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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毫无阅历,毫无准备。无可救药的爱上了他。一个陌生女人的来信

2022-12-07 16:54 作者:比零极  | 我要投稿

她的一生都是属于他的,而他对她的一生却始终一无所知。她的孩子死了,现在她也快死了,而在他正在阅读这封信的时候,她已经死了。她毫无阅历,毫无准备。无可救药的爱上了他。她声称她的一生是从认识他的那一天才开始的。

 

她觉得她要在这人生弥留之际,向她最爱的人吐露她的一生。

 


她认识他的时候她才13岁。她的妈妈成了寡妇。女孩和她的妈妈一直深居简出,过着穷酸的小市民的生活。他是个作家,他们都叫他R先生。原本女孩的邻居家是一个穷困潦倒的破落的无产阶级家庭。邻居家里的人又凶又丑又爱吵架,经常半夜了家里还发出哐啷哐啷的响声。男主人又爱酗酒,爱打老婆,甚至有一次还把她老婆打的头破血流,大家都闹着要喊警察了才得以消停。女孩的母亲也不愿意她和邻居家有来往,不让她和邻居家孩子说话。因为这样,那些孩子有时候还会联起手来欺负女孩。跟在她后面欺负她,用用硬雪球砸她,砸的她额头上鲜血直流。整栋楼的人都不喜欢这家人,后来这家男人偷东西被逮捕了,这家女人也是仓皇离开了。再后来,他就来了。

 

房子被敲敲打打从里到外被重新装修了一遍。女孩的母亲也满意极了。光是看到作家R的老仆人约翰都让人觉得舒服极了。甚至只是在此时,女孩都已经开始对作家这样的人物产生了幻想,还忌妒起了老约翰可以在作家R身边时候他。尽管这个时候女孩还没有见过作家。

 

在女孩她们这些圈子狭小的人眼里,作家的到来对她来说充满了神秘。工人们在搬着家具和作家那么多的书籍,女孩的好奇心带她走的距离那些书籍越来越近。她很想摸一摸,可是就在这时她的母亲把她叫回去了。

 

这使的女孩满脑子都在幻想着作家的模样。他是个老人,戴了副眼镜,留着长长的白胡子。他一定是漂亮的。这天晚上,女孩甚至梦到了作家。

 

女孩一直想着见见作家的模样,可是一直没有见到。直到第三天,女孩在作家搬进来的第三天才见到了作家。眼前的一幕让她惊住了。眼前的这个年轻漂亮、修长笔挺、标志潇洒的年轻人,穿了一身迷人的灰色的运动服的年轻人,上楼的时候像孩子一样一步跨两级的二十五岁的年轻人,竟然是她心心念念的大作家!没有什么比他更让女孩感兴趣了。

 


从此一个十三岁的姑娘开始执拗的窥视着作家的生活。她观察他,观察他的习惯和生活,来看他的人形形色色。其中不乏小姑娘和女人。甚至还会在早上上学的时候看到有蒙着面纱的女人从他的家中走出来。不过那时才十三岁的女孩并不懂这些。也不知道自己的这种好奇心已经是爱情了。

 


一次女孩正在门口和朋友聊天,这时作家正在准备好进门去,女孩下意识想为作家开门,他们俩差点撞个满怀。作家以那种温暖、柔和、多情的眼光看着女孩,并用几近亲昵的声音说了声多谢啦,小姐。这一次,这个声音,这个神态,让女孩彻底沦陷了。她觉得她已经完全属于他了。

 

 

但这个十三岁的女孩还不知道的是,他对他身边的每个女人,都会投以这样的目光,既温柔又多情的目光。

 

但是女孩知道,自己已经爱上了作家。女孩的父亲早就去世了,她的母亲整日郁郁寡欢,靠着吃养老金过活着,并且生性怯懦,她也不喜欢身边那些沾染了坏习惯的女同学。但是作家是个不一样的存在。她甚至觉得,她要把她全部的激情一股脑的倾向作家,她觉得作家就是她的一切,是她的整个生命。因为对作家的迷恋,女孩的学习成绩也从一个中等生一跃成为了第一名。女孩读了大量的书籍,还学习起了钢琴。这让她的妈妈都觉得奇怪。

 

女孩想在作家面前展现出自己美好的样子,她把自己的衣服洗的干干净净,用书包压着她身上穿的那条她母亲改的裙子上的四方的补丁,生怕被作家看到。尽管在那之后作家再也没有看过她一眼。

 

女孩每天每天透过家里的黄铜孔窥视着对面作家的房门。几个月、几年里,女孩手里都拿了本书,整个下午坐在那里,生怕被她的妈妈发现。只要作家一出现,女孩的心就不停地鸣奏。从女孩十三岁到十六岁的日子里,女孩甚至认识了作家所有的领带和衣服。还干了不少傻事。亲吻着被作家的手摸过的门把手,捡起来作家抽过的烟头,因为作家的嘴唇在上面接触过,女孩觉得很神圣。

 

作家出门的那些时日,女孩时不时找着理由跑到下面的胡同,去看看作家家里亮着灯的房间。

 

在作家不在的日子里,女孩趁着作家忠实的仆人老约翰在收拾屋子的时候,女孩闯了进去说要帮忙,约翰没有拒绝。于是女孩匆匆看到了作家的房间。看到了桌子上装着几朵鲜花的蓝色水晶花瓶,看到了作家的柜子,作家的画,作家的书。眼前所有的一切,足够女孩对作家产生更加虔诚的仰慕之情了。她觉得她把整个气氛吸进了胸里,这样就可以无休止的梦到作家了。

 

有一位妈妈的远房亲戚,一位因斯布鲁克的商人经常过来找女孩的妈妈,每次一待就会待好久,还会带她的妈妈去看戏。女孩觉得很高兴。因为这样她就可以一个人在家守候着作家。可是有一天母亲很郑重地把女孩叫到了房间,说是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对她说。女孩紧张的心怦怦直跳,不会是妈妈看出了什么苗头吧。不会是知道了我对你的秘密吧。可是还没等女孩反应过来,妈妈倒是先不好意思了起来。吞吞吐吐地对女孩说出了她的心声。原来那个商人和她求婚了。她答应了他的求婚。他们得搬到因斯布鲁克去,搬到漂亮的别墅里去。

 

女孩什么也没说,她当时直接晕了过去。后来发生的一切,搬行李,包装家具,所有的事情都在有条不紊地进行着,由不得女孩倔强地反抗。

 

所有的东西都收拾好了,就在女孩即将离开的前一天晚上,她还是按捺不住自己内心炽烈的情感。她觉得她的生活里不能没有作家。她僵硬地来到作家的门前抬起那颤抖的胳膊,鼓足了勇气用自己的手指按了作家的门铃。此时此刻她满脑子想的是哪怕跪在作家的脚下,求作家收留她做个女仆,做个奴隶也可以。只要能留在作家身边就行,只要这样就行。可是过了好久,没有人前来开门。作家可能出门了,约翰也出去办事了。

 

刺耳的门铃声回荡着,女孩精疲力竭地回到了她那空空如也的屋子里。她只想见到作家。她等了整整一夜,等到母亲睡着后,她居然还躺在了冰凉凉的地板上,只为了听到作家回来的动静。这可是一月的夜里,寒气逼人。可一方面她又觉得还是不要暖和的好,省的她睡着了。

 

终于,大概凌晨两三点的时候,女孩听到了开门声。瞬间一股热浪涌上了女孩的心头,她甚至只想冲到作家的面前,伏在他的脚上。可是脚步声越来越近,这时女孩才发现作家不是独自一人,他还带了一个女人回来。那充满挑逗的声音。

 

女孩没有扑到作家的身边,这一夜,对女孩来说无比的煎熬。第二天一早,女孩就被家人带着去了因斯布鲁克。

 


在因斯布鲁克的两年里,女孩也慢慢长大了。尽管两年的时间里没有见到作家,也丝毫不影响女孩对作家的想念。女孩觉得在这里像是在坐牢一样,她不接受任何人对她献殷勤,她只要自己悲伤,她可以一天什么也不做,就是那样幻想有关作家的点点滴滴。她可以把作家的书读得滚瓜烂熟,每当在报纸上看到作家的名字时,她就高兴的像那一天是个节日一样。甚至在听音乐会的时候,她都会想着作家会不会喜欢。

 

已经长到十七八岁的女孩身边不乏追求她的人,可是她却很抗拒。这一切都令她感到抗拒。

因为此时的她已经察觉到了,作为一个十七八岁的姑娘,她要将自己委身于作家。现在她长大了,她知道她对作家的情感更加炽烈、更加肉欲、更加女性了。

 

她要回到维也纳,回到作家的身边。她才不管她的继父到底有多少财产,她直闹着要自己挣钱养活自己。于是最后,她来到了维也纳的一个亲戚家,做着一家服装店的职员。

 


在回到维也纳的那一刻。女孩激动不已的跑到作家的楼下,看着那久违的场景,好像这两年作家从未和自己分开一样。她每天干着忙碌的工作,可是一想到作家,就谈不上什么累了。她每天在胡同里等着作家,只为了在角落里偷偷地看作家一眼,哪怕大雪纷飞的时候,哪怕看着作家被女人挽着手。她的心里已经有种成人的感觉了,她感受到肉体上的痛苦,可是她又明明知道,女人,是作家生活中的常客。最终她还是丢下了她的愤怒,第二天还是乖乖在那里等待着作家。

 


终于有一天,当她正抬头看向作家家里时,作家居然从对面横穿过来了。作家依然以那深情的目光凝视着女孩,女孩的心怦怦直跳,可惜,作家并没有认出她来。女孩如梦初醒,第一次跌到了现实之中。

 

两天之后,他们又碰到了。这次作家上下打量了女孩,嘴角带着轻柔的微笑。女孩感觉到作家要和自己说话了。能听到作家可爱的声音,女孩高兴极了。果然,作家邀请她一起吃饭了。吃完饭后,天已经很晚了。作家问女孩有没有时间去他家里坐一下,女孩想都没想就答应了。这倒让作家有点意外。也让作家对女孩更加感兴趣了。

 

当女孩一步一步踏上楼梯的时候,女孩已经沉浸在了致命的幸福当中。她的童年、她的梦想、她的整个一生都在这里。现在,一切都如愿以偿了。而在踏进作家房门口的那一刻起,她的仙境就开始了。她觉得一切都是如此的飘飘然。

 

那一夜,女孩把自己交给了作家。而女孩还是一个处子之身。但是她非常心甘情愿地把自己的第一次交给作家。她很清楚,作家是一个乱花丛中到处采蜜的人。她知道他想要快乐,想要轻松自在,不愿做出任何牺牲。但是尽管是一厢情愿,现在她可以触摸到作家的身体,感受到作家的呼吸。女孩变成了尝到肉欲的女人,觉得自己像到了天上一样,享受到了极致的快乐。甚至在黑夜中独自偷偷哭了起来。

 


事后第二天一大早,作家取出了四朵洁白的玫瑰送给女人。他们约好在另一个晚上见面,就这样,前前后后,他们缠绵了三夜。后来作家说他要出门了。女人很讨厌他的这种旅行,因为这样她又要好久见不到他了。作家说等她回来之后她们再叙情缘,又给了女人几朵玫瑰作为纪念。

 

以后的日子里,作家回来了,可是却再也没有找过女人。以后数年的日子里,作家一行字也没有给她写过。

 

可是此时的女人,已经在和作家那如胶似漆的几夜之后,有了和作家欲望的结晶。有了他的孩子,有了作家的孩子,有了他们的孩子。但是女人一直没有告诉作家。因为她了解作家的性格,作家只是喜欢那种风流的感觉,而不是想让一个孩子来拴住他。说不定他还会怀疑这到底是不是他的孩子,说不定如果真的确定了这是他的孩子,他还会让她打掉这个孩子。可是这是女人和作家的孩子啊,女人怎么舍得呢。

 

女人并没有告诉作家这件事情,也没有告诉家里人这件事情。而是自己一个人悄悄地辞去了工作,变卖了自己的首饰,维持着分娩前的那段生活。

 

 

可是就在分娩前的一个星期,一个洗衣女工偷走了女人仅剩的几枚克朗。女人只能进了一家妇产医院。一家只有走投无路的人才会去的医院。那里有身无分文的穷人,有被遗弃的女人,有娼妓和病人。女人觉得自己掉入了社会的渣滓之中。她还得忍受着年轻医生的嘲讽的讥笑,忍受着躺在床上像个动物似的被他们摸来摸去而无力反抗的被践踏的感觉,忍受着女护理人员贪得无厌的私欲。但尽管如此,女人也从来怨恨过作家。如果再来一次,让她再选一次,她明知会承受这些痛楚,她依然要和作家有这样一段情缘。

 

后来孩子出生了,健康地成长着,他长得很漂亮,人们都喜欢他。他到了上学的年龄,进了特莱西娅寄宿中学,一所贵族学校,身穿制服身佩短剑的孩子好看极了。

 


你一定很好奇,曾经如此落魄的女人是怎么能够让孩子在这样优渥的环境下生活的。是怎样让她的孩子跻身所谓的上流社会的。因为女人卖淫了。不是街头的那种站街女,也不是什么娼妓。女人找了她很阔绰的朋友,做他们的情人。

 

女人说她之所以这样,是为了不让孩子生活在那样的污秽不堪的底层,她觉得她要让他们的孩子和作家一样享受上流社会的快乐时光。她认识的那些男人都对她很好。甚至有一个伯爵还向她求婚了,但是为了保持一个自由身,为了时刻等待作家的一个召唤,为了没有羁绊地奔向作家,女人并没有答应那个富有的帝国伯爵的求婚。

 

女人已经不再是当年那个小女孩了,她已经成长为一个漂亮的,衣着十分名贵讲究的妇人了。一次和朋友一起去歌剧院的女人,再一次遇见了作家。他们靠得很近,可是作家依然没有认出女人。此时的女人身体里已经萌发了狂热的欲望,看着作家纤细、娇嫩的手,那双曾经环抱着她的手,女人真想吻过去,但是她还是打起精神,极力地控制住了自己。那天晚上女人故作镇静,很快拉着朋友逃离了。

 

离开作家的日子,女人总是会让人在作家生日的那一天给作家送几只白玫瑰。她是把作家的生日当节日庆祝的,她甚至有意让他们的孩子也感觉到这一天的与众不同。

 

一次女人在和朋友一起聚餐后突然兴致来了,提议去舞厅唱歌,大家都很惊讶,也很乐意。因为他们都是顺着女人的。而那天刚好是在作家生日的第二天,一切都那么奇妙。原本让女人觉得毫无生气的晚上,突然一股热浪冲了上来。原来作家正和几个朋友坐在邻桌,作家正用着那欣赏的、略带色眯眯的眼光看着女人。这让女人一下慌了神,差点丢掉了手中的酒杯。女人很好奇,作家是不是认出来她了?还是只是把她当成一个陌生的女人,只是想把她弄到手而已。果然,很快作家就向女人以眼神示意了一下,女人丢下了她那诚实的朋友,丢下了那个这些年供养她的男人,只因为作家的一个示意,就拿着围巾披在晚礼服上,和作家一起走了。女人知道,她这样做是多么的低贱下流,她也知道,作家只是把她当成了路边的一个“野鸡”。但是那又怎样呢,她把作家看得比她自己都重要,她只想再次吻着作家的嘴唇,听作家说着温柔的话语。

 

那天晚上,作家把女人搂在怀里,他们又有了一夜风流。可是尽管如此,作家依然没有认出女人。第二天早上,作家说他要出一趟远门,女人内心很抗拒这个消息,尽管她故作镇定、疯狂暗示地对作家说她曾经喜欢的一个人也总是喜欢旅行,女人以为作家会认出她,可是是她想太多了。作家依然对她没有任何别的什么印象。作家又吻了她,还小心翼翼地把几张大钞塞进女人的暖手筒里。此刻的女人,受着来自她最爱的最爱的人的赤裸裸的凌辱。

 

她只想快点离开这里。但是她还心有不甘。看着桌子上花瓶里的白玫瑰,女人试探性地问作家是否可以送她一朵玫瑰。作家很随意地答应了。女人问这是不是哪个爱他的女人送给他的,作家说他也不知道。女人以为作家这次一定会认出她来了,可是没想到作家又只是吻了她。还是没有,还是没有认出她。

 

女人伤心极了,她的眼泪快要掉出来了。但是她不能让作家看到,她快步跑了出去。可是又正好和善良的老约翰撞个正着,慌忙中老约翰看到女人,眼睛一亮,他认出了女人就是十几年前的那个邻家女孩。多么可笑啊!这么多年来没有见过,只是因为这一眼,老约翰就认出了女人。女人真的要跪下了。女人匆匆把暖手筒里的钞票拿出来塞给老人。离开了这里。

 

 

 

这是女人最后一次和作家的缠绵。后来也是一样,对女人来说,她再也没有得到过作家的召唤。

 

当我们看到这一切的时候,当作家读着手中这封不知名的信件时,女人已经不在这个世上了,跟随她的孩子,他们的孩子,一同离开了这个世界。离开了这个她终生都在等待的世界之中。也许在女人生命的最后,也许在看完了这封长长的手稿似的信件后,作家也依然没有想起来女人的样貌,那模糊的样貌。

 

他只是看到眼前的蓝色的水晶花瓶里早已空空如也。这么多年来的生日里,它第一次是空的。

 


第一次看到这些文字的时候,内心不觉对这个女人的自诉产生了一点好奇的感觉,也对这个陌生女人对这个作家的那些心理活动表示惊讶,很是细腻,是深陷其中的感觉。可能作为作家本人起初看到这封信的内容时也是大吃一惊吧。他也许也没有想到,自己生性风流,只是留恋往返于女色之中,沉浸在飘然的肉欲之中。可没想到现在才知道自己还有个孩子,一个从出生以来自己从来没有好好见到过的亲生儿子。而现在他知道了,可是女人已经死了,他的儿子也死了。往后的日子里,作家到底该如何回想起这些事,想起这些事的时候他又是一种怎样的感觉。他还会留恋在形形色色的女人堆里,还会记不起那些同他风流柔情的女人们吗?和自己做爱的女人到底是有多少?作家在生活中已经麻痹到这般程度了吗?

 


而这个陌生女人,可谓是贯穿了整篇文章。这篇小说几乎就是这个女儿的心理独白。女人好像是深爱着作家的。她这个从小卑微地生活的孩子,作家的出现仿佛是她混沌的生活中的一束耀眼的光。她无法不关注着作家的一举一动,无法不让自己魂牵梦绕地想着作家。她觉得她爱他,爱极了。痛苦、炽烈、忌妒、狂热、伤心、陶醉,各种各样的情绪,她已经卑微到了尘埃里。她甚至一想到他都流露出一股让人不可直视的奴性。可她觉得这是她深爱他的表现,为了她们孩子可以跻身上流社会,她甚至出卖了自己的身体,践踏了自己的尊严。她说她爱他胜过她自己。可是真的是这样吗?这真的只是一场轰轰烈烈,又值得赞叹的爱恋,甚至说是暗恋吗?难道这不是女人打心底里散发出的极致的自卑吗?难道这不是女人的虚荣心作祟吗?难道这不是女人极度缺乏爱,又渴望爱的表现吗?这,难道不是病态的表现吗?

 

或者,也许读完这篇小说怎么会有如此动人的爱情,但或许我们不把陌生女人当作现实社会中存在的人物,我们不那么去歌颂她的爱情观,我们还是认为人首先还是应该懂得自爱。也许荷尔蒙是有的,爱情是有的。

 

抛开当下的创作背景与作品中人物本身的意志,我们不可否认整篇小说淋漓尽致的展现了茨威格对人物心理描写的功力,从细节中可见一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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