫时，即使再轻微的气管起伏，也会让我产生一种错觉，那就是身体抖动得很厉害。

我。。。

听到他支支吾吾的声音，我知道，他也看见了！

可我说不出话来，或者说，身体，不让我开口！

只见那泛白的破旧皮质乳黄色门把手正斜斜的往下压着，仿佛有一双无形的手正紧紧抓在上面。

嘿嘿！

当这轻盈的笑声猛地从身后传来，不禁又让我一瞬间咬紧牙关，浑身止不住的起鸡皮疙瘩。

嘿嘿

又是轻轻一笑，这笑声充满了朝气和天真无邪的活泼！

可我脸上的皮肤却止不住的一阵有一阵起着反应，我甚至能清晰感觉到胳膊上的汗毛扎起时顶着包裹衣物的抵触感！

我，不敢回头，也不愿回头！

当人紧张到一定阶段，在他的口中，就会憋着一口气，这口气一旦散了，最后的底线也就破了！在没有什么坚强可谈！

我，清晰的感觉的脑袋在轻微晃动！可我只能眼睁睁瞪着门口，并紧紧咬着腮帮子不知何时鼓起的肌肉！

我的勇气，此刻仿佛只剩牙关那几处有机体真实的抵触感带来的丝丝真实！

可是，夜晚，才刚刚开始！

而且，只是第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