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娜7.14发新歌请多多关心吧!!!

独立音乐人汉娜正在创造属于她的波澜
她的哥哥是Stray Kids的队长方灿,但她现在要讲述一个完全属于她自己的故事了。
作/ CRYSTAL BELL
译/ LUZ LEE
汉娜在海岸线边上,赤脚站在潮湿的沙子里。空气中有盐分,海水浸泡着她被阳光亲吻过的皮肤。而她享受这一切。大海是永恒的缪斯;对汉娜来说,这是一种极限性,是熟悉的、巨大的未知之间的起伏。蔚蓝色的海浪拍打着勃朗特海滩的悬崖,这里距离她长大的悉尼城郊只有大概十七英里。望不到边际的的地平线让她感觉到自己的渺小,也让她对于自己的渺小感到平静。而当她冒险在海里走了很远时,她又会感到兴奋。在大海的巨大的未知性里,藏有太多的美了。
“很多人害怕大海,但是我觉得它很引人入胜,”四月,她在洛杉矶的一家咖啡馆里喝着冰奶茶和抹茶苏打告诉《青少年时尚》,这是这六个月来我们为这篇报道进行的第三次采访。“有那么多的东西有待发现。”大海是不可知的,这样一个简单的事实说明了一个处于自我发现的边缘的十九岁女孩正准备随着她的首张单曲Perfect Blue的发布而一头扎进未知的水域。

看起来汉娜似乎不太把自己当回事。她幽默风趣,又有些不羁,这是她那一代人半讽刺半真挚的结果,显然他们的成长期是在看着《冒险时光》和艾玛·张伯伦的经典电影中度过的。这也是她在社交媒体上有数百万粉丝喜爱的原因。然而,她的音乐让我们得以窥见一个仍在追寻自我的人的内心的不安。Perfec Blue几乎有一种冥想的品质,这是一首明亮的夏日歌曲,伴随着一种稳定的存在主义暗流。这首歌以轻快的尤克里里和汉娜天鹅绒般的嗓音开始,然后膨胀成狂喜的请求。她唱道:“Oh I pray to make new waves”。又或许这是对即将到来的的事物的一种表现。
这并不是说汉娜真正的的内心隐藏在她的幽默背后,而是只有通过艺术表达她的脆弱才让她觉得舒服。“我知道这种说法很老套了,但是音乐是我情绪的发泄口。”她说。我们坐在MCO咖啡店的门口,这是她在洛杉矶最喜欢的咖啡馆之一。她对这座城市相当熟悉,因为在过去十八个月以来,她不断在悉尼和洛杉矶之间往返,为她和制作人安德鲁·卢斯的首张专辑忙碌。她一直在他的家庭工作室里写歌和录音。汉娜其实并不是一个咖啡爱好者,她点了一杯冰茶—“我正处于我的冰茶阶段,”她补充道,她蓝色的头发慢慢褪成了灰色—她对我的碳酸抹茶饮料很好奇,我给她喝了一口,她也很高兴的接受了。只是几秒后,她的脸色变了,承认道“我不知道它是这样的。”
和汉娜聊天就像一本选择你自己的冒险小说,每句话本身就是一次旅程。她的想法很多,她是那种边走边想的人。她把Perfect Blue称为她“找到自己的瞬间”。她说,这首歌是关于“接受我所做的选择… 溺死或是活下来。”她通过自己的想法唱出了关于“游泳的隐喻”,她会屈服于对于未知的恐惧还是会拥抱它?“写这首歌的时候我非常焦虑,我不知道我对自己的未来是否做出了正确的选择”她说,“这首歌帮我理清了我所感受到的情绪,它完美地表达了我是谁,以及写这首歌的时候我曾经是什么样的。”

去年秋天,最初汉娜在纽约吃早午饭的时候告诉我她正在创作自己的音乐时,我并不惊讶。如果你是她油管的一百四十万粉丝之一,那你应该已经看到了她在自己频道上传的一些翻唱视频,里面还上传了一些杂乱的vlog和她的随意思考。或许你可能看过她在Q&A视频里说过她曾经想成为K-pop爱豆(稍后会详细介绍)。还有一个事实是,她来自一个有音乐天赋的家庭(稍后也会详细介绍),她一直想从事艺术事业。所以对于汉娜来说,这不是是否要做的问题,而是什么时候开始做的问题。
“我说不上来音乐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成我生活的一部分的,因为我觉得它一直就是我生活的一部分。”她说。她记得早上和妈妈一起开车,听着本地广播电台95.3播放着空中补给乐队的歌。
二月中旬的时候,她邀请我到她童年时的家中去。也就是说,当她不在洛杉矶、纽约、巴黎、东京或者任何她最近几个月旅游过的城市时,这里也是她的家。她住在离史卓菲区不远的一条普通的街道上,两边都是房子。那里是悉尼内西郊的一个地方,因为附近繁华的韩国城而出名。这是一个炎热的夏天,汉娜倒了两杯她最喜欢的柠檬茶放在客厅的咖啡桌上。刚刚到达的几分钟内,我就已经认识了整个家庭:她的妈妈,汉娜把自己对于表演和唱歌的热情归功于她;她的爸爸,他热情地递给了我一双家用拖鞋;她的弟弟,他很快就上楼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还有她的小狗Berry,一只可爱的查理王猎犬,她把它称为 “家庭中最有名的成员”。
客厅看起来很温馨。到处都是照片。边桌上的相框,娱乐设备上的照片,还有书架上按孩子整齐分类摆放好的照片。她的妈妈收集了雪花球,放到了那架汉娜写了很多歌的钢琴上。电视底下放着汉娜的油管一百万订阅者的金色奖牌。旁边是她哥哥方灿的红毯照片,方灿是K-pop组合Stray Kid的队长,他住在首尔,但家里到处都是有关他的物品。汉娜在厨房外的一个区域练习芭蕾和现代舞,这里曾经是车库,她的爸爸翻新了这个地方,把这里变成了健身房,同时也存放着很多珍贵的家庭纪念品,包括一排排的Stray Kids的专辑和商品。汉娜让爸爸装上了窗帘,这样她跳舞的时候就不用看着镜子里哥哥的照片了。
在还是小孩子的时候,汉娜就很乐意成为人们关注的焦点了(她指出,现在也是)。她说自己的父母很溺爱她,但是从来不会让她觉得窒息,他们给予汉娜足够的空间来让她自己解决问题。父母教汉娜如何活在当下,“确保不要对未来或者过去有太多担忧,也就是享受当下的生活。”这句话说起来简单做起来难,尤其是当你周围的人好像都已经找到了适合自己的路。她在小学时吹长笛,开始对钢琴感到爱恨交加。“我妈妈让我去上钢琴课,我记得当时我很讨厌钢琴,”她说。而到了高中的时候,她开始对唱歌感兴趣,于是她又重拾了对钢琴的热情。自然而然地,她也拿起了吉他。



汉娜在七年级的时候喜欢上了K-pop。她知道像Miss A和BIGBANG这样的爱豆组合,但是直到青少年时期,她才对其产生了更深的兴趣。她在内心想成为舞台中间最闪耀的人,她想为成千上万的粉丝表演。“我想成为爱豆的目标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的,”她说。在接下来的五年里,她几乎没有考虑过别的事。她去上舞蹈课和声乐课,同时还为韩国经纪公司拍摄了试镜录像。“我当时确信,‘没有什么可以阻止我,如果我不做这件事,那就没什么是我可以做的了。’我太希望自己能够做到这件事了。”
很少有人会承认自己对某一件事的绝望。事实是,绝望能够激发创造力,在每个成功的故事背后,几乎每个人都不可避免地在某个时间点感到绝望。对于汉娜来说,这是她前进的动力。
“说实话,我当时完全绝望了,”她说。她当时参加了两次纽镇表演艺术高中的的面试,这是她哥哥的母校,也是她弟弟现在就读的学校。她第一次参加了舞蹈系的面试,“我努力了大概一年的时间。”但是她没能成功。然后,在音乐试镜那一天,她因为弹吉他“在车里情绪崩溃了”。她回忆道,“我记得我在没有吉他的情况下唱了《雪绒花》,然后又唱了火星哥的The Lazy Song”,又补充道,“这是个奇怪的选择,但是也还好。”当她知道自己没有被录取时有些崩溃,但她也没有让自己沉溺在自责里。
“如果我想要什么东西,我会尽我自己最大的努力去得到它。我不会半途而废。”她说。“所以那时候我想,‘无论如何我都要成功’。说实话,是出于不甘。”
她把所有精力都放在了成为一个爱豆上。虽然她不是因为哥哥才做的这个决定,但她至少知道对她来说有这种可能。“那个时候他还没有出道或者别的什么,”她说。“但是我知道在大公司做练习生这个概念,这对我来说比成为好莱坞的流行明星更容易实现。我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她专注于这个唯一的目标,并为此每天练习。“我参加了JYP的试镜三次。”她笑着说。
然后疫情开始了,这让汉娜重新思考了她想成为什么样的艺术家。可以说2021是她意识到问题的一年。“我和自己进行了对话:‘我不是不擅长自己在做的事,但它就是行不通。’然后我想,这也许不是我现在应该做的事。”所以她尝试了另一种方式。她拿起了相机,自学了如何剪辑视频,然后在2021年9月开始经营她自己的油管频道。从最爱的偶像戳爷和柯灰那里学到点东西,最终目标始终是音乐。“我知道在现在的时代,你必须在线上有足够的曝光量。”
油管变成了她用新的方式表达自己的一个创新性的出口。第一次,她让别人看到了真正的汉娜—傻傻的、不严肃的以及相对来说很酷的汉娜—而不是别人所以为的她。“一开始,我很担心我的定位会是一个爱豆的兄弟姐妹…曾经我偏执地认为人们喜欢我是因为我和方灿有同样的DNA。渐渐地我意识到他们喜欢的是我这个人以及我所做的事。”当然,她不会天真到以为没有人因为她哥哥来看她的视频。“说到底,即使他们因为不同的目的关注我,”她笑道,“他们还是在看我的视频。”同时她也意识到,没有哥哥的支持,她不可能走到这里。“他只是想让我做我自己喜欢的事。”



当为自己的频道拍摄并剪辑内容时,她也悄悄地开始创作自己的音乐。她身边没有流行明星的机构;没有公关、经纪人和造型师组成的团队来管理她的形象并做出各种决策。只有她和她的一个经纪人,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足智多谋,有精明的商业头脑,足以成为一个唱片公司的高管。他们一起创立了Bahng娱乐公司。他们自己做所有的事,从在TIKTOK上寻找录像师,到联系她在洛杉矶的制作人,再到为汉娜的首张专辑制定完整的发行计划,所有的事情都是他们自己做的。从专辑封面到实体专辑,再到用什么样的纸,都是汉娜的决定。她在设计自己的商品以及编排自己的表演。他们为自己提供所有的资金,汉娜把从油管和品牌赞助中赚到的钱都投入到了音乐里。

她最开始的打算并不是做一个独立艺术家,但在她当下的职业生涯中,汉娜必须百分之百地参与到她自己的创作中,她必须要自己写歌,自己演奏和弦,亲自导演她的MV,然后实现她的愿望。“我非常感激自己现在处于一个可以完全掌控所有创意的位置。”
她给我看了她的日记,里面全都是歌词和她自己画的故事脚本。她把自己脑海中的想法写到纸上—非线性的、流动的。她从来不擦掉自己的想法,而是将它们划掉。文字在纸页上以螺旋和对联的形式蜿蜒。她在写出歌词之前就已经描绘出了Perfect Blue的形象。那是她站在大海的中央,感觉自己是如此的渺小和微不足道,同时她又觉得能够认识到这一点的自己是无比强大的。“看我的脚本通过MV变成现实是很有意思的,又或者听到我录在手机上的旋律、歌词和音乐成为真正有内容的东西,这也很有意思。”当她的思维模式从爱豆转变为艺术家时,音乐就自然而然地流淌出来了。直到2021年以前她都没能写出来过一首完整的歌。而现在每首歌都是她自己创作出来的,然后再把它们作为一个个成熟的想法发给她的制作人安德鲁。“我看到自己进步了特别多,”她说。“我比以前开心多了,而且我也不会不断地自责,认为自己是个废物。”

她唱片的B面单曲是Oleander,这首歌更沉闷,也更有氛围感。这首歌表现出了她独特的旋律创作才能和在抒情体方面的天赋。她不想把自己局限在一种音乐风格里。几个月后,在MCO咖啡店里,她给我听了一些还没完成的录音样带以及可能会选到专辑里的单曲。其中有一首令人毛骨悚然的歌,灵感来源于在听弗兰克·奥森的歌时经历了可怕的飞机湍流;一首卧室流行舞曲;还有一首迷幻的钢琴民谣。“我用音乐来表达出现实生活中我不能表达出的内容。”她说。这种方法也帮助她进一步了解她自己以及她对事物的情感反应。“即使是现在在谈论这个,我也有一种奇怪的顿悟。”她补充道。“我达到了一种新的启蒙的阶段,每天都对自己有更新的了解。”
她给我看了Perfect Blue的MV的粗剪。这是在巴哈马拍的,只有一个小团队,包括她、她的经纪人以及从德克萨斯州来的摄影师。他们用了所有在这片沙滩上能找到的自然资源。汉娜把它称之为“在预算内打球。”在这个视频里,她漂浮在大海中央的一片浮木上,然后跃入深不可测的海水中。这个简短的场景能展示出关于汉娜的很多信息:她从父亲那里学会潜水,而他在当地开了一家游泳俱乐部,她小时候放学后经常在那里写作业;汉娜很愿意尝试新的事物并挑战自己,即使在这个过程中会受伤(她有身体上和情感上的疤作证);以及通过自己创造的浪潮而获得的自由。

展望未来,她有很多值得期待的事情。我们在洛杉矶咖啡馆见面的第二天,汉娜见了一家大的厂牌公司。他们想签下她,而且当场为她提供了一份合约。她最终还是决定独立地做自己的音乐。她想看只靠自己最终能游多远。谁知道呢,说不准她会飞起来。
“我坚信,只要有机会就应该体验生活,”她说。“我有很多事都想做。我还想去跳伞…等等,跳伞?”不,不是。一阵轻快的笑声响起。“花样跳伞!我想体验花样跳伞。听起来特别酷!”她思考了一会儿。“我要把它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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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文链接
https://www.teenvogue.com/story/singer-songwriter-hannah-bahng-is-making-her-own-waves-intervie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