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明
咳,关于这个病娇湘潭话的视频呢,首先卑人是无意剽窃、无意冒犯胡铎先生的。视频是怹做的,怹怎么构思与卑人无干,怹要不要配字幕卑人也管不着,这视频的制作自始至终就不干卑人事,卑人也不想管,因为有太多次和他合作最后都黄了,这合作精神确实没毛病。
但是作为观众呢,非要评论的话,这个视频做得抽象且迷惑:
首先这个视频的主题和内容(病娇、杀人)不符合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老薛语),也并不是什么当下热点或者主流文化,不管是从文艺工作者讴歌真善美宣传主旋律的视角还是病急乱投医根据受众选择卖点只求能叫座儿来一剂猛药的视角来看都不能理解怹为何放着那么多主题不选非选个“病娇”来宣传湘语,我们不禁要发问:这个视频想传达什么思想?到底是想让更多人爱上湘语还是让湘语跟精神病关联?
其次这个视频虽有浓郁的胡铎个人风格,但发音人却并非完全有能力胜任的胡铎先生本人,而是一个自称来自广东对湘语“人生初体验”的马桶女士,非但不是native speaker,甚至连第二语言使用者都不是,对此胡铎给出的理由是“你声音有人家好听吗?”并以此为教材四处要自己的弟子跟着视频学习,请问胡铎先生声音好听是您选发音人的优先标准吗?为什么对发音人遴选以严格著称以至于对工作、视力都有要求的语保、响应都没有类似的要求呢?古人云:取法乎上,仅得乎中;取法乎中,仅得其下。请问这样的发音人能起到多少正面的示范作用呢?胡铎先生到底是在保护湘语还是在策妹?
关键是里面的湘潭话,跟现实脱节我都不想说了,因为胡铎们会解释说:这是原先最“标准(胡铎语)”最“高级(胡铎语)”的“湘潭雅言(胡铎语)”,你们现在听到的和嘴里的都是令人“嫌弃(胡铎语)”的猩猩湘潭“半官话(胡铎语)”云云,毕竟胡铎在个人简介说了:“如果跟视频里不同,请检讨您自身的问题!”,卑人且问胡铎们:何谓“标准”?何谓“高级”?多咱算“原先”?评论区一位朋友公公是九十岁的老湘潭,怹听了都不信这是湘潭话,难道怹都是“猩猩”?那请问贵潭还有个把人属生物吗?什么?是我格局太小,真就九十岁都够不上胡铎先生的“标准”“高级”“原先”,那看来得要九百、九千、九万岁咯?那问题来了,胡铎先生是坐哪个的牌子时光机回去听到的当时口音的呢?总不可能是韵书吧?据我所知湘潭连九十年前的猩猩韵书都没几个,所以胡铎口中“高举”“标准”者到底是湘潭人的湘潭话还是他自己的湘潭话?
再说里面的词汇用法,真的标准吗?“藏起来”说成“摒bong起哒”,确定不是机翻?据我所知湘潭的“摒”=长沙的“弆ge”,是把东西藏起来的意思,可视频里明明是“奴隶”自己躲起来,这个义项长沙不能用“弆”,非要说土话得用“cia1”不知道湘潭的“摒”是不是格外用得宽,合并了两者?
卑人跟胡铎先生自乙未冬初识于贴吧,迄今历八秋矣!其言行卑人亦较在座之列位耳闻略多:身为湘潭大学法学生的胡铎先生,字昌槿,男,♏️,因早期以为其“铎”和“坨”同音,故称“坨坨”,其祖父来自益阳(早期好像称来自湘乡),祖母来自遵义,父则是湘潭一法官,母族皆长沙县人士。幼年在长沙长大,曾在麓山国际读书,说长沙话,后因长沙话不“高级”,湘潭话是长沙话的“妈妈”,故改学湘潭话,并渐渐开始改造不太完美的湘潭话,甲午年入坑方言圈,多年来一直致力于打造湘语文化,制定湘语“本字”,从发明“湘语共同语”到提出“湘潭雅言”再到传播“坨学”理论体系,虽磕磕绊绊走了近十年丁字路却仍始终如一,其对湘语朴素的“爱”及其恒心是可以想见的。这位业余爱好者的眼光和思维比专业人士更开阔,这位来自长沙的新新人类湘潭情结比十八总老湘潭更深刻,他甚至亲手创建了很多湘潭人都闻所未闻的神话!
怹发现湘潭话很“高级”后,一直在想方设法证明这点,他先在湘语吧零零碎碎自学了点湘语本字,虽远不够用,且“堌”表示go6“尔郎家”表示“您”面貌也稍逊古雅,但因怹将成果输出于长沙话吧后反响不错,故“本字”一直是其引以为傲的长板。语音上因其小学学过日语,于是他感到湘潭包括湘语,听起来都很像日语韩语,他甚至天才的自创了一种让湘潭话听起来像日语的唱法用来演绎张含韵“耳朵里祝著细喇叭,躲得被窝里觑漫画”一句,还把他爷爷的语录“金窠银窠唔如自家嘅狗窠”用日语的高低音读出来试图让对方相信自己在说日语。这种直接跳过同源词,尽可能的选出湘语里面听感类似日语的句子大肆宣传,跟“缸比盆儿深,盆儿比碗深,碗儿比碟子深”来宣传北京话像英语,“前轱辘不转后轱辘转”来宣传东北话像韩语一样,十分的直观且容易快速散布(这次的湘潭话病娇视频实际上也有这种技法的影子)。
长株潭里胡铎最推崇的莫过于韶山话,除了伟人故里和开国第一声加成,主要原因还是因为韶山话阳去厉害——胡铎说韶山“强盗”读阳去不算,“贼寇”也读阳去,“世界”也读阳去,于是他将韶山“钦定”为“正音”。他还模仿标吴搞了一个湘语“共同语”交流群,兜售他三易其稿的“共同语”,所谓“共同语”就是在湖南各地方言中选出最“高级”的字音拼到一块儿,那么也就产生了最“高级”的“湘语”。像数字他就从ye ni san sei o lei qie bo gu xio改成yi nei san si ng lou qi bo gu xi,关于“二”他说:“从日韩到粤语都是读ni,我不清楚为什么湘语读e。”于是他就给改成ni了;天干从go ye bian dian改成gop ye biom diom,“甲”读gop是因为他认为“夜嘎子”是“夜甲子”,而且“甲”刚舒化还是-p尾;同理“溜滑”的“滑”亦是uot。
面对诋毁,早期的他有些手足无措,丙申年马皓轩曾称他“湘语吧毒瘤宝宝”,他无奈地叹息:“唉!我竟成毒瘤了!”;丁酉初楼神评价他说:“我不支持改音,连方言真实面貌都嫌弃还谈什么爱方言呢?而且他那是乱改。”,他知道后大怒,当时就要找楼神对线,然后又迅速像泄了气的皮球似的萎做一坨——原来他保护方言的前提就是得“雅”“高级”,怎么算“雅”“高级”?就是逼格高,要想方设法的像古汉语、像外语。独树一帜的方言和“雅”“高级”是无缘的,必须要在海外、在土里能攀上亲,这门儿方言才有保护的必要。也就是说方言只有像诈尸版古汉语、山寨版外语才值得保护,以前像现在越来越不像的就得把它矫正回来;本来就不像的,就活该被淘汰或者被改造得“高级”。于是他沉寂了年把,自称是开始嫌弃起“半官”的湘潭市话了。
等到他戊戌末复出,则带来了一套全新的学说“湘潭雅言”,并拜卑人为师。这时他坚信湘潭话不存中古存上古,湘潭人说话就像出土文物,湘潭话每个字哪怕打个嗝打个哈欠打个喷嚏都有书对,都能从“粤若稽古”中找到本字,而且卑人做为老师手里一定有标准答案,所以他的任务就是伸手问我要答案。我发现他对语言学知之甚少,反倒对自己不擅长、对方言传承意义不大的考字情有独钟,让人实在琢磨不透他现在醉心研究的东西和怹的目标到底有何联系?于是就跟他照实说了,他也听不进。
后来他又开始整合株洲湘潭县人士,钦定正音进行学习,并培植亲信,生造潭南潭北概念并图谋后者吞并前者,其间得出了诸多诸如“宝气”本字是“迂腐”“bao”是“否”“lao”是“也”(理由是上古音《封神榜》有句“女娲者天之神女也”)“die”上声入声分别是“递”“睇”等说不尽的暴论。又在b站做视频发表了诸如“湘潭是仅次于广州的经济中心”“湘潭话城市化最彻底”之类学说,赢得大量坨学弟子,建立了他们“湘潭学派”控场的“潭州府”群,结识了如德国哥等肱骨,并于别人质疑他时随机甩给在场的幸运观众。
接下来我们将有幸看到胡铎先生带领他那群亟待大声地喊醒的同志们大踏步走向湘语幸福的未来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