飒飒和他的猫猫 18｜HCY水仙文（十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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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丈夫是K！他在哪儿？你们把他怎么了？” 十倒吸一口凉气僵在原地，一脸惊恐地盯着被他所谓的丈夫打得鼻青脸肿的人，“飒飒你……别吓我……” 十情绪激动地想要抱他，飒飒吓得直往墙角缩，抓起枕头向十砸过去。

 

十太久不见飒飒，飒飒好不容易醒过来却忘了自己，还认那个混蛋做丈夫。十一着急，夺过飒飒手里的枕头一把抱住他，“飒飒，对不起，我错了，求你别闹了，别吓唬阿十，好不好？” 怀里的小可怜儿哭喊挣扎，用尽全力想把十推开，床单被子都因两人的动作扭曲成团。小羊冲了进来，和断一起把十从飒飒身上拉开，即便是照顾了飒飒好几天的小羊想去安慰，飒飒都吓得发抖，哭着求他不要靠近。

 

双腿都有夹板无法蜷曲，飒飒抱起被子挡在身前，哭得抽抽嗒嗒，“呜呜呜K……我要K……” 十被断拼命拉住，仍然挣扎着想去靠近，他双眼发红，泪水在眼里打着转，“飒飒……是我啊……我是阿十啊……” 可飒飒看着他想要冲过来的样子害怕极了，抱着被子无助地哭泣。“冷静点，你吓着他了。” 小羊和断合力把十拉出病房，飒飒一个人在房间里，慢慢就不哭了，继续对着墙发呆。

 

“怎么会这样……” 十双手捂住头蹲在门口不知所措。“飒飒一醒就喊着要找K，无论谁靠近他都害怕，连医生来检查都要好几个护工按着，前日检查飒飒的脑部看起来明明没有什么损伤的。” “是电击导致的失忆？” 断想起在地下室看到的，“电*是不会留下痕迹的，大概是那个混蛋用了太高的电压。” 

 

十去问了医生，电击伤是否会导致失忆要根据当时电击伤的严重程度，如果当时有短暂性昏迷，脑神经和神经系统受到损伤则有可能会出现短暂性失忆，恢复时间与神经细胞受损程度有关。医生开了药并嘱咐注意休息，可飒飒是不会乖乖吃药的，而且过一阵子拆了夹板，估计飒飒也不愿意做复健。十没有办法，只好哄骗飒飒说，是K让他吃药，去复健。

 

“飒飒这样做，K会高兴的。” “真的？他高兴了会来见我吗？我好想他。” 一提到那个混蛋，爱人就眉开眼笑的样子像把利刃一点点刺进胸膛将心剜出来，十无奈又悲凉，但努力挤出温柔的笑容哄骗，“他说，等飒飒能自己走路的时候就会回来了。” “好！那我这就去！” 

 

 

“飒飒今天好乖，K说他很高兴。” 睡前，飒飒听到十的话傻乎乎地痴笑，“嗯嗯，飒飒最听K的话了！” 小可怜儿显然把十当做了自己和丈夫之间的传话筒，于是喜欢常常看见他，因为他每次出现都会带来K说给自己的话，不过飒飒不愿让任何人靠近，十跟他说话时也是在房间另一个角落里远远坐着，稍一靠近他就紧张。

 

日子不知不觉过去了，飒飒在十的鼓励下扔掉拐杖，自己挪了几步，虽然速度很慢，像幼儿蹒跚学步，可却已累得满头大汗，失去平衡摔倒。十一个箭步飞过去接住了飒飒，下意识把他搂在怀里，飒飒立马炸了毛，对十拍拍打打。“你快放开我！放开我！” “飒飒为什么不让我碰？” 飒飒愣了一下，圆圆的桃花眼对着十眨了眨，“因，因为，K会生气……” “他不会。” “他会的！你快放开我！要是让他看见了他会打我的！” 

 

十被飒飒打得狼狈，只好迅速把人放在轮椅上便撤了手，小人儿搬弄车轮回病房，十就默默跟在后面不远处。“你一会儿要去告诉他我今天的表现吗？刚才的事可不可以不要告诉他？” “嗯。” “那你记得告诉他，我今天自己走路啦，他可以来见我啦～” “嗯。” 飒飒想到自己心心念念的人一会儿就会来看望自己，一路上傻傻地憨笑，回去后还整理了一下床铺。

 

十在身后拉着张脸，生气又郁闷，「飒飒，你什么时候才能想起我啊？」十无声地叹了口气，送飒飒到病房就转身去给他弄点吃的，刚走没几步医生就来问，医院近日病房紧缺，可不可以让飒飒回家休养，以他如今的康复状态，可以在家进行复健训练。十有些为难，飒飒是不肯让人碰的，若是在医院，有专业设施，飒飒摔了不至于很痛，可家里并没有什么保护措施，一旦摔跤，没人在身边扶着，搞不好还要添新伤。不过最后十还是同意了，因为医生说回到熟悉的环境对他恢复记忆有帮助。

 

十早就无法忍受飒飒每日在他面前三句话不离那个K了，盼着飒飒回了家能想起来自己，秉着私心把飒飒骗回了家。“飒飒，你以前是住在这里的，还记得吗？” 小人儿很不开心地摇摇头，K没有来看自己让他失落伤心，可是又害怕这个整天围在自己身边的传话筒，怕他跟K说坏话，也怕他靠近。“我不记得的话，他会生气吗？” 十顿了片刻，如果骗他说K会生气，飒飒是不是会更努力地去回忆呢，可他又不愿看见飒飒痛苦难过，便温柔地笑着说不会。

 

十让飒飒坐在轮椅上，搬着轮椅上了楼来到他们曾经朝夕相处的卧室，小朋友好奇地探头探脑，碰碰这又摸摸那。飒飒看着房间里的大床发呆，十看到他若有所思的样子暗暗高兴，或许飒飒很快就能想起来了。十下楼去厨房准备补食，飒飒拄着拐杖慢慢站起身，一个人在房间里逛，他来到超大的浴室里，碰了碰白瓷浴缸的边缘，然后慢慢回到床边，他好像觉得，自己在这张床上做过很多快乐的事。

 

离开那个地下室之前，K照顾过他几天【……】可这张床让他想起的那种快乐不一样【……】

 

十端着碗粥进来，看见飒飒坐在床头发呆，小脸儿还微微有些红，满怀期待询问飒飒有没有想起什么。“K以前明明很温柔的，我是不是做错了什么惹他不高兴了？” “他温柔？” 十被气笑了，被搞得这么惨了却还说那混蛋温柔？

 

“是呀，” 飒飒自顾自说话，并没有注意到十的脸色很难看，“我们以前就是在这里……他会抱我，会安抚我，会保护我，他还坐在床头抱着我喂我喝粥呢，就在这个位置……” “够了！” 瓷碗砸在地上摔得粉碎，名贵药材熬的粥洒了一地。飒飒一个激灵吓得一点声都不敢出，他不知道传话筒为什么这么生气，明明是传话筒问自己想起了什么的，他本以为把自己想起来的事说给他听他会开心，小人儿一边发抖一边委屈地咬住嘴唇，害怕地盯着气急败坏的男人。

 

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中药味和男人粗重的呼吸声，“不对，” 十抬起头狠狠盯着飒飒，绿色的眼眸聚成一条锋利的线，“K从没来过这里。” 飒飒恍惚了一下，但他坚持自己的记忆没有错。“飒飒，不是K，是我。” 

 

飒飒睁大双眼，颤抖着捂住嘴巴，“不，不可能，不可能的……” “为什么不可能？！” 十冲到床边用力抓住他的肩膀，歇斯底里的样子吓得飒飒连挣扎都忘了。“飒飒，带你来这里的人是我！抱着你的人是我！在你做噩梦时安抚你的人是我！喂你喝粥的人也是我！明明是我！为什么你要认为是他？” 十紧紧将人抱住，委屈得像是要把他揉进怀里再也不分开，泪水滴在小人儿的背上，“是他把你从我身边夺走了，我好不容易找到你，你却忘了我……为什么呀？为什么飒飒会忘了阿十……” 

 

飒飒没有反应，只是睁大双眼一边流泪一边发呆，十见飒飒并没有抗拒自己抱着他，以为飒飒认真听进去了自己的话。他捧起飒飒满是泪痕的小脸儿，心疼地【……】

 

十把人放进被子里裹好，收拾了地上的狼藉又盛了碗粥来，像从前一样，将飒飒抱在怀里，一勺一勺喂给他。飒飒一直都没再说话，呆若木鸡地任由十摆弄，乖乖吃下送到唇边的一切，两眼无神呆滞，十心疼得要死可怎么安慰都没有用。

 

 

晚上，十安顿飒飒睡下后便住进了隔壁的客卧，断和小羊羔打来了电话询问是否有进展。十失落地描述了这漫长的一天，飒飒不认识自己也就算了，还把自己对他的好当成那个混蛋的好。断嘲笑他醋坛子终于翻了，小羊在旁边安慰起来，至少飒飒愿意让他抱了。十想了一下也确实是个进步，他不仅抱了飒飒，还帮他洗了澡，还喂了粥，这些在之前都是会把人惹哭的，看来熟悉的环境确实有帮到他。“为什么不直接告诉他那个混蛋对他做过什么？” “飒飒曾经时常噩梦缠身，如果可以，我希望他永远不要想起那个人的事。” “唉，可他早晚会记起来。” 

 

第二天，十煎了飒飒以前喜欢的牛排端到房间，小人儿眼睛红红的像是一夜没睡。“飒飒昨晚没睡好？” 十将餐盘放在床上，拿起温牛奶递过去。飒飒木讷地转过头来看了看十，突然抓起餐盘上的餐刀对着他挥舞，“别过来！” 餐盘被飒飒的动作带得掉在地上，十躲开飒飒第一次的挥刀，站起身后退半步震惊地看着突然发疯的飒飒。

 

“飒飒？” 十慢慢弯下腰想安抚飒飒的情绪，可刀子又一次戳过来把他赶走。“别过来别过来！” 飒飒双手把刀握在身前，身体抖得厉害，不停地摇着头，眼睛睁得大大的却只盯着地毯。“好，我不再靠近了，飒飒把刀给我，太危险了。” “不！不要！你出去！快出去！” 

 

经过洗脑，飒飒对K像是信徒一般，他无法容忍自己和别人有任何亲密接触，那是对K的不忠，K会生气，会打他，会不喜欢他。可这个叫做阿十的男人却告诉他，他已经背叛了K。飒飒崩溃了，他不知道该怎么办，他很害怕，更要赶走眼前这人。在飒飒心里，他没有任何关于十的记忆，他不再信任十，在他心里，十已经成了威胁。

 

飒飒把自己锁起来，十看不见他很是着急，水和食物送到门口可怎么说飒飒都不开门，十担心极了，不管怎样，飒飒都需要吃东西。

 

飒飒握着刀坐在墙角里哭得很伤心，刀刃不知不觉就抵在了雪白的腕处，一条条错综复杂的青黛色汇聚于刀锋之下，这时阳台忽然传来异响，他转头看过去，有一只灰蓝色的小猫猫站在阳台上好奇地盯着自己。飒飒看了一会儿小猫猫也不走，还一个劲儿挠窗户，飒飒觉得可爱，于是打开了阳台的门放小猫猫进了屋，小猫猫闻了闻飒飒的气味就跳到怀里舔吻掉他的眼泪。

 

小猫猫贴得这么近叫飒飒有些不自在，虽然他觉得猫猫很可爱，可他还是把小猫猫温柔地抱起来，轻轻放到地上。“喵呜～” 小猫猫小心翼翼地蹭蹭他的腿，在他身边打转。小人儿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小猫猫，小猫猫也亲昵地舔舔白葱似的手指，躺在地上把肚皮翻了出来。飒飒挠了挠猫猫肚子上软绵绵的毛，小猫猫舒服地打起呼噜，惹得飒飒也情不自禁地笑了。

 

飒飒逗小猫玩了一会儿，可背在身后的另一只手始终都握着刀，“你是哪家的小猫猫吖？快回家去吧。” 飒飒打开阳台门，可无论怎么赶，小猫猫都目不转睛地盯着飒飒趴在地上不肯走，还把肚皮露出来给飒飒摸。

 

“我不可以养你的，我……” “咕噜噜～” 小猫猫的肚子叫了，飒飒显得有些为难，他手指轻轻刮了一下小猫猫的下巴，“饿了吗？嗯……你等我一下。” 飒飒起身来到门边，听了一会儿门外的动静，慢慢打开房门警惕地观察一下，光速把放在门口的饭菜拿回屋里又重新锁上门。飒飒端着一盘吃的回来放在小猫猫面前，食物都是清淡且是猫猫可以吃的，“吃吧，吃完了就快点回家吧，你的主人在等你呢。” 

 

十盯着飒飒看了半晌才低头吃了点零食，「飒飒，是我在等我的小主人回家。」十吃了一点就把粥推过去给飒飒，飒飒温柔地笑着摇了摇头。“呜喵嗷！” 小猫猫叫了几声，小猫爪把饭碗向飒飒推了又推，好像在劝他吃饭似的，飒飒不吃，小猫猫就一直吵，飒飒只好吃了半碗。

 

飒飒想方设法赶小猫猫出去，可小猫猫跳到床上躺着，露着肚子引飒飒来摸，飒飒把它抱起来放到外面的阳台可小猫猫又在飒飒关门时拼命挤进屋。后来飒飒只好陪着它玩，玩累了就躺在床上慢慢地睡着了，十变回人类把小主人手里的刀抽走收好，帮飒飒盖好被子，又变成猫猫钻进飒飒怀里守着他睡，就这样安稳地过了一夜。

 

自从救回来以后飒飒就变得嗜睡，日上三竿了也还睡着，十无聊地躺在飒飒怀里玩尾巴，忽然被小主人的颤抖吓了一跳。飒飒做了个很真实的梦，他梦见K带他去了一个奇怪的地方【……】

 

这时，他感到一条毛茸茸的东西遮住了双眼，是一只小猫猫的尾巴，在他眼前扫了一下，男人们全都消失了，束缚也慢慢瓦解，昏暗房间变成了洁白明亮的云朵。飒飒躺在云朵里，小猫猫吻了吻他紧蹙的眉，舔掉眼泪又轻轻触碰着他的双唇。这样的安抚让飒飒很安心，淡淡地笑着搂住小猫猫，隐约觉得他曾经有过这样的感觉。

 

飒飒惊醒过来，呆坐在床上，那只灰蓝色的小猫猫在他身边转着圈贴贴飒飒都不理。过了一会儿，小人儿突然跳下床跑出了屋子，“阿十？阿十？” 小猫猫急忙跑出去幻化成人形，假装从院子里刚回来，“飒飒怎么了？是想起什么了？” 不管怎么样，飒飒现在会主动找他了。

 

“阿十，” 小人儿像看见救命稻草一样焦急地抓住他【……】十有点震惊，飒飒就算是想起来了也不必这么猴急呀，“飒……” “阿十！和我*吧！” 十目瞪口呆一脸问号，飒飒从前可不会在这事上这么直球，还不等他问，飒飒已经【……】

 

【……】

 

“他……他喜欢看……【……】” “什么？！” 飒飒从前没有告诉过他K的这种恶趣味，十的眼里震惊之余还有滔天的怒。“求你了，他或许会出现，来看看我**的样子……” 十把人拎起来，“他这样对你！你却还在想他！你还想他出现然后继续折磨你吗？”【……】而现在唯一能帮自己做这件事的人似乎并不打算帮忙，飒飒只好抱着被子，蜷缩在床角无助地哭哭啼啼。

 

头突然开始痛起来，飒飒捂住脑袋开始哀嚎，感觉自己的脑袋要裂开了。“飒飒！你怎么了？” 十焦急地询问，只见小人儿挣扎着滚下床伸手去拿抽屉里的止痛药，十急忙拉开抽屉将止痛药拿出，打开药瓶倒出两粒在掌心，正想回身喂给飒飒却看见小人儿已经痛得昏倒在地。“飒飒！飒飒！” 十将人抱在怀里，使劲儿摇晃试图把他叫醒，可飒飒双眼紧闭，脸上没有一丝血色，十马上吩咐赶紧叫医生来。

 

“应该是患者的记忆在一点点恢复，这种情况可能是有大量信息突然恢复导致的头痛，不用紧张，等患者醒来就好了。” 十送走医生，心中不免有些喜悦，回到卧室坐在床边紧紧握住飒飒的手，“飒飒，你要回来了吗？” 

 

飒飒昏睡了好久，十坐在床边打瞌睡，可手却一直紧紧握着飒飒的小手。飒飒醒来时，这情景让他恍惚了好一会儿，他望着身边浅眠的男人胡思乱想，「他应该是个好人，他应该不会伤害我，他会爱我吗？我把他赶走了，他会不会生我的气？」

 

飒飒的记忆恢复到了中枪出院那次，他记得在医院时，他吻了他，夜里回来时还头脑一热求他帮忙洗澡。飒飒缓缓坐起身来仔细观察男人的睡颜，伸手想去抚摸他的脸庞，可突然手一顿，他好像为了K跟他说过奇怪的话。十之前也跟自己说了些他听不懂的话，他说，抱着自己的人是他，安抚自己的人是他，喂粥给自己的人也是他。可他只记得在医院撞破他安抚自己噩梦的事，其他的，飒飒一点印象都没有。

 

十惊醒过来，看到飒飒朝自己伸手又匆忙地放了下来，别过脸去假装什么都没发生。“飒飒，你……还要K吗？” 十心惊胆战地试探，好在得到了否定的答案。飒飒连连摇头，“我竟然之前一直都……为了他和你闹脾气……对不起……” 十喜笑颜开，激动地【……】

 

这可吓坏了飒飒，毕竟在他恢复的记忆中，他和十还没有在一起。怀里的小人儿惊恐地挣扎，十赶紧起身道歉，“对…对不起，我以为你全都想起来了……飒飒，跟我说说，你现在都记起什么了？” “我知道你就是我的阿十猫猫，我也知道是你一直把我从噩梦里救出来的，我还把你赶走了，因为……你想*我。” 十欲哭无泪，“我，我那个时候不是一心想*你的。” “嗯……那我赶你走，你生我的气了吧？” “怎么会？飒飒，你是否接纳我都没关系的，既然你忘了，那我大不了再追你一次，让你再爱上我一次。” 

 

“傻……” “嗯？” “没什么。” 飒飒在心里骂他的傻阿十，他早就已经爱上他了，但是他怕十会像K那样伤害自己，从前也是因为无助和害怕才会胡乱攻击，不肯接受他的好意。

 

“那次绑架是多久之前的事？” “刚好一年前，之后我们一起生活了半年，去旅行时你被K抓走了，过了两个多月才把你找回来，又过了两个半月你才苏醒，接着我就陪你治疗复健。” 

 

飒飒低下头来，“我们一起生活了半年？” “是。” “在这里？” “没错。” 飒飒想起他刚进来这间屋子时回忆起来的那些快乐，“我们是不是……” 飒飒自言自语的，他想起的那些欢乐时刻，却不敢随便安在十头上，毕竟他之前还以为是K在这里和自己一起生活。

 

十听不懂，小心地询问，可飒飒思考得头疼，十便帮着他洗漱安歇。“飒飒，我可以守在你身边吗？作为猫猫的话？如果做了噩梦我可以安抚你。” 飒飒显得有些局促，“啊……嗯，好啊，谢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