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搬运:《阿Q正传》

2020-02-23 22:59 作者:暴力的婷子  | 我要投稿

我国伟大作家鲁迅所作,是现代中国文学最杰出的作品之一。写成于1921年12月,初刊于北京《晨报》副刊。它高度地表现了鲁迅前期思想特点和艺术特点。作者以辛亥革命的失败为背景,非常深刻、明确、完备地写出了当时农村的阶级关系及其真实状态,并且创造了阿Q这一典型形象。阿Q习惯于用“精神胜利法”,他对弱者鄙视,甚至要欺辱;但到自己被打、被欺辱之后,又用“儿子打老子”一类想法来求得精神上的安慰。这种精神胜利法,既所谓阿Q主义,在中国长期统治在人民身上所造成的一种落后精神状态。鲁迅通过阿Q这个典型形象,痛切地鞭挞和批评了它,而期望一种新的国民性的诞生。在这篇小说里,鲁迅也塑造了像赵大爷之类地主阶级人物,暴露出旧中国暗无天日的真实,提出一连串急待解决的农民问题。《阿Q正传》在艺术技巧——特别是在塑造典型和运用语言方面,也是个典范。

在网上浏览过的由《阿Q正传》翻拍的电影解说我都不大看得明白,尤其是“精神胜利法”这个对我而言全新的认知缺口,我分不清它到底是对的还是错的。没错,我的判断能力只有“对”、“错”两个极端。从小我就常常被灌输“要做一个听话的乖孩子”;做错事后面临的只有竹条条儿之类的封建教育。所以小时候常常在犯错后挨了顿打后我都不知道那错了,错那儿了。而且家长还在不停的剥夺我的思考能力、判断能力,因为这么做是“对”的,因为这么做是为了我好。然后我成了一个“好孩子”。

我是个懦弱的人,面对很多选择时我只会一味的回避。

“随便。”、“应该。”、“不知道。”

很快,旁人就了解了我一样开始和我拉开距离。但我都已经发现了别人的疏远时我还是不知道我错在了那。我选择继续当“好孩子”,得到的只有无边无际的否定和贬低。更令我难受的是自己的家长在察觉到那些对我的“排斥”时非但没有给予我帮助和支持,反而显得比谁都更加对我深痛恶绝。我不知道怎么了,我做错了什么?错那了?我开始有些走投无路,无论谁都在否定我,连好朋友的父母也不叫自己的孩子跟我一起玩。

渐渐地,我变得自卑,自负。开始更加难以抉择,甚至不敢抉择,我不想惹恼任何人,但我的存在对他们来说就是一种“恼怒”。有人开始欺负我,我还手了,打哭了说我欺负人,打赢了就都是没事人。慢慢地我下手越来越重,越来越易怒,我是多么得渴望被认可,但得到的结果往往使我咬牙切齿。旁人的排斥和厌恶越来越浮夸,我选择忍受,只要不招惹我我就不想再惹事。但这却也只是一味得纵容那些人对我的贬低和辱骂,连自己的家长也在其中。有那么一瞬间我觉得坐牢挺好的。

最终的爆发是那年春节,那天要去先锋乡的舅公家吃团年饭,我去晚了。晚上在回家时外公坐的小轿车先到了路口,他在那等我。当时他满脸通红地对我吼道:给我滚。原因是我去晚了他们都说我不听话,又在哪个地方上网了,他觉得很丢脸。当时没有一个人相信我,所以我听了他的话,我滚了。

那是我唯一的一次离家出走。我用身上最后的几块钱给我妈打了个电话,买了瓶水。在好朋友家小区楼下遇到一群蹭网看游戏直播的同龄人,我凑过去蹲在那和他们一起看。一直看到十点钟左右,他们人都散了,我也不知道去那,就沿着居民楼走过那个盖了彩钢瓦的大篮球场,篮球场里面有一对像我小姨、姨夫和小妹的三个人在那闲逛,我怕被认出来,就把衬衣脱了翻个面系在腰上,因为今天小姨不知道我里面换了件白色长袖,现在我自己看上去像个二流子,但只要没被认出来就行了。

然后我穿过铁矿员工小区的大门,鼓起勇气走上工农街,当时我很害怕,心惊胆战的,因为一旦被抓住就是一顿打。不过此时街上已经没什么人了,非常冷清,我想着怎么才能远远的离开这个地方,我决定走到家佳超市然后右拐走过那条曾经发过洪水的那个大桥,再沿着108国道一直走,能走多远走多远。走了有一段时间,路上一直很冷清,因为过年,他们都可以回家睡觉了。而我马上也要走上没有灯光的公路了,一步没落,我径直走了上去,脑子里除了外公的那几个字给我的愤怒之外什么也没有,我怕黑,但那天晚上,愤怒高于我的恐惧,一路上我哼着《私奔》,脑子里想着怎么玩刚买的科加斯,那时我在上坡,到了个往左转弯的地方,我看见了那个生活了三年泸沽镇全貌,大晚上灯火辉煌,不时还有几支烟花“jer”的窜上天空,仿佛在庆祝我的离开。我望了好长一会儿时间,心想:这一走,就真的回不去了。

我一直走,一直哼着《私奔》,时不时喝口水,系下鞋带。我路过了一个洗车的地方,虽然距离那个屋里有几十米,但我仍能听见里面的电视机的声音。那里养的狗冲着我叫,我憋了一眼,没理它。叫了一会,我从眼睛的余光中看到那个洗车老板站在了门口望着我,狗还一直在叫。

我一直走,一路上都有不少的车灯给我照亮了会儿路,有不少大货车与我保持些距离的“擦肩而过”,但也会有好一会儿都没一辆车路过,这时我依托的只有月光和公路边上那能被微弱月光所看见的白条。有时断断续续的,有时都没有。不一会儿我来到了一个左上角能看见火车的右拐角,这里可能就是我望泸沽镇的地方,我也记不清了。那是一个很长的上坡,但在晚上我看不见,我只知道往前走,不时又路过一道两边都是十几米高的树的直路,因为有树挡着月光,我有点看不清路,而且也有点害怕,感觉眼中树的呈现的黑影越看越不对劲,我又重温了一下外公的“精彩时刻”,越想越生气,愤怒还能抵消恐惧,还能成为动力,只是不建议尝试。

不知走了多久,我望见一些废弃房屋,数量不多,大多都没有屋顶,我能从自己走的地方望见它们那透这夜空的窗户。害怕,但还是要走,可能我比较犟,但现在已经没有回头路了,前面我不知道还有什么,但现在我就是要走过去,除非我意外死亡。

随后我路过了一个U型的向右拐的路口,这里最暗,我走的这边还有一段路没有护栏,但我依稀还是可以模糊的看见地上的白条。走过后我还看到了一个发光的船,有的像邮轮,但是很小,差不多有二三十米长吧,那是一个发电站。我接住它的光亮重新系了下鞋带,喝了口水。现在回想起来,那个发电站确实给了我很大的安慰。

不知道又走了多久,也不知道身边开过多少辆车,我又重新看到了亮光,像是一个“要塞”,或者说是一个大门,我是这么想象的。中途我路过了一个外表装修极为精致的少数名族小镇,那里每家每户都是华丽的别墅,街道和道路分明别致,很工整的罗列着家家户户的房子,道路上灯火通明,光是望上一眼都是莫大的满足。像个小偷似的在里面溜达一下后又再次踏上了望不到前方的公路。

还有一个地方也让我印象深刻,那里有一家大门斜对着公路的地方,大门旁边是往山上走的路,那条路一路上都是挨家挨户的房屋,但没有什么照明的路灯,有,也熄灯了。这是我注意到前方一个看不清面貌的身影走来,我吓一跳,那时恐惧迫使我也朝他走了过去,他没说话,我先自言自语地开口了:难道也是老大派来搞货的吗,我怎么不记得这个区有交待啊,我搞错了吗?

我当时把他归类到“小偷”或“毒贩子”一类。我尽量装的老练一点儿,现在想想真的够喝一壶的了。

说完我继续朝前走,好一会儿我都在听背后的脚步声。我强装镇定和见惯了,步伐一直保持原样。但他好像没有跟上来,吓死了。

最后我朝着那先前望着的光源走到了一片路灯都亮着的街区,我看那公路边的抛光石块上面刻着“漫水湾”和一些小字,就在那里休息了一会儿,现在想起来,那时推动我迈下脚步的动力早就不止愤怒这一种了,还多了一种,叫恐惧。不久后我就继续朝前走,走到了某个路口想左拐去,穿过了一个类似收费站的大门,门口有几个跟我年龄相差不大的一伙人在放鞭炮,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就一直看着我,可能只有他们自己知道为什么。

我走过收费站后发现之后的路就是高速公路了,而且是往西昌去的。我原路返回到那个路口,往左拐一直走,路上我看见了一个什么KTV,名字我忘了,但当时我是记得的。我走到了文化墙一带,墙后面传来断断续续的火车隆隆声,我爬上了一颗树,当时我很困,没顾得了那么多,只要找一个不会轻易被人看到的地方休息下就行。于是我靠在树杈上睡着了。但睡得很不好,不是被火车吵醒就是被冷风钻了空子。但我还是睡着了那么一会儿,还做了梦,梦见自己还在外婆家里,我换了件衣服,但很快就被拽出了梦境。

醒来后已经是早上了,我下了树,把水落在上面了。索性就不要了。但这个决定让我后来有些后悔。

我本来想继续往前走,但没走多远就发现前面也是高速公路。上了高速公路就等于找死。我就走了回去。心想在妈来接我之前我还是得回那个工农街,至少那里环境比较熟悉,随便找个地方躲起来怎么也能等到她来。于是又走了回去,路上有人已经开始摆早餐摊儿了,但我现在身上就三块钱了,为了以后几天着想这钱还不能花在这儿。

回去的路就有些难受了,刚走出文化墙我就看见了下方的火车轨道,是拉货车厢,一旁有黄色瞩目的火车节,可能是用来维修或紧急情况的。没多想我就走上了回去的路,虽然天亮了,我一路上看到了昨天晚上没有看到的很多景色,但是我也没有想到我走的路竟然那么长,蜿蜒的山路能从这边山看到那边山,而且我昨晚没睡好加上一路上都没有再补充水分,归路走得让我有种取经的感觉,切真实地得佩服当年唐僧是怎么走了那么远的路取经的。至少有马骑。但当时我也奇怪,为什么晚上走了这么长的路却没怎么觉得累,反而白天倒是走得腿酸脚软的,我当时只以为是我没带水的缘故,所以一路上望着另一边的路后悔。没走多久就累的连风景都顾不上看了,满脑子都是走完了一段、又走完一段…

路上阳光逐渐变得强烈,阴影仿佛绿洲一般,走得我开始数阴影,从一块阴影走到另一块阴影。路上我看见了个红砖砌的大烟囱,可能是砖窑之类的吧,我也没心思想那些。

渐渐的,我开始想了些事情,觉得那些烦人的声音仔细想起来好像也那么多,但我还是生气,不是说我上网吗?那我上给你看呗。我掂量着回去后去那家小网吧玩我昨天晚上老是想想着的科加斯怎么玩。身上还有三块钱够上一小时了。上完往后再跑到那个盖了彩钢瓦的篮球场里,观众席中央的那个评委席的贴了瓷砖的桌子底下藏着,直到妈来了再说。

就抱着再上最后一小时网的念头,我孜孜不倦地绕完了一条条公路,在最后下那个大坡的时候我的右上方还能看见货箱载满的火车。下坡时我总觉得我一直在原地踏步,感觉走了好长时间才走了一点点距离,而且看着下面往上走的人影感觉自己在逛庙会一样。虽然有些口渴,但我还是沿着108国道的一个个里程碑走回了之前冷清的街道。无感。只觉得时间过得好慢,自己走得好慢。

现在已是正午,太阳高高的挂在天上,我正在过那个现在已经叫什么了的大桥,只记得这个桥之前经历过一次发大水,水都冲到桥上来了。我还梦到过这个桥,梦见外婆在桥的西面一边拿着一个热红薯等小舅,背景是祖国古代的那种水墨画,连桥都是水墨画的一部分。

这时我又把衬衣脱了下来,裹成球状一只手抱着,目前我上身就穿一件白色长袖和里面一件短袖。虽然大太阳顶着,但还是有些冷。但是我不想被发现。我如愿以偿来到了以前经常和邻居游杰一起来的那个不正规小网吧开始登录账号,选了几天前刚买的科加斯走下路。游戏玩到一半,游杰却过来上网了,见我在打游戏他一脸惊讶,对着我说我昨天晚上一直都在着打游戏吗?我没回答,他转头问了老板娘,老板娘说我刚到着,然后立马过来把网费退给我,叫我先别玩了。她是个年近六十左右的婆婆,儿子是个智力障碍患者,行动有些不便,但给网费找零充值这种事对他而言还是没问题的。看到他我不忍做出任何失礼的事情,应该说不论是谁,你看到他如此用力的生活着你都绝对不会对他抱有任何的想要嘲笑他的想法,反而更多的是尊重。但生活不会给你选择的机会,经管他如此努力的活着,但找不到工作就是找不到工作,他们在自己家里开的小网吧就是他们家主要的经济来源,就父母,都已经是退休的年纪了,而正值青春的儿子却有着这样的残疾。我能做的只有尽可能的光顾他们家的网吧,而这么做的理由也只是他们家的卫生条件好,而且离家近。

但目前这个关系有点复杂,我跟游杰回去了,路上他问我吃饭了吗?我说没有。

“找你一晚上你去哪了?”

“没去哪。”

然后我被送到二舅公家里,今天在二舅公家吃饭但他们已经吃过了。我心里害怕极了,但目前能做的也只有多吃些饭,一会儿可能就吃不上了。

没多久外公他们就来到了二舅公家里,见到我从厨房里端着碗走出来后,外公径直朝着二舅公家堂屋门口的案板跑去,拎着菜刀就朝我挥过来,二舅公四舅公还有三姨公都拦着,我没有跑,就在哪站着。如果是我小时候我没准会跑,但现在,小时候的我早就被面前的某几个家长一手带没了,包括我自己。

记得小时候不记事起就被我妈东落一下西落一下,外婆说我像我妈的皮球,踢来踢去的。但小时候打我打得最惨的就是外婆,很多事情我都忘了,但在我的腿上还是可以找到小时候外婆用竹条条儿打的痕迹,我小时候确实很调皮,经常犯事,然后一顿打。但这都不算什么,真正杀了我的是一面永远紧闭的大门,他们怕我跑出去被人贩子抓走,也许他们害怕失去我,但现在,或许已经失去了。

而这边,来到这里和我妈相处后,我发现,她是个“阿Q主义”的典型例子,嘲弄自己处境不加的弟弟,也就是我的大舅。一边背地里痛斥那些“赵大爷”,一边还要靠那些“赵大爷”的人脉做生意。当然,我没有任何资格去评价她,因为我也好不到哪去。如果人生必须要有一个意义的价值存在的话,我只想用尽一生找到那个鲁迅先生所期望的新的全民性形象。

找到ta,并歌颂t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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