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性与存在

常关注钢铁雄心系列mod的朋友大概知道,自从tno的勃艮第体制横空出世之后,各种各样的魔怔意识形态总会成为钢丝mod的主要关注点,某个讽刺“极左”的mod层级在文本里有这样一句,大意是人类是不配拯救的
很有意思,虽然各路魔怔人(历史上的或者是mod制作组)群魔乱舞,可人是无法想象一个完全脱离现实的事物的,勃艮第体制,加速主义,乃至各路更小众的魔怔意识形态,其表现出来的,无非是现实中某些东西的极端化,以及某些狂人的臆想的现实化,然而这些东西并不是凭空出现的,甚至某些是从依然被推崇的道德与原则中来的,于是你可以发现任何美好的东西都可以诞生出可怕的后果。
但往好了说,人类这个词只是个平均化的,它指代不了任何人,一个真空中球形的人类不符合任何一个个体,人应该是乐意认识团体的,除非世上没有符合他心意的团体,集体也只是一个平均化的概念,一个人与这个偏差越大,他越是想保持自己的独立,如果他觉得自己的独立是无法替代的东西。最可悲的莫过于,对于不合群者来说,这些自视甚高的人永远孤独,他会因为某些激情加入集体,却永远无法融入,因为他的意识存在,存在的如此清晰,以至于在他和集体的交流中也撕裂着他。这种撕裂提醒着他不属于任何事物,往好了想,这世界的好与坏,和他无关。那么改变世界的又如何?于是他做的不过是把群体或者平均值变成它的,这也是一种消灭自己的独立,但是说到底,保存自己独立的愿望,大抵是意识到自己的无能。
有的人压根就不想活着,只是没理由去死,生活对他来说只是一种麻醉,这种不正常的人天生就觉得自己不同,有的人活动了才觉得自己存在,这种人生活了、娱乐了、工作了,才能忘记自己存在。这种存在告诉他,他和世界是割裂的。他和世界是一对矛盾的相互证明,他意识到了平均化概念的虚无,但他的证明建立在这种虚无之上。从统计学上,这种人应该不算是人类,因为统计学的规律不适用他,但本质上来讲,统计学就是研究平均化的经验科学,客观上的结果能说明人是同样的,但是他的存在、他的撕裂感提醒着他不一样,这是主观的,但是可悲的是,主观的结论比数据更深刻,因为证据不能填充这种撕裂的断崖,如果一个人因为他和群体的同样性而沾沾自喜,忘记了自己的存在导致的撕裂,那任何站在上帝视角来看的人都会觉得这人是可悲的。在自我存在和世界的关系上证据和资料是一种说服,说服是一种麻醉,人的怀疑源于自己的存在是如此的清晰,存在撕裂了联系,他可以对一切事物说“但是,这和我有什么关系?”,从大事到小事,从别人到他自己,他都可以这么说。对于他自己的现实,这个意识的地基,如果他意识到这是他存在的根源,那他真的会珍惜这点吗?存在的感觉是如此的冰冷,以至于他物理上的存在于否,都与“存在”本身割裂了开来。
激情本身就是存在这种冷感的麻醉,于是我突然感到自己的矛盾,理性曾经存在,甚至是认可的意识形态,然而对理性的认可截止于做自己不愿意做的事情为止,理性天然的与投机会结合在一起,一切的修正主义、第三条道路源自理性与投机的结合,理性反倒是一种兴奋剂,在你愿意的时候推你一把,在你不愿意的时候强行拉着你走,这与投机与否倒是无关,投机的动机本身也是一种感性,一个人会区分什么是对自己来说对的或是错的,理性主义带来的无非是一种说服与正当性,这种兴奋剂的催化作用让事物变得更加高效,或是阻止某些造成不可预知后果的行为,但是说到底,根源是自己愿意不愿意去做。
总有人觉得理性和感性是相对的,但是和感性这种激情或者火热的东西相比,存在本身才是冷的撕裂的,因为更多的例子证明了理性促进了某些改良行为或者长远来看有益的行为,可是根本来说,这是因为想延长自己的存在,这是促进了感性这个原动力,即使是符合理性的行为他带来的结果也是感性的,他只是促进某种结果,它本身比情感更看不见摸不着。只有意识到了存在的存在,人才会觉得他冷,在此之前,感性的热做主导,这种热让他忘记存在,忘记冷感,然而意识到存在,存在的冷就会熄灭感性的热,理性这种兴奋剂有时能让人重新去致力于做某事,但是他终究意识到,这是一种麻醉,狂热恰恰是适合那些把理性、冷血当口号的人,他们热火朝天,把自己的存在融化为一体。
于是因为存在而独立,这是宝贵的吗?很难认同把一种痛苦当做美德是不是一种麻醉。可是一劳永逸的否定存在的行为真的是一种解脱吗?感性的热在这里发挥了作用,没人知道答案,也没人想知道。存在本身的割裂让这个结论很友善,他否定了集体性,任何外来的理论都被它所割裂,这看起来是矛盾的,但是逻辑与理性战胜不了割裂的痛感,这不是一个客观上客观的结论,所以他毫无说服力又无懈可击。
这如果是一种正确或者胜利,那确实是无可救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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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可能会做个新人物的阶段性视频,以上魔怔文字,看懂的建议去看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