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时代》笔记11)
§28.斯宾诺莎体系批判(p56)
这里对于斯宾诺莎的批判也只是一个影子,借此批判诸多观点
斯宾诺莎发现了两种原初的对立状态 1)广延(事实上是收缩运动) 2)思维(事实上是扩张运动)
这里可以看出,先验唯心论体系对于谢林仍有影响,因为就斯宾诺莎来说,广延是硬质的,或者说存在性的活动,而这种活动在先验体系中乃是二阶的,是对于原初自我限定的活动。斯宾诺沙意义上无害的广延,是对于自我之自由原则的限定,而思维对应的是一种与客体相对的彼岸无形体(这一形体本身的限定物就是上文所说的二阶存在力量,它所欲求的也就是自由)
谢林的独特之处:潜能阶次。实存方面,不过是实存的第一个潜能阶次 斯宾诺莎体系的问题: 1,广言和思维没有活动,彼此之间毫无影响 2,实体性封闭在永恒的相同性和封闭的存在中 3,缺少行动未成为存在者 谢林认为,斯宾诺莎是实在论者,满足于抽象关系,反对现实性。 原初本质先行于世界潜能的力量,同时发挥作用。而对于物质而言,向内具有原初的精神性,在外部是被动性。
这就是说物质的被动被认识,其实就内部的原初本质而言是一个观看的过程,尽管就外部而言是限制性的被动。
柔和的力量先行于行动力
这里柔和的力量的被动性与上文并非是一个东西,这里所强调的是静谧,无限制的延伸活动,这种活动并不以一种挤压性,或者说私己的欲望作为基础,而是单纯的忘我的神性洒落的光芒,其后的被动性强调之处更多在于限制性形体的伸展,总之以被客观认识的形态出现在主体的面前,这种意义上来说,这是一个二阶的结果。
§29 体系的本原性推理(p59)
谢林在前一个主题中,对于物质中源出内向精神性的表述,很自然过渡到对于体系上本源性的讨论中因为在德国古典哲学的传统中,本源对于体系而言是一种笼罩性的力量,他与那个易逝的开端不一样,开端所体现的是一种变异性,而本源强调的是内在重复,是原初性与原初转动
公设:在任何发展过程中,只有唯一的一个展开自身的主体。主体在自我中自我展开,因此本源处于一个持久的运动中,概念仅仅能言说一些环节,本源作为生命不是一,而是多
这里的多是相对一种神性谱系的图示而言
普罗透斯,大全一体中恰恰有变易的成分 一,体系的生命 体系本身的谬误 1,人们以为的两种科学体系 1)平行于命题的概念体系:自然科学
当然是以代数学为代表
2)多个命题所组成的整体:几何学 谢林澄清:任何一个命题,只要作为命题被位数,就已经是错误的了
这里要注意作为和已经,这是一个原初生产的过程,作为所体现的是神性生产的非理性可能,而已经是生产的重复。
在一个具有活生生联系的体系内,每一个东西的地位以及相对应的有效性范围都得到了规定
规定是生产之后的
只有在活生生的体系内才有真理。
这就说明真理不是一个根本性的东西,而是神性生产的生产之生产,也就是说在规定作为推力界定出来之后,再进行一次的规定性生产的现实性维度生产进程,才得以诞生出一个真理,如果把真理这样解释,那么这就是个不纯洁的被构造物。
一个活生生的体系所关注的是同样鲜活的立场,立场,随着体系的推进而发展,最终在一个真实的,无所不包的体系内安家落户
真实的就是走向现存的活动,所以谢林在构建现实活动的整体性。同时,这种现实性活动又是不完满的愿景,所以这种现存也是谢林所不满的,他未达到一种现存。
把开端的本性理解为整体的本性,是片面的
因为开端和本源是两回事,本源具有笼罩性,而开端是一个活动的位点,体现为一种变化。在原初行为的活动中,开端需要不断调整自己的状态,在经验化的过程中,隐去自身才能够达到一种动态的整体性。
二,实在的可能性 纯净的本质显现为唯一真正的存在者或观念之物。如果有谁关注着整体这个制高点,
也就是意识性的活动
,则不妨把这个整体称作唯心主义,
这种关注是一种另类的凝视,也就是在直观中抛弃简单对象的经验性而不断的切割视语。这种运动本身就蕴含了知识与存在的留意,各种对立可能的纵向整体性。
以区分现实的存在者,绝对唯心主义。 本质性显性为最纯净的主动性,本质性的外壳作为最纯净的被动性,也就是实在物的本性。这里同时在讨论认识论问题,这个整体未经发展,发展后产生实在论与唯心论两个维度,然而本质性中
注意前文叙述中提到的纯粹性主动力量
根本没有开端的可能性,这一可能性仅仅包含在另一个本质中。以这个本源作为标准,从存在的维度出发,必须承认体系的实在论和泛神论,从绝对的本源进一步出发,实在论毫无争议的排在唯心主义之前,实在论是先行内敛的力量,哲学体系的强硬方面如同一种律令收缩力量是任何事物真正发挥作用的开端,起源于于一个封闭的东西,
这里所说的是创世力量的起源,谢琳这里一改知识的态度,以一种旧的力量作为阐释,冲突来自于可见物,也就是说可见本身就是冲突,对立比世界更为原初,所以原初的本源是双重的冲突力量,其实还是在讨论同义性,但是在这一环节上更具有创生的潜质
三,意识的态度 我们这个时代,距离原初感觉已经非常遥远,因此遭到二元性的批判→否定或是消失,第一题的意识活动尝试在更原著的二元性面前驰骋自己的统一可能,
但这种可能本身也只是一种戏弄。
而不是通过理解,承认而表现出来流俗的二元性:存在与思维的对立。 存在是一种强悍的力量,
永远无法被完全吸入为一种知识。
哲学必须解释这个不可把握之物。活动的晦暗一面,而现实的做法就是把不可理解之物完全消解在知情中,消解在表象中,
与先验唯心论体系的正式决裂
唯心主义否认与思维有对立物,否认自在的实在性。一种前斯宾诺莎的一元论观点
当一个人完全失去了在自身之内的生化能力,这个人道的上帝就只是一个中立的肖像,
在前文中,谢林把人道把握为一种科学的上帝性,这是一种二阶的,然而这种晦暗本身就具有创世的成分,与前文呼应
唯有他是伟大的,别的人都像阴影一样扑腾,
两极反转,事实上揭示了存在位面上的死亡,也就是谢林把对唯心主义的抨击聪明的转移到实在论,或者说宿命论上。换言之,二者所构建的都是一种无误的创生的永生姿态,而生命的转变存在却变得坚硬死板,并且笨批无比。于是,他的后文写道,
要在轻快的思维中找到一个本源。 四:揭示本源性,构建过去 不可征服的中心点上,维持着世界帮助世界抵御那个始终运动不便的精神风暴,也就是上帝的永恒力量。 非理性本源,反抗分化,随之收缩受造物。这是真正的上帝力量,即在悲剧中表现为力量和暴力,
这样的力量也就是粘着的张力,好比一种崇高,但是同时又不是笼罩的无声之力,而是更接近于过去的力量,雷霆之力是强硬的力量吗?诚然,在悲剧中这种力量所表现出出的是一种惩罚,或者说肉体上暂时的撕裂,但是同时可以看到的是,这种撕裂恰恰是在维持一种明面上的共同体话语,或者说空虚的广泛性。
承认上帝的人格性及进一步承认这个本源,使上帝永恒的与受造物分开来,受造物可以分享一种张开一切东西,唯有一个例外,他们不可能依靠自己,并通过自己而存在着。
也就是说,一切外部的作为,换句话说,是被展示物语与绝对的女性之间生成有一个永恒的疯狂隔阂,是不知所谓的理性之物。
作为一个发挥着作用的本源,先行于存在着上帝
也就是说,这种力量是一种渗透性的力量,它在缝隙中有一种撕扯的作用,这种宁静的神性和存在着的上帝,其中的缝隙或者说一种层次上的张力就是来自于前上帝的作用
如果他有朝一日重新显现出来发挥作用,那么我们首先得确认这是不是已经得到神性抑制的认可
这是一句非常富有深意的隐语与预言,问题还是在于如何理解这个神性意志。历史的权柄,或者是现在的权力,这是一个问题,这个问题可以说关乎一种谢林式自由的发展路径
在全部力量的原初平衡下一就是全,全就是一大全大全一体,泛神论在上帝自身之内,是一个较早和较老的体系。原初时间的体系以大全和全然封闭的原初状态,通过时间愈加受到排挤,并被设定为过去。
好极。这里对于过去的阐述,恰恰就是对于旧的存在学说极具张力的批判,同时也是自由论文中那个经典的说法,孩子是父亲的,父亲过去作为一个最高的封闭体,最高的体系的大全物,无非要说明的是,这样自在封闭的与那个生产力量之间的创新作用,并产生出单纯质量的时间性,这里也可以用一种历史性的说法书写历史,是一种降落的封闭运动,所以书写历史时,书写与书写者本身也就被纳入那个封闭性的过去之中,也就是说儿子是父亲的父亲,而且正是在书写的历史,永远无法容纳历史,于是这个最微弱的时刻,同时也就是流动的时间,也成为了作为历史的域外之物,并是历史最精妙的结合处,同时就其原初性的力量上说,时间乃是非理性的收缩与理性的魂灵疯狂冲击以生产出的限制性直观活动,是分化出的时间性。
所以,在世界时代中,就体系讨论过去与时间的生成而言,问题在于突破自然而然构建起来的硬质绝望(怀旧)与所谓创世的自由(迷新)而不是单纯的满足于书写,或是作为一种学科的知识性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