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盖如故 第七章 观影
小白文笔 私设如山 ooc预警
观影人员:皇帝与一众大臣(没有晋王一众),江湖各派(没有莫和赵),叶白衣,温客行,周子舒,顾湘,曹蔚宁,张成岭,毕长风秦九霄韩英毕星明等人。
时间:周子舒创立天窗第8年
私设1:温客行的身世,
私设2:朝廷现状。
有些台词会更改。
{}是观影内容。
‘’这是心理活动。
【】弹幕
ps:原剧剧情不会太多描写,尽量会用台词展示。因为人物太多,所以每段剧情播放后,可能不会把所有人的反应都描写一遍。
第七章
{树林里,沈慎击退桃红绿柳后责问傲莱子扣留丹阳派子弟有何居心。丹阳派仅剩的两名弟子表示改投泰山派是陆太冲的遗愿,却被沈慎责怪为丹阳派的罪人。冲突再起之际,赵敬及时赶到,两人一唱一和想把傲莱子请到三白山庄,沈慎更是自持是出手相助。但傲莱子毅然拒绝执意要离开,赵敬一派大家风范同意了,并说服了沈慎,沈慎只好作罢。周子舒嗤笑他们各怀鬼胎。傲莱子带着弟子们离开,赵敬引领沈慎认识温周二人。}
【别的不说,赵敬确实会装】
【把沈慎衬托得又蠢又毒】
【沈慎原来也会说场面话啊】
【颠倒是非也有两把刷子】
【其实要是傲莱子跟着回去是不是就不会死】
【这种事难说,可能不会死,可能死更惨】
看到屏幕里的自己不仅蛮不讲理还满口谎言,沈慎羞得满脸通红,五湖盟其他人也是十分尴尬和羞愧。
江湖人则都在切切嘲笑五湖盟风光无限,如今名誉扫地。
温客行周子舒两人倒是乐得看这些人的笑话,“阿絮,这沈慎也没那些弹幕说得那么蠢嘛,脸皮真厚。”
周子舒思考片刻,“这弹幕是一级空间之人观看了我们的未来发出的评论。使者也没说过她们说的一定是对的,评论本就分客观和主观,代表的依然还是个人看法,不一定准确。”
温客行用扇子敲了敲手心,“对沈慎,我们目前所知是,沈慎后面因为所谓的有愧没有参与围剿,然后就是沈慎非常重视兄弟感情,对高崇言听计从。或许是因为这些,她们对沈慎的印象貌似还可以,对他的评价是蠢但重义,不算坏。如今看,相较于赵敬,沈慎确实还有些可取之处,但绝对不能当个没心机的蠢人,太过轻视。起码这信口雌黄的厚脸皮就不是一般人能比的,一样是个自私的伪君子。”
周子舒轻笑:“这大概就是全靠同行衬托吧!”
{三白山庄内,金乌尚未落山,三白山庄内已是觥筹交错,美酒佳肴,轻歌曼舞,众人推杯换盏,好不欢乐。
“花香,熏香,美人香,中人欲罪,水声,琴声,莺燕声,声声动人。赵大侠好风雅的人物,小可敬赵大侠一杯。”
赵敬赞叹他的文采,并为他介绍沈慎,沈慎虽然一脸桀骜,但依然举杯感谢他们送成岭到五湖盟。
“原来是沈大掌门,久仰久仰。果然百闻不如一见,得见真人,风采更胜传闻。荣幸之极啊!”
客套几句后,沈赵二人下桌感谢来宾。
温:“这姓赵的端得会享受。阿絮,这虾不错,来,尝一口。”
周:‘天窗档案只写了一句,三白大侠赵敬,入赘前浙西观察使独女,富甲一方,没想到豪阔自此,难怪他有个塞孟尝的俗名。’}
【兄弟刚死就大摆宴席,这感情太好!】
【居然有孔雀,真有钱!】
【入赘的啊,十个赘婿九个有异心】
【谁能想到他只是仆役出生】
【穷小子升职记】
【可惜李瑶了,引狼入室,丢了性命。】
【可不止李瑶,人家心黑着呢。】
张玉森气得脸都青了,还最好的兄弟,他哪来的脸说这话?兄弟死了没几天就载歌载舞的,不知道的还以为在庆祝他死得好呢。
“这话倒是不假,镜湖派本来就是他灭的,我丹阳派恐怕也有他一脚,他伤心什么,开宴会庆祝不挺正常吗?”陆太冲咬牙切齿地看着屏幕上笑得平易近人的赵敬,恨不得啖其肉,寝其皮,饮其血,抽其筋,挫骨扬灰才好。
张玉森才发现自己刚才把心里话说出来了,但现在想想,刚死的不止他,被庆祝死亡的还有陆太冲,突然有被安慰到了呢。
“小瑶是被害死的?怎么可能?她不是病死的吗?”工部左侍郎一时太过震惊,居然失态地喊了出来。
他家与李家是世交,与李瑶是青梅竹马。如果不是赵敬,李瑶本应该是他的。他对李瑶情根深种,这些年也一直未娶,如今居然有人告诉他,他心上人是被害死的!
刑部尚书面无表情地评论了一句:“谋杀官眷,百死不能谢罪。”他遵循的是法家思想,认为只有严刑峻法才能约束百姓作恶。
“这赵敬一介草民,有城府有手段,且胆识过人,若不是心术不正,不仁不义,本可以成为一方俊杰。”太师摇头。
“可怜李大人还被蒙在鼓里,前些日还写信夸奖他对小瑶忠贞不渝,哪怕无后也至今未娶,还时常送礼孝敬他老人家。”左侍郎恨得牙痒痒,恨不得将其碎尸万段。
皇帝心中嗤笑:主动跟有官职的晚辈提及一个小小赘婿?那必定是知道真相了,但事到如今又舍不下对方的进贡,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甚至给对方引荐人脉方便敛财。这三白山庄奢华至此,这老匹夫出了不少力吧?赵敬用他的名义和人脉敛财,他只需要接受上供就能得到滔天的财富,多好啊!死去的女儿哪里比得上到手的财富。李瑶是他的独女不错,但李家作为世家,子孙可不少。
太师和太傅自然也想到了:这赵敬所做之事,只为武林至尊之位?李家作为当地盘踞了数百年的世家,真的什么都不知道?观影是围绕这温周二人展开,角度是武林,恐怕极少提及朝堂,里面的暗涌还需要去发现,找到里面暗藏的危险,提前两年解决它才是他们这些官员来到这个的意义所在。
太傅不漏痕迹地打量了一下己方人员:吏部尚书,吏部右侍郎,工部尚书,工部右侍郎,刑部左侍郎,户部右侍郎等人皆不在,进来的不是皇党就是中立党,这是巧合?只是那工部尚书,居然也不在,他不是中立派吗?这下有意思了,工部尚书是什么时候进了世家派,又或者,他自始至终都是世家那边的?
皇帝也挺意外,除了工部尚书,还有几个中立派甚至皇党也没进来,这趟值了!当然,最大的收获是,皇帝看向温客行:他找到了瑜儿的后代!
温客行已经习惯了皇帝对他的注视,只当他作为天下之主忌惮他这个杀人如麻鬼主。此时他正一脸稀奇地看着光幕上奢华的宴会,温小土狗还是第一次见识到有钱人的生活,不仅有雕栏玉砌,亭台楼阁,名贵花草,珍稀动物,连个丫鬟都那么好看!“阿絮~阿絮~,四季山庄也那么好看吗?听说四季山庄四季花常在,一定也很美吧?”
周子舒看温客行一脸惊奇,似乎真的觉得三白山庄富丽堂皇十分养眼,一时竟无言以对。片刻后:“恐怕要让你失望了,四季山庄是清幽文雅之地,没有这般浮华骄奢。”
“没有吗?多好看呀!是没钱吗?没事,罗姨有钱!”顾湘大方的挥了下胳膊。
周子舒看温客行也一脸同意,十分想握住他的肩把他摇醒:只有土地主家会那样装扮,哪个有点文化底蕴的家族会这样显摆?老温你清醒点!
温客行看周子舒无力地捂住额头,又好奇又担心,“阿絮你怎么了?”
周子舒深呼吸一口气,安慰自己:老温打小入谷,鬼谷终年不见阳光,暗无天日,审美异常喜欢明亮浮华的风格很正常,后面多看看世面就好!
不过他总算明白为啥光幕里这货衣服花花绿绿的,原来老温喜欢浮华风!若非气度非凡,貌若潘安,那衣服简直就是灾难!
{另一边,受伤的傲莱子带着弟子坐在地上休息。弟子认为沈慎好歹是武林正道,不会公然杀戮。
傲莱子:“孩子,什么不敢公然杀戮啊?那背地里呢?沈慎他就是不动手,你没听到桃红绿柳的话吗?琉璃甲之事既然泄密,江湖永无宁日。风云既起,江湖动荡,覆巢之下焉有完卵哪。轻生死重然诺,本是我辈中人的本分,贫道一人何足道哉?孩子们,你们要好好地活下去,将泰山派,丹阳派传承不绝。有你们这些好孩子光耀门楣,师父我和陆掌门便能含笑九泉了。”谈话间,不远处的街道传来异响和求救声,断剑山庄少庄主穆云歌从巷子里逃出来摔倒在地。见到傲莱子一行人便说有女鬼在追他,求傲莱子救他,此时空中响起女子的笑声,“令人断肠者终有断肠日,记恨天里,薄情簿上已经写下了你负心人的姓名,穆云歌。你的阳寿将尽,走吧。”话音刚落,一束红绸飞来绑住穆云歌的脖子把他拖走。傲莱子本着侠义心肠让弟子们离开,自己迎了上去。}
【还是觉得傲莱子可惜了。】
【琉璃甲真的是祸害。】
【负心人登场】
【傲莱子不应该舍命救那个垃圾的】
【一尸两命啊,救这种人渣干嘛】
【男人当然帮男人啊,男人都不是好东西】
“如果没有琉璃甲就好了,这样我家就不会被灭,傲莱子师伯也不会死。”对琉璃甲,张成岭真的是厌恶至极。
温客行轻笑,用扇柄敲了敲他额头,“傻小子,没有琉璃甲依然存在纷争,原罪是懒惰,无能和贪婪。”
三小只都看向他,顾湘疑惑地歪着头问,“什么意思啊?”
温客行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手心,视线对着前方,眼睛却没有焦点,好像在回忆又好像在感叹:“学武的人很多,但有人寒冬腊月坚持练武,有人阳光正好就小憩,还有天赋的差异,自然武功就高低不同。但人却很难承认自己懒惰或天赋不高,于是他们会说是他人的武功秘籍更好,便总惦记别人的秘籍,幻想着要是他们也有同样的秘籍,必定能有同样的成就。”
“那要是练了同样的武功还是比他人弱呢?一个门派练的不都是同一种武功吗?”张成岭追问。
“那他们会说,别人武功好是因为师父偏心,私下加训指导了。心术不正之人通常只会怨恨别人,从不反省自己。”周子舒代温客行解释,“我曾经在书院求学,书院里有个寒门同窗,为了科举改变命运,他不分昼夜地读书,夫子多次当众夸他文章写得好,有深度。于是便有人说他连史书典籍都买不起怎么可能把文章写好,必定是夫子私下帮助他。其实是他经常替人低价抄书,然后回家把史书典籍默写下来,他有整整一屋的手抄本。”
“好厉害!”三小只目瞪口呆,三人也就曹蔚宁稍微勤勉,顾湘和张成岭都是三天捕鱼两天晒网的人,简直无法想象手写一屋的史书典籍是怎样的壮举。
周子舒摸了摸张成岭的发顶,“世间真正的天才很少,真正的朽木更少,更多的是天资一般的人,普通人才是世间的大多数,要想从芸芸众生脱颖而出成为人上人,唯有勤勉。”
温客行转回最初的话题,“阿絮说得对,天道酬勤。若是心术不正,偷奸耍滑,即使是天资聪颖的人练那世间最上层的秘籍依旧也只是三教九流之徒,你们信不信把六合神功给到这些人,这些人同样还是不堪一击。”
顾湘一脸不以为然:“人上人有什么好的?当个平凡的人不也挺好吗?”曹蔚宁也点头。
“可是,”还没等周子舒说一句人各有志,张成岭便黯然回话,“守护平凡的生活也是要力量的,否则只会任人宰割,就像镜湖派一样。”
周子舒愣住了,回过神便没有再说话,与温客行碰了碰杯子一饮而尽:四季山庄与神医谷不也是这样没的吗?
按理说皇帝与百官听不到他们的话,但这番话偏偏就像在耳边一般清晰,使者不知出于什么考虑让他们听了这番话。
“仅仅是平凡安定这般朴素的追求却不能如愿,你们说是谁的错?”皇帝不经意地问,仿佛只是随口闲谈。
百官哑口无言,太师只能硬着头皮恭敬地回话,“大抵就是温公子口中无能又贪婪之人。”
皇帝却不认同:“是朕的错,也是你们的错,为帝为官享受荣华富贵却保障不了百姓基本的安定生活,任由歹徒作恶行凶,实乃尸位素餐。”
百官诚惶诚恐地跪俯在地,皇帝却视而不见,自顾自地说:“女子一尸两命,凶手逍遥法外,只能让所谓的邪道为她讨回公道,你们不觉得羞耻吗?朕觉得羞耻!”重重拍了一下桌面,茶杯上的杯盖被震起,发出清脆的响声。
“圣上息怒!”
后面的武林人士也鸦雀无声。
温客行看了看怒火中烧的皇帝,觉得他生气的样子有些眼熟,想了想却想不起来便当是错觉。侧过头凑到周子舒耳边:“这皇帝好像真的在生气耶。”
周子舒也凑到他耳边低语,“圣上是明君,自然无法容忍百姓遭罪。”
“明君?既然是明君你为什么要帮晋王谋反?”温客行满是不解。
“先帝宠妾灭妻,沉迷女色,那时世家独大,前朝后宫皆被把持。皇帝陛下登基后,虽然有老王爷支持,却十分艰难。世家世代垄断文教,寒门弟子读书难,出头更难,皇帝陛下想换走他们也做不到,根本没有可用的人才。皇帝陛下上过战场,留下一身伤病,子嗣艰难,诞下的几位龙子龙女不是身体不好就是直接夭折了。君是明君,但后继无人,圣上的亲兄弟活着的都是世家女所生,任由哪个登基都会皇权旁落,除开这些世家女所生的王爷,便只有几个异姓王和晋王。我与晋王本就是表兄弟,有一番情谊在,他祖父与先帝是亲兄弟,本就是皇室血脉,且那时的他确实有明主之相。还有一个原因是,”周子舒压低声音,“我两岁时,我爹被先帝以通敌之名被斩首了,我对皇室有迁怒。”
温客行“原来如此,那你为什么后来离开晋王呢?那光幕上,大阿絮应该不仅仅只是因为四季山庄的弟子没了才放弃辅佐晋王的吧?至于说晋王刚愎自用,滥杀忠臣,在大局面前好像也不是太大的问题。总比皇权旁落好,晋王对百姓确实还不错,至少比高高在上冷漠无情的世家要好。”
周子舒示意他看看朝廷那边,“进来的都是皇党和中立派,你看看他们的人数,这就是我放弃的原因。圣上是先帝的长子,出生于先帝还未登基时,先帝登基后便加封为太子,虽然中间被夺走太子之位长达十多年,但却是最正统的继承人。圣上是27年前登基,那时朝堂八成是世家派,只有两成是老王爷领头的皇党和少数中立派,因为老王爷是马上王爷,所以这两成大多是不会治国只会守城的将士以及一些讲究正统的儒家派,只能保证皇权不会旁落,根本无法协助治国。但事情在这两年有了极大的改变,我也是最近才知道圣上在登基前就物色了不少世家里被迫害的庶出子弟和寒门子弟,偷偷资助他们科举,虽然先前不起眼,但这些年已经慢慢崭露头角,这两年更是进入了决策圈,圣上还亲自邀请了一些大儒出山,还有前朝被迫害辞官的老臣,现在世家已经不成气候。”
温客行:”但他还是子嗣不丰啊,后继无人,现在的格局随时会打破重组。“
周子舒把声音压得更低,”子嗣不丰,皇子身体弱甚至夭折,不全是因为圣上体弱,而是世家下黑手。为了保护继承人,圣上以为皇室祈福之名把一名皇子送到了寺庙里,没人知道是哪个寺庙,但那位被送走的皇子必定在接受最正统的教育。现在的我没把握,但两年后的我必定是笃定这位皇子是优秀的皇位继承人。明君后继有人,我当然不能一条路走到黑,继续为虎作伥。我走后,晋王身边没有得力干将,西北兵权迟早会被朝廷收回。并且我最近略有耳闻,圣上当年长跪为我爹求情,我和我娘才会被放过,但还没有证实。“
温客行“那这样说这皇帝有可能还是阿絮的恩人。不过世家与皇室的关系竟紧张如斯,就没有支持皇室的世家吗?”
周子舒:“当然有,那边那个工部左侍郎所在的何家就是传承了数百年的世家。何家遵循的是墨家思想,讲究兼爱非攻尚贤,是最得民心的世家。何家不结党不营私,是坚定是中立派,不参与任何党争,如果君是明君,他们就是坚定的皇党。还有一些落魄或相对小的世家会选择支持皇室,意图压过旧世家。”
”真复杂!“温客行感叹,还是在鬼谷好,一力降十会。
周子舒调侃:“你啊,还有得学呢。”
皇帝不知道周子舒正揭他的底,看百官颤颤巍巍却说不出个所以然,简直恨铁不成钢,却又无可奈何:”都起来吧,出去再说。“
”是“ 百官互相搀扶着站起来。
皇帝万岁真是龙威燕颔,高崇有些担心以后的江湖会被朝廷插足约束,但事到如今,他也无计可施。
断剑山庄的庄主却没有心思考虑这些,他揪着儿子的耳朵,“你回去就给我成亲,没有我的允许,不准踏出断剑山庄半步,不想死就收敛一些。”他本以为儿子只是风流些不碍事,没想到竟然会惹来杀身之祸,都是被他娘惯坏了。
所谓上梁不正下梁歪,穆庄主只是害怕儿子没了性命,却同样不觉得玩弄女子是多大的问题,只觉得喜丧鬼多管闲事,感情的事外人掺和什么?真当自己是地府的判官吗?看向喜丧鬼的眼神不禁带了几分阴狠。
喜丧鬼不痛不痒的昂起头,优雅地坐在使者特意给她准备的椅子上,连个眼神都没给这对狼心狗肺的父子。
周子舒觉得喜丧鬼这架势看着真眼熟,又看看身边的温客行才恍然大悟:看来温客行的礼仪和架势都是跟这喜丧鬼学的,这是半个娘亲加夫子啊!
{三白山庄那边,大伙还在热热闹闹地喝着酒,看美人跳舞。已经晚了,成岭想回去休息,沈慎非拉着他喝酒,让他留下来学学这场面上的事。,嚷嚷着成岭必须喝酒,说他爹是千杯不倒的流量,怎么能生一个不会喝酒的儿子。赵敬只能让宋怀仁送沈慎回去休息,然后让丫鬟送成岭去休息了。那宋怀仁是高崇的爱徒,却对赵敬言听计从。他刚把沈慎送回房离开,沈慎居然立刻便清醒了,原来竟是在装醉。}
【逼守孝期的侄子喝酒,这沈慎可太重情了】
【这宋怀仁也不是个好东西啊】
【赵敬义子,你懂的】
【沈慎是装的啊,谁说他头脑简单的】
【沈慎不慎,怀仁不仁,赵敬不敬】
对沈慎,几兄弟已经无心也无力责怪了,看到光幕里荒唐的沈慎,除了沈慎本人十分尴尬愧疚,其他几人相当平静,直到宋怀仁被爆是赵敬义子。
“怀仁居然是赵敬的人!”高崇气得浑身发抖,“他到底在岳阳派安了多少暗桩。”
张玉森眉头紧锁,“我们那应该都有不少暗桩,这光幕虽然没说,但我镜湖派灭门时,先死的是武人,后面才是仆人本就不对劲,一定是内应事先动了手脚,比如下药。等出去,我们必须先清理内应,你们的门派还在,后面可能会给出内应线索,镜湖派和丹阳派恐怕要费一番周折了。”
陆太冲和沈慎点头。
“义子?不是说只要有我就够了吗?”蝎王阴狠的眼神就像一条蓄势待发的毒蛇般死死盯着光幕,即使宋怀仁的身影已经消失也不能让他收敛半分。
“啧啧,这五湖盟也是够乱的,阿絮,那高崇好像要气死了。”温客行笑得相当幸灾乐祸。
周子舒知道他是甄衍后,便猜到五湖盟必定与当年的事有关,也就了解了他对五湖盟的敌意,“这不刚好吗?他们内斗把自己搞没了,你还省心点。”
温客行却不是很满意,“可是罪名都我担了,好处全给那姓赵的了。”
周子舒调侃:“你还在乎担不担罪名啊?我以为你不在乎这名声了。”
温客行嘟囔:“那我自己是没啥好顾虑的,但这不是还有大阿絮吗?要是罪名都我担了,江湖人都冲我来,大阿絮怎么办?而且有种被牵着鼻子走的感觉,好像一不小心就被渔翁得利了。”
周子舒很是欣慰:“你能这样想就好,我还担心你不在乎自己的名声和安危呢。”
温客行摸了摸鼻子,没敢告诉阿絮,这是因为现在的他观影了,想法发生了改变。若是按原先的想法,两年后的温客行貌似,可能,好像,大概,真的不在乎这些,一同死了才好!
{大厅里,赵敬拉着温客行认识了华山派掌门于丘峰和他的爱子于天杰。温客行用着那句久仰久仰应付着,周子舒厌恶了这种虚伪的场面,拿着酒离开了大厅。碰巧看到方才还在大厅上的于天杰偷偷摸摸地从窗户进入了一个房间。
周:‘五湖盟内勾心斗角,迷雾重重,这于天杰打的什么主意?’
周子舒还在揣测,那房间里先是翻出一个黑衣人,然后于天杰也紧随其后翻了出来,两人你追我赶地离开了三白山庄。}
【老温说来说去只会一句久仰,也太敷衍了】
【阿絮在偷偷装酒,好可爱。】
【阿絮看不起这场面吧,太低级了】
【他可是从修罗场出来的】
【那么大个阿絮,于天杰是不是瞎啊】
【老爹拉着赵敬喝酒,儿子去偷琉璃甲】
【可惜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于天杰要死了】
看着于丘峰给儿子打配合,高崇冷笑:“原来于掌门也想要琉璃甲?”
于丘峰看到弹幕说儿子要没了也是大吃一惊:他可就这一个儿子!他不应该沾那祸害的!难道他华山派就有能耐守住琉璃甲,守住六合神功吗?
于丘峰心里暗暗说服自己,好好活着才是硬道理,但听到高崇的话又有几分不服气:“武库里也有我华山派的秘籍,我为什么不能惦记?”
高崇:“惦记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可是要命的。”
温客行听到两人的对话,觉得十分可笑,“高崇这话说得好像武库是他的一般,脸皮真厚!”
周子舒轻描淡写地说,“假话说多了,自己便信了。高崇多年来一直自持五湖盟是琉璃甲的守护者,时间长了便真的觉得武库以及里面的秘籍都是他五湖盟的。”
温客行伸了个懒腰,懒洋洋地窝在软榻上,使者还贴心地给了他一个靠枕,他拍了拍靠枕,满意地抱在怀里,翻身便枕在周子舒腿上,周子舒也由着他,为他拨了拨青丝,如墨的青丝散落在血红的靠枕上,此时的温客行一身红衣泣血,带着几分危险的魅惑。
周.重度颜控患者.子舒捏了捏温客行的脸,又附身吧唧了一口:这孔雀真好看!我的!
温客行得意地挑眉:色诱果然有效!
皇帝看得怒火中烧:你们给朕收敛点!
{大厅里,于丘峰还拉着赵敬喝酒,突然传来叫嚣声:“平生不做亏心事,夜半不怕鬼敲门。五湖盟,你们亏心事做得多了,鬼来敲门啦。”丫鬟哭喊着门口出事了,众人来到门口,只见傲莱子和几个弟子被吊在了墙上。赵敬拿刀砍了几下麻绳居然没断,于丘峰一剑砍断,把傲莱子放了下来,看到傲莱子脸上有开心鬼的专属记号。一旁的周子舒认为鬼谷几次杀人辱尸都是针对的五湖盟,推断这次鬼谷是冲着五湖盟来的。赵敬反应过来鬼谷是调虎离山,冲着成岭来的。他们赶紧来到成岭的院子,只见成岭抱着膝盖坐在台阶上,温客行周子舒正守着他。原来确实有鬼谷之人前来袭击,但却不堪一击,已经被赶走了,赵敬再次感谢两人。}
【这次真的是鬼谷吧】
【好像不是,开心鬼后面开会的时候否认了】
【但也可能是说谎,请知道呢】
【可惜傲莱子了】
【不该涉险的,本来与他无关】
【衬托出那些忘恩负义之人有多丑陋】
【赵敬好会装啊,戏真好。】
【连麻绳都砍不到的人其实能和莫怀阳打成平手】
【楼上的,别提莫狗,晦气】
【温周再次保护了成岭】
“傲莱子道兄,是我五湖盟亏欠了你,日后如有需求,我五湖盟必鼎力相助。”高崇领头向傲莱子鞠躬道谢。
“皆为道义,我辈本分,何足挂齿。且贫道最后也没能完成陆掌门的嘱托,心中有愧啊!”傲莱子又看了看自己的遗容,心里极其别扭:原来看到自己的尸体是这种感觉啊!
高崇:“终究是我五湖盟把道兄拉入了这趟浑水,白白丢了性命,我五湖盟上下感激涕零。”
傲莱子长叹,没有再说话。
范怀空摇摇头,惋惜:“侠义道要相互守望不错,但须知生命可贵,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实乃不仁不孝,连累同门为不仁,轻视自己性命为不孝。到头来只成全了自己心中一个义字,为自私。”
“可是难道要看着别人被害不去救助吗?这不是违背仁义道德了吗?”一个弟子不解。
“真是愣头青。救人先看清双方实力,明知以卵击石又何苦再搭进去一条命。救人不是只有正面对抗一个方法,哪怕是偷偷跟上去看看人被掳去哪了,再想办法救不行吗?”范怀空语重心长地说,“傲莱子既然已经知道是喜丧鬼,太湖是赵敬的地盘,让赵敬去查去救不比他单枪匹马有用吗?这下好了,没人知道里面还有喜丧鬼的事,也不知道穆少主没了。”
“好像是哦!”也不知道咋教的,清风派的弟子一个个傻乎乎的。
张成岭:“温叔,师父,你们又救了我,谢谢你们!”一双兔子眼湿漉漉的。
温客行还躺在周子舒腿上呢,闻言便调整了一下姿势看了他一眼,又伸手想拍拍他肩膀,动作太大差点把自己摔下去了。
周子舒赶紧抓过他手,摁住这乱动地孔雀:“别乱动,小心掉下去。”
温客行便只能嘴上安慰张成岭:“以后好好努力练武,自己保护好自己,我们哪能回回那么巧都在你身边。”
“嗯,我知道,以后我一定好好练武。”张成岭坚定地保证。
“阿絮,那莫怀阳是什么人?弹幕里的人好像很讨厌他,连提起都觉得晦气,之前是不是也提过?”温客行扒拉了一下周子舒的腰,探头看向清风剑派:除了姓范那个看着还算顺眼的,没见其他穿着清风剑派服侍的老头啊!
“没注意前面有没有提过。莫怀阳是清风剑派的掌门,听说武功高强,嫉恶如仇。”周子舒想了想卷宗里关于清风剑派的记载,“这莫怀阳常年闭关练武,虽说是掌门,但门派中一应事务皆由范怀空和一些长老在处理,弟子也是范怀空教导的。”
一旁的曹蔚宁听到他们在讨论清风剑派便插话:“在下不知为何弹幕如此厌恶我师父,但我师父真是好人,我就是他收养的。他常年闭关,是个武痴,想必其中定有误会。”
人徒弟在,温周二人也不好再谈,两人交换了一个眼神便没再说什么了:好人怎么会没进来?武痴惦记六合神功也很合理不是吗?
这也是范怀空担心的事:希望师兄不要犯错,玷污了清风剑派的清誉,但希望恐怕很渺茫了。