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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人投稿】《东方同人随笔十则》——薮猫

2023-06-06 19:30 作者:车万文创_official  | 我要投稿

    

梦幻泡影,感谢有你。

    作者寄语:十则东方同人随笔,用来练手的随笔小作品,每篇对应一个东方角色,篇幅不长,可以轻松愉快的享受。

《风中的射命丸》(射命丸文)

  射命丸文躺在风中,感受着循环往复的风景。

  和面前的白云挥了挥手,并顺手摘下一块棉花般的云雾。

  云无奈的地抖了抖,对她这种顺手牵羊已习以为常,宠溺着目送她渐行渐远。

  阳光不很刺眼,虽是大晴天,但太阳对天狗比人类温柔——其实是同样的阳光,只是天狗更加坚强,让人难受的强光,对射命丸文来说,温暖、舒适。

  射命丸文把柔软的云雾捏了捏,捏地更加凝实,在这风中,垫在脑后。

  她闭着眼,感受后脑被柔软包裹的惬意,在暖暖的阳光中,发出小猫一般舒服地呻吟,侧着身子,用脸颊磨蹭云做的枕。

  风托着她和枕,和往日相同,沿着昨日、大昨日、大大昨日就已经注定的路程悠闲地前进。

  在这广而大的天与地之间的空,小小的射命丸,做小小的梦。

  桦桦穿着围裙,对着她,双手端出大大的蛋糕,鼻尖残留不下心抹上的奶油,脸上带着憨笑。

  旁边的果拿起手机,上窜下跳,对着这迷人的风景,手机里咔嚓咔嚓地响个不停。

  小小的射命丸文,躺在风中,在小小的梦中露出微笑。

  这是多么好的,多么好的梦。

  梦中有朋友、爱人。

  风,慢慢的,慢慢的,就要停下了。

  射命丸文赶在风停之前睁开睡眼。

  揉揉眼,伸了个大大的懒腰,向着太阳打招呼,告别了睡意惺忪。

  射命丸文不沉迷梦,梦对于她来说,不是幻想,是未来确凿结果的既定。

  挥了挥手中枫叶,把云枕化作水汽,她轻轻地落在坚实的土地。

  暂且离别了风,感受着土地上散发的芬芳清新,走在这不知道走过多少次的路。

  路的尽头,她看着那扇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门,幸福地微笑着。

  射命丸文不沉迷梦,梦对于她来说,不是幻想,是未来确凿结果的既定。

  她握上门把手,扭动的把手,发出清脆的咔咔。

  门的后面,对她来说,不是神秘,不是未知。

  在这推开的门后,存在的,是真实的、现实的梦。

 

《灰与幻想与提不起劲的贤者》(八云紫)

  幻想乡中,一般是见不到八云紫的踪影。

  她总是在人出其不意的时候出现,但若是刻意地去寻找,十次总有八九次扑空。也因如此,大家对这本应是幻想乡的实际管理者,并没有太多敬畏之心,下意识总会觉得她是可有可无。

  八云紫有个小秘密,这个秘密,就连和她最亲近的式神八云蓝都不知晓,她把这秘密,当成属于自己的一种可把玩的物件,总是在独自一人之时细细品味。

  不知道从何时开始,八云紫厌倦了一切。并非是那种因疲倦而产生的间歇性厌倦。她还年轻的很,有大把的时间和精力,并没有什么事情能够让她感觉到累。她对一切的厌倦,没有由来,像是凭空生成,对此她当然也是思考过的,但思来想去,想不出个所以然,还真就凭空出现的厌倦。

  大结界的边缘处,在现实和幻想境界的夹缝。处在存在和非存在这暧昧不明界限的八云紫漂浮在灰蒙蒙的混沌。

  八云紫不喜欢灰色,灰是白和黑混杂的颜色,而紫却是灰和黑的混杂。她喜欢黑,却讨厌灰,但她越接近黑,就需要更多的灰来做为调和。

  她感受着周围毫无生气的灰,无奈地叹了口气。

  这是现实的幻想,幻想来源于希望和梦,而梦,做多了总是灰色。

  这难道是她厌倦一切的理由吗?答案并不分明,和此时的她一样,处于暧昧的存在和非存在的不明界限之中。

  她觉得倦了,是心灰意冷的倦。

  懒懒地眯着眼,透过现实和幻想的夹缝,注视着自己亲手堆积起来的梦,心里喃喃自语着“太多的灰色了,需要点黑来作为调和了…”

  但她只是这样想着,什么都没做…什么都没做…

 

《桥》(水桥帕露西)

  我走在桥上,足底的靴子和石做的桥拍起巴掌,有节奏地啪啪作响。

  我思考着自己,思考着桥。

  桥是媒介,用来连接此案和彼岸,而我是什么,要得出结论,却需要长久的时间。

  桥,本身不短,但尽头却看得见,此岸和彼岸,都是地狱。

  跨过媒介,从此岸那旧的地狱,到达了这被旧的地狱遗弃的充满了灼与热、腥与红的彼岸。

  血池地狱翻滚着岩浆般炽热粘稠的血浆,咕噜咕噜。

  被业火煮沸飘散的水汽一股铁锈的腥味,一如既往地让我想到无数次在梦中惊醒、咬破唇壁的味道。

  我怜悯地看着眼前这被人厌恶、刻意忽视的炼狱一角,在这只有我一个人的场所,难得地获得了心灵上的平静,拥有了除嫉妒之外的别种情感。

  此时的我,不再是我,我和那滚烫、沸腾、压抑不住的澎湃融为一体,又泾渭分明。

  我得以用客观的角度去审视我自身这个存在。这无疑是极美好的事情,我发现了自己多么的可悲、可怜。

  被控制不住的感情操控着,一具可悲的空壳…

  每当此时,我总是有着结束这一切的一切,渴望着彻底平静的念头。血池地狱太过可悲,它惩罚着所有人,同时又被所有人惩罚着。

  但当我想象着这沸腾的血液归于平静,发冷发臭,变得不再是纯粹的红,混杂着黑和灰,浑浊的像是一杯不含咖啡因的咖啡…在这灼热的燎人皮肉的地狱,浑身竟感觉发冷。

  把想象从脑海驱逐,绿眼注视着这真实存在的场景。

  眼前的血池依然如旧,哪怕是废弃已久,被人遗忘,它都是和从前一样,没有丝毫的变化。

  不用再继续想下去了,已经足够了。

  我让自我从血池之中脱离,回归到自身的空壳。

  转身离开,我走上那座桥…

  足底和桥拍掌的啪啪声,和之前并没有不同,黑色的桥依旧做着媒介,坚硬又冰冷的石块连接此岸彼岸。

  我要跨过这座桥,告别彼时另一个自己,向此时的这一个自己走去…

 

《恋恋在哪里呢?》(古明地恋)

  “恋恋在哪里呢?”

  “恋恋在这里哦。”

  游戏着的孩子们,大声喊出这捉迷藏的咒语。

  恋恋看着眼前闭目微笑排成一排的地藏们,手指随着呢喃一二一一二一地挑选。

  不明白是用何种逻辑、方法,她选中了右边第二个。轻易地把这沉重的石头搬出它所处的位置,扔在茂密的草丛里,自己取而代之地微笑着站在本应属于可怜地藏的归属。

  她左右看了看周围新交到的头顶戴着红色软帽的地藏朋友们,总觉得有些许不足。呆呆的歪了歪头,前额绿色的卷发拂过眼前,划过鼻尖。

  她痒痒的打了个喷嚏,松垮垮的戴在头上的帽子,随着喷嚏带来的震动,悠悠地从头顶滑落。

  看着飘落在眼前的黑色帽子,恋恋右手握拳打在左手的手掌上,她恍然大悟!

  拿起帽子,走到那可怜地藏被驱逐所在的茂密草丛,把它头顶的红色软帽揭下,用自己那黑色圆盔般的帽子戴在它光溜溜的石头脑袋。

  恋恋回到原位,把红色软帽戴在头上,绿色的发丝被包裹的严严实实。

  她左右又看了一下,这回是心满意足了。

  “恋恋在哪里呢?”

  做鬼的孩子依旧大喊着咒语,他缓缓走近,周围是被他捕获的奴仆。

  大家齐声地呼喊着

  “恋恋在哪里呢?”

  “恋恋在哪里呢?”

  鬼驱使着仆从,他们找过巨石的洞,找过废弃的狗窝,没人住的房子里,他们找到了隐居于此的蜘蛛、蟑螂、马陆和蜈蚣,但是没有恋恋。

  鬼慢慢地有些不耐烦了,声音有了些许怒气

  “恋恋在哪里呢!”

  小小的仆从们战战兢兢,畏惧着小小的鬼。

  他们更加仔细地搜索了。

  “恋恋在哪里呢…”

  鬼的声音已经有了点沮丧,好胜心被消磨,斗志也提不起。

  仆从却惊喜地回应到

  “恋恋在这里哦!”

  鬼和其它仆从都闻声过去,走到这茂盛的草丛里。

  大家围着石头手拉着手,转着圈,兴高采烈

  “恋恋在这里哦!”

  “恋恋在这里哦!”

  他们欢笑着,嬉闹着。

  恋恋站在地藏之中,看着大家欢闹,疑惑地歪了歪脑袋,她喃喃自语

  “恋恋在哪里呢?”

  大家兴高采烈地回答

  “恋恋在这里哦…”

 

《我的春天》(莉莉霍瓦特)

  我被春天捕获了。

  小小的,小小的,春天。

  那天我拿着捕虫网,在森林里捉锹形虫和独角仙。夏日酷热的天气没一点风。

  我歪七扭八地躲避着树林上方空隙露出的斑斑点点,像是躲避拖鞋的蟑螂。

  心情烦躁,我认为是因为这高温的天气,蝉们认同地附和我,我只觉得它们吵闹。

  周围没一个人,就算是活力再充沛的孩子,对太阳也认了输,乖乖地躲在它找不到的地方不敢造次。只有我,我和他们都不同。

  他们躲在凉爽的庇护所,那里不热,也不冷,像春天。但我没有这种地方,我只有冬夏两个季节。

  天气热的过了头,汗一直在流,身体里的水分化为蒸汽,从我的头上向上飘,穿过树林的空隙,飘到触不可及的天。

  它会和太阳相会吗?太阳是它的父亲,月亮是母亲。它喜欢太阳还是月亮?冬天还是夏天?

  独角仙、锹形虫,一个都找不见。它们在这盛夏也是最热的时间,也躲在哪里的庇护所。

  心情烦躁,我认为是锹形虫和独角仙的缘故,蝉都不叫了,让我觉得寂寞。

  把捕虫网随手扔到一边,我躺在这森林的土地上,缝隙下的阳光给我的身上、脸上点上片片光斑,像是用尖刀刺破了一个个洞。

  我眯着眼透过缝隙,看着太阳。祂让我热,也让我冷,祂和我说这是爱…

  爱…让人恐惧,让人痛苦的爱。

  头感觉昏沉,昏昏沉沉,意识有些许不清。我想要起身,身体软绵绵的,只有汗水在不停的流…

  算了…就这样吧。

  我闭上眼,烦躁的心归于平静。

  意识恢复时,只感受到一阵阵舒爽的清风,身体也有劲了。

  我睁开眼,天已经黑了,小小的春天在我身边飘来飘去,蝉翼在透过树林缝隙的星和月地照射下,闪着柔光。

  我又闭上眼深切地感受着这春日…不热,不冷,温暖又清凉。

  睁开眼,我下定决心。

  手慢慢地伸向旁边不远的捕虫网…

  我被春天捕获了。

  小小的,小小的,春天。

  我希望那不是爱…真心的希望…

 

《尾》(八云蓝)

  蓝不记得自己是什么时候长出了第二条尾巴。

  之前,自己的意识朦朦胧胧,但也不觉得悲哀,就这样不知活过了多少岁月。

  是因为自己开启了灵智,所以长出这第二条尾巴,还是因为长出了第二条尾巴,所以开启了灵智?

  她不清楚。

  她只知道,回想着之前浑浑噩噩的自己,心中无半点波动。

  她离开原有的生活,离开了自己还嗷嗷待哺的幼崽,并未有半分不舍。

  “我已经…不是原来的我了。”她心里喃喃自语,对过去的自己生出一股悲哀和怜悯。

  那个曾经的自己,对现在的自己来说,有什么意义呢?

  生出第二条尾巴,对自己来说无异于脱胎换骨。那被脱去的胎,换去的骨,又消失在何方?就这样消散在无物的空了吗?

  新生的妖兽并未在这个问题思考太久,她还年轻,充满蓬勃的朝气,她渴望享受生的欢乐。

  她走遍了千山,踏过万水,和无数的朋友邂逅。也遇到过一些讨厌的人或事。她学到了很多东西,比如如何说话,如何打架,如何让自己变地更强,如何让自己更漂亮。

  时间就这样一天天过去,她变地越来越强,越来越漂亮,朋友越来越多,讨厌的事情当然也一个一个地增加,但她对自己的生活还是很满足,她总觉得自己是幸福的。

  然而某天,她感觉到自己尾巴骨发痒,本能的,她知道要长第三条尾巴了。

  恐惧突如其来地降临,她惶惶不可终日。

  她想着自己怎样交到的朋友,怎样努力地让自己变强。为了让自己的皮毛更加柔亮,身材更加紧实,自己又做了多少地努力…甚至那些让自己讨厌的人和事,此时都让自己那么地感到珍惜…

  她对着老天祈祷,对着神明祈祷,对着自己祈祷。

  尾巴骨处却越来越鼓起一个大大的凸起,里面那未知的存在好似会随时钻出这束缚自己的监牢,给自己带来毁灭。

  蓝对这无法抗拒的命运绝望了,这个健康、强大、美丽又睿智的妖狐,想起之前浑浑噩噩的自己,感到羡慕…

  而这份羡慕,还不知道要多少次地重复。

 

《碎瓜》(伊吹萃香)

  她并不喜欢吃西瓜,甜腻腻的,汁水也弄的满脸。

  端着被生生掰开的半个大西瓜,她把头埋进去硬啃。

  酒更好喝,咸口辣口更适合下酒。点心水果之类的,她也不是说不喜欢,但完全和酒不搭。

  拔开葫芦的木塞,举起来仰头大口大口地喝着酒,顺手扔开啃净果肉的瓜皮,她拿起了西瓜的另一半。

  一手托着半边瓜,一边仰头吞咽酒液,在这山顶的瀑布旁,听着哗啦啦的水流,太阳的光透过眼皮,是暗色发亮的红。

  酒的辣味刺激着神经,哗啦啦水声外隐约听到不知名的鸟呜呜地叫,她心里泛着酸苦,有东西在眼圈里打转…

  扔开葫芦,伊吹瓢羁绊着的锁链拉扯着她。被锁链束缚的葫芦掉在地上,葫芦口流出发酵多年的泪,在阳光下闪闪发亮。

  一口两口地连皮把那半个西瓜吞入腹中,四处乱溅的红色汁水把精致的小脸还有金发浸湿,滴滴地往下落。

  曾经有一个人,在这个季节的这种时候,会劝她不要喝太多酒,会给她端来一片一片切好的西瓜,会在她脸上粘满汁水的时候,拿着白色的手帕温柔地把她的小脸擦干净…

  心底多年埋藏的酸楚一涌而出,发红的眼圈中流转着晶莹。她大喊了一声,惊走山林无数飞鸟,伴随着飞鸟们地哀哀悲鸣,她冲向了瀑布,一头栽了进去。

  躺在水底,她看着眼前碧波荡漾的天,感受着眼角的温热。

  伸出手,手伸出了水面,面前出现层层的波纹,迷乱了她的眼睛。

  坐起身,上半身脱离了水面,她愣愣地看着那只刚刚伸出去的手,指缝处水滴一滴一滴地滴落在水面,把水面上她的倒影一遍一遍地打成碎片。

  这只手如果认真,连山都能抓起来,但是自己想要的东西,却什么都抓不住…

 

《我存在着》(多多良小伞)

  多久了呢?在这无人问津的角落。

  记是记不清了,只记得身上的灰尘越积越多。

  你偶尔到来,却从不往这里看上一眼…

  好难过啊…明明我存在着…

  缺角的瓷碗,断口的茶壶,破了洞的铁锅。它们心满意足地不说话。

  仓库顶棚上落下的灰尘平等地洒在我们身上,它们能心安理得地接受,我却不行。

  我存在着。

  我还有未完成的使命。

  心中满是期望与爱,期待着,期待着。期待着和以往一样,在雨中把你庇护。

  你一次次地到来,每次地到来,都让我平静的心掀起波澜,却也一次次地把冷漠的尖刀插在我的心中。

  多久了,有多久,你未来了。

  记得最后一次见你,样子已和以前大不相同。

  胡子头发白了,腰也弯了,身上开始散发出和周围那些寿终正寝伙伴们一样的腐朽气味。

  我也会这样吗?我不甘心…

  就这样碌碌无为?把大好年华浪费在属于废弃品安息的坟墓吗?

  不甘心!不甘心!

  我好恨…

  不甘在时间和沉寂中发酵。多年里,我饮着你的冷漠和我的孤寂混杂的冰。

  血未冷!血未冷!

  我不该在这!我不该在这!我还存在着!我还存在着!

  周围的尸体不说话。

  我不该在这!我不该在这!我和你们不同!我和你们不同!

  寂静,寂静。

  无声地呐喊,打破不了寂静。

  雨淅淅沥沥,落在仓房的顶棚上。

  被雨点打落的新尘,落在埋葬着尸体和血还未凉的我的旧坟。

  寂静,埋藏在心中。我只能在寂静中一遍一遍地回忆过往的曾经。

  雨点打在顶棚的哗哗啦啦,打破不了寂静。

  我在寂静中,分不清这雨点是真实存在的,还是存在于我曾经的记忆中。

  门吱呀吱呀地响起,打破了寂静。

  腐朽的你踏进坟场,太阳的光透过乌云,照射在你的背上,显得略有些昏沉…

  我爬出坟墓,抖落坟土…

  我不再一味期待你的怜悯了…

  我要告诉你,在这无人问津的角落,我存在着…

  我要告诉你,我的期望、我的恨…

 

《希望》(依神紫苑)

  梅雨季节的天,就像人的运道,说变就变。

  前一刻太阳还趾高气昂地俯视着下面那些孱弱的人,不留情地发散光与热,祂不管人的抱怨,人的心情与天气何干?但转眼,祂也被厄运缠身,黑灰的云遮的满天,雷雨是说来就来。

  人们虽然讨厌太阳太过于认真,让大家不得不发热流汗,但对于雷雨是更加讨厌。

  在这种天气,人们当然可以舒服地窝在家里,什么也不干,就呆呆的听着雨声发呆,像是蛮惬意的。不过这是被强加的一时舒适,除了小孩,谁会喜欢?

  紫苑没考虑那么多,她奔走在雨中,雨下的紧密,密密麻麻石子一样打的生疼。她习惯了,没对祂抱怨。祂却觉得不满,还招来狂风、闪电,祂觉得她的磨难,还算不上什么磨难。

  她终于是找到一处庇护,平凡的人家,没什么特别,毫不起眼。

  紫苑躲在门前的雨棚,把手中的破碗放在脚边。她呆愣愣地仰头看着灰蒙蒙的天,赤脚感受着雨点打在土地上溅上去的泥点。

  身后传来欢声笑语,孩子清脆的童音唱着歌谣。

  “我从山中来, 带着兰花草,种在小园中 ,希望花开早…”

  稚气的童声伴随着母亲宠溺的笑和父亲的夸奖,紫苑细心聆听。

  “一日看三回 ,看得花时过,兰花却依然 ,苞也无一个…”

  天空依旧是灰蒙蒙地看不到边,被雨点击打的土地上溅起的依旧是泥。

  紫苑感到寂寞,她想起自己唯一的亲人…她此时在何处呢?她和她关系并不好,不如说是相当的差劲了,但在此时此刻,她感受到安慰。

  自己虽然是孤身一人,但在这世界的某个角落,有某个对自己来说很重要的人,和自己紧密相连着。

  “转眼秋天到,移兰入暖房,朝朝频顾惜 ,夜夜不相忘…”

  雨还在下,闪电划过,雷声总是紧跟着相伴。天空的任性总让人无法可想,可还是那句——别人的心情与祂何干?祂不管不顾,只是把自己的心绪愤恨宣泄。

  紫苑不清楚祂究竟有何不满,但她决定了,对这没理由的恶意,全盘接受。

  “但愿花开早 ,能将宿愿偿,满庭花簇簇, 添得许多香…”

  身后的欢声笑语依旧,紫苑拿起放在一旁的破碗,破碗里盛满了污浊的泥水,她把泥水泼回到雨棚外,戴上破了洞的兜帽,大步地踏入到雷雨中…

 

《混乱》(芙兰朵露斯卡蕾特)

  你总是不断破坏着所有自己得到的东西。

  我觉得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所有一切的一切,都脆弱的像纸。

  把自己狭隘认知的事物当成全部,是不成熟的小鬼的想法,她好像并没有意识到。

  这很正常,不成熟的一个重要特点就是自我为中心。需要一个契机,才能成长。

  真是悲哀,你肯定是某个地方和别人不同,你定然是无法获得幸福,躲在这暗无天日的地下室里,莫不是还渴望着爱吧?

  我也有在努力的…无数次我鼓起勇气,但我总下不定决心,一次次把自己得到的东西破坏,每次破坏,不止是我身外的东西,我自身的某个地方,也在一点一点的磨损…

  她像是腐烂的尸体,一点点发烂发臭,已经失去勇气了,只能在这里浑浑噩噩等死。

  应该改变,这样下去死路一条。与其等死,不如试着鼓起勇气,这是很明显的,任何有点脑筋的人都明白该怎么做。

  你绝对做不到的,你是个胆小鬼,你擅长的只是把所有东西给一个个的摧毁。你不配得到爱,也不配爱别人,你得到的爱越深,你越是忍不住去破坏它,你爱的越深,你越是忍不住去破坏它。爱对你来说无法让你幸福,它只会在你手中毁灭。你在一步步毁灭周围所有东西的同时,一步步毁灭你自己。

  她就是因为这些想法,才让自己失去了向前行进的勇气,在这时间都不流逝的孤寂场所,停滞着。一百年前的她和现在没什么不同,二百年前的她和现在没什么不同,三百年前的她和现在没什么不同,时间有什么所谓?她像个死胎,龟缩在狭小的蛋壳,永无破壳之日。

  这些都只是比较偏激片面的想法,没有证据证明这些是真理,总该去尝试,试过之后才能够得出结论。而且就算是试过之后得出结论,下一次再试的时候也有可能得出不同的结论。仅仅几次的失败、创伤,这说明不了什么。有理性的智慧生命,应该去运用自己的理性,而非是任由这些挫败的感情控制自己。

  但是:

  你是怎么想呢?

  她会怎样想呢?

  应该怎样想呢?

  我不知道。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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