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瓦特的戴森球（129）：铜人阵
当接近至冬大使馆时，空拿出一个石头帽子扣在头上，确保没人注意他，然后他在简单观察后，翻越大使馆的墙头，混进了大使馆。
虽然天色已经很晚了，但还是有很多人来大使馆办理签证业务，接着空就扫描到一个外交官的想法：“我怎么回事，居然错进了多托雷大人的门，还看到了他的文件……希望他不会批评我，给我找麻烦吧……”
读过相关记忆，空发现他脑子里关于密电的记忆和纳西妲所说一样——不过，既然纳西妲可以附身，那她会不会植入虚假记忆，栽赃嫁祸呢？
于是他又去扫其他外交官，结果扫出来这样一条：“哈哈，舍甫琴科这小子，居然走错了多托雷大人的门，还被骂了一顿，这下升官的机会可没他的事啦！”
第二条记忆，总结出来如下：“听说多托雷大人比较记仇，也不知道舍甫琴科以后会不会受影响……虽然和他有竞争，但看他被批评，我也有点慌……”
看来舍甫琴科开错门挨骂这事，整个大使馆都知道了，就算纳西妲造假记忆，应该也不会把大使馆里所有人脑子都洗一遍，只为了污蔑愚人众这个本就恶名昭彰的组织——但他还是本着谨慎，去大使馆的废纸篓里扫了一下，然后通过伊卡洛斯的拼接补全，恢复出了密电的原文。
“纳西妲没有撒谎，而且多托雷似乎也没把这事太放心上，文件一碎就完事了。”空正要离去，却听见有人喊道：“让一让，都让一让，多托雷大人要下班了！”
空转而去扫描多托雷，但是什么都没扫到。“实力很强，也有反读心技术。不排除这种可能，他和教令院诸贤有技术交换。”
多托雷停下来，往四周看了眼，“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呢？算了，也许只是幻觉，回去睡觉。”之后他就施施然出门，回住处睡觉去了；而舍甫琴科过了一会，也下班回宿舍躺下，除了有点慌张和懊悔，其他无事发生。
空便又离开了大使馆，找到最近的一个七天神像，将听觉放到最大后，驻足倾听。“世界……遗忘我……”如纳西妲所说，他确实听到一个女人在微弱且悲切地呼喊，而伊卡洛斯也没有分析出太多有用的消息。“声音是从地脉中发出，结合纳西妲的话，应该是世界树上的声音。但似乎被什么东西套住，无从得知更多消息。”
“至少证明纳西妲没有撒谎，走，我们去净善宫看看。”
须弥虽然丛林茂盛、古木参天，但世界树尤为显眼，所以空很快就踩着世界树树干，登上了它的顶端。
净善宫是用世界树的枝干雕成，与树浑然一体，美轮美奂，但周围有两层厚实的岩元素护盾，对和谐造成了一点小小的破坏。“纳西妲再次向你发出通讯请求，是否同意？”
“你真是让我梦回手动管理系统权限的年代。”空吐槽一句，然后回答：“同意。”
然后纳西妲又钻进了空的脑域。“你的脑域真漂亮，每次来都舍不得走。”
“我不在脑子里养小孩！这护盾……还挺熟悉，像是某个神的手笔。”
纳西妲回答：“你说对了，监禁我的设施是摩拉克斯玉璋护盾的仿制品，所以会有很多岩元素。”
“哎呀，这帮贤者可真有本事，拿摩拉克斯的成名绝技去困一个小女孩。”空讥讽了一句，纳西妲却很平静：“我倒觉得挺好，毕竟他们还能去仿岩之神的盾。”
这就是神对人的期望吗？“所以你来找我，就是为了阻止贤者和愚人众的合作，同时搞清楚‘世界遗忘我’的秘密？”
纳西妲：“没错。”
“就你个人的遭遇而言我很同情你，但这件事不是那么简单。”空轻轻摇摇头，“愚人众确实是个惹人厌烦的组织，贤者和愚人众合作，可能也不是什么好事，但现在即便是我，也无法解决魔鳞病的真正病因，就算我现在去把至冬使馆炸毁，所有贤者抓起来砍头，问题也不会变得更好，不是吗？”
纳西妲无言以对，憋了好久才说道：“也有教令院对你大礼相待，你不想下手的原因吧？”
“是啊，我确实有些吃人嘴短拿人手软。”空毫不避讳地回答，然后话锋一转：“所以，如果你想拿下贤者和愚人众，填补他们走人后留下的权力真空，就必须证明自己是个合格的神明。不过，魔鳞病和‘世界遗忘我’，我还是会帮你查，而且如果出现重大变故，我会提前动手。”
“那也足够了，谢谢。”纳西妲回答，然后她就离开了空的脑海。
“我这么对她，是不是有点不好了？”纳西妲走后空喃喃自语，伊卡洛斯提醒道：“不要因为对方长相是个幼童，就倾注过多的同情，这会使你更难做出最好的决策。”
“不是因为她长得小，而是……算了，以后再说。”空自己跳下世界树，回屋睡觉去了。
第二天一早，空就爬了起来，在须弥城的大街小巷晃悠，继续昨天没有完成的“风土人情考”。
须弥城有一个大巴扎（市场），平日三教九流的人物都会在此集散，买卖货物，虽然不如奥摩斯港，但也很是繁荣，所以空先往这边走了。
一进门，空和派蒙就听到了不绝于耳的吆喝：“维摩庄新鲜的仰泳鱼，便宜卖啦！”
“泰攀蛇狂舞，都来看都来瞧啊！”
“智慧切糕，智慧切糕！80摩拉一刀！”
“油炸圣甲虫，50摩拉一串，物美价廉！”
“喂，小老弟，罐装知识要吗，《花车之狼》《善良的大小姐》《少年风纪官阿宾》，都是高清，200摩拉一罐，看了还想看！”
派蒙露出了好奇的神色，空赶紧拉住她，小声说道：“别上当，我扫了，里面全是璃月经典戏目《磐岩葫芦娃》。”
“还是算了！”派蒙一脸嫌弃地飞走了。
旁边还有些铺面，上面写着“正宗棘冠鳄皮包”，“蕈猪杀猪菜”等字样，应有尽有，简直不像是一座遭受魔鳞病侵袭的城市——但很快，这个幻梦就被一个女声打破了：“请为魔鳞病人募捐！”
往声音的源头望去，空看到了一个临时搭建的舞台，台上一个红发蓝瞳、身姿曼妙的少女正在翩翩起舞，时不时有人走过来，往钱箱里放钱。“看样子是搞义演的，跳得也不错，就是不知道是否真心？”他顺口嘟囔一句，结果旁边的人转头就批评他：“喂，小伙子，你怎么能这么说妮露小姐呢！她可是个大好人，自从魔鳞病疫情起来，就给病人送钱送物送药，听到你说这话得多寒心！”
“抱歉抱歉，我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空边道歉，边转向另一个方向，然后又开始“怀疑”妮露，结果又挨了一顿骂。“这个妮露还挺有口碑的。”他作出结论。
派蒙拉拉空的衣角：“要不咱们帮帮她吧？也当是帮帮生病的人？”
“行啊。”空从衣兜里掏出一张摩拉票，折成一张纸飞机，然后用风元素力吹到舞台上，自顾自地走开了；看到纸飞机后，舞台旁边有个男人赶紧挤出来，想要跟空说什么，但最终只能看着空渐行渐远……
在大巴扎和外面几条街上转了几圈后，空算是把须弥城的情况摸了个大概，之后他就回到教令院，直接来到大贤者办公室，“矩阵研究站的事写批文了吗？”
阿扎尔指指旁边一份文书：“写好了，我们的人正在收集材料，招聘工程师，先搭一个……二级的研究站，可以吧？”
“可以。还有件事，我打算给小吉祥草王送些玩具。”空坐在旁边大躺椅上说道，阿扎尔很是惊愕地问道：“您要给她送玩具？”
“对啊。”空一本正经地反驳阿扎尔，“纳西妲用她的权能跟我聊过，你们这些贤者啊，拿个大盾关人500年，出来走走都不让，给人都整抑郁了，成天抽烟，主打一个颓废，再不给人几个玩具消遣消遣，真要把人活活逼疯啊？纳西妲再怎么不堪，也是须弥执政，把她逼疯了，小心变成璃月若陀龙王那样！”
阿扎尔也知道若陀龙王，听空这么说心里也是犯嘀咕，但依旧不肯松口：“既然她有附体和入梦的权能，又怎么会被孤寂逼疯？500年都没事，难道今天就有事了？”
“听听你都说了些什么话？所谓‘读万卷书，行万里路’，纳西妲被你们锁在净善宫里，别提万里路了，万卷书都没有，人不疯？再说500年没事这个，一个活人100年都没事，怎么第101年就死了？”
阿扎尔总觉得不是那回事，但他也确实不敢硬顶空，想了想他还是妥协了：“好，不过您打算送她什么玩具？这个我总应该知道吧？”
“就是几个自律机关，给她打着玩的，你们须弥人不也打沙袋？”
“好吧。”阿扎尔无言以对，“您随意。”
……
入夜，几名卫兵带着几个枫丹出产的魔术口袋，里面装着空给纳西妲的东西，来到净善宫前，输入大贤者给的密码，打开第一道护盾，等护盾闭合后又输入第二个密码，打开第二道护盾，这才走进净善宫，见到了纳西妲。“草王大人，旅行者大人送给您一些玩具，希望您玩好用好，我们走了。”他们跟念稿一样说完话，把魔术口袋交给纳西妲，然后又离开了。
卫兵走后，纳西妲把魔术口袋往地上一倒，哗啦啦地倒出18个金色的机器人，以及一张纸条：“如果不知道怎么用，可联系我，随时等候。”
纳西妲便联系上了空：“你给我这18个自律机关，是干什么的？”
“跟你介绍一下，这是我家乡的技术，实质上是18个高度智能、可以互相配合的机器武术陪练，我把它称作‘铜人阵’，你跟它们打架习武，对你会有很大用处。”
“人类的武技，对我也有用吗？”纳西妲脸上露出怀疑，空却说道：“虽然你是智慧神，但不要迷信智慧！除了神之心，你的身体也是引导神力的媒介，没有强健的身体和足够敏感的肌肉记忆，怎么跟人作战？长期在净善宫枯坐，我想你应该连500岁时的巴巴托斯都打不过吧？将来怎么在诸多强敌面前守护须弥？”
纳西妲无言以对，空继续说道：“我说一下使用规则，打开开关后，不要使用任何元素力，只凭体术和智慧跟铜人阵对敌，如果你被铜人‘有效击中’一次，就算一分，打满18分，游戏结束，铜人阵会重启，所以时间越长越好——不要想着找漏洞，它们的对敌逻辑非常完善，如果长期打不出有效击中，会更加快速和疯狂，也不要想着改装它们……”
“好了，我知道了。”纳西妲打断了空，“我会好好练习。”
“很好。除此以外，我再教你一套拳法，名叫‘七伤拳’，打击力强大，虽然同时也会伤及身体器官，但你是草神，不是人类，所以这套拳法对你只有好处没有坏处，记住要点……”
纳西妲离开空的脑海后，派蒙问道：“你为什么要给她做那些东西？”
空拿起一杯须弥引种的落落莓汁喝了一口，之后才说道：“原因是这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