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犬使巫女·设定解说(二)

——世界观解说第二弹,来自隐世的汪——
原理特质
与三大要素中的另两个相比,隐犬首先在起源上完全来自异界。随着成长达到适宜年龄,刀使从通过相性测试之后便得到要求,尝试将深层意识潜入隐世。如果她们恰当而充分地释放内心,隐世的一团能量将回应巫女发自心灵的召唤,从隐世的里层悄然来到现实。这个能量体固定在少女面前的过程称作定,作为选拔预备刀犬使的起始环节受到校方看重,往往得以举办为仪式。但庄重的现场气氛和他人的鼓励对召唤者的积极影响难以一概而论,有的刀使更容易在独处时完成定。当然,第一次尝试就能让隐犬成形的人无疑是优秀的刀犬使。
战后的刀使普遍受过犬文化的熏陶,不过定并不需要实行人对犬的特性有充分了解。有学者指出,关于世界犬种的信息已经通过御刀的传承进入刀使的集体记忆,和刀法与技能的经验一起构成无意识的知识库。入定的巫女可以随意选择对隐犬的期望,反正结果并不总能满足她们——有人最终召唤出自己挑选的犬种,更多的则全然偏离预期。由于隐犬的出现明确需要人类正面精神的介入,管理局宗教部门将之划入与荒魂相对的和魂一类,而这两个词并不只是神学概念。实际出现在日本的超自然存在皆为来自隐世的能量与现实物质的结合,其中对人类有害的称为荒魂,不怀恶意的则属于和魂,此种以人类利益为轴线的二分法对当前的隐世研究和利用活动具有指导意义。
成功定住隐犬后,刀使可以随时将之送回现实与隐世的缝隙中,这称为纵;将隐犬从再次召唤来的行动则称为呼。经由以上两种动作,巫女能够让忠诚的伙伴一直隐藏并出现在恰到好处的时点。勤于练习可将原本的延迟缩短到主观感受上的一瞬间,而熟练的刀犬使更习惯让隐犬保持在现实中,以避免切换状态时稍有提升的精力消耗。说到消耗,隐犬同挥动御刀和维持写一样对巫女的精神力进行持续损耗,有时也和展开写或发动特技一样瞬时减少更多的集中力。2006年的一篇论文指出,使唤隐犬与维持写对刀使的同一个脑区产生强烈的刺激,使之更为活跃。后续实验的结论是,一种只在现役刀使体内检测到的突变神经递质在巫女使用力量的全过程中发挥着不可替代的作用,并暗示了阻断递质的应用法。与其他刀使能力相较,隐犬还蕴藏着更丰富的可能性,因为它没有死死限定刀使必须接触御刀这把启动能力的钥匙。正常情况下,刀使不将御刀握在手中就无法使用写以及任何异能;徒手的刀犬使同样如此,但若耗费更多的精神力,她还有一定机会招来一头超现实的动物。此能力也许对心智未成年的巫女过于便利,并且使暗中对她们有所防范的势力更加紧张。
隐犬的本质是非自然的能量实体,只是模仿现实中犬的外形,因此无须进食和入睡,也不会留下毛发等生物痕迹。隐犬复现了健康成年犬的外形却没有性别特征,其高于人类的恒定体温可以用来取暖。它们的感官构成与真实的犬相似,但视觉、听觉和嗅觉的灵敏性至少强化了数倍,其中辨色力和多光谱视觉强于人类。隐犬之间的交流方式看起来和真狗相似,连它们的主人也读不懂具体意思。当隐犬对天吠叫或嚎叫时,发出的不止声音信号,还将自己存在的信息通过远吠传递给远至几十上百公里外的同类,极大扩张了通讯和感知范围。当然,人类至今也没能破译远吠中包含的信息,只知道远程应答的传输效率并不高。一般认为,隐犬对荒魂具有的特殊辨识力乃是出自其和魂的天性,但有参与研究计划的老练刀犬使提出,隐犬实际上能捕捉任何针对自己主人的敌意,而荒魂对人类的敌意无法隐藏。这同时暗示隐犬不能察觉没有敌意情感的对手,不过无法确信这样的生物是否存在。
感官已经如此令人惊异的隐犬,身体能力更使人产生惧意。运动轻松自如、有时仿佛看不到重量的隐犬,在使用体重产生压力时相当于同尺寸真犬十倍重量的巨兽。拖拽物体、撕咬乃至挖土时的力量表现则超过真实动物的十几倍,管理局研究团队认为它们可以随时使用接近八幡力的力量强化。虽然短距离即时速度比不上优秀刀使的迅移,但隐犬凭借类似迅移的速度强化,能在短暂的加速过程中达到并保持较长距离的高速度。体能的剧增提升了犬类身体本来就优秀的运动能力,游泳、挖掘和快速越野等强项不必多言,攀爬、跳跃等本应不擅长的运动也可用高速和强力抹过。国外有评论称,隐犬“就像超人身边的超狗,甚至更高等的超级生物”。
比怪力和疾速更震撼人心的是,隐犬还拥有高超的智力和敏锐的精神运用以上能力。大量实战例子可以表明隐犬具备稳定的自主思考能力,随机应变和领会意图的决定带有不假思索的精准,对形势的判断力有时甚至在率领它们的巫女之上。刀犬使无需给出明确的信号,就能使隐犬做出她想要的动作,反而是终止隐犬的行动时下的命令越明确越好。
对这种智性表现的争论持续不休,目前的主流观点在隐犬的心智同召唤者的精神状态间建立了核心联系。最初,隐世能量回应了巫女的深层意识方才实体化,但回应的方式并非完全复制。产生隐犬的刀使心灵映像集中于召唤者内心积极向上的部分,使定形体不仅再现主人的性格,还进行了完满性的补充。终于成型的隐犬既是巫女的所谓魂兽,也是其自我人格的镜像,还是包容了她的缺陷的益友。因此,隐犬的思考大多能越过刀使的性格弱点,作出符合主人积极愿望的行动。
但是另一方面,隐犬也承载了刀犬使的内心渴望,而后者在现实条件下可能不得不受到压抑。于是,只要刀使在对本我的控制上流露一丝松懈,隐犬便会自主行事以期为主人达成不便言说的愿望,有时动作太快以致巫女没能阻止其过激行为。管理局高层有人将御犬无方当作刀使失格的表现大加抨击,但按照前辈刀使悄悄传授的经验,需要驾驭的不是隐犬的“兽性”,而是刀使的真心实感。设法保持内心的清正洁净,努力坚持正义和善良,如此做出的决定才不会辜负隐犬发自天然的忠诚。只有在主人的命令明显危及她自己时,隐犬才会迟疑、停止甚至试图抗命,所以深思熟虑的自残计划多半无法实现,而出自本心毫无犹豫的自戕之举却有望避开隐犬的阻止。
强壮、敏捷、忠诚而善解人意,有了这样的帮手,刀使的力量和运用力量的选择都大大丰富了。相比符合最低限度作战需要的六人编制和最正规的八人小队,由刀犬使组成的三人三犬队伍不但精简了人力,而且总被估以更高的综合战力值。隐犬的战力倍增器作用不单在纯刀犬小队,在混合编队中也很明显,为人数较少的队伍提供了更多的阵型变换和其他思路。作战中的隐犬不仅如前辈那般担任警戒、侦察和诱敌等工作,还更频繁地冲在刀使前面,用冲撞、推挤和撕咬等方式攻击荒魂。隐犬附加隐世能量的肉搏相当于各种形式的钝击,足以摧毁荒魂的躯体,但不像御刀能瞬间造成即死性的损害。因此,牵制和阻碍荒魂的行动,掩护刀使进入最佳位置挥出决定性的一刀,才是隐犬最常执行的战术任务。部分隐犬能够使用形式特殊的里技,可以对目标造成更大伤害或其他效果,一般只在对荒魂战中使用。在练习中对抗刀使时,按规定只能以剥夺对方持刀权为中心展开攻击。不过里技的对人练习以及对犬专用的刀法变化一直存在于教范中,据说是为了不时之需。
隐犬的攻击也许算不上强,防御方面却更令人印象深刻。作为能量体的隐犬等同于随时处在写的状态下,实验中受到常规武器的攻击时比荒魂更为坚韧,密集的子弹和爆炸波只能短暂压制但无法破坏其身体结构。对于隐犬,荒魂及类似属性的攻击和御刀是仅有的真正伤害的来源,它们会本能地避开御刀的锋刃。受伤的隐犬一般行动无碍,但维持实体的困难增加,外部特征是代表写的微光变得黯淡。如果瞬间伤害过高,还会对刀犬使产生联动,导致后者无法控制自己破除写状态,就像早已不流行的会写一样。伤势过于严重的隐犬将暂时无法保持现实存在,只能退回隐世休息,而熟练的刀犬使能把握时机让隐犬主动消隐,争取快速恢复后再战。
有一点常被大多数人忽视,那就是隐犬之间无法互相伤害,只能通过撞击或压制阻碍敌对犬的行动,以此加重对刀使的精神损耗。在某些无法避免的情况下,隐犬受到的伤害再也无法治愈,此时的它选择将残余能量向隐世深处压缩,告别外部世界,这个不幸的过程就是缩退。缩退对刀使形成了一种保护,避免她们因过大的短时压力精神崩溃,但其后效仍然十分残酷。失去隐犬的刀使即使再次成功入定,召唤来的也不可能是生前的隐犬,只能和新的个体从头建立亲密关系和积累学习经验。部分刀犬使则陷入更严重的后遗症,再也无法呼唤异界的能量体。失犬的心理创伤殃及其他技能,导致能力评级下跌甚至提前退役的巫女,也是有案可查的。
即使跨过战斗中的所有危险,刀犬使也终将迎来同隐犬离别的一天。当年龄增长到无法存续刀使的力量时,巫女将失去一切同御刀相关的能力,曾经朝夕相处的犬伴也会从现实中淡出。由于现行的培育体制已经将刀使的力量衰退期大大缩短,逼近服役年限的巫女几乎不用承受力量减退的困扰,隐犬也能忠诚地陪护她们到最后时刻。退役刀使中常见的情形是,某天早晨突然见不到隐犬了,怎么呼唤也不再有回应。它和其他超自然力量一并消失,了无痕迹,只有过去数年朝夕相处的珍贵回忆留在主人心间,随她开始(掌握丰富相关知识的)普通人的生活。
从反方向来说,巫女自身可能是刀犬使系统中较脆弱的一环,遭到重击后无法维持写和隐犬实体的情况都比较常见。不过,即使巫女受到再严重的身体创伤乃至昏迷,只要深层精神能保持专注,也不妨碍隐犬保持稳定。最严酷的场合下,刀犬使在战斗中一旦突然死亡,隐犬通常会即刻永久消失,但不是所有个体都如此。管理局的机密档案中记载,发现过与主人战死后失踪的隐犬颇为相似的四足兽形荒魂,而且并未全部讨伐成功,意味着它们中有一些至今仍在郊野和人丛中游荡……

下期预告:好像30期的时候没什么可以公开的内容,笑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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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刀犬使巫女(2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