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人长篇连载】Fate/Invisible Void——序章 其之四
“哎，是爸爸不好，吓到梅伦了，梅伦乖，坐这儿来吃饭吧。”
“哥哥……”
梅伦没有跑去父亲的座位旁边，而是选择了一旁沉默不语的哥哥的邻座。艾伦本来也是个话不多的少年，发生了这么多事就变得更加沉默了。但在小梅伦的眼里，哥哥还是哥哥，虽然头发长了，性格也更加阴郁，但她忘不了哥哥带给她的快乐和温暖，就连手里这个玩偶兔也是哥哥送给他8岁时候的礼物。
“咳哼。”老修斯菲尔德并没有抱怨，大概也是在意料之中吧。他清了清嗓子，正式的说道。“早餐之前，有一件重要的事宣布。”
大概是察觉到了什么，两兄妹都抬起头来看着父亲。
“这次圣杯战争，对于我修斯菲尔德家来说是千载难逢的机会，为此，我为你。”他看了看梅伦，“准备了一张王牌。”
倾尽老修斯菲尔德一生的积蓄，弄来的这块圣遗物，正是他所说的王牌。身后，黑衣女仆伊莎贝拉正小心翼翼的捧着一个草环。
“听好，梅伦。你还是个孩子，所以我不奢望你能在战术或者计谋上能够胜过其他的master，唯有绝对的力量才是你最大的优势。虽然没有你哥哥一样优秀的魔术回路，但亦是我修斯菲尔德家的孩子，在魔术回路的继承上，也是优秀的存在。”老修斯菲尔德将女仆手中的草环接了过来。
梅伦好奇的凑了上去，但又像是害怕什么一样，回头看了看哥哥。
“你所役使的这个英灵是绝对的英雄人物。相比在这片土地上找不到比他更强大的英雄了吧。”老修斯菲尔德眯着眼，自豪的说。“即使如此，我也需要你在召唤他的时候加上这一段使他狂化的咒文，这样才能保证万无一失。”
的确，英灵的能力跟职阶有着很大关系。考虑到master的不成熟，使他变成狂战士，老修斯菲尔德的考量也在情理之中。
“那么，今晚就召唤吧，虽然为时过早，但不得不提前准备啊。”老修斯菲尔德始终没有看长子一眼，只是对着梅伦说道。“凰家的后代想必也会参与吧，再怎么说，为圣杯战争收拾残局这种事也不是第一次了。”
*** *** ***
“宣告——“
晚风从老旧的玻璃窗吹进洋房，一位瘦如柴骨的少女正站在书桌前。应该放置书籍的地方，如今却陈列着令人毛骨悚然的祭品。
“夜之主哟，圣杯满溢之始，请听吾之祈祷，”
那确实该被称为某种力量吧，少女的身上盛满黑色而粘稠的光。极端痛苦似的，她发白的薄唇不清晰的吐出字眼。
“循先祖之宏愿，至后世之威光。”
明灭的蜡烛忽闪忽现，盛满高等动物血液的容器里，飘出令人作呕的臭味。虎皮地毯被洒上了某种灵媒化的粉末，法阵一样的图案上，少女静静的站立。没有丝毫犹豫，就好像理所当然一样，她说出下一句：
“愿化此身为厉鬼，祭吾之生命结汝之羁绊。”
茨啦——某种音效在这个昏暗的房间响起，视野瞬间变的狭隘。她清楚地感受到身体正在起着剧烈的变化。痛苦将她的神情扭曲，仅仅是极力抑制住这种痛苦，就让她跪在地摊上不停地撕扯衣服，神智几乎要被黑暗侵蚀的前一秒，那个人慈祥的笑脸浮现在脑海里。仿佛受到无比大的鼓励一样，她颤颤巍巍的站起来，再次将瘦的可怕的手伸向祭台；
“汝，暗夜的游魂，虚空的行者！若遵从圣杯的召唤，便回应吾之渴求！”
————“咳！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黑色的光芒从她身上扩散到法阵，一闪即逝。少女的视界被染成一片血红，某汩滚烫的液体从右眼顺着脸颊流下来，滴在她的手背上。少女从召唤后一瞬间的失神中回复过来。仿佛忘记了痛楚，少女竟松了口气。然而短短数秒，她的神情又再度紧绷。
“为什么……”
难道说没有成功？指甲陷入肉中。那是不被允许的。凰家几代人的心血到了自己这一代即将付诸东流，这种事是不被允许的。
即使这样，那位神父说的没有错。在她身上所剩下的魔术回路已经只能用“少得可怜”来形容了。但圣杯的选择应该是无视这些客观条件的。她自我安慰道。
按理说，如果这个名为召唤servant的仪式成功的话，应该在瞬间就缔结了契约。而这座洋房的三楼，这间昏暗的书房里，却感受不到那种成功。甚至连残存的魔力波动都消失的一点不剩。遗留的只有撕心裂肺的痛苦和自残的证据。
“……”
桌上摆放着的三个南瓜灯，火焰摇曳不定的即将灭去。斑白的墙上，一个巨大的黑影突然出现。背对着某样东西的少女用仅剩的左眼捕捉到了这一骇人的景象。
这是她——凰赤心，作为魔术师以来第一次完成的大规模降灵和契约。那巨大的黑影似乎带着狰狞的面容，对于一个刚刚23岁行将毕业的少女来说，这一非现实的景象也实在太过可怖。然而下一秒她却安心的笑了，双腿挣扎着爬起来，面带由衷的喜悦抚摸残旧的墙壁。
“父亲，我成功了。”
虽然只是第一步，虽然没有确认“那东西”到底是什么样的存在。但少女毫无疑问的感受到某种羁绊正在形成。
“咳！”左腕上，又是一阵剧烈的疼痛几乎要把她的痛觉神经烧断。那是……
“令咒……”
这时，身后的某样东西开口，粘稠的声音将沉默的撕裂。“令……咒……”某样东西再度开口。是想要确认什么一样，某样东西从少女的背后靠近。
“……”丝毫没有害怕，凰赤心转过身，直直的看向自己的servant。眼前的这就是由圣杯召唤而来的，本不该存在于此世的英灵。
月光从云层中慢慢透出脸来，金黄色的光从窗台照射下来。少女握住某样东西的手，倒吸一口冷气。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