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見譚 | 第一夢

卷首語:
您好,读者。
承蒙各位厚爱,梦见谭第一期得以与各位见面。
我是梦见谭的总责任编辑——脑糜十
“总责任编辑”是在开玩笑,“脑糜十”则是我的oc的名字,但这个账号已经用这个名字在活动了,鄙人究竟如何称呼想来十分麻烦,还请叫我也是脑糜十好了。
虽说写了卷首语,但这又不是《读者》《意林》那种为中产知识分子生产些“生活美好”与“人生智慧”的消费品,所以写我一贯的杂言。
老实说,B站专栏并不是发表这种读物的好选择,它甚至没有这种连载刊物的分区。
但是,至少这里亚文化kids最多。
了解“亚文化”,其实是相当强力的某种姿态。
亚文化爱好者,是能够“认真对待公认的不严肃物”的人。
仅凭这点,就有了足够骄傲的身份了。
把自己的心血仅凭自己的心意,投入到不被“大人们”承认的东西上。
要是再加上“不认真地对待严肃物”,
就能很简单的坐在家中推翻整个世界。
以否认一切价值的方式杀死所有人,杀死所有人也就等同于自杀。
杀死自己,杀死某人的孩子,杀死某位学生,杀死某个公民,杀死一堆身份。
随后作为呼吸着的人而逃走,在八百万的梦里跳跃穿梭。
我活在这样的幻想里。
比活在名叫“现实”的幻想要好。

2023.9.4
总之是回学校了。终于算是。虽然是被逼着去的。
普通的叛逆着,讨厌学校。一般人都只是讨厌学校而喜欢学习,而我是一个连学习都喜欢不起来的人,很卑鄙,一想到零碎的…分裂的文字狠狠刻在我脑子上就头疼和眼花啊。只是毁掉认可感的东西。大家喜欢把在应试上做得不错的我当作一个目标来超越,然后从来没正眼看过我本人。这么喜欢每天吃我的碎肉吗
走在学校门口的砖路时旁边好像有个莫名其妙的人瞪了我一眼…拿着手机嘴里还念叨着什么都是假的都是梦,虽然说看起来也像是学生,头发齐肩刘海也很长
今天是全校大扫除来着,大家还在操场集合……我躲在教室。因为不知什么时候脑子里突然冒出想法:想捣乱,不想扮演好孩子了
所以轻轻放倒每一个老师的笔筒
所以拿兜里的美工刀在黑板上刻上世界末日
—“是梦就无所谓咯「
所以在走廊踢一脚水桶
无意义的在教学楼里穿梭,反复开关不知道哪班的门,嘎吱嘎吱####
拿从我脑子里长出来的水管砸碎某间厕所的每面镜子,噼里啪啦噼里啪啦咔咔咔^
把小卖部的三明治全部叠起来然后只是放在柜台,我讨厌三明治
真的像末日一样大家都不出声啊。
往向窗外发现大家在操场上分散开来了,教学楼越来越高,看人就像蚂蚁一般
突然在想如果我杀了人的话大家会怎样看我呢,又或者我没想,我记不得了,我是滑???了下去然后完美的不会透露的把某个不认识的同学推到河里,回教学楼的时候结果发现又不认识的老师在后面追我,很不解的是他尝试扒我的衣服很恶心。我只是不停的跑,走在刚刚的走廊上差点滑倒了,小卖部的三明治和镜子碎渣看着我嘲笑我,老师和地板融为一体了但我还在跑最后走到舞台前面有好多人然后有点突然被掏心了一样的感觉啊从上面跳下来↓↓↓↓↓心头一紧身体要sifenwulie的感觉然后舞台突然塌掉了我只是崴到脚了老师同学过来说你没事吧,惊恐的缓慢缓慢我的脚暂时疼的直不起来然后缓慢缓慢缓慢缓慢地爬起

(大概这样吧)
鼻子差点在空气里溺死
掉在水里的同学当时一伸手就被拉起来了,不认识的老师和同学说我们是一个班的啊我是你的班主任,回过神来黄昏拍在我脸上大家都飘走了,老师也让我走,路是钢筋和很陡的山坡二选一最后恐高的我选不出来只是走了山坡他们说我的家人在底下等我实际上并没有任何人来然后我在山坡上一摔二摔三摔四摔五摔六摔滚到意识模糊脑袋裂开昏昏的然后晕了过去
我醒了,躺在床上,我今天不用去上学
然后终。(一种形式上的谢幕浮现在我眼前)
*脑浆炸得满房间都是
(投稿者是一个健康幸福的僵尸)

231002
晚上好
突然想起之前喜欢刘畅的时候总在他邮箱里拉屎。。嗯就是扔垃圾进去,非常不好。我道歉,这个行为非常不成熟,即使是现在我也不应该把垃圾丢给别人,共勉。
今天听音乐发现,主旋律就好像讲故事,例如塞尔达里,我想讲一个勇者救出公主的故事。有些音乐从一开始就讲述了故事的主线,后续通过副歌部分和其他小节扩展故事。
是不是和画画一样,有时想要画一张色彩鲜明的画,一眼看上去色彩非常好看,让人因为色彩而感到某种情绪,或者我想要画眼睛很大很萌的人物,想表达什么 而向什么靠近
话说情绪也好爱也好,是很厉害的东西。

二三 十月十日
想起之前mbti在微博莫名其妙又火了一把,有AI推送着AI绘画的付费性格测试海报广告,广告被推送到我的手机屏幕上,看着广告上笑得令人作呕的油腻假人,我的人生AVG又到了分支选择处了。
存档后点了第一个选项
在这个选项里,我由此想到了至今仍会选择使用这些广告商提供的服务的人们,不知他们活在什么样的状态里,就像我也不知道短视频用户们活在如何的世界里一样。简单来说,我对他们报以极傲慢的怜悯。
是的,即使他们也可能会觉得自己活得蛮开心。
我在脑中已经预先设置好了“他们可能没受过良好的教育”,“他们可能没受过多少文化熏陶”,“他们的思维系统还没被调整到一种合适的模式里”这些评价。
甚至,我并不把他们当作能够自控的主体,我当然也预先设置好了“他们甚至无法控制自己的行为,和动物一样。”这样的判断。
于是,我的心中产生的是“真可怜,他们甚至没有能够成为“人”的条件。”
这样的怜悯。
“这当然是傲慢了。”
我在我的选项一之外,这样评价着。
“这种傲慢的模式来源于西方中心主义,再加半加仑的文化多元主义。”
“那种老白男式的从容和温和,以及其内部藏着的傲慢,模仿得很像嘛。”
我与我笑起来。
好吧,各位,虽然这对我来说只是些游戏,但对于还不能把握自己的身份,并且不能以此进行游戏的kids们,大概会造成坏影响。
毕竟学习知识的目的当然不是像我这样拿知识来搭积木玩,以及把自己搭的积木推翻来取乐。
不过另一说,被我刺中的傲慢kids还是老老实实笑出来吧。
因为我很讨厌装腔作势的崽子啊,你又不是我爹,我凭什么要维护你那份强撑出来的颜面呢?
自视高人一等的游戏自己玩玩就算了,胆敢一本正经地拿出来最好有能承担相应风险的能力哦 :)
不过这样写出来其实有点虚空索敌了,不过没关系,大家都会遇到这种人的,提前打个预防针也是好事。
好啦好啦,第二选项!
想起原先知乎上有个问题。
“感觉搞MBTI这种伪科学的人全都傻了,怎么消除我的这种偏见?”
当时真的笑爆了。
MBTI啊,说到底没人认为MBTI是真的,但人们总会想着“有别人会认为MBTI是真的”,于是MBTI就变成真的了。
再说MBTI来源于荣格的理论,确实有一定的解释力就是了,人总是能被各种东西分作这一群和那一群,男女高矮胖瘦,别忘了甜咸。
正因为MBTI是某种玩具,所以大家才能放下心来玩这个游戏,所以玩得人才多,所以才会有群人能够利用MBTI的大潮来赚钱,所以MBTI才显得真。
因为它假所以它真。
好笑的捏。
哎呀,没想到我在第三层吧。
话说又是什么人在玩这种第几层第几层的游戏呢?: )
总之,由此又想起来,罗振宇好像在几年前还卖过荣格的红书。
啊啊,这可不是“小红书”,这是“大红书”。
弗洛伊德卖得多了,可以卖卖荣格,反正荣格的理论在学界基本也没人管(彼得森好像有时候整点,草,虽然他也挺边缘)
哎呀,看来马上也可以卖拉康马克思黑格尔,然后索绪尔霍克海默阿多诺,速通法兰克福学派,批判理论一转通识,呦陀匹亚触手可得嘛 XD
请原谅我的文艺逼报菜名环节。
虽然大家都挺讨厌罗振宇哇,但罗振宇至少是我的新自由主义引路人,在评价方面我就不说太多了。
他靠着贩卖自己包装过的知识,一边糊弄着平平小友,一边周旋试探着各个大人物,最终确实从小自媒体做到了知识付费的一大支柱。
虽然他的生存姿态以我的视角看确实有下作感,然而确实也要承认他周旋与算计的能力。
然而这样的人,其价值依附的系统又如此脆弱实在有些好笑。
生儿育女,有个完整家庭,达到某种公认的成功,随后接着玩数字的游戏。
具体就不再多谈了,我不喜欢把笑话说得太明晰。
网络上还没有新自由主义信徒和我有什么来往(虽说这些人一般还真会更有点能力,大概因为剩下的小友们会在焦虑、摆烂和偶像崇拜中反复,这里推荐各位“嫉妒”这个dlc,有奇效哦)
不过现实中,我身边的新自由主义信徒都主动和我保持一定距离。虽说是因为我会用语言游戏拿他们来调笑,我也并非以此为傲,毕竟现实中,中国的生意人们更多保留人情社会的那种商业模式,新自由主义除了比较拉跨之外,还是要比旧模式要好的。
回到荣格的理论,荣格的理论基本不太好用于临床。
一是因为语言(指术语的使用)几乎快丢失了,毕竟没人继承、没人发展、没人用。
二是因为二战格局延续到现在的余音。大概变成了喊着“吃药然后干活!”的艾美莉卡及英语国家圈,还有叫嚣“所有人都有病”的欧罗巴。
国内的情况则是因为前几个年代的美式工业、学术体系全面内化,基本也是靠着吃药解决一切。
随后文化上再兴起一点关于副作用的倒错审美,算了,具体不做评价。
把多如繁星的“非正常”设立为正常的对立面,再靠着“文化多元”的包容来居高临下审视我们这些“病人”,
哎呀哎呀,好大的脸面啊。
如果我再沉稳点,说不定就认了。
奈何我的脚就是长在傲慢上的,
于是我就是傲慢地调笑了
不过别的yami kid选择哪种身份就不是我管的事了,还请随意。
至于为什么选择这样的阴险方式,以这种阴阳怪气的方式吐出些刺来给所有人看哇。
这也有的说头哦,民那。
我们的社会对女性的压迫还是比较深重的,相对来说。
至少理想中的女性模范确实是骂不还口的,而男性却有一定程度上的“威严、直接、狠毒”的理想。
(PS:约束自己的情感表达当然是作为人的必修课,虽然是因为侵凌性问题,但总之还请不要执着于“真我”的伪概念里,谁都不知道自己是谁,知道自己是谁的人是纯粹的精神病。)
于是暴躁的女性形象就成了一种反叛,然而暴躁的男性形象却只是循规蹈矩,却是某种被默许的处事姿态。
所以我才选择这样的,藏掖着某种恶毒的姿态。
至于这种混乱神秘的核心,因为我没有那种癔症之核,于是我用现代性之核来替换掉了。
要问为什么,因为我可以这么做。
我也被二次阉割了,于是我与我的身份保持着永恒的距离。
哎呀,这个时代甚至不生产男性的解放姿态理想。
搞得我都不知道该扮演什么样的形象去处事了,
真为难啊真为难,
于是只好自己来从头搭建我的社会身份了,
真为难啊真为难,
好累啊、好艰难啊、
要是能回到保守的身份上就能轻松的活下去了吧?
为什么要顶着被人厌恶的压力走这条路呢?
因为我就是这么傲慢啊 :D

本期到此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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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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