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网三】唐毒《不亡蝶》二十三

53.

白星凡比唐俞迟了一个月才醒来，他修为再高，也因为心蛊而伤，虽然他被救治得比较快，但东方画月中的毒太过猛烈，所以他们夫夫一躺就躺了这么久，而他现在也是刚醒没几日。

这日，曲谷正在案前处理着一些教中事务，有人在外敲门，抬头看了看，来人正是白星凡。

曲谷：“白道长不好好休养，来找我何事？”

白星凡对他拱手作揖：“打扰了，在下此来是为道谢的，多谢大长老的救命之恩。”

曲谷：“医者本分，白道长客气了。若不是纯阳宫肯借玄冰棺，小晨怕是撑不到现在。”

白星凡沉默了片刻，将一个小锦盒放到桌上，推到他面前，道：“我去看过小曦了，我想你会需要到这个。”他去看望的时候，唐俞正在照顾着曲知曦。躺在药床上的人没有温度，没有心跳，和死人没有差别，要让他恢复得如常人一般，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曲谷将锦盒打开，微弱的红光随着缝隙泄出，待完全打开，里面是一颗珍珠大小的，白里透红的珠子，被一层薄薄的膜包裹其中，红光就是那层膜散发出来的。

曲谷一眼就认出了这是纯阳的珍宝：“聚魂丹？”因为炼制困难，成品也稀有，虽然不是独一无二，但也是千金难求。

白星凡：“这个或许能帮得上忙。”

曲谷：“多谢，有了聚魂丹，能让我省去不少心力，小曦也能尽早恢复。”

“不必言谢。”白星凡道，忽然他想起了什么，转了个话题：“说到小曦，照顾他的那个唐门弟子——唐俞，大长老可觉得他身上与小晨有什么相似之处？”

提到这个，曲谷倒是没有多惊讶，直接言明：“他们身上都有蝶生蛊，且都中过同一种毒。”

早在当初带唐俞回来的时候，他就注意到了唐俞脖子上的蝴蝶纹，和曲知晨脖子上的蝴蝶纹一模一样。在安顿好他们几个伤员之后，曲谷当即就拉着唐俞的师傅唐城和简耘刨根问底，才知道他不止一次中过昧焱毒，也不单单是靠蝶生蛊才能活得下来，还有一部分是因为曲知曦。

曲谷：“那孩子身上，或许有小晨的转机。”

白星凡缄默不言，只是点头表示也认同他的想法。

曲谷道：“以前师姐曾向我透露过，蝶生蛊是师兄在她刚怀上小曦的时候一起取血培育的，所以蝶生蛊浴了小曦的血，也可等同于重生。如果是这样，那么小晨是不是也可以？”

白星凡：“但是小晨和唐俞的体质不一样，能不能承受得住我们都不知道，大长老觉得有几分的把握？”

除了这个问题，还有很多顾虑。比如血从哪里来？现在曲知曦的情况比他哥还要糟糕，这种情况不可能再放血；再比如，冰棺与昧焱毒互相压制，一同被冰封的蝶生蛊如今是否还能起效果？

面对这些问题，曲谷却微微一笑，笃定回道：“三分。”

白星凡：“我猜，应与唐俞有关。”

“没错，他是关键。”曲谷合起手中书籍，又道：“在那孩子伤好之后，我向他表明了缘由，他听完倒挺乐意做我的蛊盅，我在他的身体上培育了一只蛊，此蛊不仅对他无害，还能与他体内的蝶生蛊共存，两蛊相辅相成，修复他内伤的同时也能强化他的体魄。”

白星凡不懂苗疆的练蛊之法，只问：“那与小晨有何关系？”

曲谷：“小曦需要用他的心口血来做主药，心口血与其他地方的血不同，入药入蛊都是上等佳品，但是也容易伤及根本。即使我用王蛇取血，也不能保证万无一失。故而我想了个以身育蛊的办法，这蛊于他而言是互利互助，蛊能助他，他也会予蛊血气。等到时机成熟，我就会将蛊取出，这将是救治小晨的希望。”

白星凡：“如此，又得辛苦大长老。”

“他们两个，我都得救。”曲谷摆摆手，转而又说：“白道长方醒几日，还需注意休养，再过不久东方也该醒了，我有时处理教务恐不甚方便，还得靠道长照顾了。”

白星凡：“自是应当，那在下就先不叨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