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解说】光环:冥冢 三(3-7 三人组解放宣教士,寻宝未果反成人质)

本文为小说《光环:冥冢》第三至七话的解说,如果喜欢还请支持购买正版。怀着寻宝幻想的三人意识到自己闯入的是一个强大先行者战士的安息之地。不知是智库长的指令还是自己的想法,他们开启了这个冥冢。只是这么做没有给他们带来一点好消息。
故事从这开始人就变多了,对话也开始频繁起来,为了防止人物关系混淆,我重新制作了任务简介,用不同颜色的字代表不同人说的话,这样看上去应该会舒服点。
名词科普,
Organon:原名为Abaddon,是先驱创造的一种高度发达的人工智能,古代先行者在银河系偏僻位置发现,后被安置在先行者首都。随着时间的推移,先行者高层压制了关于它的相关信息,只有少数高阶先行者知晓它的存在。在这个过程中,有关它的传说在先行者民众间流传,名字也被误传为Organon,并认为其是能够激活任何先驱遗迹的钥匙。
大架构师:Master Builder,宣教士在被流放前的一位高阶创制者,他是宣教士被流放的主要原因,由于还未登场,更多内容由于涉及剧透暂不展开。
智库长:Librarian,宣教士的妻子,是先行者的生命工作者中最高阶级——生命塑造者。人类战败后她保全了人类种族并将其安置在原本的母星地球。与宣教士的流放、释放都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由于还未登场,更多内容暂不展开。


新生之星走向石柱,脚下的沙粒并没有下沉,而是将他托起,如台阶一般将他送向石柱的顶端。转眼间,他已来到石柱边。石柱的基座下,只有一行仅武侍中普罗米修斯在使用的文字。新生之星虽然远离他的家庭、种族、阶层,但阅读这些字符实际上已表明了他对于眼前场景的态度:
敢做即敢为(you are what you dare)。
新生之星非常肯定,一切都准备就绪,他一个初级形态的先行者,受到智库长AI的指引,被带进这个计划里。他曾困在这个环岛上,并被指引到一片由斯芬克斯战兽守卫的白沙地带。他的向导怂恿他穿过一片布满沙子和石头的荒芜之地,然后,他们自己也不知道这么做会发生什么,唱了一首事先准备好的歌,千年来第一次,这个地方发生了变化。
敢做即敢为(you are what you dare)。
新生之星感到他的背后和脖子附近肯定有一个同步装置,一个连接星球的回路将他绑定了有一段时间——也许是永远——他的两个向导在身后黑暗的石圈外等待,不知道这两个人类能否感受到新生之星的这种感觉。
他触碰石头,冰冷的石头在他身下颤抖,一个声音传来:
“是谁在召唤冥想中的宣教士?”
新生之星充满恐慌和惊奇,动弹不得。宣教士!在这里,在人类最后的星球上……傻瓜都不会相信。身后的黑暗里,人类的歌声再次响起,在凄厉、摇摆的旋律中,柱子传来的声音也改变了原来那充满挑战性的调子。
“一个来自生命塑造者的信息,虽然传达形式很奇怪……但内容没错。是时候将宣教士唤醒吗?先行者你需要给出答案。”
新生之星很明白,明智的答案只有一个:不。然后离开它。
但敢做即敢为,在他面前有了能够见到这位英雄以及全人类公敌的机会……只有最愚蠢的年轻先行者才会这么做。所以,这都是命运的安排。
新生之星决定将宣教士唤醒。
千年的封印即将开启。

千年封印距离释放已进入倒计时,在场的目击者都在避免直视冥冢。随着一阵爆裂声,穿越时空的蓝色闪光穿透身体,新生之星仿佛看到了所有选择进入冥冢中的人,他们的记忆在跳动,他们仍然在封印中冥想,意识在无尽的赞卡拉(Xankara)中。
夜空被一道白色闪光照亮,射出的脉冲越过新生之星的身体,穿过丛林,棕榈叶被大风疯狂地摇摆。他整个过程里都没敢直视冥冢。直到一切停息,而黎明即将到来,他很快就能看到他们所做的一切。卵形的容器如花瓣一般打开,但里面的主人并不如花瓣那般有活力,而是蜷缩着如同被时间做成的木乃伊。
眼前的图景让新生之星想起了以前参观充满人类尸体的地下墓穴。现在,他不知道在冥冢中发生了什么,也不知道为何一个名声显赫的先行者会选择流放,无论是出于忏悔还是精神错乱。
原先关闭的斯芬克斯战兽也被唤醒,露出蓝色的强光。飞进冥冢所在的石圈中,轻轻将宣教士干枯的身体托起。战兽将宣教士用网包裹,从坑里带出。
那瘦骨嶙峋的身体和新生之星过去看到的强大、凶猛的武侍完全不同,作为武侍中最高等级的种族,宣教士在复活并恢复后身高可能会是新生之星的两倍,肩膀会和他张开双臂一样宽。但现在,没有盔甲的宣教士就如雏鸟一样脆弱而丑陋。
新生之星怀着谦卑的心情慢慢靠近宣教士。
“这,这是宝藏吗?”查卡斯问。
“不,这是灾难,一个先行者打扰了冥冢……制裁,耻辱。”
“冥冢是什么?”查卡斯问。
“一个古老的墓穴,为了寻求智慧,或是为了接受惩罚,一个成年的先行者会选择一条无尽而平和之路。而这种惩罚只适用于那些无比强大,也许会对先行者的架构带来麻烦的人。”
“你明明知道,那你还打开?他会惩罚人类吗?”
“不是我一个人打开的——不仅仅是我,你也唱了歌,它听到了你的声音。”新生之星感到尴尬。
“你在开心地甩锅?我们什么也没唱。”奋起者说。
查卡斯耸耸肩,把目光移开。
他们跟随者斯芬克斯战兽的方向,在破碎的棕榈和灌木丛中穿行。新生之星告诉两个人类,现在他们只能等待,接受惩罚。
天上的斯芬克斯战兽很可能杀死了很多查卡斯的祖先……人类一定是犯了很大的罪才落得如此下场。新生之星是这么想的。

建筑内是一片黑暗,新生之星让人类在外面等待,自己独自下去。恐惧和勇敢和其他一些新生之星误认为勇气的品质融合在一起,形成了愚蠢的决心。他就像一只追名逐利的昆虫,确信即使不能带来正当的理由和救赎,至少也能获得一场无憾的冒险。对于人类,有人在他们出生前的基因里就插入了一个指令,让他们去诱导一个先行者,然后唱出正确的密码,打开冥冢。
人类双膝跪地举起双手祈祷,查卡斯说智库长知晓一切。
新生之星走进黑暗的建筑中。他发现了斯芬克斯战兽发出的微弱的光,它们悬停在一片银色的水上,中间悬挂着宣教士,他距离水面只有几厘米。接下来的几分钟,周围一片寂静。
一个刺耳的声音再次从新生之星耳边响起:
“先行者,你见证到这一复苏了吗?”
一道白光从屋顶射下,将新生之星禁锢。
“你见证了吗?”
“我见证。”新生之星颤抖地说。
“你会支持这个即将被召回的人吗?”
“我……我不知道该怎么说。”
“你支不支持。”
“我……支持这个人。”
“你是否会为将宣教士从冥冢中唤醒辩护?”
显然,新生之星对眼前发生的一切一无所知,在他看来,这局干瘪的尸体像是死了,而复活在他的认知里是不可能的事。因此,他可以轻而易举地接受。
“我为这个决定辩护。”
盔甲的碎片悬停在房间的屋顶,上面长着如玻璃丝般透明的触须,很快就充满了电解质和营养物质,它们能保证穿戴者在没有外界食物的情况下存活数年。
新生之星被那个声音要求来到水池,他虽然全身都在颤抖,但还是踏进水中,银色的触须卷着他的脚,但并没有攻击性。斯芬克斯战兽打开了包裹着宣教士的网,新生之星需要将电解质送进宣教士的嘴里,他触碰到干瘪的身体,并不冰冷,宣教士并没有死,然后新生之星将细长的触手伸进宣教士的口中,红色的电解质流出,大部分顺着干瘪的脸颊流了出去,随后是另外两种蓝色的液体。宣教士庞大的身躯在蠕动,他的盔甲开始固定在身体上,接着是四肢。
新生之星按照声音的指示,用银色的液体按摩和清洗宣教士,在接下来的几个小时里,他一直在帮这个干瘦的普罗米修斯从他那长时间的流放中恢复过来。
宣教士终于睁开了眼,看着新生之星。
“我诅咒你。多久,我在这里多久了?”
新生之星没有回答,他也不知道。
宣教士扭动着,挣扎着,但他被固定住了,过了一段尴尬的时间,筋疲力尽的他向后倒去,液体从鼻子和嘴里流出,他很想说话,但难以开口。后来,他总算又问了一句:
“那该死的东西终于要启动了吗?”
那个指示的声音告诉他已经完成,现在可以离开了。新生之星赶紧离开这个建筑,出去寻找人类伙伴,他过于劳累和害怕以至于无法开口说话。

两个人类赶紧走到新生之星的身旁,非常担心,他们在一块休息,用身体帮新生之星取暖。新生之星发现与他们接触变得不再令人生厌,假以时日他永远也无法理解人类,但他可能感受到了他们身上一种吸引人的特质。这是他自婴儿期以来第一次睡觉。
十天后,宣教士身体已经基本恢复,他开始走出建筑锻炼身体,但没有穿上盔甲。他沉默寡言,郁郁寡欢,不愿与人来往,新生之星一伙人也很识趣地避开他。但也能注意到这个地方由于宣教士的苏醒发生了一些变化。
所有的斯芬克斯战兽都已被激活并部署,有些战兽会合体成为一个更大的斯芬克斯战兽。宣教士每次出门都会绕岛行走一圈。查卡斯很困惑他的行为,而新生之星则是暗自庆幸他们命大,没有被斯芬克斯烧死或者被宣教士用手捏碎。
“他在干什么?”查卡斯问,嘴里塞满了东西。
“似乎在部署防御,准备抵抗某些东西。”
“我们为什么在这?他和智库长是什么关系?”
“在远古的传说里,他们结婚了。”
查卡斯先是震惊,然后表示厌恶,“先行者结婚?”
说实话,新生之星也不会相信,人类最大的敌人和最后也是最伟大的保护者之间怎么会结为连理。
“先行者结婚的原因很多,但低阶先行者之间据说更多的是为了爱情而走到一起。说了你们也不会懂,人类的习俗太原始了。”
奋起者似乎并不关心这些,他常常独自进入树林,带回更多的食物。那天晚上,宣教士独自在建筑物中而三人组则是穿过丛林来到内湖的海滩上。新生之星显然已经做完了他该做的,显然他们已经失去了利用价值,如果宣教士不逮捕或杀了他们,也不理睬他们,那么也许可以找艘船离开这里。
但查卡斯不这么认为,因为岛中央的山峰已经发生了变化,那些机器会阻止任何船来到这里。有机器正在穿越并在此工作,在移动石头。可他们什么也没看见,也什么也没听见。
而在第二天,新生之星和查卡斯被一台斯芬克斯战兽拦下,并被带到宣教士处。
“幼年体,告诉我,为什么这些人类在这?”
新生之星和查卡斯站在普罗米修斯面前,他觉得审判和惩罚的时候到了。
“这是我们的星球,也许我们应该问问你为什么来这里。”
新生之星恨不得想抓住查卡斯的嘴,而宣教士强壮的手已经指着他,“你,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
“他说的是实话,这是一颗人类的保留地,我是来寻找史前宝藏的,而这些人类带我来到了你的安息之地,他们被植入了一个Gea……”
“冥冢是不可侵犯的,你们中有人找到了打开的方法。是谁?怎么打开的?”
他的背上就像笼罩在海滩和丛林上的一层阴影。在新生之星开来,在这样一位年长先行者面前,空气中都弥漫着令人疲倦的阴郁。
“人类唱歌,冥冢开启。”
“只有一位先行者才会如此狡猾”宣教士的声音逐渐变得柔和,“或者说,聪明,你说人类身上拥有Gras,有人植入了它们。”
“我想是的。”
“已经过去多少年了?”
“可能有一千年了吧,你睡了很久。”
“这并非休眠,我在另一个星球进入冥冢,为什么出现在这里?”
“我们是智库长的工具,我们听命于她。”
宣教士嫌弃地打量着人类,“有人和我的斯芬克斯一起帮我恢复。”
“是我。”
“我希望自己能在胜利以及为我平反的判决中被唤醒,可我发现自己面对着一个年轻蠢货和古代敌人的子嗣。这比侮辱还要糟糕。那就只有一种可能……有人在挑衅让智库长在这样一个讽刺的环境里将我释放。”
宣教士在空中挥舞手臂,盔甲从他身后的房间里冒出,装备在他的身上。新生之星惊讶于盔甲设计的简陋,他父亲的盔甲要比他华丽的多,即使不是一位传奇人物。这就是先行者关于盔甲的规定——即使一个伟大的普罗米修斯也必须佩戴比任何一位创制者都要简陋的盔甲。
“我妻子不在这迎接我一定是有原因的,而你们什么都不知道。”
“巧了,别人也这么说我。”
“你不过是个乳臭未干的小孩,而且是个不计后果的人。”宣教士指着奋起者,“小人类,我了解你的同类,你是个古老的种族。是我要求将你们保护起来,因为你们平和聪明,是个值得饲养的宠物来教导我们的孩子。但是你……”他指着查卡斯,“你太像那些差点毁了我的舰队,害死我的战士的人类了。我的妻子太放肆了,她激怒了我。你,让我愤怒。”他张开双臂,激活装甲。
查卡斯脸色阴沉,但他很明智地保持了沉默。
宣教士似乎反思了刚才的暴力举动,放下了手,装甲又恢复了保护状态。
“幼年体,你家族在哪?”
新生之星解释,他的创制者家族长期居住在猎户座星云附近,靠近先行者核心。
“你为什么裸着?”
“这座岛被海怪包围,它们不喜欢太复杂的机器。”
“我的妻子养了很多海怪在花园的浅滩,我从不喜欢这些东西,告诉我它们在哪。”

一行人在斯芬克斯的开路下前进,查卡斯走在最后面,他的心情非常糟糕。宣教士心情也好不到哪去,只不过他更多的是沮丧和困惑,他并没有提及岛中心的山峰为何变化。
“我被困在这里。没人能告诉我为何我会被释放出来。”
“因为你在被流放。”
“是的,流放,为了坚持真理而撤退,战术和谋略的智慧,在大架构师(Master Builder)的武断前毫无用处。但这些事情不是讲给一个幼年体听的,告诉我——那个武器完成了吗?已经用过了吗?”
新生之星对那个武器的事一无所知。
“这下倒好,作为一名幼年体,你不需要了解现在的局势,更糟糕的是,你显然只关心个人利益和财富,先驱的遗迹,毫无疑问你是想寻找Organon。”
宣教士的话深深刺进新生之星的心里,不仅仅是因为那些话都是真的。
“对于目的我向来诚实,我就是吃饱了撑的,冒险不过是我为了达到目的的借口而已。敢作敢为。”
“哎,我和她说过一次,自那以后她就一直责备我。丑陋、卑鄙的畜生。”宣教士看着湖里翻腾的海怪,愤怒逐渐平息,“是什么原因让你在没有遭到攻击的情况下来到这里?”
新生之星告诉宣教士他从乘船登岛到释放他的来龙去脉,也包括人类是如何通过试错和牺牲一步步摸索通往冥冢的正确道路。有人希望在合适的时候唤醒宣教士。
这让宣教士陷入更深的忧郁之中,发出一声叹息。“那么一切都要结束了,作为衣钵的继承者,我们所做的一切都将被亵渎,整个银河系将招致毁灭。更糟的是,它可能已经开始了,加入你的人类朋友一起唱歌吧,幼年体。审判将至,你我都只有毁灭。”
“那是你活该。”查卡斯显然还在气头上。
但普罗米修斯没有鸟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